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这账，本宫迟早来找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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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账，本宫迟早来找你算……</p>

<p>竖日。屋外刮着大风，下着米粒大的雪。一阵狂风刮开了曲笙漓宫中的门，还有那飘着的雪也跟着飘了进来。曲笙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p>

<p>“王爷去哪儿了？”</p>

<p>曲笙漓刚洗漱完，自打自己醒后就不见祁桢的身影。</p>

<p>“小姐，王爷早早去上朝了！”</p>

<p>“上朝？”见灵儿递过一件樱粉色的纱裙，外搭一件大红色的斗篷，上面还刺绣着蝴蝶的样式。“他不是从不参政的吗？”</p>

<p>“听人说，是皇上下的旨。”</p>

<p>灵儿为她解释那么多，曲笙漓也算是明白一些。但穿上这身衣裳曲笙漓也是惊住了，实在不敢相信这铜镜中的人正是自己。</p>

<p>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娇嫩的肌肤……灵儿在往这脸上画上几笔。曲笙漓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那么美丽动人。</p>

<p>“灵儿，我怎不记得我有这一身衣裳？”缓过神来后才想起这身衣裳的事。觉得好看便在原地转悠了几圈。</p>

<p>“当然……”灵儿挑中一支素簪往发帘上插上一查。“当然是王爷送的。”</p>

<p>这个榆木疙瘩也能这么有眼光！</p>

<p>吃惊的心态，再望望镜中的自己还是忍不住的微笑。心中早已对这件衣裳爱不释手了。</p>

<p>这时有一宫女冒着大雪往这边赶来。看她的衣裳像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婢女，瞬间曲笙漓脸上的笑容就此僵持住了。</p>

<p>“桢王妃，我家娘娘邀您去宫中赏雪！”</p>

<p>曲笙漓看了她好几眼，愣是没给个回复。那婢女又再次将话重复了一遍。“我家娘娘邀您去宫中赏雪。”</p>

<p>“知道了。”</p>

<p>看了看灵儿担忧的目光，曲笙漓不得不给她一个微笑。“只是去赏个雪，别担心！”</p>

<p>那宫女也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曲笙漓赶紧收拾之后才跟着那宫女过去。</p>

<p>下着雪路不太好走，可那宫女的步伐依旧没有减慢。最后弄得曲笙漓带着灵儿在追赶她的步子。</p>

<p>“娘娘，桢王妃来了！”</p>

<p>婢女把话说完看了皇后的手势很乖巧的站到一旁去。曲笙漓进到屋子里后发现这屋子里没什么人，都是平时跟着皇后的宫女太监。</p>

<p>目光将这大厅都扫了一遍，却不见祁若竣的人，有些预料不及。</p>

<p>“是病糊涂了，还是怎的，这点规矩都不懂。”</p>

<p>皇后娘娘就坐在面前的高椅上，高声呵斥着。那嗓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p>

<p>曲笙漓理着裙摆正要下跪行礼，却不知被身后什么人突然推了一把，害得她整个人扑倒在这毛垫上。</p>

<p>“小姐”</p>

<p>灵儿也是情急之下直接推到了奶妈，后赶紧过来扶起。这才看清是公主的奶妈干的。一副欺死人的嘴脸真让人恶心，要不是现在的身份，恐怕曲笙漓早就给她一打嘴子。</p>

<p>“跪下！”皇后再次开金口，这回直接就是起身向她走过来。每走近一步曲笙漓的内心就颤了一下。“站没站相，坐没坐样，倒不如就乖乖跪下。”</p>

<p>“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我家主子今日身子不适，还望娘娘开恩……”这下灵儿直接怕了，赶紧磕头就是求饶。心中也是明白，自家小姐刚来月事，这身子受不了。</p>

<p>“贱人，这岂有你说话的份，也不颠酿颠酿你是什么身份。”</p>

<p>皇后金口还没开，这奶妈就借着皇后的势来欺负人。狠狠的往灵儿脸上打上一个大嘴巴子。</p>

<p>“皇后娘娘，是我家丫鬟不懂事，是该**，但也请您让您家的狗别乱咬人才是，不然这传出这宫中会坏您名声不是？”</p>

<p>灵儿嘴角早已有些血迹，一看这是有多少仇恨也下得去这手。</p>

<p>“是。桢王妃说得有理，不愧是曲将军的千金，这小嘴就像那尖刀似的锋利。”这一回皇后倒不像先前那样的冰山脸，脸上多了笑容，只是恐怕这心里早就多了弄死她的想法吧。“还不快快将王妃扶起。”</p>

<p>这下倒是有许多些宫女站过来搀着她们起来。</p>

<p>“速速去找公主，让她把祁桢找过来。”</p>

<p>“小姐……”</p>

<p>“听话，想救我就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你等着给我收尸吧！”</p>

<p>“灵儿知道了……”</p>

<p>曲笙漓小声说话中还加了眼神的求助，灵儿这才愿意按她说的话去做。</p>

<p>“灵儿，去我宫中拿上那壶女儿红来，今日难得高兴想与皇后娘娘饮上一杯。”</p>

<p>“是，小姐。”</p>

<p>见灵儿做出告退的动作时，心里算是送了一口气。</p>

<p>“站住！”皇后那犀利的眼神又再现。“本宫不差那玩意。”</p>

<p>灵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走，将决定的目光再次像曲笙漓投去。见她一个点头后就不顾阻拦的走人。</p>

<p>“娘娘，您是不知那酒的年份有多久。赠我的那朋友说，这酒可是他们的祖辈就开始酿，要不是与我关系铁，不然啊，其他人他还真不会给。”观望了会脸色又继续补充道：“这酒本想着过些天找个好时机亲自送给您，但是现在又想想择日不如撞日，就干脆今天送吧！”</p>

<p>“一派胡言”</p>

<p>曲笙漓真不敢相信现在的皇后娘娘就这样放过她，真担心现在的宁静是为了让过会儿的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心中总共有种不详的预感。</p>

<p>“你那丫鬟可真是让本宫感到不舒服啊，这些年不见，怎么，她也跟着失忆了？”皇后喝了口茶，眼睛就看着这杯中的茶叶，仿佛若有所思。“这茶涩了些，品着不好。”</p>

<p>曲笙漓赶紧尝尝这茶叶，这分明就没她所说的那般涩。这分明就是她自己想找些麻烦。“娘娘，这叶是涩了些，但能提神……”</p>

<p>“要是觉得不好就扔了吧，别拉低了自己身份。明白了吗？”说完就将那端着的茶打翻在地，还连眼睛都不眨眼上一下的。</p>

<p>曲笙漓见情况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若是灵儿有些什么做得不对的，都是漓儿管教无方，还请您别气坏了身子才是。”稍稍抬头看看皇后的脸色，正是一副铁定要吃人的模样，看来这麻烦是真的逃不掉了。“娘娘，漓儿求您大发慈悲放过灵儿，今日您若是不高兴了，所有的罪责全有漓儿来承担，您看这样可好？”</p>

<p>“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就值得你这般做？”</p>

<p>“没有值不值得，她是我妹妹，当姐姐的就该护着妹妹。”</p>

<p>“好。若你能受得了这十鞭，这些新帐旧账统统一笔勾销，如何？”</p>

<p>皇后这话才说完，就有宫女把皇后的鞭子拿了出来。这索然就是再告诉她，无论怎样这十鞭都是要打的！</p>

<p>“皇后娘娘金口玉言，您说好便好。”</p>

<p>话不多说，奶妈直掌那鞭子。这回可算遭眉头了。</p>

<p>一鞭，两鞭，三鞭，四鞭……</p>

<p>没打下一鞭，曲笙漓都高高的数着鞭数，好似在向皇后宣战一般。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不然我曲笙漓绝不会放过你。</p>

<p>奶妈下的手也是越来越狠，害得曲笙漓疼得冷汗都冒出来。却依旧的咬牙数着鞭子数。</p>

<p>另一边的灵儿按照曲笙漓的话去找祁若竣，却不曾就在宫门口被守卫给拦下。</p>

<p>“皇后有命，你等不得面见公主！”</p>

<p>灵儿也是无助，想闯也闯不进去。只得在门口大声呼喊“公主！公主！灵儿求公主救救我家小姐……”</p>

<p>“不得打扰公主休息，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p>

<p>那守卫力气大一推便把灵儿推到在地。灵儿也是无法便磕头求助。“守卫大哥，我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你们公主吧，现只有她能救我家小姐了！”</p>

<p>守卫也表示很为难，但皇后有命令，他们不得不狠心当做没听到。嫌吵了就拿起棍往她身上打去。</p>

<p>“住手！”</p>

<p>祁若竣早就听到声音不对劲，只是身边的怜爱一直拦着她，不然她出来。赶出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守卫拿着手中的木棍往灵儿身上打去。</p>

<p>而灵儿此刻也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狠狠抓住她。“公主，我家小姐让您去找我家王爷，说是他来了我家小姐就有救了。”</p>

<p>话已经带到，灵儿还忙着赶去找曲笙漓。一秒都不敢去耽搁。</p>

<p>“公主，皇后娘娘有令，您不得踏出这宫门！”那两个侍卫在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与她对视，眼珠不停的来回打转。</p>

<p>“若桢王妃有个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诛灭九族吧。”</p>

<p>二话没说的往金銮殿奔去。一回想起灵儿脸上的伤就知道曲笙漓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p>

<p>十鞭就这样打完。有宫女搀着她起身的那一刻，曲笙漓已经麻木了，早已没有什么直觉。</p>

<p>不一会儿有太监端来一壶酒。皇后命人倒了两杯酒，说是暖暖身体。</p>

<p>不知怎么的，皇后娘娘家养的猫突然蹿早桌上，却不甚打翻了桌上的酒，吓得皇后将杯中的酒打撒在地毯上。</p>

<p>“皇后娘娘息怒！”照料肥蛋的奴婢见这坏了事赶紧跪下求饶，却在低头时见着地上撒下的那杯酒突泛起泡沫腐蚀了这地毯。</p>

<p>“毒，酒有毒！”奶妈指着地板大叫。第一反应大喊“保护皇后娘娘！”</p>

<p>这一声喊下去后就有许许多多的士兵将曲笙漓围起来，并且拔出剑指向她们。</p>

<p>“曲笙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想谋害皇后娘娘！”奶妈慌乱之中将矛头指向了曲笙漓。</p>

<p>曲笙漓挺直了腰板，苦笑着，瞪大了双眼求明鉴“娘娘，这酒从何处来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想到去害您呢？”</p>

<p>“娘娘，奴婢认为送酒来的公公最为可疑，这酒还得问问那公公才行……”</p>

<p>说话这人正是方才抱着肥蛋的宫女，见她在这个时候还能为她这么一说，这份恩情算是记上了。只是那皇后不太相信她说的话，走进包围圈就是往曲笙漓脸上删了一个巴掌。之后又用着怒视的目光真恨不得杀死她。“来人，将桢王妃拉出去受罚，没有本宫的懿旨谁也不许扶她起来！”</p>

<p>“娘娘，您明知这不是我做的……”</p>

<p>“不是你做的，也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p>

<p>一个个的侍卫驾着她到院子中。其中一人往她膝盖处踢了一脚，没有意思防备的曲笙漓有些猝不及防。膝盖就跪在这白皑皑的雪地上，一阵的冰凉让她很快失去了腿部的知觉。</p>

<p>不久这儿的人都觉得冷，被皇后叫进了屋。而每当曲笙漓平视时，见着的都是正抱着肥蛋的皇后娘娘。她一致认为肥蛋救了她，所以对它更加的宠爱。</p>

<p>身披着厚厚的披风也遮不住这寒风的呼吸。颤抖这整个身子却也不见得暖和。雪粒在找她的身上找归宿。头顶已有好多些雪盖住她黝黑的头发。两肩也有堆积的雪。</p>

<p>屋中烧着火盆，那熊熊燃起炭火，温暖了这个屋子。那一刻间曲笙漓明白自己并不在屋子里，但竟有一丝的幻觉，一同与他们烤着那温暖的火炉。好温暖啊！</p>

<p>因为路滑摔了一跤的灵儿偶然听见几个宫女太监八卦。</p>

<p>“听说了吗，桢王妃要谋害皇后娘娘！”</p>

<p>“这是怎么一回事？”</p>

<p>“桢王妃说是送酒给皇后，其实啊，那酒是毒酒！”</p>

<p>……</p>

<p>这些话灵儿可算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态竟然翻转成这般模样。</p>

<p>这会儿更是拼了命的往慈宁宫赶去。刚一到宫门口就有侍卫将她拿下，押到皇后跟前。</p>

<p>“娘娘，我家小姐是冤枉的……”嘶喊着还不忘的磕头。</p>

<p>“你说曲笙漓是冤枉的，那不就是在告诉大家，你就是凶手？”皇后随口一说就将自己的视线投向曲笙漓的身上，看她现在的模样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p>

<p>两百五十二，两百五十三，两百……</p>

<p>数数是她认为现在能够保持清醒的最好办法。正当她数着她人生中最长的数数时，有一人的鞋落入了她的眼里。</p>

<p>“曲笙漓，本宫若说灵儿就是要谋害本宫的凶手，你……”</p>

<p>疲惫的眨了下眼睛，撑起整个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早已丢掉平日贤惠大方的面具的皇后，真的好想一阵嘲笑。“漓儿差人送来的酒，你竟连一滴都没喝，只是太可惜了。您是不知道那酒只有多么的可口，尤其是喝下去的瞬间，你会忍不住多喝几口。那时候你早就没有活着的欲望了！早死不如赖活着……”</p>

<p>接下来的一幕也早在她自己的预想中。皇后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真恨不得现在就让她死去。</p>

<p>曲笙漓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此刻的她还在大笑着，笑的声音真的是越来越大声。</p>

<p>而这般场景是所有人搜未想过的。灵儿可谓是拼了老命的冲出来一把撞开皇后，紧紧的将曲笙漓抱住。</p>

<p>这么长时间了，曲笙漓所期盼的人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她还是在告诉自己。他，在赶来的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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