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一章 贪生怕死,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花轻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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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鄞苦笑一声,不语。
闻宛白的目光落在寄白上,“这些时日,我的武功,当真不能再动么?”
他点点头。
“你疯了,会死人的。”
她抬起头,抿了抿唇,毫不在意的态度。
“会死?”
那一双翦水秋瞳,不复当初的单纯无欺,眸色幽幽,他瞧不真切,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嗯。”陆思鄞替她掖了掖被角,有些疲倦地说道,“你先好好歇息,身子亏虚,这些时日先留在此处,不妨事的。”
“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短时间内恢复武功。”
闻宛白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毫无血色的唇开开合合,藏在被子下的手捏紧了被角。
陆思鄞神色紧张起来:“你想做什么?”
“回答我。”
她的声音很冷。
陆思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恢复声音以后的闻宛白,似乎变得与以前不一样,甚至连目光,都比从前冷上三分。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闻宛白,是已然恢复记忆的闻宛白。自然是与从前不一样。
陆思鄞再次搭上她的脉,良久,幽幽叹了一口气:“脉象凌乱,却无性命之忧。好好调理,过一段时日,便会恢复的。”
他有些不敢看闻宛白的眼睛,这脉象微乎其微,闻宛白究竟是如何做到,泰然自若地与他交谈的。他转身欲离,却在抬脚时,听见那女子清脆的笑声。
闻宛白小心翼翼地再次试探道:“这些年习惯武艺傍身,若是情难自禁用了武功,当真会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按理说,是这样。”
陆思鄞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眸光一黯,却因他的下一句话,重焕光彩。
“不过——”
“小聋子,你的体质似乎有了改变。按理说,不是会造成什么伤害,而是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还是他一开始所说的,会死。
她的眸一点点晦暗下去。
“你可曾吃过什么宝贝?”
闻宛白心下一紧,须臾,摇头:“不曾。”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无意中将寒水草吃了的。
陆思鄞习惯性地搭上她的脉,脉象复强劲有力,却依旧透露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凌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
方才还微乎其微,现下又强劲有力。
他“啧啧”感叹两声,“小聋子,你是我行医这么多年,唯一遇见过的难题。”
闻宛白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她直言不讳地问,或是拐弯抹角地问,他所给出的答案,皆是分毫无差。
不必再问。
“我知道了。”
闻宛白素手轻轻抚上腹部,眸底一闪而过落寞之意。她将另外一只手横在他的眼前,声音淡淡:“我这一只手,还有救么?”
陆思鄞拆了手帕,见到里面的血肉模糊,眸光一痛,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也不过须臾,他便提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搁置在旁侧的小案上,蹲下身,先润湿了白布,细心为闻宛白擦拭了一番,已干涸的血迹褪下,露出白皙的手,还有错综的青紫。
闻宛白一声不吭,仿佛已失去了痛觉。她可真希望,这痛觉永远都不要恢复。可惜,可惜。
“谁下的手?”
陆思鄞冷冷问。
闻宛白笑了,也不躲闪:“桑颐。”
门外,苏晔之即将推开门的手倏然顿住,他听着她那讥诮的话语,眸色冷冷,继而转身离去。
“肩膀上的伤,也是?”
他擦拭伤口的手匆匆顿住。
闻宛白漫不经心地一笑。“是她如何,不是她,又如何。”
陆思鄞小心翼翼地抹上药膏,替她换了新的纱布。双手去拉她的衣衫时,却被她捏住手腕。闻宛白扫了他一眼,“这么迫不及待?”
陆思鄞的脸微微泛红,但还是小声辩解道:“你肩膀上的伤,需要好好处理一下。”
闻宛白松了手,眸光微微闪烁。
她肩膀上的伤只经过苏晔之粗略的处理,便再无人管顾,若陆思鄞当真在意她,这昏迷的时间,为何不曾注意到她的伤势。
是觉得自己妙手回春,拖几日,无伤大雅么?
闻宛白唇畔勾起几分嘲讽的笑意,果然,她已经失去了这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人了。
重新包扎好,陆思鄞正欲将她的衣衫重新合好,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看见一抹红印,不由抚了上去:“你这里,是被虫子咬了么?”
闻宛白泰然自若地瞥了他一眼,莞尔一笑:“嗯。”轻轻的,浅浅的,从喉咙里发出来,是那样好听。
陆思鄞不作他想,收拾好药箱,温声道:“你注意休息,这外伤我每一日都会按时来为你上药。再开几副汤药,调理身子。其余的事,过些时日再说。”
闻宛白闭上眸,无视起他:“行了,你可真是唠叨。”须臾,便没了声儿,她再启眸时,便见他挥袖而离的背影。
她轻轻笑了一阵,笑着笑着,便流出了泪。
“你也听见了,我若强行动用武功,是会死的。若离,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待他日我恢复武功,再回去取你的骨灰。”
她想死,可她贪生怕死。
她想,活着。
活着。
是他给她重生的勇气。
她这一次,不会再犹豫。
凉沁沁的泪水落在手背,晕染出悲凄,映出她此时苍白无力的模样。
水月宫。
桑颐将案上的物事齐齐扫落在地,一时震碎了不知多少宝贝。“没用的废物,连一个闻宛白都看不住。我要你们何用!”
一排侍卫无力地垂下头,沉默不语。
乾枫推开门,见到这样的情景,连忙挥手让他们退下。待房间内只剩下他与桑颐时,才温柔地说道:“桑儿这是怎么了?”
桑颐连忙敛下脸上的不满,走近乾枫,拉了拉他的胳膊:“阿枫哥哥,不是桑儿心狠,闻宛白一日不除,桑儿这水月宫宫主的位置,坐着便不安稳。”
“更何况,她拿走了寄白剑。那可是师父传给新任宫主的信物,她一言不合拿走了,桑儿拿什么震慑水月宫这三千弟子?”
她水灵的眸楚楚动人地凝着乾枫,末了,还抬起手,抹了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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