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席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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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失败的种种经历似乎是一瞬间涌到了脑子里，大大小小，不记错对，消沉蔓延到了全身，使我更加相信，错误的原因千千万万，但排除提升后，总能抵达彼岸。】

“咳咳。”巡查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红的将目光移开，持剑又将被子移了回去。转头看向我也带了点歉意。

见我脸色羞红尴尬地低下头，捂着肚子不知所措的模样，呵斥正在翻箱倒柜的巡查：“好了好了，她一个女子能怎么样，走了。”

转眼瞧见烟雾蒸腾的浴房，心知是女子因月事而放的热水。

见巡查都撤出门外，他也一挥手将剑放回刀鞘，也匆匆离开了房中，没有见到身后的我的脸上早已回复了白皙——

以及眼中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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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男子的伤势稍微处理了一下，扔在了浴室后完全睡不着了。我垂下双眼失神了片刻，又抬眼望向了双外的雷雨和一院的景色。借着闪电的余光，我看到万物在暴雨的倾袭下纷纷凋敝。

败北是必然，拖时间是关键。刚刚明明脑子里想着的不要犹豫，可到底还是愣神了导致被下了毒药，这么一想，其实一开始的判断也是错的，出拳一瞬间后想到的后招也仅仅是出脚，不，再前一点，当时在院中听到的声响，所以对屋内的探查带着理所当然的不在意。

像是做着看似简单的动作，比如刚古筝时练的琶音，明明已经将义甲放在了琴弦上，可是中指带动无名指奏响，神经体统根本不会听见你的呐喊。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低头看向我手掌中的纹路，纷繁错杂，看不清那一条是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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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男子睁眼的时候我已经拿着刀横向他的脖子了。取下面罩下的面容称之为少年更为确切。少年面容俊美，芝兰玉树，虽伤势严重但有着说不出的尊贵雅致，眼睛里闪动着万种琉璃的光芒，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略带一些憔悴，但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光风霁月，令人不由的产生一丝敬畏。

我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将手中的利刃又贴紧了少年的脖颈一寸，府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为了你我几乎一夜没睡啊，再加上我昨晚救了你一命，你总该把解药给我吧。”

不会像小说女主将重伤的男子包扎伤势，也不会好说好话地和平谈判，不是不想，而实在是在本身没有实力基础上建立的害怕。万一对面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办？万一他醒来后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再加上昨天晚上他的威胁，我甚至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对帅气的小哥哥免疫了。事实上，真正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脑子的判断比预想的多了太多。

少年在听完我的化话后，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幽光，然后我看见他笑了一下，俊秀的面容更加生动柔和，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了冷声威胁我的样子，他的音色一如他的外貌，清冷如玉：“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昨天晚上的威胁也是形势所迫，并不是在下的本意之举……”似乎是伤势过重，他咳了两声接着道，“昨天给姑娘吃的也并不是什么毒药，是可以强化身体的建骨丸，姑娘不必担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并没有松懈自己架在刀柄上的力道，反问道。

“姑娘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一个药师那问问，”少年润朗的嗓音仿佛天然无害，眼底也是一片清明，“现在我可以在这里休息几天吗？”恳请的语气。

最大的危机解除，所以他不打算拿毒药的事情作为威胁吗？既然如此她也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对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将他脖子上的刀器放下，然后静静不语。

我在等他开出诚意。少年身穿的黑衣上有一道暗灰色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字样花纹，全身唯一装饰的也就是在腰间的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我可是按捺住骚动的内心才没有拿走它的。

“我欠姑娘一个人情？”少年问道。

“一个？”我笑着挑眉，“太少了，至少也要三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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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说自己叫席烙，便在房子的房梁上休息了下来。而我则因为放不下心，摆脱了西月姐约见了药师查看，的确如席烙所说没有任何不适。

“雪儿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巡查队吓到了你？”西月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朝她安抚地笑笑：“没事的姐姐。”其实我很担心西月姐姐，按道理之前的拍卖她距离残图最近，受到的攻击应该更大才对，现在她就感觉没有受伤一样，理所当然的安慰我。曾经听渚莲说过，西月是天生废灵，一出生就是没有灵力的。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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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我将药包往桌上一扔，“这是刚刚借着受伤和药师讨要回来的，你看着用吧。”话落也不管席烙来不来拿，便走到了古旁准备练习。席烙早点恢复痊愈，他停留在自己房内的危险就会减小，而那三个人情的价值就会越大。

“多谢。”席烙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出现。

我见怪不怪，将手指套上义甲准备弹奏，正当准备弹奏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想问席烙点关于灵师的事情，却没想到席烙脱了上衣在上药。皮肤白皙，露出来的没有一点赘肉，反而锻炼已久充满了爆发力，可是上面布满了青紫与红痕，似乎是新伤旧伤混在了一起。

席烙神色诧异想，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转身，上药的手停顿在空中。

“你干嘛在我背后上药啊！”我赶忙转身，扑了扑正在发红的脸蛋。但同时心下震惊，受的伤果然很重，但那些旧伤寓意着他怎样的过去？

席烙轻笑一声，一点都没有被人看了身子的紧张，浑然天成的气度依旧在那儿，不知他眼中闪过了什么，润雅的声音溢出：“小雪你刚刚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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