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剑尊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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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把好剑，这样的好剑应该找一个配得上它的人，而不是晚辈。”

“这是我的剑，我要送给谁就送给谁，你也管不着。”

“可是我可以不要。”

“本尊送你东西，你不要也得要！”剑尊将屠龙剑扔出，不偏不倚正好压在萧辰的背后。这小小一柄剑居然重如山岳，哪怕以萧辰的修为也差点倒在地上。只是如此一来萧辰连站起来都很年轻，更别说行动自如了。

“体魄居然如此孱弱，你这体质倒有些特殊了。”剑尊观察萧辰的恢复力惊人，还以为是萧辰的肉身强悍所致，所以出手之间才失了分寸。

“这剑已经是你的了，但是想要真正的掌控它，就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了。”萧辰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可是背上背着这样一柄剑，让萧辰十分难受，不说其他，就是与人交手只是动作都会慢上半分，其间的差距可就大了。

“为什么会这么重？”

“我在剑上留下了一道剑气，也算是见面礼了，你不用太过感激。”

感激你个头！萧辰真的想破口大骂，可是面对剑尊，还是有些发怵。

“多谢前辈！”

“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学剑？”

“晚辈心意已决！”

“难不成你觉得你练的拳，能够强过我教的剑？”

“前辈修为之高晚辈难以企及，至于我练拳学剑哪个强，哪个弱，晚辈心中有数，还请前辈见谅。”萧辰仍旧不愿意答应，让剑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看这一剑如何！”剑尊出剑，他没有用他的至尊修为，那样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展现他的剑道而已。在这一剑面前，萧辰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根本生不出一点抵抗的念头。就像当年遇到的那一位仙族强者一样。只不过萧辰这一次到没有什么不甘，毕竟自己面对的是天下剑道第一的强者，即便不敌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前辈剑法自然无敌，晚辈佩服。”

“你还是觉得自己的拳法比我的剑厉害？”

“前辈的剑如何厉害，那也是别人的东西，只有我的拳头，才是自身的依仗。”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拳头，到底能不能成为你的依仗。”剑尊不知施展了什么道法，两人到了一片特殊的空间之中。

“在这里你是无所不能的，你的拳也能够达到最强，就让我看一看，你的拳头，能不能比得上我的剑。”萧辰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他甚至有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这比他剑势突破巅峰达到仙种实力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境界实力上差距大了。现在的萧辰达到了至尊的境界，有种苍天之下我无敌的感觉。差一点萧辰就要沦陷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之中了，还好剑尊释放出来的气息惊醒了萧辰，让他明白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只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还不出拳？”

“我的拳头就在身上，不知道阁下的剑在哪里？”

“人在，剑在。”剑尊身前出现了一柄剑，既然是梦境，他自然也拥有最巅峰时刻的力量，此剑在现实之中早已经被斩断，而在此时却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萧辰面前。

“可以出拳了吗？”

“我的拳已经出了。”萧辰的轮回经并不完整，即便后来有过几次补全，也仍然没有具体的招式可言，甚至于这套功法到底是更加适用于拳，还是应该以剑意来施展，萧辰其实都不知道。他只是自己想练拳而已，他的轮回拳糅合了各种各样的功法，从镇妖宗，仙灵宗这样的名门，还有妖族，魔族的功法，甚至于仙术。所以萧辰才一直难以真正的将拳势提升，只不过这一次，他能够“随心所欲”，这一拳，也是他能够想象到的，自己最强的一拳。

“轮回！”

“一剑。”剑尊的这一剑没有名字，或者说名字就叫做“一剑”，无论身前是怎样的敌人，我有一剑足矣。

剑与拳碰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萧辰肉眼所及，似乎整个天地都被这一剑斩开了，这当真是无法形容的一剑，自然也是无法抵挡的剑招。

萧辰也不行，他也被一剑斩断，虽然这是在梦境之中，可是萧辰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痛苦，这也是一个好消息，能够感受到痛苦至少证明萧辰还活着。而剑尊也中了萧辰的轮回拳。

这一拳并非攻伐，只是展现了轮回的力量。或者说，轮回之道。

剑尊的目光穿越了时空，走马观花般的看过了自己的一生，随后便是前世，与来生。

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轮回拳，剑尊看到的来生不过是几道残影罢了，至于他的前世，他也只看清了一些画面。

一人一剑，横断天涯。

“我到底是谁？”剑尊问眼前的萧辰，亦是在问自己。

“你当然还是你，无论是剑尊，还是剑神，只不过是名号罢了。”萧辰莫名其妙的开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好像身处在时光长河之中，有一个人就在那源头看着他们两个。

“你我曾经相识？”剑尊也看到了那个“萧辰”。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的人，超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与那个人对话。

“曾经的你未必是现在的你，亘古不变的，唯有天地而已。”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让我想起前世的我？”

“即使前世的你与今生的你不同，但是你仍然还是你，就像你的剑道一样，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剑，只要它是剑，它就是剑。我想要知道的是，你，是否还是你？”

“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答案还在你身上。”剑尊仿佛回到了前世。或者说是最初的时候，他抱着一柄剑，在宇宙中心沉睡，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他才被争斗声音吵醒。他讨厌这种声音，于是他第一次出剑。

自此，天地有剑。亦有剑道。

而他，就是剑神。

“你应该知道了。”时光长河之中的人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找得到我。这一切难道都是你的谋划？”剑尊语气之中有一丝钦佩，能够让他服气的人很少，毕竟他可是敢一人一剑与“天”叫板的存在。而此人，绝对要算一个。

“谈不上，只不过想要试一试而已。”

“上一次我们的尝试，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但是我们并没有失败，只能算是平手罢了。”

“你这样做，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棋至中盘，若不行险招，如何能力挽狂澜？”

“我相信你。”

“生命不息，轮回不止。将来的你也一定会再出现的，到时候还需要你贡献你的力量。”

“在所不辞。”

“那便有劳了。”说完这句话，那人终于消失在时光长河的尽头。只留下这一边的剑尊，和一头雾水的萧辰。刚刚两人的对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见，只不过他能够感受到剑尊身上的变化。

“这一步，你既然要这么下，我便这么走。”剑尊离开，萧辰也从梦中惊醒，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自身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不但如此，先前吞噬的邯离的精血也已经完全凝练，萧辰只感觉全身又充满了力量，而且他的大成轮回拳势，也完全稳固了下来。

萧辰感受着玉无影的方位，朝那边极速飞去。他相信玉无影会坚守对他的承诺，坚持到他过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早过去一刻，玉无影便能少付出一些代价。萧辰不喜欢欠人太多，那样一辈子也很难还清。

剑尊回到了王座之上，只不过他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从一个猥琐佝偻的老头，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无痕看着眼前的剑尊，心道这才是天下剑道魁首应该有的样子。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剑尊突然对无痕说到。

“前辈为何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们的赌约，我当然要你好好活着。至于你的命，就由我来承担好了。”剑尊跺了跺脚，从王座之下飞出一柄断剑，虽然只剩下一半剑身，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这是一柄好剑。

“前辈……”

“这是我的剑。虽然是被人打断了，不过那一战我还没有输，现在，就是完成这一战的时候了。”剑尊抬头向上，他已经天下无敌了，能够让他倾力一战的，唯有天上了。

“现在收回你的剑，饶你不死。”远处一个声音响起，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走了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大呼小叫？”剑尊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很快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界限。原来他早就可以超越至尊境界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意罢了。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仙了。

“为了一个蝼蚁而已，你就不想活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像你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东西，当然是不会懂的。跟你说了也白说，还是让那个家伙出来吧，就凭你还差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