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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最,你要造反吗?”
“只要娘子不生气,这便不是造反。”
孔最把魏朱的玉佩给她戴好,“娘子,建立城池好玩吧,把一无所有的东西,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建造起来,让世间一切按照你所设想的样子构建,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娘子有胸襟,有抱负,有些旁人无法企及的思维与点子,难道娘子就不想把脑海里的所有东西,在你眼前构建起来吗?”
魏朱从不知道,孔最如此擅长蛊惑人心,若她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估计这回已经热血上头了。
“你觉得你的军队很多吗?你觉得你的钱能足够撑起几场战役吗?构建新世界固然好,可是这一切要放在毁灭之上。”
魏朱弹了下孔最的脑门,“我是一个冷静而自知的人,做生意我行,执掌天下我还差的远。”
“可我觉得娘子很厉害。”
孔最这话说的真心真意,“父亲教导太子时总会告诉他一个君王应该如何如何,可是我觉得他教出来的太子,不及娘子半分。”
魏朱失笑,“你这眼睛里是安了八倍滤镜吗,竟然把我美化成这样。”爱情果然让人变得盲目。
孔最眼睛晶晶亮,黝黑的瞳孔里始终只映出一人。
他的娘子,值得天下最好的。
他是如此深信不疑。
“既然娘子不想让我当皇后,那我就只能当个厉害的侯爷了。”
孔最豪气干云,“娘子的生意尽管做到四面八方,我的军队会一直跟着你征战天下。”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开始憧憬起孔最所说的那种场面。
在哪里是做生意?简直就是强买强卖。
魏朱把孔最唤回现实,“少给我说好听的,你先下去把房钱结了。”
“这个……”孔最扭扭捏捏,“要不然我还是给娘子打欠条吧……”
玻璃厂跟白瓷窑相邻,四周都是高墙,里面所有的工人全是签了卖身契的自己人。
魏朱视察了玻璃的清透度和白瓷的产量后,继续往后走,后面是连绵大山,玻璃厂和白瓷窑建造需要的石料,以及周围的高墙全部来自这里。
而魏朱之所以选在这里定址是因为这山上有温泉,而温泉通常伴随着硫磺。
魏朱曾经刻意让工人把其中一座大山挖空,然后在就近建造了自己的秘密军工厂。
投石器,云梯,火铳,包括于朗十分想要得到的黑火药,全部都在这里秘密进行着调试,配置,以及批量生产。
魏朱最近正在研究的是双筒火枪,这个有些类似现代的双筒猎枪,只是效果要打上好几个折扣,而且填弹速度很慢。
还极其容易炸膛。
这是现在所有人员都在研究的一个最主要的问题,双筒火枪的金属跟不上,导热太慢。
但是金属这东西,还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一众讨论之后,这事魏朱也找不到办法,“如果这个不能解决,那就先放一放。”
魏朱说,“我的军队就要出来了,我需要你们现在就着手打造新的兵器,图纸我已经带来了,你们可以研究看看。”
魏朱说着把东西递给去。
“图纸没有问题,可是刀剑需要用到的金属不多了,少量还行,可是您要的数量……”
“铁矿已经在开发中了,钢铁厂很快也会建造起来,不管你们手上现在有多少剩余金属,先全部配备上。”
有人弱弱的问,“您是要准备打仗吗?”
“打仗?不不不。”
魏朱笑到,“知道什么叫做人民币玩家吗?不管你的军队多厉害,对方一个炸弹就能把你全部摆平,我不打仗,只杀人。”
魏朱看向这群被她惊呆了的小伙伴,“你们不用多想,人都是各司其职的,你们没站在我的位置,自然不需要做我所考虑的事。”
魏朱走了,她刚关上门,屋里就开始重新分配工作。
忽然有个正在打铁的人开口,“我们研究这些东西,会不会不太好?要是主人家把这些东西用来打仗,得死多少人啊。”
研究东西是靠氛围的,一人质疑,其他人就容易起疑心。
魏朱把自己最为命脉的东西交给这群人,最怕的就是这些人反水。
卖身为奴怎么了,人要是发起疯来,那可是什么都不管的。
魏朱贴着门慢慢的听着,然后对监控这里的负责人挑了挑眉。
“这人我会尽快处理掉的。”
“就今天吧。”魏朱的眼睛淡漠无波,“处理的干净点,家里人那里记得多给些赔偿金。”
魏朱以为这是个小插曲,可是才到傍晚就收到消息,这人跑了。
魏朱不耐烦的看着负责人,“不是让你做的干净点!”
“不知为什么被这小子发现了,格老子的,他跑就跑吧,还拿走了我们的图纸。”
魏朱停住,“既然带了图纸,这就是有备而来了。”
“把剩下的工匠全都抓起来,包括他们的妻儿老小,尤其是逃跑那位的家人,就是一条狗都不要给我放过。”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深夜,不夜城城门紧闭,通天彻地的铜锣声,把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经历过之前魏朱敲锣召集人手,所以一听到铜锣,大家就知道出了事,纷纷点灯,披衣起身,向着铜锣响起的地方聚集。
城墙上,魏朱一身红衣十分扎眼,可是比她更扎眼的是那一排排五花大绑,头上套着麻袋的犯人。
“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看样子一定是出大事了。”
“哎吆喂,这一天天好日子不过,图什么哪。”
“就是……”
魏朱敲了敲铜锣,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本来现在我是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但是不巧,有人偷了我的东西,连夜躲了起来,我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里有没有他的同党,所以我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
魏朱拍拍手巡城军,把那些人头上的麻袋全都扯了下来。
“这不是李三那一大家子吗?”
“还有张四家的,还有那谁,这些人都怎么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军工厂的工匠,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五花大绑的站在那里,害怕死了。
“东家偷图纸的不是我们,你抓我们干什么?真的,我什么都不知情……”
魏朱笑,“你怎么知道他偷了图纸?”
魏朱干净利落的抬腿,刚才还站在城墙上的人,立马被踹翻下去,摔在地上脑浆崩裂。
底下围观的人吓得啊啊大叫,魏朱却看向其他工匠。
“我知道有人收买了他偷图纸,我还知道对方收买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你们这些人力一定有他的同伙。”
“我不问你们收买你们的人是谁,也不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数三声跟这件事有牵连的人自己站出来,否则……”
魏朱指了指工匠身后被绑在城头的家人,“死的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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