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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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小小带着君玉燕去了果园，买了一些苹果、梨和橘子，批量买便宜一些，再榨成果汁卖出去。

一天下来也能赚不少，连续一个月下来，苏小小成了果园里最大的买家。起初和君玉燕只是一袋一袋的买，后来就是几袋几袋的买，再后来直接用牛车一车一车的买。

天气越来越热了，果汁就越来越受欢迎了，大家的需求量也就多了。苏小小雇佣了李婶，李婶带着村里的姑娘帮忙一起做。

六月的夜里，蛙声、蛐蛐声此起彼伏。门上挂了一盏油灯，李婶带着两三个动作利索的姑娘正坐在院子里洗水果，苏小小一边榨果汁一边和他们说书。

君玉燕就在堂屋里，手里拿着书卷，桌子上放着一杯刚刚烧开的茶水，听着姑娘们的笑声也会忍不住朝她们看去。

苏小小将果汁儿装在罐子里，足足装了十坛子。亥时收工，苏小小当即就结算了钱，李婶便带着姑娘们回了家。

“少爷，该你了。”苏小小提着衣裙走进了屋子里，指着院子里那十罐子果汁，捏捏他的肩膀，“辛苦辛苦了。”

君玉燕放下书卷起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有一口可容纳一人躺下去的水槽，里面盛了一半的井水。越是天热，井水就越发的凉。君玉燕就将十罐子的果汁放入水中。

翌日，这十罐子果汁就被他们运往集市上论斤出卖，一天下来起码能赚上二十两银子。

苏小小正在家里点银子，余光瞧见君玉燕进来，也没藏着掖着，输完后才抬起头，“你猜有多少？”

她嬉笑着摇晃着钱袋子。

君玉燕伸手接过，掂量了下，道：“一百多两？”

苏小小拉下脸，拿过钱袋不做声。

君玉燕勾唇轻笑，看来自己猜对了。他洗了两苹果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摇头，“吃伤了，不想在吃了。”

李婶提着篮子走来，在院子里喊道：“小小姑娘，衣服做好了。”

苏小小太忙了夏天的衣服做不好，便买了布让李婶帮忙做。两人看向李婶，苏小小道：“婶子做的真快，前天才给你的布料，这么快就好了。”

李婶从篮子里拿出紫色衣裙，“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去试试，让婶子看看还有没需要改进的。”

“好。”苏小小拿着衣服进入房间里。

李婶扭头看向君玉燕，“还有燕公子的。”

君玉燕愕然，“还有我的？”

“是呀，这布料我认得，是云绫锦还是上等的布呢，是小小给你买的。”李婶拿出白色衣衫，含笑递给他，“你也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君玉燕接过手侧脸向苏小小的房间，转身进入自己房间里。

苏小小轻笑着出来，张开手臂，“婶子你看，刚好合身。我穿着好看吗？”

李婶上下打量着，点点头道：“好看，真好看。”

苏小小扭头就看君玉燕一身白走出来，她愣了下，走过去抚平了他肩膀上褶皱的地方，道：“好看，愈发迷人了。这要是穿出去，海岚姑娘瞧见了，肯定会赖着你不走了。”

君玉燕白她一眼，“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嘁，我说的实话。”苏小小不以为然。

李婶走后君玉燕就将衣服脱下来扔给她，她拿着衣服不解问：“干什么？你不喜欢？”

他道：“不喜欢。”

“……不喜欢你早说呀，我让布庄的老板娘给你量身定做便是。”

“不需要！”

苏小小拉长脸，“君玉燕你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我可没心思照顾你的小情绪，不喜欢拉倒，下次不给你做衣服了。”

他回头，“衣服也不是你做的。”

“你！”苏小小抽了嘴角，随即道：“哦，我明白了。”

君玉燕挑眉，“什么？”

她抱着衣服贼笑着走过去，“你想让我亲自动手给你做衣服是吗？”

君玉燕垂眸算承认了，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做的衣服。

“是不是？”苏小小撞了他手臂。

君玉燕让开了些，“你是我丫头，给我做衣服不是很正常？”

“啧啧。”苏小小撇嘴，展开了衣服看了看，指着腰带说：“这个我不太喜欢，回头我给你绣个腰带吧。”

“好。”他说。

翌日，卖完果汁后苏小小路过西瓜摊位上，好奇道：“这个时候西瓜已经是普遍的了？”

卖西瓜的老板看她一脸笑意，敲敲西瓜又摸摸，却没有要买的意思，便拿着小竹竿轻轻打了她手。

“姑娘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走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苏小小揉揉手，嘟嘟嘴，一边敲着西瓜一边喊道：“少爷，给钱，买几个西瓜回去吃。”

据她所知，这西瓜可是南宋的一位官员出使金国的时候带回来的，最早种植于皇家特供菜园中，从此见江南便有了西瓜。

君玉燕给了老板银子，她挑选了两个，询问道：“熟吗？”

老板道：“当然，你听听声音便是。”

“听声音也听不出来什么，这两个我买了，你给我个刀，我切一点看看，如果不熟还给你。”

老板凝眉，如今生意难做，索性就递给她一把匕首。君玉燕伸手拿过，道：“我来吧。”

苏小小让开身子，他切了个三角抠出后看到红壤后，那老板硬气道：“看，我的瓜都是熟的，拿生的来卖这不是坑人吗。”

苏小小没搭理他，指着另外一个，“试试那个。”

君玉燕又切了点，道：“熟的。”

“好，多谢老板，我抱走了。”她拿匕首切开两半，递给君玉燕一半。

君玉燕疑惑盯着，她道：“就这样啃吧。”

“……”

君玉燕语塞，她却嬉笑着伸手拿了他腰间挂着的匕首戳着自己怀里的西瓜。而他嘴角一抽，抱着半个西瓜坐在牛车前面。

西瓜出市，苏小小的果汁就买的不好了，她也想了要不要榨西瓜汁，君玉燕却拒绝了。汁儿和直接吃没什么区别，她想想便放弃榨汁了。可眼下做什么还能赚钱呢？

苏小小正苦恼着，君玉燕端来面条，“吃饭了在想。”

“好烫，没法吃。”她将面推开，随即又道：“哎？我想到了个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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