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勤学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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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韵抱着徐雯回到黄山客栈，直奔空真大师房间，“咚咚...”张韵急促着敲门声，吵醒了空真。空真打开门，未见敲门人模样，只有俩黑影直接扑向怀里。吓了空真一大跳，赶忙扶起来人，看清楚了样貌，“这不是水连天的人吗？你们怎么了？”无人回答，原来俩人都是晕了过去。

程深不久也回到客栈，陆冕这时候进了他的房间，“程师叔，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程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荒乱的情绪，“事情应该办好了，不过我...”程深皱着眉。陆冕双眼直盯着程深，他没有问，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程深咳了一下，“不过，明天相约之事，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陆冕不禁有些奇怪，这和四大派都说好了，“这是为什么？不去，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四大派怎么说？”陆冕摆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无所谓人家可是掌门之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程深伸头凑近陆冕的脸，一副严肃表情，“你可知道那人，武功有多高吗？今晚我可是见识到了，深不可测啊。”随之神情变得紧张，手指微微颤抖。陆冕还是那副德行，“哦？师叔，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如此紧张过。莫不是被吓破了胆？”程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行，明日去就去。但你去抄了他的老窝，这清风派只有他一人厉害。而且里面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陆冕听了这话，瞬间来了精神，眼睛泛光一拍桌子，大声应道：“好！就这么办。”说完坏坏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苏离烟找到李远，“你打算去赴约吗？”李远看了看苏离烟标致的脸蛋，“昨晚我一直在思考，直至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去不去。”苏离烟疑惑问道：“你有什么疑虑？”鼻子重重的出了口气，李远扭过头，“我怕走了以后，那贼人又来。唉，清风派太缺高手了。”

苏离烟明白他心里想着什么，他的话并没有说完，苏离烟接着说道：“你还想给李可、王大哥报仇，可是你又怕清风再出事。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但你说的不够准确。清风派现在很弱，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五大派。你就是清风派的支柱，而我们就是清风派的弱点。”顿了顿，“李可和王大哥伤的是很严重，可是没有性命之忧，我的建议你暂时不要离开黄山。”

李远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苏离烟的话，“好吧，我猜他们有可能会上山。那位姑娘醒了吗？”苏离烟回道：“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

“什么？你是说秋寒勾结清风派，想把你们全部杀害？那么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空真站在一旁，问着床上的张韵。除了空真，房间里还有丐帮徐良州、天龙教陈伍、八极门程深，这时都看着张韵。张韵不傻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问，“是许师叔，她为了掩护我们逃走，被那人残忍的杀害了。”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脸上挂着深深的悲伤。

程深适时站出来道：“那人竟如此残忍，我看和魔人没有俩样。最可恨还是秋寒，做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的计算事态发展，是否有利于本门。

徐良州问道：“那人武功究竟有多高？”惊恐的眼神，张韵颤抖着嘴唇，“那...那人武功高深莫测，手段惨绝人寰...”四大派看着张韵的表情，深深的忧虑不可言表。

陈伍对着空真问道：“我们还去吗？”一时间空真也不该如何是好，“这...”语气中浓厚的犹豫，不觉得扩散满屋。四大派犹豫了，也不得不犹豫，性命要紧啊！

徐良州果断放弃，“要不我们回门派，各自禀告吧。此人武功确实高强啊！”程深想到昨晚的事，不去最好，“嗯，徐长老说的对，那人确实高强。”空真与陈伍纷纷应着，张韵哭着对着空真道：“大师，少林可要为水连天主持公道啊，恶人不除，江湖无安宁之日。”

空真实在无奈，“待我回去禀告掌门，到时自会还水连天一个公道。”这真是恶人先告状，世道却沦落到坏人手中。

“你...你们是什么人？”秋寒有气无力的声音，细不可闻。李远看了一眼苏离烟，苏离烟走上前，“你感觉怎么样？”秋寒不明所以，“你救...了我？”苏离烟把耳朵贴近她的嘴巴，摇了摇头，手指李远，“是他救了你。”

“不行，我得回去。”秋寒说着想从床上起身，可是感觉不到一点力气，还差点摔了下来，幸好苏离烟离得近一把扶住。李远走过来，“你现在还不能动，伤势比较严重，需要多休息。”

长安欧阳府。欧阳文整日对着九转七星一会练一练，一会儿埋头深思。刘纯丫每日都在欧阳文旁边看着他，忽然她发现欧阳文好帅啊。不仅如此，欧阳文还对她百般呵护，就如同爷爷一样。时间久了梦里有时都会有欧阳文的身影，自从爷爷去世了以后纯丫没有再笑过，唯独对欧阳文笑过。她的心里好像把他当做爷爷，但是又不像自己和爷爷的那种感情。这个小丫头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上他了...

欧阳文感觉这里面的武学太奇妙了，如同发现新的世界，整日苦练。没有了一往那么容易，有时还需要自己不断的思索。九转七星是可以和清风引歌诀并驾齐驱的绝世神功。

常山天龙教。一连几日，罗子凡都是在给厨房劈材送水。看着别的孩子在练功，而自己只做着这些杂活，心中五味杂陈。而且不时的还有人朝着他指手画脚，想必还是父亲那件事吧。子凡无数次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父亲祈求的背影牢牢的占据着幼小心灵，这样顶着一派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是怎样的心才能承受的住。他才十岁，本该是快乐的年纪，但是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没有人和他接触，甚至有人欺辱他。他的选择只有忍，只有忍才不会驱逐出派；才有机会报答父母对自己的期望。

别人都有父母上山探望，送吃的、送穿的、送戴的。罗子凡没有，他知道自家的处境，不会难过，更不会流泪，因为泪都在心里。

“孙爷爷，我来送水。”子凡朝着厨房内叫着，一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老人缓慢走出来，俩眼深凹于眼眶内，“哦，是子凡呐。来，过来。”孙爷爷是子凡在天龙教唯一的朋友，孙爷爷对他非常好。孙爷爷来天龙教已经有五十多年了，他来天龙教还是上一任掌门收留的，一直在厨房做饭，一做就是五十多年。

子凡跑到孙爷爷身边，扶着孙爷爷坐在小板凳上，孙爷爷看着子凡，“你啊，不要像我一样在这厨房里干一辈子啊。”孙爷爷不会武功，也很想学武，可惜待在天龙教一辈子了，也没有机会学得一星半点。

子凡看着孙爷爷的眼睛，眼睛中尽是不甘之情，“孙爷爷，我...”子凡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一生可能就摆在这里，预见了未来的自己。

孙爷爷相对无言，他知道在这儿的人都是身不由己，但凡有一点可能也不会在这。

子凡忙好了一天的事，走在回去的路上。不巧被那日大殿中唯一有天赋的宋业看见了，宋业是教主关门弟子，倍受门派重视，着力培养，希望他可以给天龙教挣些面子。教主喜爱非常。

宋业和几个孩子挡住了子凡回去的路，“喲！这不是那个死不要脸乡巴佬的儿子嘛，这是要去哪？我为什么练武的时候从来没有瞧见你？难不成是吴师叔单独教你吗？”后面跟着几个孩子纷纷大笑，其中一个说道：“那这可是无上的荣誉啊，现在一定很厉害吧？”宋业眼中满是嘲讽，“哦？是吗？那不见识见识怎么知道呢，要不让我来试试吧！”那人又道：“好啊，好啊，他是吴师叔亲自教授的徒弟；你又是教主的关门弟子，天龙教未来的希望，交手那是最好不过了。”那人个子比子凡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俯视子凡。有种说不出的藐视。

子凡面对宋业等人，“我不会武功，请让开，我要回去休息。”宋业假装很惊讶，“什么！你不会武功，那你会穿洞不？”子凡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穿洞？什么意思？”

宋业嘴角上扬冷冷看着他，“就是这里。”说着俩腿张开，手指腿缝，“你要是不和我打，可以我不勉强，但是你今天想过去，就只能从胯下爬过去。”子凡静静的看着宋业，心中的怒火不断燃烧着。他会记得今天，今天这个人，这个让我受胯下之辱的人。

子凡慢慢的跪下，然后缓缓的向前爬去，所有人的讥笑声，是离弦

的箭，噗嗤噗嗤插进他的身体里，是那样的痛；那样的钻心。

子凡站起来向前走，没有理会宋业等人无尽的嘲笑。子凡明白心债要用心来偿；血债要用血来还。

吴馨岚看着这一切，眼睛紧紧盯着子凡瘦小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动手，也许动手就不会被欺负。馨岚决定追上他，问个明白。

“罗子凡。”子凡一惊难道他们还不放过自己，想着扭头看去。吴馨岚就在他的背后，“你？”

吴馨岚微笑道：“是我，刚才我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出手？”这样的微笑子凡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甜美，那么清纯。“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馨岚有些恼怒，这个人怎么不理人呢。子凡这才醒来，“哦，我不会武功，怎么打的过他们？”轻描淡写的语气，在馨岚这可是炸了。

馨岚不可思议的睁大眼，“你为什么不会武功？大师兄没教你？我记得我走时和他说过，我爹爹让他教你入门啊。”面对吴馨岚的大声追问，子凡也是懵了，“师...那个他可能是因为厨房孙爷爷那人少忙不过来，所以让我去帮着忙活。”

吴馨岚可不信，嘴里一直嘀咕着，“岂有此理...”想到恼人处，大声道：“那他们还欺负你，不行！我要去挺你讨回公道。”说完就急匆匆要走。子凡明白找他们也是无济于事，是自己太没用，急忙拉住吴馨岚，“你不要去找他们，是我没用。我天赋太差，没人愿意教我这样的蠢货。”子凡苦笑着，脸上尽是无奈。

吴馨岚听了他的话，愣愣的看着子凡好一会，弄的子凡脸都红了。

忽然馨岚把手搭在子凡肩上，开口道：“以后我来教你本教的武学，明天我就去厨房找你。”吴馨岚走了，只留下傻傻子凡站在原地。看了看肩膀，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勤学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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