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高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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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是梦是幻。是希望，也是未来。钱塘上的一场大雨，侵透了衣裳，却温暖了心扉。

一城浮华一场梦，半生流离半场雨。昨别的人儿成双，今去的孤影相往。那旧时的承约啊，是否和着桂花碾作泥土。

半亩西湖桥上望，恍觉身是他乡人。何时得饮龙井水，忘却此身是旧人。”

杭州在刘庭的生命中是异常重要的，这一首非诗非词的小文是其一年后所作。用以记录他微不足道又记忆深刻的画面，现姑且不提，后文自有交待。

话接前文，刘庭到了杭州后也不找柳希。而是自己寻了间旅馆住下，一来为时尚早，而来柳希现在也是有伴的人，心中想着不能妨碍了他二人甜蜜。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宋时苏轼所作，以比拟西湖之美景。刘庭去了灵隐寺观了飞来峰，后又访了岳王庙，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杭州西湖。直至走得腿软脚麻时雨断桥处不远寻了个石椅坐下。不知不觉天也近了黄昏。

刘庭抬头望着天空，几处高挂着如同被拉得稀碎的棉絮一般的云彩。广阔的湖面上泛着三三两两的船只，在其后荡起阵阵涟漪，透着西下的余晖耀阳无比。西湖畔游走着许许多多的游客，有三两成群的，亦有独自往来的。刘庭瞧着不远处三个年轻的姑娘喜悦的摆着动作与西湖合影，又看着不远处为他人画肖像的“艺术工作者”不觉会心一笑。背靠着椅背，双手自然放于两侧，眼睛轻轻一闭竟小睡了起来。

事后刘庭也效仿着古人一般作诗以记录此时的心情：

山上苍髯须，飞流山下溪。

杭州皆是客，最爱断桥雪。

清风惊我梦，湖心孤帆影。

归时游人稀，孤帆不可摹。

一勺西湖水，送我过武夷。

刘庭初感杭州的繁华与静逸，心中暗想着“我将来要是能在杭州定居就好了。”刘庭自暑假以来，也走过了不少的城市，唯有杭州给他的感觉非同一般。到了晚些时候，刘庭回了宾馆稍作休整自顾自的在床上便睡了过去。当他再睁开眼时却已到了深夜时分。

“嘟～”

手机震动频率和桌面形成强烈的共鸣，声响充斥着整个房间。刘庭懒洋洋的在桌上四处摸索着，终于碰到些许冰凉的外壳，凑近双目前手指无力的向右一滑，电话里立即传来责备的声音。

“好啊你刘庭，到杭州了居然不联系我。怎么的？还不准备告诉我吗？”

这话将刘庭的睡意惊醒了七八分，刘庭笑道：“怎么会呢，这不能够啊。我这不是怕搅和你和严小玲嘛，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柳希道：“你少来，我可看你发的朋友圈了，玩得可嗨了。明天就中秋了，你看怎么赔罪吧。”刘庭笑道：“咋俩谁跟谁啊，大不了请你吃一顿咯。”刘庭恍然一惊道：“咦，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你请我吗？那有主家不请客的道理。话说严小玲没和你在一起吗现在。”刘庭笑道：“她现在正听着咱俩说话呢！”严小玲插话道：“哎刘庭，你到杭州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刘庭坐起身来笑道：“哎呦喂，弟媳你藏得可真好啊！还好我俩刚没说什么其他的。”柳希道：“唉唉唉，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哈，容易挑起家庭矛盾的这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柳希二人的笑声。刘庭道：“听你俩这笑声，你们应该不在学校吧。”柳希道：“我们现在外面玩呢，你现在要不要过来啊！”刘庭道：“你俩好兴致啊！这个点了还压马路，我现在过去那岂不是个大大的电灯泡嘛，算了算了。咱们啊，还是明天见的好，你俩好好逛着。”严小玲道：“那你有没有带礼物来啊！中秋佳节你懂的。”刘庭道：“礼物这必须有啊！作为哥哥的我怎么会亏待你俩呢。”柳希道：“你少来。好了好了，我俩现在要去别处玩耍了，咱们明天见。”刘庭道：“这么快就准备抛下我和你的小玲你侬我侬去了吗？唉，太没良心了。去吧去吧，就留我这个单身人士在这儿独自看月亮吧。”柳希笑道：“好好好，你看吧。兴许还能看见嫦娥呢。那咱们明天见。”严小玲补充道：“礼物，礼物，你要记得礼物啊！”话毕便挂了电话。刘庭笑着摇头道：“嘿，挂得还挺快。”

次日刘庭买了月饼，背着背包便朝柳希的大学而去，“喂，我都已经到了，你俩还不来迎接我吗？”电话那头传来柳希的声音道：“挺早啊你，还以为你还要晚点呢，我这就来。”说完二人便挂掉了电话。刘庭寻一处石椅上坐着等候他二人的到来。四目观望着这所大学的环境，因是国庆，学校里人也不多，一时间只觉多了几分的清凉。

“刘庭。”

刘庭正发呆中，一声呼喊唤醒了他。刘庭寻声看去，正是他的玩伴柳希，二人快速的跑向对方，伸开双臂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乡异客的感觉他二人也是小有感悟，平常但凡遇到从贵州来的，就算不认识也会唠上几句。不为别的，只为那几句乡音。更何况他二人又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兄弟。

“咳咳。”严小玲缓步走上前来，干咳两声道：“你俩够了啊！我还在这里呢。”

“哈哈哈，怪我怪我，怪我太激动了。”刘庭二人松开了手，满心欢喜的看着对方，刘庭接着道：“让我好好看看，你都有些啥变化。”说着细细大量了一下他道：“又变壮了，也有点圆润了啊。哈哈哈。”柳希道：“伙食好了就变了，你倒是没啥变化。”刘庭又对严小玲道：“小玲还是依旧美丽。”严小玲心中暗喜，却故做气道：“总算记起还有个我来了。”刘庭道：“这是吃我的醋啊这，话说回来，小玲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我们柳希变得富态了啊！”严小玲道：“那再富态也是我养出来的，我的人我做主。”刘庭笑道：“啧啧啧，这是宣誓主权吗？哈哈。”柳希道：“这可不嘛，这是你不能明白的。”说完和严小玲深情地对视了一眼，刘庭作出心痛的模样，假装痛苦道：“唉，我就不应该来的，这现在不是成了个大大的灯泡了嘛。怪我怪我。”

“好了好了，好好说话。我的礼物呢？”严小玲伸出手作出乞要的手势，柳希也一旁道：“对啊，昨天说的礼物呢。”刘庭道：“这到底是我的地方，还是你俩的地方啊。我是客人唉，客人。”柳希道：“啥客人不客人的，咱们谁跟谁啊，不见外。这包包里应该……”柳希说着便将目光投向刘庭的背包，一双手蠢蠢欲动。刘庭防范道：“我告诉你啊，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要激动。”

柳希和严小玲对视了一眼，二人露出邪恶的眼神。一齐朝刘庭的背包攻去。柳希束缚着刘庭，严小玲负责解下他的背包。刘庭连连叫苦道：“我是客人啊，客人啊！”

废了许多的力气，严小玲将背包取了下来。柳希放开了刘庭和严小玲准备享受着胜利的时刻。刘庭狼狈道：“这简直是土匪行为啊柳希，我是客人啊。”说着说着自己竟笑了起来。刘庭见他二人翻得起劲，道：“别翻了，二位大佬。就一盒月饼。”严小玲将月饼拿出，刘庭的背包瞬间空空如也。她将空包递还给他道：“刚好省钱买月饼了，挺好。谢了啊。”刘庭接过包道：“你这翻包是跟柳希学的吧，跟你说，千万不要和他学，他就是土匪。这样你会学坏的。”柳希道：“这啊就不消你费心了。”刘庭又道：“我这大老远的来，东西你们也拿了。我都饿了，二位大佬。可否让我吃个饭，我好想尝尝师大的饭菜的。”柳希邀过他的肩膀道：“早给你准备好了，走吧。”刘庭喜出望外道：“这么贴心的么，那刚刚你们的无礼行为我就原谅你俩了。走吧，吃饭去。”话罢三人并步朝食堂而去。

三人到了食堂，严小玲刷了卡，三人取了饭菜往一旁的空座位而去。刘庭端坐的拿起筷子道：“这师大的饭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今天总算是有口福了。”严小玲道：“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在哪个学校呢？”刘庭往嘴里扒了两口饭，摆摆手道：“三流三流，不值一提。对了，二位有啥安排啊，咱们待会儿去哪玩。我今天可是专程来陪玩啊。”柳希故意说道：“你这来的时候都玩遍了，我俩也没法带你去新地方了啊。不然在学校玩一天好了。”刘庭连说道：“别介啊！我看得匆忙，杭州这么大，总还有好地方去的吧。在学校坐一天，那我估计就长草了。”严小玲笑道：“放心好啦，逗你呢，早安排好了。你先吃着，吃完我们就出发。”刘庭笑道：“还是小玲靠谱。比柳希好多了。”转头又对柳希道：“你要好好对小玲啊，你要是对不起我弟媳，那我可不答应。”严小玲听完莞尔一笑，柳希道：“吃你的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巴。”

“人人都说西湖好。”可它究竟好于什么？为什么好？就因人而异了。或是美妙的神话传说，或是有趣的历史奇闻，又或是那西湖边上的二两小酒。西湖之美，终非一人眼中之美景。现时国庆，又值中秋佳节，西湖畔人以千记。人挤着人，人挨着人。密密麻麻的进行着亲密的接触。

“西湖果然不亏天下美名，果真美不胜收。”

刘庭三人行至断桥，沿着众人脚步缓缓而行。刘庭下意识的感慨着，尽管他之前已经来过一回，可并不妨碍他由衷的再次赞美。

“是啊！我都想毕了业就在这里定居了。我也喜欢这里的生活，自得一派恬静悠闲。”柳希回道，刘庭道：“都说大城市生活节奏快，怎么到你这里还恬静悠闲了呢。”严小玲插话道：“这一点啊都是幌子，我倒不觉得他们的节奏有多快。都是高中时那些老师们的幌子。”刘庭道：“怎么，小玲也喜欢这里吗？”严小玲道：“这当然啊！从我还在中学的时候就一直向往着这里呢。”刘庭笑道：“挺好挺好，你们两个我是真的羡慕了。”

三人在桥上跟随着众人拍照玩耍，在打闹中走过了断桥上了一边的岸上，朝雷峰塔的方向沿湖走着。

“这地方以后穷途末路了再适合柳希不过了。”刘庭忽然说道，柳希道：“为什么嘞。”刘庭使了个眼神，三人一齐看向了一边摆摊卖画的。刘庭笑道：“等以后缺钱花了，柳希就往这里一坐，工具这么一放。以你的功力卖肖像就拿钱了啊。”严小玲附和道：“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有这么一条路子。”柳希知道他们两个调侃自己，他也跟着，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靠谱靠谱，改天就来实行。”三人一阵哄笑，又往前走了十几米。严小玲瞧见一旁卖棉花糖的，心中大喜。柳希二人陪着她走了过去。刘庭环顾四周，见几个女生在湖边自拍，耸了耸柳希的肩道：“都说杭州盛产美女，果然不假。”柳希低言道：“怎么你有想法啊。”刘庭道：“美女就如同美景，看看就好了，哪还敢有想法。”柳希笑道：“嘿，还可远观不可近玩了是吧。”刘庭道：“听你这意思，你有想法咯。当心小玲揍你。”柳希笑道：“说说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二人正唠着话时，严小玲买好了棉花糖，叫他二人的名字也叫不见他二人回应。忽的跑到二人面前，直吓二人一跳。严小玲道：“你两个看什么呢？叫都叫不听。”

柳希否言道：“没看什么，没看什么。”刘庭玩心大起，故意对严小玲道：“你看见那边那几个女生了吗？”严小玲冲刘庭说的方向看去，但见那几个自拍的女孩，一个个肤白貌美，严小玲道：“看到了，然后呢。”刘庭又道：“刚我就正在和柳希谈论谁更漂亮来着。”

柳希一听，也明白了刘庭这故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刚想反驳，严小玲一个白眼使过来，直吓得柳希不知如何是好。刘庭又道：“我说她们都很好看，可柳希非要说他们都没你好看，于是就和他辩驳了几句。”严小玲听他说完，自是心中暗喜。对柳希道：“算你会说话，呐，给你。”严小玲说完，将手中的棉花糖递给柳希。柳希也终于暗自松了口气，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刘庭，刘庭尴尬的笑道：“就买了一个啊！准备三个人吃还是小玲你不吃了。”柳希见机反击道：“唉，要吃你自己买去。这是我俩的。”话罢掐了一小块递到严小玲的嘴里，自己又吃了一块。刘庭看着眼前情景，叹道：“得，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严小玲心有不忍道：“等我再去买一个，刚刚也忘了问了。”刘庭笑着回绝道：“逗你们玩呢，不了不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十月的天气，到了晚间，杭州的凉意自东而来。风吹过街道，行人纷纷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庭三人游玩结束后，吃了有名的叫花鸡，又食了心心念念的东坡肉。吃饱喝足三人在街道上闲逛着。柳希解下外套给严小玲披着，温情道：“让你多穿些出来不听嘛，这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严小玲拉进禁衣服道：“我也没想到啊这天气说变就变。”

刘庭看着他俩，满满的尽是羡慕。又抬头看着天穹圆月，低声道：“霜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柳希疑问道：“刘庭，你说什么？”刘庭笑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很好，非常好。”柳希笑道：“怎么突然这么说？”刘庭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好。对了，刘庭你今晚和我在外面住吧。”柳希忽听这话，莫名道：“我有个室友回家去了，我跟他说过了。你去住一晚没事的。还可以省钱……”刘庭截断他的话道：“我想和你聊聊天。”刘庭语气低沉，柳希也自是明了。刘庭又对严小玲笑道：“小玲，今晚柳希就借我一天吧，你看可好。”严小玲道：“你俩这是有基情啊！”刘庭笑道：“这可不嘛，你俩今天可虐坏我了，我怎么着也得反击一下。”刘庭又对柳希道：“就说靠不靠谱吧。”柳希看了一眼严小玲，严小玲微微点头，回道：“好，今天我就陪你。看你能说些什么？”

三人一齐到了学校门口，严小玲独自回了宿舍。柳希二人在校外找了个住处便住了下来。此时也已到了深夜时分。二人一人躺一张床上，各种起手枕着脑袋。

“我记得送你上火车不久，我也上了火车。那天我还问你问题了呢？你还记得是什么吗？”刘庭率先说话，要不然两个大男人呆在一起总不能大眼瞪小眼的，那样也怪奇怪的。柳希道：“我有点映像，但记不清了。好像是问我什么来着……”柳希自是有些模糊记忆，恍惚的回着。刘庭接着道：“我曾问你，你第一次离开水城是什么样的心情。你说有惶恐，也有惊奇。我从那日后，也算是走遍了三山五湖，绕过了祖国的大片河山。可是有时候我却更加感觉迷惘了。”柳希听着刘庭的话，他深知刘庭是个随性洒脱的人，现下听他说起这番话来。更是疑惑不少，道：“你迷惘什么？”刘庭道：“前路是什么？我又想获得什么？我想要什么？这些我走的地方越多，想得也就越多。思绪也慢慢的混乱起来。”

柳希听着刘庭的话，回想起自己幼年时曾经想着远走他乡打工的念头。这时的刘庭跟那时的自己是何其的相似，柳希道：“在多年前，我也迷惘。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是什么，真的很想那个时候能有人告诉我。所幸的是遇到小玲，我也就明了了自己的心中所愿。”刘庭道：“那是什么？”柳希道：“我想应该是信念罢。我相信你也会有的，坚定你自己的目标，从一而终。我想也就不会迷惘了吧！”

月光透过窗户，照得天花板亮堂堂的。刘庭望着天花板口中默念着，“从一而终。”渐渐的，梦中早已是百花烂漫，枯木逢春。当意识又一次从梦境中惊醒时，也已是早晨五点多的事了。

柳希睁开眼，朦胧中看见一人端坐在电脑桌前。起身道：“刘庭，你起这么早啊！”刘庭见他醒来，笑道：“你再多睡会儿就看不见我了。”柳希听着奇怪，道：“为啥。”刘庭道：“因为我要走了。”柳希大骇道：“走？去哪儿？你这不是刚来吗？”柳希迅速的起了床来，穿好了衣裳。刘庭笑着道：“国庆这么长，祖国这么大。我还没有走够呢。在杭州也玩好几天了，该走了。”柳希道：“那也不用这么急吧，明天再走也不错啊！”刘庭道：“算了算了，说走咱就走，不作停歇。你啊也不用劝我了，咱们寒假再聚。”柳希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多说其他了。道：“那既然你都决定了，那你准备去哪儿？我和小玲送你。”柳希道：“往北，先去嘉兴。大早上的，还是别叫她了，懒得折腾，你和我走一趟吧。”柳希开玩笑道：“那早知道我就不起来了。”刘庭道：“这说明，送我就是你的命。走吧，我还要去原来住的地方拿东西呢。”

二人下了楼来，刚好碰到出校来的严小玲。柳希笑道：“这下好了，都来送你了。”

严小玲望见他俩，张手喊着柳希的名字，快步地走到二人身前。严小玲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早啊，我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说着将拿出的手机又放回了包里。刘庭道：“早起当然是迎接你咯，吃了吗？”

经过一阵的寒暄，三人进了一家早餐店。刘庭说明了去意，严小玲也作挽留说了几句。最终也没能打消刘庭想走的念头。随后二人陪着刘庭回了原来的住处，拿了随身的物品便到了杭州东站。

“杭州这地方很美，我期待下回再来。”刘庭临行说着。柳希道：“我们寒假等你，我们一起回家。”刘庭看了看他们，笑道：“好好好，这必须的。到时候我们再聚。”

三人又闲说几句，无不是关心对方之语。都叫对方多穿衣，多注意严寒。刘庭道：“那我这就走了，你们快回去吧。”说完凑近柳希耳边道：“你也多注意身体。哈哈哈。”柳希道：“这就不消你担心了，快走吧。”话罢，刘庭背朝着他俩，又一次高举着手左右摇摆着。直至消失在二人眼前。

“刘庭刚给你说什么悄悄话呢？”严小玲问道，柳希看着，露出一阵坏笑。道：“这是秘密，不告诉你。”严小玲怒道：“嘿，你两个还有秘密了还，你说不说，说不说。”说着严小玲假意做出要掐他的动作，柳希连忙躲避挑衅道：“就不说就不说。”二人就如此打打闹闹的离开了车站，随后便手拉着手一起回了学校。这且不提。

刘庭乘着火车又一路往北而去，中途耽误了两日，国庆的光阴大半留在了火车上。不知不觉国庆的小漫长假期也迎来了尾声，刘庭也往无锡而去。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

刘庭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又看了看空空的车厢。刘庭心想：”这现在也是国庆最后一天了，怎么车上人会这么少呢。”

刘庭正暗暗得意，火车又经一站时。整个车厢瞬间就坐了大半。刘庭又自言自语道，“都怪我多嘴，这下好了。人上来了吧。”

列车在黑暗中长行，车上的人也都一一困得睡下。可刘庭却是异常的亢奋，怎么着也睡不着。便东瞅瞅，西望望的。

“兄弟，你不困吗？”在刘庭对角边靠走廊位置的一年轻小伙问道。刘庭瞧这他笑道：“睡不着，有些无聊。”那人又道：“你精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