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覃涔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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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连打哈欠，说：“估计是翻了年，比以前又长大了一岁，也就懂事了些吧”。覃涔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母亲，明日兰亭要出门采购，我准备让兰亭去买些上好的人参来，给大姐带过去。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大姐，所以就过来先问问母亲”。

覃涔知道这是大太太的禁忌，特地放缓了声音，语气颇为柔和。

果然，被覃涔说到伤心事的大太太眼神一暗，轻声说道：“你这孩子也是有心了，不过你大姐那里不缺东西，况且我和老爷也会准备好过去的，就不用麻烦你了”。

覃涔见大太太神色黯淡，心中已是知个大概。她倒了杯热茶递至大太太跟前：“女儿见母亲神色不好，心中也很难过，母亲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我愿为母亲分忧”。

大太太端着茶细细地喝了半晌茶，突然咳嗽不止，覃涔连忙上前将大太太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轻拍大太太的背部。大太太缓口气，笑问：“你如何替我分忧”。

“譬如此次的京城之行，女儿能够与母亲一起准备此行所需的行李，还有为各位熟识的夫人跟太太准备礼物”，覃涔回答道。大太太并未接话，覃涔识趣地站了起来：“母亲，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大太太点头同意，覃涔刚出门后没多久，张妈妈便推门而入。大太太轻靠在卧室的贵妃榻上，听到了声响，扭头见是张妈妈进来，便问道：“怎样”。

张妈妈替大太太斟了杯茶，说道：“五小姐还是那副模样，一出门便直奔药庐，至于七小姐，倒是有了闲心，可能也是卧床休息了很久的原因，这会正带着紫檀在府里到处闲逛了起来”。

大太太脸色一沉：“这个覃宪，亏得我替她使了那么大的劲，都这种时候了还直奔药庐。你说说，上次那个王家公子对她多好，她愣是正眼都没看过人一眼，人怎会自讨没趣，直接就走了”。

见大太太脸色难看，张妈妈连忙安抚大太太说：“太太别急，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我们先把东西准备好，剩下的事情等到了京城再说吧”。大太太叹了一口气，张妈妈开口问道：“太太，刚刚是三小姐来过了吗”。

大太太点头，张妈妈笑了笑：“这个三小姐，还真是个急性子，才说了要去京城，就过来打探消息了。太太，她过来是说什么了吗”。大太太摇头：“其实也不怪她，她生母走的早，无人替她打算，难免比起别人来是要急性子了些，只是这说的内容我很不喜欢”。

张妈妈也是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太太，要不这三小姐我们就跟二小姐一样，送到哪位皇子的府里，我觉得以三小姐的心性，说不定会比二小姐还厉害呢。至于五小姐和七小姐，那就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