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画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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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深雪,究竟画了一幅怎样的肖像画呢?
秦皇垂眸一看,没看到他的肖像画,看到的却是一幅大张着血盆大口目露凶光的嗜血雄狮,微一惊,很快就沉下了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画,半晌才带着些许的不解,沉声问:
“让你给我画肖像画,你画一个嗜血咆哮的狮子头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夏深雪自是内心惶惶。
“我……嗯……我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只是灵感突然来了,想、想画个狮子头而已。”
“你难道不是把我当成了野兽?”
“不是不是,我、我怎么敢。”夏深雪慌忙摇头摆手,“对不起,我、我刚才实在不该开小差画狮子头的,你回去坐好,我、我重新给你画肖像画,好不好?”
秦皇面色越发黑沉,抬眸,冷冷逼视着她,“我以为我很闲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坐那让你重新画。”说到这儿,他抬手摁下旁边墙上的通讯装置,“万伯,你马上上来一趟。”
后面的一句话,自是对万德说的,可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却始终紧盯面前小脸煞白很是紧张害怕的女人。
而夏深雪则完全不敢抬眼看他那张脸,他的目光对她来说,无疑已是一种酷刑。
夏深雪心里后悔着,自己怎么会走神成那样,画出个野兽的头呢?即使面前的男人确实像个冷血无情的野兽,但自己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将他真实的形象跃然纸上啊。
不多一会,万德敲门进来了,“少爷……”
“她一个月是多少报酬?”秦皇立即问,问时,眼睛依旧紧紧的睨着面前只有他肩膀高的女人。
“二小姐开的价,一个月十万。”万德如实说道。
“哼。”一声冷哼,“她哪里配这个价,一月五千,她爱赚不赚。”讥讽嫌弃的冷声撂下这话,秦皇潇洒利落的转身,几步便走出卧室。
他,走了吗?不会再返回来吧?
听着秦皇离开的声音,夏深雪这才敢慢慢的抬起眼帘,不知秦皇还会不会返回来,她的一颗心,无疑还悬在嗓子眼。
万德站在门口位置。
见秦皇下了楼,他有些疑惑的朝夏深雪看去,问,“夏小姐,我们少爷他怎么了?”他几乎是看着秦皇长大的,秦皇对一个才来的新仆这么生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我、我没把他的肖像画画好,他、他生气了。”夏深雪用力搅着手,抱歉的小声说,“万管家,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我马上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的,我能自己回去,谢谢你。”
万德笑了笑,“夏小姐,你客气了,你是教我们小姐画画的老师,安排司机送你回去是应该的。”
——
秦氏集团总部是一栋高耸入云,足有一百一十八层楼高的恢宏大厦。
身为秦氏集团总裁,秦皇的办公室位于最高层,也无可厚非。
秦皇的办公室,既是最佳办公地点,也是最佳观景地点,即便星辰大酒店他住的那间套房,视野也不及他办公室宽广。
这日下午,秦皇本是应该飞去米国和几位商业巨头洽谈合作事宜的,可他非但让游方取消了行程,还跑到办公室里,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一只黑色钢笔,坐在那张紫色的老板椅上神思漂浮的发呆。
游方拿着一叠文件进入办公室,看到秦皇那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四四方方的脸上顿现惊疑,小心翼翼问,“老大,你怎么了?是……人不舒服?”
秦皇这才回神,抬眸,眼露冷锐之光,“我什么时候人不舒服过了?”
伴君如伴虎,刻刻要当心啊。
游方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呵呵赔笑,“呵呵,是是是,老大怎么可能有身体不适的时候嘛。”
跟随秦皇多年,他游方还真没见过生病感冒过。
“对了老大,你取消去米国的行程,米国那边来了好多电话,我推说老大你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不能赴约。”
秦皇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异色,干咳一声,“咳……嗯,确实是这样。”取消重要行程,只是为了让某个女人给自己画一幅肖像画,结果那女人却是画了头野兽,靠。
想到这事,秦皇破天荒有些怀疑,自己怕不是真有病,满肚子都是气,也不知是在气他自己,还是在气某个女人。
整张俊脸突然暗沉得似要刮风下雨,抬手看一眼限量版的名贵腕表,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起身便走。
“出发去机场,现在赶去米国,也不算太迟。”
“啊?”游方惊愕,眨眨眼,立即忙不迭的跟上,心里实在疑惑,自己这老大,今天怎么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呢?
——
夏深雪回去时,在家的石小琴正窝在沙发上捧着剧本琢磨她的戏份。
“小琴,我回来了。”
“回来了呀,快说快说,那家人姓什么,他们对你还满意吧?”
石小琴扬头朝夏深雪看去,忙八卦般笑问。
夏深雪关上门走进屋,坐到沙发的一角,小脸上满是愁容,“那家人姓秦,那位少女叫秦霜,她倒上满喜欢我的,可是他哥哥……哎……”
夏深雪真不想说了,想起秦皇那张脸,只觉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烦恼和悲哀,除此之外,还有种想哭的心情。
被秦皇叫人绑着进他卧室的事,她真是没脸说给石小琴听。
世界那么大,她真不明白,怎么就遇上那个人了呢,世界难道什么时候变小了吗?
“他哥哥怎么啦?帅吗?”石小琴却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凑到了夏深雪的面前。
“哎……”
夏深雪又是一声叹,反正想到秦皇,心里郁结丛生,秦皇再帅再迷人,她也高兴不起来,恼道,“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他那张脸,在我看来,跟凶恶的狮子脸没区别,他那双眼睛冰冷犀利,叫人坐立不安。”
石小琴听得有些迷糊,“深雪,你难道还要教他哥画画?”
“这倒不用”
“那你怎么说起他哥来,这么满腔义愤啊?他哥怎么你了?”
“他……”夏深雪的脸,忽然红了。
说来奇怪,听石小琴这般问,夏深雪脑海竟不是第一时间想到秦皇叫人把她绑到他卧室的事,而是那晚被秦皇抱至酒店房间的事。
对夏深雪来说,那无疑是件极为羞耻的事,每每想起那晚自己的遭遇,她心里都会揪扯般的难受。
实在难以启齿,她至今还没跟石小琴说起过。
“他什么?”见夏深雪红了脸,石小琴越发好奇,“深雪,你快说啊,脸都红了,难道他欺负你了?”
“欺负……没、没有啦。”
略微犹豫,夏深雪忙否认,觉得,那事还是不说为好,免得石小琴更为自己担心,只说,“那家伙让他家管家把报酬降到每月五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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