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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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一手扶额一手将他推开，没出声。

两日后，李顺带着肖村长来了。苏小小看他们脸色就知道田地事情有了希望。果然，等他们说完后，苏小小笑容满面急忙向肖村长致谢。

肖村长没看到君玉燕，含笑道：“姑娘不必客气，你和燕公子成亲的时候，请我来喝两杯喜酒便是。”

苏小小愣住，这事情她还不知道，当时李顺和君玉燕一起找他的时候说过是未婚夫妻。李顺急忙道：“这个是肯定的。呵呵，小小，怎么不见燕公子？”

苏小小茫然道：“他一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概是去办置年货了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李顺就怕苏小小说漏了嘴，拉着肖村长离开了。

苏小小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离开，心里泛起了嘀咕：村长怎么知道她会和君玉燕成亲这种荒唐的事情？莫非是他在村长面前胡说八道了？这个君玉燕就会胡扯。

田地的事情落实下来，李顺傍晚得空带着她去看了那三亩荒废很久的地。里面长满了枯草，看来又要劳作了。

从田里回来，天色一黑。她以为君玉燕回来了，进屋才知道根本就没有回。自己弄了点饭菜吃了，还是给他留了一些。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她便将火炉放在房里。

试穿了李婶给自己做好的衣服，很满意的脱下来放在柜子里。还有两日就过年了，等年初一时，就能换上新衣裳了。

看到云绫锦，她才想起来君玉燕没有过年的衣服。这点布也不够做个长衫，不过做个内衫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找来了针线，窝在床上拿着剪刀开始裁剪起来。

她一边缝着，一边等着他。听到外面风声，总会抬起头，竖起耳朵静静听着，是不是他回来了。

她困了便将衣服放在一边，一直到半夜被马儿的嘶鸣声给惊醒，她才翻身下了床，冲出了房间。

“君玉燕？”她打开了门。

门前，马儿站着没动，身上驮着两个袋子。而君玉燕狼狈的倒在马蹄边。看到这一幕苏小小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君玉燕？你怎么了？”

君玉燕浑身冰冷，眼神空洞，宛若木偶般，了无生机。苏小小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费力的将他拽起来，扶着进屋子里。

她又将马背上的袋子拿下来，拴好了马儿才进屋。

君玉燕仍旧是刚刚那个姿态，一动不动。她倒了热水，递给他，“来喝点。”

他依旧没动，甚至没看她一眼，眼神毫无焦距。这样的他第一次让苏小小担心起来。苏小小抓住他手腕，触了下脉搏，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松了一口气。

“你若不想说，我不问了便是。时候不早了，我扶你去睡。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苏小小抓住他手臂，却听他悲痛道：“我没有娘了。”

苏小小愣住，扭头看向他。

君玉燕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来，他以为自己父王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会派人来寻自己，可一个月都过去了，程王府好似从未有过他这个小王爷般。

那刺眼的白绫挂满了整个王府，气氛讶异的他无非呼吸。想起那个梦，他不顾一切，哪怕再被父王养的死士打也要闯。

可这次，居然没人发现他又进来了。

正堂里，程王妃的贴身婢女在守灵。他踉踉跄跄闯进了殿堂，妍姨看到他，红着眼睛，哽咽道：“小王爷，你怎么回来了？王妃她……”

君玉燕望着灵柩，不置信的摇摇头，他愤然走去掀开了棺材，必须要看个究竟……

“母妃？”

妍姨掩面抽泣，听到脚步声急忙喊道：“小王爷，快走。”

君玉燕哪里听得进去，这是他家，他能往哪里走？

“快走，王妃希望你走的越远越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妍姨拉扯着他。

“来人，把这个逆子赶出去。”

君玉燕恼怒至极，红着眼睛盯着憔悴的程王爷，“为什么？你当真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程王爷眼中露出一抹苦楚，他的儿子怎么会不要？这是为了保全他。

“快动手。”程王爷忍痛呵斥。

护卫和君玉燕动起了手，奈何他不是两护卫的对手，被他们带出了王府。一护卫道：“小王爷走吧，如今的程王府已经不是以前的程王府了，小王爷记住，王爷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孝也不戴了？”君玉燕踢了他一脚，转身欲跑进里面，却被另外一人从后面打晕了。

醒来他就在马背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村里的。

“你不说梦是反的吗？”君玉燕抬起眼皮看向苏小小，“你骗我的。”

“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她深吸一口气，当初说梦是反的只是在安慰他，谁知道他的梦竟成了真？

“那你怎么回来了？”

“是呀，我怎么回来了？”君玉燕傻笑起来，那模样十分让人心疼。平日里看他吊儿郎当，很少招人厌烦，可现在她居然一点都不讨厌他。

但也不是同情，有一丝心疼。印象中程王妃久卧病榻，也撑不了多久，生老病死也是自然现象。他既然已经回去了，为什么又回来了？还如此狼狈？

白衣上沾了很多泥，头发蓬乱，手臂还被划伤了，如果她猜测的没错，应该与人交过手。

“你去睡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君玉燕拖着身子歪歪扭扭的朝自己房里去。

苏小小站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苏小小起来煮饭，特意看了一下他房间，出去后才发现院子里的马却不在了。再回屋，他也不在了。

想必又回去了吧。苏小小也没在意，将昨夜他带回来的袋子打开，里面又一些肉。她拿出来，去了厨房里。

除夕，苏小小自己煮了饺子，君玉燕没回来。

初一，仍旧不见他回来，李婶都来问过好几次了，她只能说去办事了，大概晚上回。

一直到初五，他回来了，却丢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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