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只为‘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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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霏此时在离二皇子不足百步的粮油店二楼看着这场戏。

夏逸宇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看她。

秦大从进来后就一直看着这奇怪的两人，以前秦大只听闻主子迷恋上了一名女子，这女子还是他的手下。

如今从前的手下已经变成了主子，这确实会令人难以接受，可秦大只能欣然接受，这女子有主子的万般宠爱，而且手段异常了得对主子帮助很大。

自己辛苦几年还不如人家只用了不足一年时间就让主子封了秦王，这让秦大不止是佩服而且甘愿诚服，秦二相信唯有在她的带领下，才能给予主子更大的帮助。

谢羽霏将视线收回扭头看着秦大，“秦大总管，让他们高声大喊二皇子贤明，有皇者风范！”

秦大听到这命令呆滞了，这不是帮助二皇子吗？秦大抬眼看了一眼主子，主子无动于衷，他唯有领命而去。

谢羽霏自从永王去了二皇子府上，就已经严密关注此事发展，今晚她早已布置了人手混入士子当中，就等着看能否有浑水摸鱼的机会，这些起哄闹事之人除了二皇子的人马，她也出了不少力。

“羽霏，你此举是何意？”夏逸宇知道谢羽霏不会无的放矢，只等秦大走了才问她，否则会有损她的威信。

谢羽霏似笑非笑道：“捧杀！二皇子会出来维护他们是贤明，那皇上就是糊涂，拖着不处理，让事态继续扩大，而且还说明皇上不会知人善用，让宵小之辈肆意妄为！这皇者嘛！真正的皇者还在宫里呢，二皇子只是个皇族就让人如此捧着，这让皇上如何自处？”

谢羽霏本想说二皇子圣明，怕遥相呼应之人不多。古代带个‘圣’字的被称呼者是皇帝居多。

夏逸宇走过去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道：“小坏蛋”

谢羽霏皱皱鼻子，瞪了他一眼又扭头又窗外看去…

二皇子又一次表态他会公正公平严查徇私舞弊案，又借着这异常难得的机会与全场数万举子絮叨，展现自己亲民贤明的做派，换得之子们的连连称赞。

科举与政治有关，政治与权利交织在一起，若能将这些士子的心拉拢，等这些人当众的少部本人跻身官僚阶层，将来他们投靠二皇子以后会是他权利博弈的一大助力。

就在二皇子又一次让士子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声时候，人群当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句：“二皇子贤明，二皇子有皇者风范！”

这句话即时有人呼应跟着叫喊起来，随后一呼百应，最后这两句话从数千人口中喊出，响亮整齐的的两句话一直重复响彻云霄。

二皇子吓了浑身一个激灵，称赞自己怎么可以明面上还造成这么轰动？无声无息放在心里不可以？

可他却无力阻止了，这情况要是传到父皇耳里父皇会如何想？父皇会怪他假公济私收买人心，虽然他是这么做的。

二皇子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感觉，

二皇子如今只想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方才他还只是个看客身份，现在他已经因为这件事卷入另一种无形漩涡之中，可他还不能离开，他要劝他们散去，不能半途而废。

“圣旨到！”数百名太监份分散在四周齐声高喊。所有听见之人都纷纷下跪，刚刚喧闹一片在太监重复声中渐渐寂静。

“朕毕生都会维护科举公平公正，若科举考试中出现徇私舞弊，必会严查严办。”

在旨意宣读完之后，人群之中骤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子们都喜极而泣。

二皇子在士子们相续散去之后也离开了，坐在马车内二皇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事他做的不够稳妥他就不该来，此事在父皇面前失了分数。

那就把案子办好办的让父皇满意，而且要快，被大皇兄探到消息会很难下手了。

二皇子一进大理寺监牢他就紧紧皱着眉头，这是他第一次进监牢，里阴暗潮湿，重味熏鼻。

在前面带路的大理寺少卿瞧见二皇子的阴翳的脸色，谄媚笑道：“殿下，监牢乃阴秽之地，殿下乃天潢贵胄之身不能屈尊进入，殿下之前交代的下官已经办的差不多，卑职定会让殿下满意。”大理寺少卿卫吉早已经暗中投靠了二皇子，刚才他就是在执行二皇子的命令对涉案之人严刑逼供，特别关照焦卿之。

“你带路便可，再将焦卿之提出来，本皇子要亲自审问。”二皇子连夜而来就是想错开一同办案的大理寺卿将一切都暗中敲定，避免横生枝节，自己这般做法父皇不会在意的，此案虽是他挑起，但自己只是父皇手中一把刀，这件案子自己与父皇是两利俱存。

焦卿之很快就被拖了过来，双腿瘫软鲜血淋漓，酷刑将他折磨的已经变形，他见到二皇子心中升起一丝希冀，在他映象中二皇子是一位仁德君子。

“殿下，下官是被冤枉的，求您救救下官，下官日后必为殿下马首是瞻。”

“焦大人，有人亲眼看见石子涛去了你府上侧门，当日便有人从他身上搜到附有答案的考题，焦大人还认为自己是冤枉的？焦大人，本皇子实话告诉你，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焦大人可是还想受那皮肉之苦？”二皇子不为所动，面色阴沉的盯着他，莫说焦卿之不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冤枉的也得让他认罪。

二皇子此刻阴翳的模样，打破了焦卿之以往的认知，他说的话狠戾恶毒，将他心中升起的那一丝希冀完全粉碎。

焦卿之才知道原来问题确实是出自那纨绔子身上，他长叹了一口气，对于酷刑他惊恐万分，他一脸死灰看着二皇子，苦笑道：“罢了，早晚都是死，还不如死个痛快，下官只求殿下保住我妻儿性命，殿下要下官如何攀咬下官都认。”

二皇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看来焦大人是明白人，本皇子就保你妻儿性命，你的财产留一半给你妻儿，焦大人可满意？”

“下官满意，多谢殿下，下官听从殿下吩咐。”焦卿之欣喜万分，亲人能得善终，就算死也安心了。

焦卿之看完事先准备好的供词之后，更是明白自己是有死无生的下场，这上面写的供词让他看的触目惊心，倘若自己不主动认罪也会被屈打成招，他哆哆嗦嗦的提起笔在上面签了字又按下手印。

大理寺少卿从外面走了进来，向二皇子行了一礼。将手中一叠厚厚的供词递给二皇子。

“启禀殿下，这些是贩卖考题之人的笔录，都已经签字画押，他们都指认是勋国公府上二公子交给他们的考题！”

二皇子只粗略扫了一眼便拿着所有供词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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