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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面的赵云,这时,他奋力杀死数名敌人,逃了出来。顺着那条小路疾驰而去,追寻两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见着两位夫人所乘的那辆荤。赵云心里不禁暗气道:“这下可急人了!能摆脱敌人的追兵这当然很好,可是……没想到竟会把夫人们的车跟丢了……不知她们现在怎样?”
想至此,赵云便心急如焚的一夹马肚,加速向前驰去。
刚驰出几十丈远,他豁然看见前面约四五丈的地方侧倒着一辆车。
赵云忙提缰驰至前来,惊诧地道:“哦?这……这不是两位夫人所乘的车吗?怎么……”
他翻身下马,走至辇边,掀起帘孔,见内空空如也,不禁失声惊呼道:“啊!里面竞没半个人……我太大意了!没想到这条小路……己早有敌人的埋伏!两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敌人掳去了!这些该死的家伙……”
赵云紧握双拳,向路旁的两边树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们在哪里?我是赵云!”
喊了数声,无人应声。赵云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过,她们应该还没有走多远才是!因为,从她们走时至现在,最多也只不过才有一顿饭的时间而己!对!我得四处找一找!”
说着,赵云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无声息的闪电般向他脖子射来。
赵云早己察觉,他只觉寒风扑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时,才微一侧首,倏伸左手一把将那匕首挟住。随便怒喝道:“竟用匕首这种小玩意来突袭……是谁?有胆就滚出来吧!”
话音未落,只听他身后有人阴森森地道:“呵……赵子龙!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赵云猛转首,打量着身后那人,只见那人骑着一匹黑马、顶盔贯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似是非是方天画戟的兵器。
赵云突然一惊,双眼凝视着那人的身前,只见他身前的马背上横放着一名女子。
赵云一瞥之下,随说口惊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时,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饵’越高贵,钓到的‘鱼’便越大!”
顿了顿,他盯着赵云冷傲的道:“我叫‘黄尸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领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打倒我吧!不然,哼……”
赵云闻言,心头一凛,他的确怕对方将甘夫人伤害了,便急想将她救出,随迈步直向“黄尸虎”走来。
赵云走到“黄尸虎”面前两丈许站定,他紧紧注视着对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里不由暗道:“这人的兵器有些象方天画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枪尖周围又布满了利刃,这……这种兵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黄尸虎”见赵云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赵云!你的枪术天下闻名,有资格做我这杆双天戟‘震雷’的对手!”
赵云闻言,不禁大怒,他将长枪一抖,铿锵有力地道:“来吧,‘黄尸虎’!今天我就以‘赵家枪’术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黄尸虎”冷笑着跃下马来,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对,凝神对峙着,伺机而攻。
对峙片刻,“黄尸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枪影快迅无比的刺向赵云前脑。
赵云见状,暗想:“这‘黄尸虎’竟然想来招‘直揭黄龙’,那我就使出‘四两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枪斜掠那“震雷”同时,却将身子一扭避开对方那如狂风般刺来的枪影。
“轰”的一声,“黄尸虎”的“震雷”己将赵云身旁的一棵参天古树一下从中刺断。那树如巨雷般“轰”的一声,砸倒在地。
赵云见状,暗惊不己道:“啊!他这一枪就能将这棵大树刺成两半,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黄尸虎”见赵云躲开了他这“震雷”的攻击,随冷傲地道:“嘿嘿……不错,你能躲开了我这一枪,的确难得。如果刚才你用枪拔我的‘震雷’的话,只怕你的枪早就被震为数段了!”
赵云亦暗忖道:“确实如此,如果我的枪被高速回转的‘震雷’卷进去的话,那肯定会被震断的……若硬碰硬的话,我的枪根本不是‘震雷’的对于!”
正在此时,“黄尸虎”冷笑道:“哼……你在犹豫如何进吧!难道你不知道犹豫会导致急躁而造成破绽吗?”
说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枪影直刺赵云而来。
赵云一闪身,随用枪把一压他的枪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虚晃一招攻其不备!”
想至此,赵云便挺枪疾刺“黄尸虎”前胸,可是,“黄尸虎”似是已知其意,随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为削,向赵云的胸腹闪电般削来。来势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闪电。
赵云悚然大惊,忙抽枪来挡,同时并向后急跃。“档”的一声,进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击一起,发生震耳欲聋之声。
赵云险险避过,但腹间的战抱仍被“黄尸虎”划破一道长远尺许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没想到他换招的速度这么快!”
“黄尸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电光,威力震天地!不过,看来我是太抬举你了,如果你只会这点花招,也不过如此而已的话,那我就会在这里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赵云闻言,如触电般的暗惊道:“‘花招’……我赵子龙……!”
“黄尸虎”这一番带有极浓的侮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忆起幼年随父学枪法时,其父曾教导他对他说道这“花招”二字的往事。
那是在赵云七岁之时,他在父亲的严格指教下,终日刻苦学习枪法,但半年来,其父一直让他只学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日、两日……时间—长,赵云不禁就厌烦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阔院内,练了一会的基本功后,便气呼呼收起枪站在—边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过来,严厉地道:“你怎么了,子龙!我还没让你休息呢!继续练!”
赵云忙不服气的辩道:“可是……爹,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练飞挡、拔、刺这些枪法的基本功,这些招术我已经记住了,请你教我其它厉害的枪法吧!”
其父闻言,神情肃穆地注视着他许久,忽地,他从地上拾起长枪,倏地向赵云的双腿拔去,赵云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来。
父亲沉重地对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样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学会再多的招式,如果不会运用,那一点用处也没有。在把基本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前,你不需要学习别的枪法了!‘挡、拔、刺’是最基本的枪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来,‘基本功’就是最强的招术!”
赵云忆至此,不禁感慨万分地暗道:“‘黄尸虎’说的没错……我在犹豫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敌呢?从小到大,我每天要练几千几万次基本功,现在、我的枪法显然早己超过了家父,我一定要将这‘黄尸虎’击败!”
赵云随枪一挺,即向“黄尸虎”的前胸刺去。枪势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枪影,几欲刺到。
“黄尸虎”冷笑道:“哼……来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现在斗志昂扬的你,不过,我手上这柄‘震雷’可从未有过对手!”
说着,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赵云刺来的长枪旋动绞去。
可是,赵云仍不避不让,径向他的“震雷”迎上。
“黄尸虎”见状,傲然地道:“赵云,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枪震为碎屑!”
说着,已将“震雷”旋舞的更强猛地绞向赵云的长枪。
赵云双眉紧皱,倏然用力将长枪拔开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击到地上,登时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偌大的深坑,石土飞溅四扬。而赵云一拔之后,便疾猛无比的仍向“黄尸虎”的前胸闪电般刺去。
“黄尸虎”惊骇万分地暴吼道:“什么?你……你的长枪居然能拔开了我的‘震雷’!这……”
话音未毕,他的前胸己被赵云的长枪深深地刺了一枪。
赵云怒视着他,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赵子龙决不会让敌人使用三次一样的招术!‘震雷’的确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论任何武器,只要卷进双天戟的利刃之中,都会变成碎屑的,不过,只要找到它旋转的规律,就不会受制于‘震雷’了。而且,枪法中的拔挡,实际就是沿着半圆的曲线划动,只要把枪和你的双天戟同步旋转然后再找机会挑开的你武器!现在,你明白了吧?”
“黄尸虎”用手抓住赵云刺在他前胸长枪的枪身,阴森森地笑道:“嘿嘿……哇哈哈……不愧是赵子龙!你的枪法果然厉害无比!”
说着,他突然将赵云的长枪自胸前拔出,转身就像林里的黑马奔去。
赵云见状,怒喝道:“‘黄尸虎’!哪里逃?”边说边挺枪向他追去。
“黄尸虎”一跃上马,便将甘夫人推至马下,然后,策马疾驰。边回首对赵云低沉地道:“我把夫人还给你了,赵子龙!今天就算你赢了,不过,希望你能活到我们下次交手的时候!我先告辞了!”
说完,策马狂奔而去。
赵云悚然大惊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枪,居然还平安无事!”
陡地,他注视到刚被“黄尸虎”自前胸拔下的长枪,不禁脱口惊呼道:“这枪尖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这……这真是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说着,赵云面色沉重地眺望着“黄尸虎”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测的对手……”
沉思良久,赵云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双手将甘夫人轻轻托起,甘夫人已昏迷过去了。他见甘夫人安然无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不然,我将无法向主公交代的!对了,糜夫人和公子还不知下落。”
话音未落,只见从小路的东面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驶近赵云身前,赵云惊喜地道:“啊!原来是糜芳将军!”
来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听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发现了夫人的车,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正说着,糜芳一眼瞅见了赵云双手托着的甘夫人,便惊讶地道:“子龙,你抱着的不是甘夫人吗?”
赵云点头道:“你来的正好,拜托你把夫人带回主公身边!”
说着,赵云便将甘夫人轻轻地放到糜芳的马背上。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跃身上马,提缰欲驰。
糜芳沉沉地道:“哎!将军你要上哪儿去!?”
赵云转首深沉地道:“我还没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这就去……”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惊骇万分地道:“什么?我妹妹……她不见了!”
赵云坚定地道:“她应该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诉主公,请他放心,我赵云一定会把糜夫人和公子带回的!告辞!”
说完,赵云便一抖马缰、顺着小路疾驰而去。马蹄扬起,尘烟滚滚……
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你要小心呀!”
赵云策马疾驰,同时,心里暗道:“糜夫人、公子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呀……不然,我赵云将要内疚一辈子的……”
司马懿率领“虎豹骑”大队人马己赶了来,他扫视着地上那些被他的士兵所杀的百姓们,心中不由有了一种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现在应明白了带着这些百姓一齐逃亡,而最终还是逃不脱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个奄奄一息,还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挣扎着昏迷地道:“晤……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马懿抖缰驰了过去,将那中年百姓用马踩死,然后,他惊骇的低沉地道:“原来,拥有民心的人是玄德,这是多么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来,这就是曹操所害怕刘备的原因……”
正在此时,驰来一骑,那马上之人,正是“赤飞虎”。只见她来到司马懿身后,单跪于地恭敬地道:“司马懿大人,丞相即将来到这儿了!”
司马懿闻言,凝视着“赤飞虎”,冷沉地道:“‘赤飞虎’,丞相来后,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戏!”
“赤飞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属下明白!”
此时,曹操率大军离这儿只有十里许的路程了。曹操与夏候敦策马在前。
忽然,夏候敦对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们就要追上玄德了!这回他肯定是插翅难逃!”
曹操深沉地点头道:“昭……刚刚经过那块丘陵地时,所见到的敌兵的尸体,一定是‘虎豹骑’识破了敌人的计策,杀死了他们那些士兵。敌人会设下陷阱埋伏,这表示他们的大本营离此不远,此刻,‘虎豹骑’大概和玄德的人马交战完毕了吧?”
顿了顿,曹操圆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等着吧,玄德!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账一次全算清!”
此时,在他身后不远坐在马车上的泉真澄,兴奋、激动不己,她极目远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觉得到志狼……我刚刚那种强烈的异常担忧感已经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欢愉了一些。不过,志狼……志狼……我好想早点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泉真澄心情激动万分地想着、盼着天地志狼…
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尸体,忙注目看时,不禁惊讶悲痛万分……那全是刘各所率的百姓们的尸体呀!泉真澄的心中痛如刀绞,她忙转首对许褚急急地道:“许将军,停一停!”
许褚忙勒马停车,惊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这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你……”
泉真澄悲恸地下了马车,来到百姓们那惨不忍睹的尸体旁,失声痛哭……她的心在颤抖,在自责。她为自己没能阻止“虎豹骑”而使百姓们惨遭毒手,这些悲惨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及愧疚。
夏候敦见泉真澄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亦不由有几分悲哀之情。他侧首对曹操低低地道:“丞相……这可糟了!”
曹操面含惧色的道:“夏候将军,说话小心点!”
夏候敦闻言,不由一凛,忙颤声道:“是……”
低头沉思瞬间,曹操自责地道:“不过,没有阻止部下杀害百姓,这一事实,确实是我之错!当我得知娘娘随军前来之前,就应传令给打头阵的司马懿他们,现在,己成这种局势,我想娘娘恐怕会对我产生疑心和不满了!”
话音未落,大将张辽忽然驰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刚才有士兵前来禀告说:“‘虎豹骑’死伤惨重……”
曹操闻言,满面惊骇之色,他失声惊呼道:“什么?‘虎豹骑’死伤惨重?”
顿了顿,曹操狂怒道:“快!我们赶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忙策马疾驰,不多时便已赶到。司马懿与“赤飞虎”率“虎豹骑”早己在此等待,见曹操大军来到,忙齐上前参拜拱手道:“属下参见丞相!”
曹操摆摆手,示意二人起来。二人始站起身来,司马懿手指前面十丈许的那些堆积如山的“虎豹骑”的尸体,悲恸地道:“丞相,我们的‘虎豹骑’己伤亡无数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扫视着那些遍地狼藉的尸体惊骇骇万分的颤声道:“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杀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骑’……难道是关羽干的吗?”
司马懿淡淡地道:“不,你说错了,丞相!这些‘虎豹骑’都是‘龙之子’一人所杀的!”
曹操闻言,大惊失色的瞪着司马懿,脱口惊呼道:“什么?‘龙之子’一个人?”
曹操身后的泉真澄闻言,大惊道:“是……志狼?”
众人皆惊骇不已,皆惊讶地纷纷议论不止…
曹操既惊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难以相信……我最引以为豪的最强大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马懿插言道:“不错……这是指挥‘虎豹骑’前卫军的‘赤飞虎’亲眼看见了!‘赤飞虎’你仔细的将情况讲给丞相知道!”
说着,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飞虎”,“赤飞虎”忙单跪于地,拱手道:“是,司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视着地上的“赤飞虎”,沉沉地问道:“‘赤飞虎’,这真的是‘龙之子’干的吗?”
“赤飞虎”忙恭敬地道:“不错,丞相!虽然‘龙之子’他只有十五、六岁,是个少年。但是他的战斗力却正如‘龙’的化身,是无比的强大!而且,他是自报姓名称自己是‘龙之子’的!”
曹操惊骇万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说‘龙之子’他不仅有军师之才,而且更有万夫不挡的武勇吗?”
“赤飞虎”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满面惊惧之色,顿了顿,他沉沉地道:“不过,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龙之子’己把我当作了他的敌人!”
突然,他身后的泉真澄急急的反驳道:“不,你说错了,丞相!”
曹操惊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视着她,低沉地道:“龙娘娘,你……”
泉真澄低沉地道:“志狼他并不是要与丞相为敌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饶恕那些滥杀百姓,毫无人性的‘虎豹骑’!”
曹操惊异的瞅着她,疑惑惊讶地道:“什么?‘龙之子’不是与我为敌,而是与‘虎豹骑’为敌?”
对面的司马懿那阴沉冷酷的面孔,此时,亦布满了惊疑,骇然的神情。他惊异的注视着泉真澄,同时,心中又在飞速的思索着……
泉真澄扫视着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虎豹骑”的尸体,心里暗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异常的感觉,原来是志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伙伴被杀害时那无比的悲伤,那强烈的仇恨和杀气所化为情感的意念而传到了我的心中!”
此时,曹操敬佩地注视着泉真澄,你沉地道:“龙娘娘的确是非常爱护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龙之子’为什么要与‘虎豹骑’为敌……”
倏而,他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司马懿,神情激动而怒道:“杀死无辜的百姓,实在是过于残暴,而这一切乃是你司马懿所为!如今,‘龙之军师’与我为敌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为你,我才树立了这样一个强敌,司马懿,你想怎么弥补这些过失?”
司马懿正欲答话,只见“赤飞虎”急急地道:“慢着,丞相!没有阻止士兵杀害了百姓,这是我的责任。与司马懿大人毫无关系。”
说着,她将腰中长剑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颈上毫不犹豫地道:“这个过失……就用我‘赤飞虎’的项上人头来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惊,众人皆惊讶不已。纷纷议论、惊叹不止!
“啊!这‘赤飞虎’虽然只是个女子,可是这份忠义之心……真是让人叹服!”
“她为了开脱司马懿之罪,竟不惜牺牲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后马车上的泉真澄不屑的注视着“赤飞虎”,娇叱道:“够了,‘赤飞虎’!你不用再演戏了!”
“赤飞虎”闻言,惊恐万分地脱口惊呼:“什么?你……”
曹操亦不由转首惊疑地道:“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众将士皆满面惊诧之色,齐惊道:“‘赤飞虎’自杀是在演戏吗?娘娘!”
泉真澄冷笑一声,沉沉地道:“‘赤飞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戏,那么,现在‘虎豹骑’仍在残杀着百姓,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们的恶行,却要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如果你们不想和‘龙之军师’为敌的话,就不要再滥杀无辜的百姓了!”
“赤飞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是呀!娘娘说得没错,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点头沉沉地道:“哦,娘娘说得不错!司马懿,你立即传令‘虎豹骑’再不得滥杀无辜!”
司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随转身对“虎豹骑”众人命道:“各位将士!从现在起,你们再不得杀害无辜的百姓了!”
“虎豹骑”众人忙异口同声地道:“遵命!”
曹操见状,随抽出宝剑,大声命道:“好,全军出发!讨伐刘玄德!”
将士们齐策马前驰,向刘备一行人追去。
司马懿与“赤飞虎”在一起并马而行。“赤飞虎”侧首看了一眼司马懿,惭愧地道:“司马懿大人,刚才……我……”
司马懿轻“哦”了一声,淡淡地道:“的确,连我也没想到你佯装自杀,会被阻止……如果你自杀成功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获得众将的同情……虽然,你这次的戏没演好,我也不怪你,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赤飞虎”忙谢道:“多谢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道罢,心中不由暗道:“刚才,‘龙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飞虎’是在演戏,照此看来。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长!如此一来,嘿嘿……‘破凰’与‘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较量之时,不是己越来越有趣了吗?”
与此同时,赵云正顺着先前那条小路,一直向前驰去,寻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约莫驰出五六里路。赵云一眼瞥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茅屋,墙边有一井,糜夫人抱着公子阿斗正坐在井边,不住地啼哭着。
赵云一见,忙惊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见是赵云,随喜道:“啊!赵将军……!”
赵云趋马至前,翻身下马至糜夫人身旁,“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愧疚地道:“夫人……你和公子都没事吧!都怪我未及时赶到,而让你们受惊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你从敌军之中闯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赵云正待答话,忽一眼瞥见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迹,随惊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这是马车摔倒的时候,我为了保护公子,不小心才摔伤了……不过,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的!啊!对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这儿来的,他说还要把车上的甘夫人也送到这里来……”
赵云闻言,忙惊问道:“夫人,他是什么人?”
糜夫人忆道:“他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不过他穿着一套十分威武的销甲,面蒙黑巾,手执一杆方天画朝似的兵器……”,赵云暗惊道:“手执一杆方天画戟似的兵器,难道是‘黄尸虎’?不过……奇怪?他为什么要救敌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贝赵云沉思不语,随问道:“赵将军,你认识那位恩人吗?”
赵云忙答道:“不,我不认识!但甘夫人我己请糜芳将军带回主公身边了!”
糜夫人闻言,惊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无事……那真是太好了!”
顿了顿,糜夫人沉重地道:“赵将军,我请你将公子带回交于主公吧!望将军可怜他父亲飘荡半世,才只有这唯一的血脉的份上,务必请你亲自将公子交于他……如此,我虽死无恨了!”
赵云忙双手接过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伤受惊,全是我赵云卫护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请上马,属下这就步行拼命杀敌,来保护夫人突出重围!”
糜夫人低沉地道:“将军,现在只有一匹马,如果我和将军及公子共乘一马的话,我想我们是不可能杀出重围,平安回到主公身边的。再说,将军身负救出公子之重任,杀敌突围怎么能不骑马呢?而我己受伤,行动不便,死不足惜!请将军快抱公子速速离开吧,不要顾虑我这个累赘!”
赵云闻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么能置夫人而不顾呢?快,夫人!杀声已近,追兵快到了,请夫人快上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将军,恕难从命,你带公子快离开吧!不然,将难以突出重围了!”
赵云无论如何也不肯弃舍糜夫人而去,随又苦苦相请,糜夫人终不肯上马。
此时,四边喊声骡起,赵云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马!不然追兵来了,我们就难走脱了!”
道罢,赵云便遥观着那杀声阵阵、马蹄蹋哒哒即将驰来的敌军人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机会,猛然翻身跳入井内。她暗道:“对不起,赵将军……但是,现在我不能拖你们的后腿,因为,我要是被敌人俘虏当人质,那只会对主公的大业更为不利。因此,我绝不能拖累了你们,我走了!”
赵云猛然听到身后的枯井内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忙转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尽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泪下的惊呼道:“夫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急于寻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赵云痛哭不己,蓦地,他听到敌人的马蹄声已到了这片树林,不禁暗惊道:“敌人己追来了!难道……难道夫人是不愿意被敌人俘虏成为人质,才主动寻死的?糜夫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她真是一位聪明而完美无缺的女子!”
赵云见夫人己死,恐敌人发觉而了盗尸,随将那土墙推倒,掩盖住枯井,然后,在井边悲恸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解开腰间的勒甲绦,放下掩护心镜,将阿斗包护在怀。
包扎完毕,随提枪上马,刚驰出不及十几丈远,便见有一曹将率一队人马挡在前面那一片广阔山势较为平缓的山坡——长坂坡前。
赵云扫视着那一望无际的敌兵人群,低沉地道:“看来通往前面‘当阳桥’的道路,已全被曹军封锁了!虽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几十万曹军阻挡,我赵子龙也要将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里!”
赵云坚定地说着时,便勇敢的向曹军后面疾冲过去……
却说张飞及莲花率领一些人马一路奋力冲杀,好不容易才赶到了长坂坡的当阳桥——
张飞将马缰交给莲花,郑重地道:“莲花,我大哥和志狼他们都交给你了!我抵挡他们!你们快些走吧!”
莲花无奈的一抖缰绳,载着志狼及月英、爱琳策马疾驰而去。
张飞独挡在当阳桥头,他手势蛇矛,眺望远方,威风凛凛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这条河上只有这一座桥,不论曹军有多少人马,只要想过桥却必须通过我这一关,而我就能争取不少时间让大哥他们撤离!走着瞧,曹操!我要让你们大吃一惊,尝尝我张飞的厉害!”
此时,坐在车内的天地志狼心里却万分悲痛的暗道:“这儿就是历史上的‘长坂坡当阳桥’的地方吗?我以前读《三国志》里‘长扳坡之战’的时候,只是觉得很兴奋,那时我还不知道打败仗是什么滋味,而现在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战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多大的悲哀啊!虽然,我了解历史,清楚这些战役……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大家……”
天地志狼正在深感自责,已不知此时曹操所率的大军正和那剩的千余名刘军在‘长坂坡’尽力拼杀着。这些势单力薄的刘军哪里是那兵力庞大的曹军对手,他们被追逼得走投无路、死伤惨重,差不多已陷入毁灭性的状态。
而追随刘备的大部分难民,则均被曹军活捉。不过,由于龙娘娘的命令,曹军才没杀死这些无辜的难民,他们才得以活命。
虽然,刘备平安的逃过了“当阳桥”,但那些在“长坂坡”奋战的刘军几乎全军覆没,逃到“当阳桥”只剩下百余人了!
刘备早已在大马车上醒了过来,当他扫视着那些周身血迹斑斑,费了九死一生而侥幸逃生的士兵们,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恸地道:“虽然,我玄德有那么多信任我的军民,但我最终还是无法保护住他们。不仅如此,最终……我还是牺牲了他们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为什么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虽死了,但可以换来大家的生存呀!现在,那么多的士兵和百姓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难道还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吗?我……我这个无能之人……”
刘备言未毕,便己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用双手抓挠着头发……
车内的天地志狼闻言,亦不由暗暗自责不已:“我也……一样……大家都牺牲了,而我却仍然活着。虽然,这就是历史,也许我无能为力……可是亲眼看着伙伴们被杀害,我的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够抑制呢!我最无法原谅的,就是自己,现在除了逃跑别无他法。实在是愧对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时,车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于大地,死后归于尘土,身为尘土心为虚空,有志才能化为人!”
刘备闻言,惊疑的凝着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继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与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继承他们的遗志……我认为,继承百姓的遗志,将其发扬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众人皆沉默不语,怔怔地注视着月英……
旁边,刚随军而来的糜竺见状,便对刘备劝道:“主公,黄夫人说得对!为了众多牺牲的百姓,你也该想办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们的死就毫无意义!”
刘备闻言,思索瞬间,坚毅地道:“糜竺……你们说得对!是呀,难道士兵和百姓们的牺牲、流血就这样枉死、白费吗?我们……我们现在只继承他们的遗忘!我们只有前进,不能后退!”
此时,“当阳桥”上——
张飞正对伍真及几十名士兵细细地吩咐道:“你们听明白了吗?我和敌人一交战,你们就按照我的计策去行动。伍真,我就交给你来具体调度他们了!”
伍真拱手道:“好的,张将军!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时,从桥头对面驰来一骑。张飞注目一看,随惊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吗?”
正说时,糜芳己近身前,张飞忙关切地道:“糜芳,你没事吧?”
糜芳客气地道:“托张将军的福,我还好!”
张飞见他马背上坐有一妇人,随注目一看,不禁惊呼道:“啊!糜芳,这不是甘夫人吗?怎么……保护夫人的不是赵云吗?他……他难道出什么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赵将军他一人闯敌阵,说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临行前将甘夫人从敌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将甘夫人托付于我带到主公身边的!”
张飞闻言,大惊道:“什么?他一个人?这……”
糜芳忙急急地问道:“对了,张将军!你在这桥头干什么呢?敌人已快来到这儿了!”
张飞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军之将。偶尔也会象志狼那样布点‘疑兵之计’!以后,我要让大家称我为‘智将’了!”
话音未落,伍真己被张飞这番话说得忍不住“噗”得一声,笑出了声来。
张飞转身一握拳头,冲伍真喝道:“喂,你这小子,刚才笑我了吧?”
伍真连忙摇手道:“张将军,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这张飞不知道想得是什么鬼主意?让人觉得神秘今今的!”
只见张飞朝伍真一瞪眼,气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计较……还不快去执行计策,准备准备?不过,赵云这家伙……居然一个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实在是太莽撞了,简直和我的脾气不相上下!”
伍真和糜芳一块率领兵士直向桥后的刘备等人行去。
而张飞仍独立桥头,以敌曹兵……
而此时,曹军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刘军及难民,正准备追击刘备。
那曹军为首大将晏明对手下士兵命道:“你们快把俘虏的士兵及百姓给我带回去!剩下的骑兵跟随去取刘备的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忽听一些士兵齐惊道:“啊!晏将军,后面来了名敌方的骑兵了!”
众人忙勒转马首,注目看去,只见前面的山坡快速驰来一骑白马银枪的年青骑兵。
来人正是赵云,他见前面有这一队敌人挡住去路,知道只有硬冲才能突出重围。便挺身而出枪跃马疾冲而来。他见即至敌群,随伸左手“呛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左手执剑,右手挺枪,威风凛凛地杀到众人跟前,边大喝道:“你们这些曹操的贼兵,给我统统滚开,否则,我杀无赦!”
现出两名曹将,他们手执长枪,挡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这家伙是什么?”另一人接道:“他这个蠢货,单枪匹马还说什么大话,我看他是找死!咱们上!”
两人齐唱一声,各挺手中长枪向冲至前来的赵云狠狠地刺去。
可是,惨嚎之声却自他俩口中传出,两人的前胸己各被枪、剑所刺穿。随即坠下马来。
赵云将枪一摆,又冲了上来。
众曹兵见状,齐惊道:“什么!真……真厉害!瞬间就杀了两人!”
晏明大怒道:“你们怕什么,他不过是一人而已,全部给我上!”
众人得令,齐喊杀着冲了上来。赵云双眉一皱,杀机顿现。左手将剑向冲至左边的两名敌人的颈脖齐削过去,右手枪却往身前后三人闪电般顺着刺去。
五人一齐惨啤,鲜血喷溅而出,将赵云的胯下之马全染红了。
赵云状若猛虎般冲进故群,似虎入羊群,惨嚎之声接连不断,尸体亦快速的愈来愈多。
一名曹兵只骇得浑身颤不停,牙齿哆嗦的惊呼道:“这……这么多人都干不掉他,他……真是人吗?简直……简直就象鬼神一样……啊!”
他正说着,赵云已将长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一声惨叫,便口喷鲜血,坠下马来。
众曹兵惊骇不已,皆惊恐万状的看着赵云不敢近前。
晏明见状,大怒道:“你们这些胆小鬼,饭桶!既然如此,就让我晏明亲自来会会他!”
话音木落,便一夹马肚,冲向赵云。已近身前,随一挺手中三尖两刃刀大呼道:“我这把三尖两刃刀身经百战,先吃我一刀!”
说着,陡地直扎赵云咽喉,来势疾猛非常。
赵云见状,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将刺到之时,赵云始挺枪快逾闪电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声,长枪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随着一声惨叫,他便鲜血喷流的落下马来。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间,从他那布满惊诧之色的眼神里,可猜知他一定想说:“什么……明明是我先出手的,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们齐惊呼道:“什么……晏明将军也被他杀死了!”
就在他们惊诧之时,赵云冲他们大喝道:“给我闪开,否则,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众人闻言,如遭电击,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来,赵云催马挺枪冲了出去。
众曹兵注视着他那渐远的身影,皆惊骇无比的纷纷议论道:“这人真是太……太厉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阎王’……”
赵云一口气驰出二里有余,他看着胸前用战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总算平安无事……”
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刚刚投井自杀的糜夫人来,不禁悲恸而坚定地暗道:“糜夫人……我虽没能保护好你……不过,请你在天之灵放心,我一定会把公子平安地护送到主公身边!”
突然,自两边的山坡上现出无数的曹兵将赵云前后挡在坡下。
赵云低呼道:“昭!他们是想前后夹击!”
正在此时,从两边的人马中,各驰出两员敌将。左边的两人正是曹将张凯、马延。右边那两名长相凶恶之人正是曹将焦触、张南。
张凯狠狠地对马延道:“马延,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单枪匹马的在百万曹军中胡作非为,随随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边的张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边有马延、张凯,右边有我张南和焦触,看你这家伙往哪里逃?”
说着,他注视着对方,打量了瞬间,恶狠狠地一挺手中枪,欲冲向赵云。又觉得似曾相识,但由于对方浑身血迹,一时之间又辨认不出……
正巧,赵云此时也将双眼猛然向他扫来,张南这才细细一看,不禁脱口惊呼道:“他……他是赵子龙!”
焦触闻言,不禁惊骇无比地道:“怎么会是他?”
马延、张凯紧紧打量着赵云,肯定地齐惊道:“‘白马银枪’,没错,他就是赵子龙!”
原来,马延、张凯、张南、焦触四将在归顺曹操之前,原本是袁绍帐下的武将。而当时,赵云是与袁绍敌对的公孙瑶的摩下大将,双方曾多次交战过。因此,四人亦知道赵云的厉害,现在认出他后,心中不免惊骇非常。
赵云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没想到又见到老朋友了。不过,我赵子龙现在正值怒火中烧之时,不要以为我还会手下留情!不要命的话就放马过来,与我一战!”
张南闻言,不禁大怒,随对焦触道:“不要害怕,我们冲过去干掉他!”
二人互视一眼,即冲向赵云。手中长枪齐刺向对方前胸。
赵云待二人已近身前,倏伸长枪,快靛流星,疾若闪电的分刺他俩咽喉。
二人一声惨叫,咽喉己均被赵云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瞥之间所刺透,鲜血汩汩流出,随即便从马背摔与地。
左边的马延、张凯见状,骇得魂飞魄散。马延结舌地道:“他……他出枪真快呀!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看来,他比我们在袁绍那儿与他交战时更厉害多了!”
张凯浑身颤栗着怯怯地道:“那时候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是……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与他厮战只能上去送死,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我看……马延,你上吧!”
马延愠道:“什么?……张凯,你不动手吗?只是我一人前去与他交战,只怕战不了两个回合,就……”
张凯急急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让士兵们抵挡他一阵了……”
此时,曹操率大军正在他们左边的一座大山——景山上观战。
曹操在山头上俯视着山下那与曹兵交手时,犹如砍瓜切菜般晓勇无比,厉害无匹的赵云,不禁点头赞道:“山下那名敌将真得厉害!汉想到他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势若猛虎下山一般,你知道他是谁吗,张辽?”
他身旁的张辽忙拱手恭敬地道:“是……看来将白马银枪……莫非就是‘常山’赵子龙吧!”
曹操闻言,惊讶而惋惜地道:“哦!他就是赵子龙!没想到刘备除了关羽、张飞之外,还有这样的猛将……他在刘备军中真是太可惜了!”
顿了顿,曹操一挥左手,对身边一名士兵命道:“好,传令下去,不许使用弓箭,务必将赵云生擒活捉!”
张凯见赵云骑勇无比,已杀死许多曹兵。他不禁又惊又怒地咬牙低呼道:“赵云,你这个该死的……”
此刻,走来一名士兵对他大声道:“张将军,丞相有令。不许使用弓箭,要活捉生擒赵云!”
张凯闻言,脱惊呼道:“什么?不许使用弓箭?开什么玩笑,想杀死他都难上加难,更不用说生擒他了!”
正说间,赵云枪刺剑砍杀死七八名曹兵,夺路而逃。
张凯见状,大惊道:“糟糕!赵云已经突破重围了!这样下去,他非逃走了不可!”
张凯焦急而又无奈的向山顶上观战的曹操看去。曹操见赵云己突破重围,不禁惊忧地道:“哦?要让赵云逃走吗?”
一旁的夏候敦闻言,己知其意,便安慰地道:“不用担心,丞相!”
说着,他向身后的两员身材高大威猛,一人执斧,一人执矛二人注视着,那二人会意,随抖缰驰下山向赵云齐喝道:“赵子龙,让我们钟绍、钟绅兄弟俩来打发你上西天吧!”
说着,齐挡在赵云面前。
山顶上的曹操惊疑地侧首注视着夏候悖,像是问他那二人是谁?夏候敦俯视着那己身赵云进攻的二将,自豪地道:“丞相,那兄弟俩是我的得力爱将。他二人中哥哥钟绍的大斧和弟弟钟绅的长矛的招术都很精妙。现在,他兄弟二人联手进攻赵云,我看赵云虽然厉害,但也不可能轻易取胜的。”
此刻,山下的钟绍兄弟俩齐猛烈疾快无比的攻向赵云。钟绍挥起大斧在后直砍赵云的头顶,大斧呼啸而至,幻起一片斧影,令人目不暇接。
同时,钟绅的长矛亦快如闪电的抖起一团矛影,刺向他的前胸。
只见赵云左手一抖马缰,座下马便向前横跃三步,避开钟绍之斧。同时,手中长枪疾如流星的硬向钟绅的长矛的矛头迎去。
钟绅见状,遂大喝一声,用矛尽力向赵云的长枪挑去,“档”的一声,赵云的长枪被他挑起老高。那长枪被挑向赵云身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赵云身后钟绍的头顶劈下。
钟缙见赵云的长枪骤然迅猛无比的劈向他的头顶,不禁失声惊叫道:“啊——!”
话音末落,他的头颅已被赵云的枪刃从中劈开至胸前。其情惨不忍睹。
钟绅见状,惊恐万状的惊呼道:“啊!这……这家伙借长枪的反弹之力,用枪刃劈死了在他身后的我的大哥。这……”
他正说时,赵云猛拔出长枪,倏然刺向钟绅的咽喉。
钟绅未叫一声,咽喉己被赵云的长枪刺透,一道血箭喷射击而出……
赵云拔出长枪,扫视着他兄弟俩的尸体,淡淡地道:“哼!雕虫小技,比黄飞虎差远了!”
山顶上观战的夏候敦见赵云瞬间便杀死了钟缙兄弟俩,不禁失声惊呼道:“啊!钟……钟氏兄弟被……被杀了……!”
正说时却见赵云倏刺突挑间杀死十几名曹兵,突围而去。
那领兵的张凯见状急急地喝道:“不……不要让他跑了,给……给我追!”
曹兵们喊杀着向前追去。
山顶上观战的曹操俯视着山下那渐渐驰远的赵云,不禁沉沉地道:“看来是难以生擒赵云了,这也是我太轻敌之故!好,全军追击赵子龙!他一定是去和刘备汇合的!”
百万大军如潮水般向赵云追去。“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率“虎豹骑”众人亦紧随大军其后,他遥望着那突围而去的赵云的身影,敬佩地道:“昭!确实是很厉害!怪不得‘黄尸虎’会对刮目相看呢!他不光是基本功朔熟,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枪法更是变幻莫测,随心所欲……赵子龙,看来你是我们的又一名强敌!”
赵云杀出敌围,径向长坂坡的当阳桥疾驰而来。
张飞威风凛凛地挺矛立在桥头,见远处有一骑正向他这边驰来,忙注目一看,见那渐近面前之人浑身血迹斑斑……。
张飞打量着来人,惊诧而激动地道:“啊!赵云,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哦!追兵来了,你快到桥后树林里我大哥他们那儿去吧!”
话音未落,他又急急地道:“对了!你不是去寻找糜夫人去了吗?她和公子呢?”
赵云闻言,浑身如触电般的一颤,遂悲恸地道:“夫人她……她害怕自己受了伤会拖我的后腿……所以,她将公子托付给我之后便投井自杀了……!”
张飞惊得双目暴睁,怒喝道:“什么?夫人自……自杀了?混蛋,有你保护夫人怎会让她……?”
赵云热泪盈眶愧疚的自责道:“这全是我赵云的失误,我对不起主公……”
张飞见他如此难过,自责万分……随心里一软,低低地道:“看你浑身鲜血的模样,我知道你也是拼死突围而出的。况且公子无恙,我也就不责备你了!你快点到桥后树林里我大哥那儿去吧!这里由我来抵挡!”
赵云闻言,激动万分地道:“张将军,我……那就有劳你了!”
张飞急急地道:“别多说了,你快带着公子走吧!曹兵己冲前来了……”
赵云转首看了一眼张飞,咬咬牙策马驰向树林中,见刘备去了。
他刚离开此桥不及三里,曹兵们已如潮水般疾涌而来。张飞怒视着那将驰至桥头的曹兵们,不禁痛心疾首的暗怒道:“就是眼前这些家伙逼得糜夫人投井自杀!我虽有勇无谋,可糜夫人却尊重我,她是我所遇到的女子中,最无可挑剔的人……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曹兵,我一定会让你们赔给糜夫人一条命的!”
此刻,曹兵们己在他面前十丈远之处排阵停下,皆惊疑地注视着张飞……
突然,有两名曹将轻蔑地齐道:“只有一名敌将挡在桥头,咱们去干掉他!”
说着,二人齐催马挺枪杀向张飞。
张飞倒竖虎须,豹眼圆睁,待那二人长枪几欲刺到之时,方一声大吼,挥起蛇矛,耀起一片矛影横斩二人腰间。
二人未喊出声,便已被张飞拦腰斩落马下,肠血流了一地,其状令人作呕不已。
张飞一挥蛇矛,怒视着面前的曹军,嘶哑地狂吼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我绝不会轻饶你们,我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赵云此时己驰入林中,见前面的一棵参天大树下,刘备等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赵云驰至众人身旁,跃身下马,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将怀里的公子双手逐于刘各,悲恸万分地道:“主公,赵云该死,我没能完成你的重托……糜夫人身已受伤,不肯上马,趁我未曾提防之时,投井而死。我……我真是罪不可恕,不过,幸得公子无恙!但我……我对不起你……”
刘备闻言,悲痛地流着泪,喃喃地道:“是吗……糜夫人已投井自杀了吗?”
赵云悲痛欲绝地嗫嚅着,抽泣着……
糜竺兄弟俩悲痛万分地口呼“妹妹!”泪流满面……
众人无不悲痛、热泪盈眶的啜泣不己。
天地志狼早己泪湿衣襟,悲痛万分。心中自责地道:“糜夫人……对我来说,她就像我母亲一般善良、贤淑如果我不是因为中了敌人的暗术而失去控制的话……也许我事前完全可以改变她投井自杀的历史……!”
此刻,刘备看着臂弯里的儿子——阿斗,不禁怒气冲天的低吼一声,猛然将其掷落于地。阿斗不禁被摔得大哭“呱呱”起来,其声甚悲。
众人见状,齐惊诧不己的大呼道:“啊!这……”
赵云忙向前走出两步,抱起公子,惊疑而痛心地道:“主公,你这……这是为何?糜夫人拼死才保住公子平安无事,你却……”
刘备悲恸而激动地道:“百姓们将天下太平的希望寄托于我,而不顾自身的安危……为此,我必须要打倒曹操,粉碎他的野心,因此,现在对我来说,象子龙这样的忠臣比任何人都重要!而为了这孺子,险些断送了子龙的性命,那我要他还有何用?”
赵云闻言,感激涕零的悲声道:“主公……赵云感激不尽!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此次有负所托,实属属下无能,罪该万死!不过,我赵云今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主公的深情厚意……!”
刘备亦激动不已,热泪盈眶,两手颤颤的将赵云搀了起来。
正在此时,旁边与莲花站在一块的天地志狼,忽地目不转睛的眺望着林外“当阳桥”那边。
莲花见状,惊诧地道:“志狼,你怎么啦?”
天地志狼惊骇万分,急急地答道:“来了……曹军的大队人马终于来了!张将军的‘伏兵之计’恐怕就快要被敌人识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便如飞的奔向伍真所布置的“伏兵之计”之地——前面林中的一块空地。
莲花拉着紧握着她右手的爱琳,急急地追了过去。
此刻,曹军们己与张飞皆凝神怒目对峙着。谁也不敢先贸然进攻对方。
曹军阵前,曹操勒马凝视着张飞,喃喃地惊道:“那个身如铁塔的壮汉就是张飞吗?难道他想一人守住大桥,对抗我百万大军?”
此时,曹操对面的张飞却神情自若的扫视着面前的曹兵们,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嘿……铺天盖地的曹军冲过来了,真有趣,我又可痛杀一回了!”
突然,他一眼瞥见对面的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位貌若天仙,超凡脱俗的少女。
张飞忙定睛注目一看,不禁暗惊道:“啊!她……她不是‘龙之女’泉真澄吗?难道……难道她真的成了曹军的保护神了吗?”
顿时,昔日与泉真澄一块喝酒聊天时,那愉快惬意的情景又浮现在张飞的脑海里……
泉真澄见张飞入神地注视着她,心里不由暗付道:“我想,张将军是在为我担心呢……或者是忆起我们以前在一起喝酒、逛城时的快乐往事……”
想至此,泉真澄激动不已的将双手举起,作举杯饮酒的模样,心里同时亦暗道:“将军……我没有忘记你,那美好的过去我是不会忘记的!”
对面的张飞蓦然见泉真澄神情激动万分的凝视着他,不禁豪情万丈的暗道:“‘龙之女’!你还记得我吗……还是以前喝酒时一样……看你不急不惕的神情,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担心你,专心和敌人作战吗?若是这样,那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想至此,张飞倏地使劲一挺长矛,暴睁环眼,声如巨雷的厉喝道:“对面曹操的贼兵们,你们听清,我乃燕人张飞张翼德!谁敢跨过此桥半步,我就立时让他死无全尸……”
其声震得众曹兵双耳皆“嗡嗡”作响,满面惊骇已极之色。
曹操闻言,不禁被张飞那慑人夺魄的威势所震怵,口中低低而喃喃地道:“好大的气魄呀!关羽曾对我讲过:‘张飞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难道……难道这就是那连关羽都自愧不如的张飞吗?真的让人浑身都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
此刻,在曹操身旁不远处的司马懿与虚空二人亦不禁为张飞这令人惊心动魄的煞气及威势所震惊不已。
虚空见张飞只身一人挡在众人面前,且众人多曹兵皆被震悚了。见状,他心中不免气忿不己,遂欲提缰冲前与张飞一决高低。
司马懿在旁,侧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虚空!别轻举妄动!刚才张飞身上所散发出的斗气……也许凌驾于令兄吕布之上了,难怪你抑制不住自己……”
虚空闻言,忙恭敬地道:“是,司马懿大人!”
此刻,阵前的曹将夏候兰见张飞独挡一桥,遂不屑地对左右四名将军急急地道:“你们四人跟我冲!他不过只有一人而己,却在那说什么大话,看我夏候兰取他的狗命!”
说着,五人齐催马挺枪向立于桥头的张飞气势汹汹的杀来。
五人驰至跟前,齐挺枪向张飞闪电般的刺去。张飞倒竖虎须、豹眼圆睁、猛然一声厉喝犹如睛天霹雳,他见五名敌将的长枪即将刺到,遂陡然一挥丈八蛇矛向五人拦腰横扫,其势令人目不暇接,势若雷霆……
“噗咚”一声,夏候兰等五人的上身及马首皆齐被张飞一矛扫落,坠落桥下的河水之中。
鲜血登时将那桥下的河水染成一片血红,水花也被溅起丈余高……这五人末出一声,便齐被斩为两段。
曹军们皆惊骇已极的齐惊呼道:“啊!他……他一枪已把五人连人带马劈为两半……这……”
“张……张飞他竟能将夏候将军等五人在一照面内全斩为两断,这……难道他是大罗神仙降世的吗?”
此时,骑马在队伍前排,神情原本十分威猛的曹操此刻见状,亦不禁惊魂失魄般瞪眼结舌地惊道:“啊!张……张飞,好厉害……比传言中更勇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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