番外:小包子心软软,小包子师父心硬硬,姓段的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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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包子心软软,小包子师父心硬硬,姓段的难啊
夜深,两人偷偷摸摸离开房间,往柴房的方向蹭。
凌洛定定神,飞快往那边跑:“师叔!师叔!”
两个在门口打盹的道士一下子精神起来:“怎么了阿洛!”
凌洛满脸都是害怕,伸手指指身后:“师叔们!我...我房中有蛇!呜呜呜...”
“不怕不怕,不哭啊...”两人温声安慰他,“阿洛不怕,师叔帮你抓啊...”
“呜呜...”凌洛拽紧其中一人的手,“谢谢师叔~”
“走走走...”
三人就这么离开了柴房。
凌书左看右看,确认没人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靠近柴房,拿出钥匙开锁。
柴房一般不会上锁,这个锁是从别的房间临时找出来的。
而他回去翻了一会儿,正巧找到了备用钥匙。
门一打开,他便焦急地冲了进去。
看到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人,凌书呼吸一滞:“段大哥!段大哥!”
他伸手探探鼻息,又急忙掏出随身小包裹里的麻布:“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绑,你别急...”
嘴上让段以澜别急,实则最急的是他。
凌书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拖到一旁靠着,而后慢慢将他上身的衣衫褪下。
肋骨断裂既有外伤还有内伤。
段以澜的皮肤都红肿了一片。
凌书咬咬牙,将麻布绕着他的肋骨,一点一点缠好。
后又扶着他,将药丸倒在他口中,让他咽了下去。
最后,他将段以澜衣衫整理好。
做完这些,凌书也满头大汗,坐在地上粗喘了几口。
只要绑好,断裂的骨头便不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比如戳穿肺部之类的。
现在凌霁正生气着,他不好为段以澜说话。
这几日先偷偷给段以澜上药,等几日凌霁稍稍消气,他再说。
不求凌霁接受段以澜,至少别让他将命丢在这里。
想到这儿,凌书瞟向昏迷中的人。
看了几眼,他又忍不住伸手在段以澜右臂狠狠掐了一把。
“哼,”凌书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你这种人,掐死你算了!”
说着,他又不知哪来儿的火气,再次在段以澜腿上踹了一脚。
“也就这个时候不气人,”凌书一脸恼怒,“一想起你怎么欺负我的我就生气,自己躺着去吧!”
而后,他起身拍拍衣衫上的土,将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塞到他身下的干草旁,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柴房,将锁头再次锁好。
*
翌日清晨。
段以澜幽幽转醒。
刚一睁眼,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胸前被缠了好几层布带,右臂隐隐作痛,鼻尖还闻到了一股肉包子的香味。
段以澜诧异起身,低头查探。
胸腔内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小臂上这块儿淤青是......
再看到身旁那个纸包,段以澜倏地瞪大了眼睛。
凌书,一定是凌书来过!
他欢喜到手指发颤,想将纸包捡起来都做不到。
无奈,他只能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压下心内的激动。
凌书还是在意他的,没有不管他。
这比任何事都让他开心。
——纸包里不但有五六个肉包子,还有一大壶水。
段以澜垂着眼帘,将束在腕上的绳索挣开,慢悠悠吃了起来。
原来肉包子这么香,难怪凌书喜欢。
吃完后,他将纸包收拾好,塞进干草下藏着,又将绳索束回手腕。
刚做完这些,门便传来声响。
很快,门被打开,凌霁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姓段的,这才一日,看你不吃不喝能坚持几日!”
段以澜瞟他一眼,没作声。
既然说什么都出错,便不出声。
谁知,见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凌霁更生气了,伸手指着他。
“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
段以澜掀起眼帘:“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凌霁气得表情都有几分扭曲,“你知道你还这种眼神看我?”
段以澜:“那不然呢?我该给你磕个头吗?”
凌霁:“你!!”
话没说完,段以澜竟然真的身子一歪,当场磕了个头。
凌霁愣住。
“我知道我错了,”段以澜慢慢道,“不然我也不会不反抗。”
凌霁还没太反应过来,只盯着他看。
“有什么招数尽管来便是,我没有怨言。”
凌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憋屈的表情。
这个段以澜给他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
似乎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死心。
即便这次将他赶走,下次他还是会再来。
而道观根本防不住他这种武功高强的暗卫!
看来威逼不行。
那只能换个方法了。
凌霁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柴房门再次被锁上。
段以澜仰面躺倒在干柴堆上,嘴角缓缓勾起。
太好了,凌书还喜欢他,太好了。
在柴房熬着也无妨,能见到凌书便好。
不知今夜...他还会不会来。
——当日夜深。
凌洛故技重施,再一次说房中有蛇,将门口的两个道士唤走。
段以澜则竖着耳朵听,满眼都是期待。
这个小光头真是个好孩子。
不出所料,凌书的脚步声出现了。
段以澜屏息望着门口,直到看到一道矮矮小小的身影从门缝钻进来。
那身影偷偷摸摸蹭到他身边,借着门缝透出的月光,将小包裹里的小蜡烛和烛台掏出来,轻手轻脚地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小包子,”段以澜忽然出声,将凌书吓得一抖,烛台差点儿没甩出去。
“你有病啊!”凌书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能不能别像鬼似的,吓死人了!”
段以澜眸色一深,不敢作声了。
“疼不疼啊?”凌书小声问他,“饿不饿啊?我给你带了肉包子。”
段以澜一愣。
不该是他日日给凌书买肉包子吗?
忽然就反过来了,变成凌书深夜来给他送肉包子了。
“说话啊?”凌书面露焦急,“很疼吗?”
段以澜垂着脑袋:“不是,我不能说话。”
“哈?”凌书满头问号,“为何?”
“不说话便不会惹你生气了。”
“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明白、该说话的时候要说?”凌书快恼了。
段以澜抬起头,认真地问:“那我能亲你一口吗?”
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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