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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齐的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脸,弯下腰去,有血从他的手指中流了出来,旁边的人都下了一跳,纷纷跑上前,围成了一圈。

宋宁渊这才负手,慢慢走下去,钱芷筱正看向这边,一见是宋宁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是你?”她脱口而出。

宋宁渊没有理她,她一边走,一边伸手拿起被打落在桌子上的首饰,看了看,随后又扔回桌子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风景的,十分懒散。

“是哪个敢用花瓶扔小爷,不想活了是吧!”姓齐的将手摊开,看见手心那一滩血,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昂起脖子大喊。

他一眼就看见了宋宁渊,主要是宋宁渊往那里一站,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他,实在是明显。

“是不是你,你个毛头小子,你知道小爷是谁吗,还敢英雄救美,今天小爷就让你看看多管闲事的代价!”他恶狠狠地说道,然后也不管脸上的血,拿起一根棍子就往上冲,其他的人都跟在他身后,也想着宋宁渊冲过来。

钱芷筱见状,眼眸中闪过一道戾气,就要上前,宋宁渊却是突然伸出了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向自己身后一推,十分粗暴。

钱芷筱没有想到宋宁渊会这般,没有防备,直接撞在了身后的楼梯上,疼得叫了一声,然后愤怒地看着宋宁渊,这人绝对是为上次的事在报复,用这么大的力气。

只不过他武功不行,真的能打得过那么多小混混吗?

她心中担心,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后门没有人,便提起裙子,跑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宋宁渊上前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灵巧地躲闪开,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一排架子,笑道:“这些是些中等的首饰,加在一起,差不多五千两银子。”

“我管你多少两银子,原来你是这破店的人,怪不得,放心,待小爷废了你,会赏你几两银子的。”齐铮海轻蔑地打量了宋宁渊一番,然后一挥手,道,“兄弟们上,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一点厉害瞧瞧!”

面对着冲着自己冲过来的棍棒,宋宁渊面色没有变化,她依旧是负手,头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似乎压根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齐铮海一时间怒意上涌,并没有好好考量这个问题,认为宋宁渊只不过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罢了,于是转身又是一棒,又被宋宁渊几乎是轻描淡写地躲了过去,再回头一看,她的面色如常,没有一点变化,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奶奶的,邪了门儿了,小爷看你怎么躲!”齐铮海将手中的棍棒扔下,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把刀。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一见他拿出刀来了,顿时吓得不轻,其中一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爷,您这怎么又拔刀了,上次杀了一个人就给老爷惹了不小的麻烦,要不是齐贵妃帮忙,您现在还在大牢里呢。”

“滚一边儿去!”齐铮海一把把那人推开,说:“不过是个店小二,怕什么,小爷要干什么,从来没有人能够挡得住!”

他嫌不解气又补了一脚,然后看向宋宁渊,说:“怎么着,小子,若是现在跪下给爷磕头,爷还可能留你一条狗命,我告诉你,不仅这店我不会赔,就是那个姑娘,小爷也要定了!”

宋宁渊微笑着点了点头,下一秒,她突然飞起一脚,正踹在那人的肩头,齐铮海完全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不拉几,穿着也十分寒酸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宋宁渊这一脚踢得不轻,他滚落在地上,别人争先恐后地去扶他,结果半天都没有扶起来。

“你,你竟敢……”

“有何不敢。”宋宁渊打断了他的话,她绕着店又走了一圈,指着一个红木的柜子说:“这个架子上的首饰都是些珍品,随便一样都是几百两银子,这些加起来,哦对了,还有这个红木柜,五万两银子,看你可怜,减少一点就当做甩卖,四万五。”

“你,你……”

“你什么你,还有这屋中的装潢,加起来又得几千两,到时候我的朋友会派人前去齐府取,想必令府家大业大,这么点钱应当不算什么。”

齐铮海从来都是打别人,这还是头一次被打,难以接受,他突然嚎叫一声,跳了起来,猛地扑过来,举起手中的刀横空劈过,宋宁渊见状,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仰。

齐铮海似乎是真的气疯了,抱着定要杀死宋宁渊的心思,一点情面都不留,他身边的那些跟班见自己主子这样,也就不再畏手畏脚,所以宋宁渊几乎是让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这下可不能光躲了,宋宁渊又怕暴露武功,不敢用内力,她灵机一动,脚尖用力在地上一踩,方才被齐铮海抛弃的棍子就飞到了她的手中。

手里有了武器,宋宁渊也就放开了,她虽说对古武的武器不是很在行,但是也还不错,一根棍子让她挥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那么多人在她身边蹦跶,愣是没有碰到她一根汗毛。

宋宁渊瞅了个空档,双手举起棍子挡住了他们的攻击,随后看准了齐铮海,又是一脚下去,这下踢得更准,脚尖感觉软绵绵的。

这家伙也不知道天天吃多少东西,怎么能把自己喂成猪一样的,这么胖。

齐铮海被这一脚又踹了出去,这次连手里的刀都飞了,他脑袋撞在了地上,大声呻吟起来。

门口原本还看得战战兢兢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哄笑了一片,这家伙仗着自己的家室整日在京中欺男霸女,是所有人眼中的恶棍,因为家中权力大,又运气好,从来没有惹上什么大人物,所以就一直得意到了今天。

如今看见他被一个少年打成这样,真是大快人心。

齐铮海被宋宁渊踢飞出去,其他的人则是对视了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个少年看起来,似乎真的有点本事,他们可不敢随意招惹。

于是下一秒,这群人都跑回了齐铮海身边,慰问的慰问,搀扶的搀扶,好不热闹。

而另一边,钱芷筱跑了出去,但是却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才能对付那些个登徒子,若是回府找自己的父亲……

不行,她狠狠摇了摇头,若是被母亲知道了,又会抱怨她是个女孩子,没有用了,这绝对不可以。宋姣的冷嘲热讽她已经从小听到大了,她如今好不容易变得优秀起来,若是被母亲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些登徒子轻薄了,定会……

她急得在原地转圈,最后只得跑到了顺天府,想要报官。

谁知道刚跑到门口,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眼前一亮,也不管什么其他的了,大步追了上去,张开双臂拦在了萧陵的面前。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萧陵低眸扫了她一眼,说:“有事。”

钱芷筱心中一急,再加上抬头看见萧陵俊美的脸,冷硬的棱角,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萧陵等了她一会儿,见她不说话,淡漠地说:“若是没事,速速离开,本王还有公务。”

说罢,绕过她就要往前走。

钱芷筱见状,急忙再次伸开双臂挡到了他前面,急急忙忙说:“方才我被一群登徒子围攻,世子救了我,可是他们人很多,我怕世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的萧陵不见了,只留下了一阵风,吹起了她的头发。

钱芷筱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她有武功,跑的速度不慢,但是却完全追不上萧陵,等她出了门,萧陵已经没影了。

灵鹤轩中。

齐铮海在地上躺了半天,这才咿咿呀呀地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疼,捂都不知道该捂哪里。他指着宋宁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爷,咱们不如先回去吧,我看啊,这个人不好惹。”

“滚!小爷我是这么怂的人吗!”齐铮海用沙哑的声音喊道,他脸歪眼斜地看着宋宁渊,说:“你给我等着,竟然敢打我,我定会让我爹把你家抄了!”

闻言,宋宁渊笑眯眯道:“在下恭候。”

“我们走!”齐铮海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自己的脸,慢慢往门口挪去,不过他今日的运气似乎真的不怎么样,刚走到门口,眼前就闪过一个黑影,随后胸口一疼,于是今天第四次飞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似乎比前两次都重,他直接从门口飞到了后门,然后摔了出去,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来。

宋宁渊都吓了一跳,捂住胸口,探头去看,只见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这下变得稀碎了。

这是多大的仇啊。

她又看向门口,却意外地看见了一身黑衣,表情十分严肃的萧陵,她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有多强烈。

萧陵将那人打出去后,目光在宋宁渊身上扫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伤,这才又移开目光,负手走进门。门口的百姓们一看见是萧陵,退后地更远了。

齐铮海的几个手下惊惧地看着萧陵,动都不敢动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把这个煞神引过来呢?

这下子可完了,看战神王爷的样子,似乎十分生气。若是追究起来,就是几千个他们都打不过啊。

萧陵冷淡的双眸扫了他们一眼,说:“发生了何事。”

没人敢说话。

“本王问,发生了何事!”萧陵突然间提高了声音,他一挥袖,距离他还有两米之遥的几个人就都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哀嚎着滚到了一起。

他们只是听说战神王爷十分可怕,如今才是真的见识到了,顿时吓得不敢有所隐瞒,拼命爬起来,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萧陵听完后,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些,他迈过跪着的人,径直朝门外还躺着的齐铮海走过去,将他一把拎起,拖回了屋子里。

宋宁渊看着已经吐了好几口血的齐铮海被这么拖进来,她都觉得有些残忍了,嫌弃地瘪了瘪嘴。

“你,你是什么人……”齐铮海好像马上要断气一样,哆哆嗦嗦地说。

“你给我听着,打你的人是东陵王,你若是醒来后想找麻烦,大可以来找我,本王奉陪。”萧陵松开手,淡漠地说,似乎把人打成这样的不是他。

“你,你们给我等着,你,还有那个小杂种,小爷早晚会……”

萧陵原本是想放过他的,但是一听这话,身上的戾气又迸发出来,只见他转了个身,飞起一脚,齐铮海的身子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蹭过地板,撞上了正门。

这次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彻底晕过去了。

那几个跟班见状,急忙再次磕头,那声音咚咚咚的,宋宁渊都怕自己的地板给磕坏了。

“带着你们的主子,滚!”

闻言,几个人好像听见了赦免令一样,爬起来,拖着齐铮海就跑,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外面的百姓见状哈哈大笑,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吐口水。

“这位就是战神王爷了吧,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

“是啊是啊,能够一手收复边关,令其他国家闻风丧胆,也就只有他了。”

对于外面一边倒的夸赞声,萧陵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他冷眼看着他们没了影子,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宋宁渊,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何时才能不惹事。”

宋宁渊一听就炸毛了,听萧陵这话,似乎自己天天给他惹事一样。但是她还没等说话,就见满口跑来一个火红的身影,气喘吁吁地站定到萧陵面前,说话的时候,脸已经红了个通透。

“芷筱多谢王爷肯出手帮忙,若不是王爷,今日恐怕……”她低下头,似乎在将眼泪憋回去,再抬头就又是那个坚毅的女子,不过是眼圈有点红而已。

她伸手抱拳,对萧陵说:“既然王爷救了我两次,那么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日后芷筱定想办法报答!”

宋宁渊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上来了,她斜靠在身后的柜子上,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你别说,这么一看,二人真是配。

钱芷筱虽说英气十足,但是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从她那忍着不哭的模样就能看出来,宋宁渊叹了口气,懒得看他们,开始整理被打坏了的柜台以及破碎的首饰。

另一边,萧陵只是对钱芷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这家店,是世子开的?”钱芷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店被砸得稀巴烂,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虽说她对宋宁渊此人并无半分好感,此人太过轻浮,对人也十分粗暴,没什么本事,一看就是个纨绔公子的模样。

那能够及得上萧陵,这般强大,还几次救她于水火之中。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看萧陵,脸都快比衣服都红了。

宋宁渊嫌弃地看着他们,不想再看,移开了目光,说:“不是,只是帮朋友而已。”

“我想同世子的朋友道个歉……”

“不必了,此事不怪你,她之后会解决的,你身上还有伤,早点回去休息吧。”宋宁渊淡淡地说,然后冲萧陵点了点头,就转身开始收拾起来。

钱芷筱和萧陵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因为那个齐铮海的轻薄,他竟然下了狠手,看齐铮海的伤势,大概不在床上躺个半年,是站不起来了。

她强行忽视掉自己心中的不适,专心收拾。

钱芷筱看看宋宁渊,又看看萧陵,轻声说:“王爷,不如我们先离开吧。”

萧陵又最后再看了宋宁渊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想要离去。

就在这时,门口倏地发出一声尖叫,宋宁渊一听,差点吓得撞在柜子上。

只见一个粉色的身影扑了进来,看都没看房间中其他人一眼,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愣是把萧陵给撞得往后退去。

宋宁渊看着来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因儿?你怎么来了?”

因儿一看满地的血,眼中就已经盈满了泪水,她跑得那么快,但是跑到宋宁渊身边的时候却努力让自己停了下来,生怕弄痛宋宁渊。

她伸出手去,葱指轻轻拉起宋宁渊的袖子,小心翼翼的,依然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还好,左边的手臂没有伤口,她又轻轻拉住另一边的袖子,往上慢慢扯,最后叹了口气,还好,这个手臂也没受伤。

宋宁渊开始一头雾水,如今总算是搞清楚了她的目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将自己的衣袖拿回来,放下,柔声道:“放心,我没事。”

因儿又仔细看了看他,这才放下心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皮肤像是花瓣最娇嫩的那个地方一样,吹弹可破,一贝齿咬着红唇,惊艳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可爱的憨态。

像是因儿这种女子,不论是谁看见了都想对她再温柔一点,再加上之前的事,宋宁渊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于是对她就更加温柔了些。

这看在别人眼里,可就不对味儿了。

萧陵皱眉看着她们,眼神在因儿脸上划过,他怎么不知道京中有这么美的女子,并且看宋宁渊对她的态度,一看就是十分喜欢。

连他这种人,都觉得这女子是难得的美,只不过如今在他看来,美是美,但是则么看怎么不顺眼。

钱芷筱也是,她原本自以为是好看的,但是在这个女子面前,到底是黯然失色,有一点妒忌的同时,她十分疑惑,这么美的女子,就算是进宫当妃子也定是宠妃,怎么会喜欢宋宁渊这样一个,没什么用的人?

因儿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她看见宋宁渊确实没有受伤,总算是放下了心,微微笑了起来。美人一笑,天地仿佛都失了色。

宋宁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道;“行了,你上去找乔七,我先找人把这里清扫一番,小心地上的东西,别滑倒。”

“是,公子。”因儿莞尔一笑,提着裙摆,灵巧地迈步上了楼梯。

“这位难不成是,世子妃?”钱芷筱没有忍住,出声问道。

宋宁渊方才还十分温柔的眼神,瞬间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邪气样子,往柜子上一靠,说:“与你何干?”

钱芷筱气得说不出话来,忙侧头去看萧陵。

萧陵完全没看她,而是定定地看着宋宁渊,与她眼神相交,他所见的宋宁渊都是邪魅的,肆意张扬的,却从未在她眼中看见过那么温柔的眼神。

温柔起来的宋宁渊似乎更加柔软,不似现在这般,看起来,如此凉薄。

他马上就移开眼神,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宋宁渊目送着他离去,心中突然间收缩得痛。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不再想了,而是驱散走门口的百姓,叫来店中的伙计和姑娘,开始整理一片狼藉。

出门后,萧陵并没有和钱芷筱说话,只不过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钱芷筱痴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恋恋不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萧陵无法排解自己心中的郁结,他满脸都是阴郁,一个人大步走着,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低声唤道:“十廿。”

十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跳到他面前,待命。

“你去找个办法警告一下方才那人,免得他想法子报复。”

“是,王爷,我这就去。”十廿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石头,看见方才那一幕,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萧陵是在担心那个钱小姐,他美滋滋地想着,其实钱小姐也不错,长得美,人也好,并且看那样子,已经对王爷芳心暗许了。

希望自家王爷可以早日成家。

萧陵看见自己暗卫十分快乐地离开,有些不明所以。

他叹了口气,如今自己的心情,让他不想回军营也不想回府,犹豫了一下,他往城东走去。

“什么?齐家的那个小杂种?你不知道,此人之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给从酒馆一路揍回了他家,他爹都不敢拦,他一个五品官员的儿子,怎么敢在京中干出强抢民女这种事来?就因为他姐姐如今受皇上宠爱?他不知道皇上那人一个月能十分宠爱好几个嫔妃,哪一个时间长久了?这么说我表姐还是皇后呢,我压死他!”

听谢皓池这一顿吵吵,萧陵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他伸出手,示意他可以闭嘴了。

“不过,你萧大战神可不是会跟我讲八卦的人,强抢民女,抢的是哪个民女?能让你都放在心上?”谢皓池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几步跑到萧陵面前,瞪大眼睛问着。

“与你无关。”萧陵没好气地说。

“难不成是那日那个钱小姐?我就说你怎么出手救她,原来是情窦初开啊。”

“不过我跟你讲,我也觉得那个小姐不错,长得好看不说,整日看着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姐啊,我都烦了,这种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般,还会武功。”

“闭嘴吧。”萧陵无奈道。

他随手拿了椅子上一个毛茸茸的垫子,朝谢皓池扔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

“我不是因为此事,对那姑娘也并无非分之想。”

“你确定吗?当今这样的女孩子可不多了啊?若是不好好把握住,之后娶一个娇滴滴事事需要你保护的女子,你可别后悔。”谢皓池宝贝地抱住他的毛垫子,说。

萧陵懒得同他废话,他犹豫了一下,问:“燕国,对断袖之事……”

此话一出,谢皓池吓得直接将手中的毛垫子扔了出去,他愣了半晌,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萧陵身边,伸手去探他额头。

这也没疯啊,怎么会问这种话?

萧陵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造次了,而是回到自己座位上,捡起来自己的垫子,拍打了一番,又抱在怀里。

“萧陵啊,你莫不是……”

萧陵无力地仰躺在椅背上,片刻后,才说:“罢了罢了,无事,是我想错了吧。”

谢皓池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哪家的小公子,看上你了。诶呀这种事,也没什么的啦,我们一帮纨绔公子整天出入花街柳巷,什么事没见过,京中有这些个怪癖的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要是放在你身上……”

他最后的话没说出来,暗自想道,那这京城岂不是炸了锅。不管别人,光是那皇帝都得要了那个小公子的命。

萧陵自然也清楚,自己这种感情必然只能够藏在心里,宋宁渊本身自己的事情就自顾不暇了,若是说出来,只会让他的日子更不好过,自己倒是无所谓,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个男的,还是宋宁渊那般的人,与他完全相反,整日吊儿郎当,胆大包天。

见萧陵不说话了,谢皓池也不敢多说,只能担忧地看着萧陵,叹了口气。

“对了,最近你的毒……”

“从五天一次已经到了三天一次了,怕是过不了多久,我这条命就快没了。”萧陵十分轻描淡写地说,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谢皓池也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表情,严肃道:“你莫要这么快就放弃,我还在找解药,但是很快就有眉目了,之前给你的药你还是要天天吃着,并且不许让十廿离开你一分一毫,否则若是突然间毒发,没人能救得了你。”

“知道了。”萧陵淡淡地说。

他都忘记了这件事情,他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而宋宁渊正值青春年少,他本来就还是个孩子,而自己不仅仅年龄大了,身上还有着随时会发病的毒,如今对他,对宋宁渊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他不能再接近那个少年。

这么下定了决心,萧陵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模样,似乎方才的彷徨与纠结都是别人的情绪一样。

“好了,无事了,我先回府去,还有些军务没有处理。”

看着萧陵大步走出门去,然后消失在门口,谢皓池使劲挠了挠头,这都是什么事啊,最近萧陵怎么神神叨叨的?

不过他不相信萧陵会死,他有多少次都是在地狱走了一遭,又自己坚挺地走回来了,这样一个能够将阎王爷都打败那么多次的人,怎么会在没有报仇的时候就轻易死去。

谢皓池望着远方的云彩和山峦,叹了口气。

齐府在一天之内受到了两拨人的要挟,两拨人都十分凶神恶煞的,一波是江湖人士,另一波是东陵王的人,把他们吓得恭恭敬敬送走人之后,大门紧锁,把所有的银子都赔给了前来要账的小姑娘。

若不是齐铮海此时正奄奄一息在床上躺着,齐家家主真的想把那个混小子拎起来再揍一顿。

因为受了恐吓,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后患,宋宁渊也马上忘了个干干净净,拿到钱后,和乔七她们一起,将店面重新布置好,就回了呈风王府。

翌日一早,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差点忘了,今日答应了赫连涣,要同他去什么小镇还是村子来着。

正好,外面传来敲门声,宋宁渊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下床,将门打开,看见的就是赫连涣一张笑得温柔的俊脸。

咣当一声,宋宁渊把门关上,她还衣衫不整的,头发也因为在床上滚了一晚上而乱得像个马蜂窝,就这么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方才她还以为是云屏来着,甚至还纳闷,怎么云屏进门要敲这么多下。

赫连涣被她一门关在外面,他摸了摸鼻子,索性继续站在门外等着,刚才宋宁渊的样子并未完全看清,但是与平时的她不同,因为刚刚睡醒,脸蛋还红彤彤的,一头青丝炸了毛,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可爱。

宋宁渊火速收拾干净,洗漱完毕,这才又重新打开了门,再次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平日里的宋宁渊,身上披着意见表白色的斗篷,与他的白衣十分相配。

宋宁渊将头发高高竖起,平时的两撮风流的“须子”也梳了上去,此时看来,少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气息,多了几分利落,不过眼中的邪魅却是没有任何改变。

赫连涣微微愣住了一秒,然后低头,温和地说:“好了,我们走吧。”

宋宁渊点了点头,伸手把门带上,跟着他往门外走,却正好撞见了云屏。

云屏惊诧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然后对赫连涣行了一礼,不过那双和宋宁渊一样黑的眸子中,却带着满满的审视。

“世子可需要云屏跟着。”他问。

宋宁渊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今日你好好休息吧。”

“是。在下告退。”云屏礼貌地后退几步,离去,不过在转弯的时候,他偏过头来,视线与赫连涣的对上。

赫连涣微笑着,依旧是平时的温润如玉,云屏与他对视了刹那,就移开了目光。

这个人,总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宋宁渊察觉了他们之间的对视,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赫连涣,她不是那种轻易会相信别人的人,不过对于赫连涣,至少帮了她这么多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机,但是有得就有还,至于其他的,她一个普通人,有什么需要被算计的。

自古以来,温润如玉的人,大多最是深不可测。

对于宋宁渊来讲,其实最让她对赫连涣放下防备的并不是他如玉一般的温润,而是他眼底隐藏的十分深的哀伤,那种从第一面她就感受到了的感觉。

这么久了,就始终没有散开过。

二人出了门,赫连涣抱歉地冲她笑了笑,说:“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不算近,所以不能坐马车,可能要委屈你,同我骑马前往。”

宋宁渊看着面前拴着的两匹高头大马,眼睛都发光了,这马可好啊,比她之前骑的那些个小破马要好上许多许多倍。

赫连涣见她开心,便也笑道:“这两匹马来自于赵国最北边,是难得的好马,只是,你可会骑马?”

“自然是会的。”宋宁渊哈哈一笑,为了证明,她走上前去,手抓住马鞍,一翻身便骑了上去,稳稳坐着,冲赫连涣勾唇一笑,十分邪魅。

赫连涣也笑出声来,这样的宋宁渊,阳光得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她。

他也骑上了另一匹马,然后用力一挥马鞭,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宋宁渊也不甘示弱,驾马而上。

宋宁渊已经很久没有走出京城了,如今骑着一匹快马,在京城外的官道上驰骋,身边虽然没有夏天的鸟语花香,但即便是冬日的枯木也十分有趣,一晃而过,清新的空气萦绕在鼻尖,天高云阔,让宋宁渊心中欢喜不已。

赫连涣侧头看着她的笑,不知为何,心中也开心起来。

“早知道出门的心情这么好,我就不整天窝在京城里了。”宋宁渊高高站在马上,一伸手,摘下了一棵树上最后的一片枯叶。

赫连涣策马靠近她,伸手将她拉了下来,稳稳按在马背上。

“这样危险。”

他温柔笑道。

宋宁渊将手中的枯叶扔掉,看着它在空中翻飞,消失在了身后。

“最后一片枯叶,这冬天,不知何时才能过去。”赫连涣突然说。

“我作为质子,在燕国有禁令,每月只可以出京城三次,这可是这个月最后一次了,你可别受了伤,耽误了行程。”赫连涣说。

“一个月三次?”宋宁渊皱眉道,原来质子还有这种要求,那就相当于失去了人身自由,被控制在了京城中,和软禁没什么区别。

她侧身看着赫连涣,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样温润的,清风霁月的赫连涣,怪不得总是笼罩着一种哀伤。被监视,被限制人身自由,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国家做质子。

若是放到自己身上,早就反了。

他们又走了很远的路,之前的官道已经看不见了,身边出现了一个一望无际的大湖,宋宁渊睁大了眼睛,嘴里发出赞叹声。

“外面的景色真的很美,待我上了年纪,就一个人去看遍所有的山水。”宋宁渊感叹道。

这其实是她上辈子的梦想,走过那么多路,去了那么多个国家,偏偏就是没有好好玩过,向来都是执行任务,奔命一般。

“只是这样?”赫连涣似乎有些惊异。

“不然呢,造就一番伟业。”宋宁渊开玩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比起朝堂,还是江湖来得更让我舒服。”

赫连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将速度放慢,沿着湖边的水洼一点点漫步,天气虽然冷,但是在燕国,还不至于结冰。若是放在赵国,这一汪的水,早就被冰封住了。

看了一会儿辽阔的景色后,他们又重新出发,这次没有停,而是一路策马狂奔,来到了一个小镇。

看惯了繁华的燕京,再看这江南小镇,粉墙黛瓦,小桥流水,有种整个心都静下来的感觉。

赫连涣伸手将她的马牵过来,拴在一边,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们进去吧。”

宋宁渊点点头,走了进去,镇子里通过一条河,水又清又碧,上面坐着穿蓑衣草帽的船夫,作摆渡人。每隔几百米一座桥,岸边延伸下一个接一个石梯,有穿着布衣的女子蹲在石梯上涣洗,衣服岁月静好的样子。

宋宁渊和赫连涣的出现让他们十分好奇,纷纷抬头向这边看来。他们的长相和穿着确实在这种小镇中十分乍眼。

赫连涣冲他们笑了笑,然后伸手拉住宋宁渊的手臂,将她拉进身边的小巷子里。

“这里是丹阳镇,虽说离京城不远,但是几乎与世隔绝,以种地为生,之所以为镇,是因为还做些小生意,卖一些新鲜的蔬菜给京城。”

他淡淡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扫视身边错综复杂的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

宋宁渊静静听着,也不说话,只是陪着他走。

“待会儿到了地方,你躲在我身后就可。小心莫要伤了。”

宋宁渊点点头。

在走到巷子的尽头时,对面是另一条河,赫连涣站住了,在他身边有着一扇小小的门,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想到,这里竟然还是一个人的住处。

“向后。”赫连涣说,他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宋宁渊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躲了个远,赫连涣惊讶地看着她,笑了,露出他平整的牙齿,一双桃花眼弯弯,睫毛颤动,十分好看。

宋宁渊总感觉,这一次他不再是挂着礼貌温柔的笑容,而是真正地在笑了。

他回过身去,轻轻拉开那一扇门。只听得破风之声传来,几支黑色的箭射了出来,直冲向面门,宋宁渊吓了一跳,往后躲去。

赫连涣面色如常,他伸出手臂,将宋宁渊拦到身后,另一只手挥舞,柔软的衣袂在空中旋转一圈,那些箭矢瞬间就没了速度,一个个落到地上。

“没事吧。”

“没事。”宋宁渊摇了摇头,她向那箭矢飞出的地方看去,只见里面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

只不过从方才的气流来看,这并不是机关,而是人为,她不仅疑惑,果然处处都隐藏着高手,能够做到人为堪比机关的,没有几个人。

“前辈,多有打扰。”赫连涣护着宋宁渊,低声说道。

“请回吧。”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了沙哑的声音,活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

“在下赫连涣,找您有很重要的事,相信此事您也会非常有兴趣。”赫连涣不卑不亢地说。

------题外话------

宝贝们抱歉,原谅困懵了的蠢椅子,昨天传的时候不小心把前天的也复制上去了,呜呜呜呜,于是现在是修改版,新写到了一万重新修改,你们不用再花钱就可以看拉,然后下午我会再写五千字,也就是说今天更了一万……原谅椅子呜呜呜,待会儿还有一更,么么哒!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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