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摘西此心照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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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绥跑到凉亭处，摘西追上来拦住。

摘西：绥绥，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好不好？

绥绥：我已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有何好解释的？

摘西：那你想想，你和龙陌桑在摇光峰山洞里，很多人亲眼所见，可事实呢？你和他是清白的。

绥绥：（想了一下，不再往前走，有些动摇，转身说道）不，那不一样。你抱着她，你对她说，我和龙陌桑有染，再也不会理我。余生都爱她，成婚到白头。字字句句，言犹在耳。我不要再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你不要再说了。

摘西：绥绥，我没有不要理你。那样的话我从来没说过，不信等落微师妹来了，你问她。你相信我好不好？

绥绥：不必问了，你明明知道万落微喜欢你，还让我问什么问！

摘西：我摘西对满天繁星和皎皎朗月发誓，我和万落微当时是在摇光峰给师父采灵草疗伤。后来她脸色苍白，只是扶了下她，送她回去。从来没有抱她，没有说要娶她，若有隐瞒，天火烧之，天雷……

绥绥：（打断）够了！

摘西：（看了一眼绥绥继续说道）天雷劈之，永世不得超生。

绥绥：你……

摘西：绥绥，就算是当时在山洞里，我不明真相难以接受，可我知道你爱的是我，就算你做了什么，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一点都不怪你。现在，你相信我一次好吗？就这一次。

绥绥：好，我相信你。所以，你可以收回刚才的誓言了。

摘西：（开心）真的？！你相信我就好，绥绥，摘西此心，可鉴日月。

绥绥：我说过我已经相信你了，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指天誓日，你发誓不就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吗？我现在相信了，誓言当然无用，自当收回。

摘西：老天爷已经听到了，怎么收回？

绥绥：你就说刚才摘西所说不必当真，玩闹之言，敬请见谅。

摘西：摘西所说不必当真，玩闹之言，敬请见谅。（摸了下绥绥的头）可以了吧？

绥绥：（无意的躲开）可以了。（转身就走）

摘西：绥绥，你去哪？（追上去）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你根本就没相信是不是？

△绥绥跑着离开，独留摘西在原地伤心。

△在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小岛上，与其说是小岛，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巨石上有一石桌，四石凳。只能容下十几人。天虽暗，此处却光亮，可以看见周围云雾缭绕。龙陌桑和方诸仙翁在此饮酒下棋。

龙陌桑：你种那花落了，真能结出个神果子啊？

方诸仙翁：那我怎么知道？

龙陌桑：你不知道？不知道你搞那么大动静，什么阳海花落，惊天泣地的，还以为又出来一个像本尊这样的厉害人物呢。

方诸仙翁：惊天泣地也不是我说的啊，那是我师父说的。

龙陌桑：你师父？

方诸仙翁：嗯，当年我和九仙姑共同拜入道德天尊门下，当时师父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我和九仙姑奉师父之命，守护方诸山，或许每一次有人飞升成仙，天地总会感动。记得那时……

△随着方诸仙翁的旁白，画面展示开来。

方诸仙翁：（旁白）整个方诸山都在晃动不安，天空像是破了一个洞，雨水倾泻而下，当时的仙果林寸草不生，宛如死地。天降之水足足流淌了三日，我怕此水扰及民间，九仙姑下山查看，幸好并无灾情。我们便也不甚在意，直到有一天，忽然发现死寂的后山像活了一般，花草树木慢慢发芽，如雨后春笋般生长迅速。（回忆完）

龙陌桑：其中便有现在的阳海树？

方诸仙翁：嗯。此树不同于其他，千年来，只生了那一朵花。

龙陌桑：你师父只说阳海花落，惊天泣地，却并未说是福是祸。

方诸仙翁：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龙陌桑：那便只能拭目以待了？

方诸仙翁：花落之时，须得三九同祭，方可落生。

龙陌桑：什么三九同祭？

方诸仙翁：（看了眼龙陌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龙陌桑：哼，跟你聊天，从来没有一次能正大光明痛痛快快的，还有摘星阁那老头儿，总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没劲！（龙陌桑落子）该你了。（自顾喝着酒）

方诸仙翁：（落子）想来阁主明日就该到了。

△朝阳初升，众人坐在凉亭中用餐。方诸仙翁坐在主位，天晓神君站在旁边，九仙姑和绥绥一桌，摘西和龙陌桑一桌，莳萝和叶枯一桌，仙童奉上早餐，每人一杯木兰花露，一碟花瓣所做糕点。

方诸仙翁：各位请用。

△众人也都相熟，不须作态，开始用餐，莳萝喝了一口木兰花露。

莳萝：朝饮木兰之坠露，仙翁真是闲适悠然。

方诸仙翁：还是莳萝姑娘才情多识。（说绥绥）这丫头来我这吃了多少次了，估计就当白水来喝了。

绥绥：仙翁爷爷，（假装生气）您要夸莳萝也不必损我吧？我当然知道这是木兰花露啦。

九仙姑：好了好了，这里啊，就属你最聪明了。

绥绥：还是姑姑最疼绥绥。

龙陌桑：小绥绥一向活泼爱闹，对于诗词歌赋啊，她可不上心，天天跟莳萝在一块儿也没见她耳濡目染一些。

△绥绥白了龙陌桑一眼，莳萝和叶枯笑而不语，摘西一脸心事，绥绥也故意忽视摘西的存在。

方诸仙翁：今日摘星阁主和元宝便要到了，丫头，你下山去接一下。

绥绥：哦，知道了。

龙陌桑：反正本尊闲来无事，便和小绥绥一起去吧。

摘西：（忍着气放下杯子）元坤是我谯明弟子，便由我去接吧。

莳萝：（跟叶枯小声说）元坤还真是面子大，我们也去吧，免得出乱子。

叶枯：嗯。西师兄，我和莳萝在此也无事，陪你一起去。

方诸仙翁：那个，要不，天晓你去接？

天晓神君：啊？哦。

△众人不再言语，天晓也尴尬的不说话，一脸无辜。

△绥绥、龙陌桑、摘西、莳萝、叶枯和天晓来到方诸山脚下凉亭等候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压抑，天晓尤其不自在。

天晓：那个、小狐狸啊，要不咱们玩个游戏？边玩边等？（没人搭话）好吧，也没什么好玩的。

△过了一会儿，绥绥开口。

绥绥：我去前面村庄看看。

摘西/龙陌桑：我也去。

绥绥：别动！（摘西和龙陌桑站住不动）莳萝，我们俩去。

△绥绥过去拉着莳萝便走，莳萝给了摘西一个放心的眼神。

天晓：小狐狸啊，你……（声音越来越低）没良心的小狐狸，把我和这些人扔在一起，哎。

△绥绥一走，龙陌桑和摘西也不必再忍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开始动手，天晓神君吓了一跳。叶枯把天晓拉到一边。

天晓：我靠，这什么情况？

叶枯：我们还是别插手的好，打累了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