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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落在窗外的飞雪上。而他的眸光,却落在她那一张极尽妖冶的脸庞上。
良久,闻宛白低下头,开始仔细地翻着近几个月以来水月宫的事务记录,事无巨细,一览无余。一支笔勾勾画画,颇是认真仔细。虽然水月宫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她身为宫主,不能对宫中事务一无所知。
“晔之。”
女子疲倦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她已踱步至他跟前,他正作画作的入神,才落下最后一笔,便听见她近在咫尺的声音,乍然一惊,那画儿便飘落在地。
闻宛白矮身,用那只尚且完好的手捏起画纸,却未着急起身,而是仔细瞧起画来,良久,望着画上一袭白衣,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的女子,抿唇一笑:“画上,是你的师妹?”
她面上盈盈笑着,捏画纸的手却是徒然攥紧。
苏晔之收起笔,挑眉:“是。”
“宫主可以依照着这画中女子的模样去寻人。”苏晔之抿了抿唇。
闻宛白站起身,将那画卷小心收好,搁在案上。“本宫知道了。”
她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声音遥遥传来。“本宫出去一趟。”
闻宛白命人将寒水洞前那梅林砍了个干净,站在禁地前良久,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她握着寄白的手逐渐聚集起内力,狠狠劈向寒水洞门口凹凸不平的一块石头上,又是毫不留情地数十下,寒水洞的洞门已塌得不成样子。
她亲手将自己曾停留过数十年的地方毁灭,只愿那不堪的过去,亦能跟随寒水洞一同掩埋。
闻宛白将自己设下的机关阵法一一解开,自怀中掏出一枚碧绿色的口哨,轻轻一吹,周遭的暗影便齐齐现身,见到闻宛白后,立刻俯身:“参见宫主。”
闻宛白望向那为首之人,上一次,她曾刺伤过他,亦特意记了他大致的模样,是一个模样尚算清秀的少年。她勾了勾唇,朝他轻轻说道:“叫什么名字?”
“回宫主,属下百里无月。”
“名字倒是有趣。”
闻宛白勾了勾唇,自怀中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玉佩递给他,上面刻着一个“守”字,它的上一个主人,是乾枫。所以,那上面染了血。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闻宛白的暗卫。”
百里无月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内心,他少顷接过那染了血的玉佩,其上甚至残留着闻宛白的温度。端正地一拜:“无月谢宫主厚爱。”
事实上,暗卫理应自暗影中挑选。而闻宛白却在一开始,任性地让乾枫做自己的暗卫。如今,一切终究步入正轨。
闻宛白冷冷扫了一眼众暗影,一字一顿:“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你们大抵与我是在水月宫一同长大的,受过的苦决计不会少。”
众人皆有动容。
“宫主哪里的话,只是我们等宫主……等的太久。”
闻宛白却冷肃了面容,“你们应该知道,暗影不该有感情,命令大于一切。哪怕,你们的感情是对我。”
众人闻言,皆胆颤了一下,良久,终是沉声应“是”。
闻宛白再择了一位暗影统领,吩咐他们日后维护好水月宫的安全,练武不可怠慢。
终是挥袖屏退众人,徒留百里无月在旁侧。
“知道本宫选择你的缘故么?”
百里无月思量片刻,恭恭敬敬言:“无月妄加猜测,是因乾枫护卫背叛了您。”
闻宛白淡淡瞥了他一眼。
“做暗卫最重要的便是忠心,你若不忠,他日的下场与他无异。”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剑柄。
百里无月立刻伏地,拱拱手:“属下定然对宫主忠心不二。”
“日后只需在暗处跟着我,若无我的命令,不得出现。”
前路遥遥,多一个能保护她的人,总归是好的。
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肩膀,在他欲退下时喊住他。“那日的伤可好了?”
她方才出门时,恰好顺手从柜子里拿了些药。
百里无月微微一怔,有些粗糙的手掌抚上肩膀处,尚且在隐隐作痛,须臾,回道:“伤口恢复的很快,宫主不必担心。”话音方落,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已经被闻宛白塞进了他的手中。
“记住,身为本宫的贴身暗卫,暗影的最高统领,出不得丝毫差错。”
百里无月心口一暖,低声道:“是。”而后小心翼翼地将那金疮药收进怀中,转瞬即逝。
闻宛白施展轻功,飞速到达弟子们的训练场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弟子们上进的表现,却是蹙起了眉。原本,教导之人应是她的师兄妹。可惜,死在她手中的,便有三位,这一看起来,是极其缺乏教导之人的。从前那几个熟面孔,不知道去了何处。
穆流云看见闻宛白的身影,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宫主,您离开以后,有许多人也离开了水月宫,可要传唤回来。”
闻宛白心下自然有了思量,离开之人无非是以前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几个人,从前与桑颐的关系还算温和。只是在她登位后,利用了些手段收服,却未想到,她们会因她而离开。
恐怕,凌驾于情谊之上的是他们对她的一颗敬畏之心,故而不敢轻易转移投靠的方向。
“嗯,告诉他们,本宫回来了。”
沉思良久,闻宛白淡淡说道。
“过两日,在硫卿殿,由诸位师兄妹选出自己属意的几位弟子,重点培养。”
闻宛白盯着穆流云,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拂袖与思醉,也书信一封吧。”
穆流云一愣,轻声道:“唐护法与慕护法走时,并未告诉流云确切的地方,只说要四处游历,不受水月宫这份气。”她原模原样地将那人的话复述了一遍,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闻宛白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本宫知道了。”唐拂袖火急火燎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不过,如今水月宫正值缺人之际,四位护法如今也只剩下了一位……
她轻轻皱了眉,在大脑中飞速地寻找着护法的适宜人选,可思来想去,发现除了宋若离,没有人更适合这个位置。毕竟,护法之位,不是那样好做的。可惜,他早已身陨。
穆流云察觉到闻宛白的忧愁,立刻平静地说道:“宫主不必担心,流云一人便可以。”
一双狡黠突然自闻宛白的脑海中闪过,闻宛白突然问道:“喻遥可在宫里?”她的那些个男宠,只是颇随意地安置在一处阁楼里,喻遥却是有自己独立的小院的,足以体现之前她对他的宠爱。
“在。”
二人缓缓走向喻遥的俗霜苑,推开门,却看见那个高傲的少年,正抱着怀里的猫,一下下抚摸着猫毛儿,悠哉悠哉地在躺椅上坐着。听到响动,他徒然睁开狡黠的狐狸眸,望向闻宛白时,突然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下来。
他走到闻宛白面前上下打量,“啧啧”两声:“闻宛白从来不着红衣,你好歹装的像一些。”
他正说的欢快,突然闻见了那股子熟悉的梅花香气,徒然止住了声音,吞了吞口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宫主?”
闻宛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只是挥手让穆流云下去,而后一步步走进喻遥。“你这小日子过得甚好。”
喻遥高傲地轻轻一哼,“你不在,没有人烦我,小日子能不好么?!”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闻宛白一眼,却正好对上她幽幽望过来的目光,立刻心虚地低下头。
“喻小公子,这是许久不见本宫,饥渴难耐?”闻宛白步步紧逼将他逼到墙角,在他脖颈吹了口热气,气氛一下暧昧不清起来。
闻宛白看着高傲的少年一脸坚贞不屈的模样,轻轻一笑,主动退开了距离。
“拂袖和思醉不在,这段日子,帮衬些流云。想必这对于自小便才华卓越超群的喻小公子,怕是不在话下的。”
喻遥眯了眯狐狸眼,合着她是有求于他。
“我为什么要答应?”
闻宛白勾了勾唇,素手沿他的脸庞而下,冷得他一哆嗦。立刻求饶,“若我答应,日后是否便不必再顶着你男宠的名讳了?”
闻宛白看着他一脸傲娇的模样,饶有趣味地轻轻一笑:“可以。”她从前醉生梦死,不过是因为日日看着心爱之人冷漠相向,不得不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如今,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喻遥颇是意外地盯着闻宛白,她答应的这样爽快,反而让他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但男宠的名号束手束脚,传出去委实是让人难以接受。况且,他喻氏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丢不起这个人的。
“你不担心我将事情搞砸了?”他眨巴着眼问闻宛白,连手下摸猫的手顿住都未发现。
“本宫信你,所以,不要让本宫失望。”平日里穆流云费心之处太多,若有一个人在一旁帮衬,效率定然是要高上许多。
她与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喻遥她自然信得过。只是平日里小性子多一些,这么多年记恨她关着他,却也只是嘴上过分些。
喻遥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颇是感动地说:“谢谢。”
“谢什么,若是做不好,就饿你几日。”
闻言,他唇畔的笑意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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