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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在被慕容玫进行三番五次的抢劫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家中成员一致决定,让陈海来,务必要将慕容玫的船打沉,将慕容玫轰到海底去喂鱼。
两大海盗团的最终战斗拉开序幕。
吴家在这上面做足了文章,表明慕容玫罪大恶极,抓到后应当送到帝都去问斩。
当时大家在南海总督府赴宴,吴家家主就说了这番话。
宁王殿下和徐总督听了都不太高兴。
徐总督碍于对方是吴家家主,也不好说什么。
然后就看见王歆狞笑了。
宁王殿下的声音低沉狠毒,不容置疑:“慕容玫是当今圣上派往南海来的钦差,钦差在外,代表着皇帝陛下,而据本王所知,慕容玫虽潜逃在外,陛下却仍保留着她钦差的头衔,本王就好奇了,你一个家族家长而已,为何会有这么大口气?你们这是要谋反吗?若真要谋反,回帝京问斩的难道不应该是吴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千百余人吗?”
吴家家主被王歆一连串问句打的抬不起头:“宁王殿下说笑了。”
王歆冷哼一声:“被本王开玩笑?你配吗?”
说完,拂袖而去。
宴会不欢而散。
一贯嚣张的吴家觉得这次王歆和慕容玫很嚣张。
所以就敦促陈海要尽快把慕容玫赶下海去喂鱼。
秋季,凉风习习,虽说是在南海,可海面上仍有些冷。
陈海的五艘海盗船整天没事儿就在南海大陆附近晃悠,希望能遇上慕容玫,然后把慕容玫的两条船击沉。
慕容玫得到了王歆的飞鸽传书,知道陈海想把自己给灭了。
很紧张,因为两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慕容玫只有两艘船,而陈海有五艘船。
船数是一方面,人数是另一方面。
自己只有四千人,对方人数少说也有自己的五倍!
数目上的实力碾压。
而慕容玫一直坚信兵贵于精,而不贵于多。
复齐盟属下护卫,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
慕容玫甚至对于两万人是什么概念都不清楚。
一天后,两伙海盗正式交锋。慕容玫在东,陈海在西,七艘船迎面撞上。
陈海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拔出指挥刀,站在桅杆上,进行了一次鼓舞士气的演讲。
“兄弟们,前面是断了我们财路的人,该不该杀?”
海盗们激动的挥舞着弯刀:“该杀!”
“前面是屡屡置我们兄弟们于险境的人,该不该杀?”
五船海盗们的声音震天响:“该杀!必须杀!”
慕容玫被惊的抬起头来。
对方真不愧是南海有史以来最凶残的海盗。
所有人都长的奇奇怪怪的要么缺胳膊要么少腿,还有独眼的。还有咧着嘴狂笑的。
慕容玫看着那张嘴,牙黄黄的,还缺了几颗。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自己的船队和他们一比,就像是一群弱不禁风的少爷小姐们组成的观光游览团。
船渐渐接近,慕容玫看清了对面船上的武器。
什么都有,刀剑弯刀狼牙棒,甚至还有用马鞭和木棍的。
再看看自己这边,整齐划一的刀剑。
慕容玫大概意识到为何西洋商船会把自己认作大梁水师了。
自己这船队怎么勉强都算不上是海盗。
低头,是一架琴。
身后,是游南弋,侍立着,手上捧着自己的长刀。
抬头,是两船寂静无声的四千人。
自己坐在船的最高处,脊背笔直,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不怒自威。
陈海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弹琴?你装给谁看呢你。
慕容玫表示,就是装给你看的。
陈海下令:“升旗!”
慕容玫看去,黑底,白骷髅,已经褪色,还破破烂烂,缺了几块的三角旗。
琴声第一响,“铮”一声,慕容玫的手下展开了海盗旗。
黑底,金线绣着骷髅,骷髅下面还有几朵金色的玫瑰。
血腥又优雅,华丽且残酷。
标标准准的皇室风格。
琴声第二响,“铮”一声。
所有人取箭,箭上弦。
琴声第三响,“铮”一声。
所有人拉弓。
琴声第四响。
箭雨如蝗,飞出。
接连的四声琴声,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四千人的动作整齐划一。
陈海还在说着那些鼓舞士气的废话,慕容玫的礼物已经送到。
礼物就是箭,你陈海不收也得收,收了你谢不谢我无所谓,我就当你谢过了。
这就是慕容玫的强盗逻辑。
陈海看着自己的手下先被慕容玫射倒一大批,怒从中来,下令:“火炮伺候!”
一大批海盗填满了船头的炮筒,开炮。
慕容玫的琴弹奏得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注入了真气的琴生振动着海面上的空气,在两艘船周围形成了一层保护膜。
结果火炮打到半空中就像遇见了棉花似的,减速,然后反弹,落入海中。
海盗们的叫喊声停止了,看着神仙一般的看着慕容玫和她的船队。
陈海暗道不妙。
他刚刚忘了慕容玫是会武功的,而且慕容玫的船上有两千公主府护卫,都是精兵。
而且武功都很强。
自己找他们斗就是找死。
陈海已经是困兽。
然而困兽犹斗。
陈海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下令:“给我追!”
当时吹的是西风
五艘海盗船扯起满帆,开始追。
慕容玫终于开口了:“所有人,听令,逃!”
没有人问为什么,反正就是照公主殿下说的去办了。
自己只有逃了,才能让陈海掉以轻心,这样自己胜的可能性才会大些,损失才能降到最低。
陈海见两艘船扯起满帆慌不择路地逃了,很是得意:“兄弟们,听说这两艘船上有一位还是什么公主,大家想不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慕容玫的船没有陈海的船快,再加上自由听力过人,所以就很轻松的听见了陈海说的所有话。
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你还太嫩了些!
“南弋,多远了?”
“五船身。”
过了一会儿,再次问道:“三船身了吗?”
游南弋答:“是!”
慕容玫再次下令:“所有人听令,掉头!”
还是没有人问为什么。
陈海看着两艘船掉头,有些猝不及防。
慕容玫就是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慕容玫再次下令:“开炮!”
炮弹飞出,两艘船的船头被慕容玫击毁。
陈海看着站在对面船头的少女。
蒙着面,只露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只看得出那眼神冷冰冰的,阴森森的。
看的陈海不由得一震。
七船并行,慕容玫的手下跳上了陈海的船,进行最后攻击。
船上,是残缺的四肢,甚至有零星的碎肉。
海面上被鲜血染的鲜红。
有海盗跳下了水,希望逃生。
谁知慕容玫早命人在水下补了铁质的小戟,跳下去就会被小戟戳出通透的伤口,再加上还是在海水中,那种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很快,就有鲨鱼被血腥味给吸引了过来。
撕咬着在海底的人肉串,人肉串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但那叫声很快就被湮没。
慕容玫感到了一种快意。
谁让你们无恶不作滥杀无辜?
更重要的事谁让你们是陈海的走狗,是吴家的走狗?
陈海看着慕容玫静静看着海底发生的一切,眼神丝毫没有波动。
陈海突然抄起铁鞭,长鞭一甩,就甩向慕容玫!
慕容玫随手推过一名陈海的手下,那名海盗被陈海一铁鞭抽的皮开肉绽。
铁鞭抽在了腰上,那人的脊椎在腰处断做两截。
慕容玫知道了陈海的大致水平后,毫无怜悯之心的将那人踢入了大海之中。
陈海只有蛮力,并不会武功。
又一铁鞭抽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慕容玫向左一闪,躲过。
第三鞭,慕容玫抓住身边的绳索,荡上了桅杆,再躲。
陈海失去了耐心,一鞭抽向了桅杆,桅杆被抽裂,再加上慕容玫的重量,断了。
桅杆倒下,船上的海盗向着四处逃跑。
慕容玫仍悬浮在半空中,衣袂飞舞,蒙面布叶被风吹起了一角。
陈海看见了慕容玫抿的紧紧的,蔷薇色的嘴唇。
然后就一愣。
他没想到这蒙面布下是一张有这倾国倾城容颜的脸。
一众海盗齐齐失去了呼吸。
慕容玫趁着众人愣神的当儿,抬手,点穴。
陈海倒下。
慕容玫自半空中缓缓落下,先将陈海绑了起来,然后又转向那些小喽啰。
一众海盗放下武器,投降。
困扰了南海多年的海盗势力,就这么被慕容玫连根拔除。
上岸。
岸上有两个思念了自己很久的人。
慕容瑰先扑到了慕容玫的怀里:“姐姐,我都想死你了,你下次别在抛下我了,好不好?”
慕容玫看着小姑娘恳求的眼神,嘟着的小嘴,粉嫩的脸颊,再看看自己满身血污,满身狼狈,便商议道:“瑰儿先下来好不好?”
“姐姐先答应我。”
慕容玫的表情很严肃:“在海上,你知道我们每天面对的是什么人吗?”
“知道。”
“海上的生活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知道。”
“那么你能坚持下来,不抱怨,不给别人添麻烦吗?”
小姑娘得意的晃晃手指:“姐姐我告诉你,自从从草原回来,我就到处向别人请教武功,我的武功主要是南弋哥哥教的,容哥哥和王护卫都指点过我。”
慕容玫无话可说,下次出海,只能把这小姑娘给带着了。
还有一个想念自己的人。
见着自己第一面,先是凝视着自己,待自己将慕容瑰放下后,将自己狠狠揉进怀里。
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慕容玫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
慕容玫向永康帝上了奏折,请教这帮海盗们该怎么处理,还在奏折里特意提到有一帮海盗是主动投降的。
慕容玫的意思就是既然这些人是主动投降的,陛下您就放他们一回吧!
永康帝的圣旨传来,所有海盗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部就地处决。
慕容玫看着心惊。
为何要杀这么多人?为何永康帝如此冷血?
王歆在一旁提点了慕容玫几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陈海横行海上这么多年,他的手下想必都已经熟悉并沉醉于海盗的生活,又怎肯定下心来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做良民?
慕容玫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同情心泛滥之人,这么多和自己没关系的人死了对自己的生活也没多大影响。
死了就死了吧,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道圣旨传来,封慕容玫为监斩官,所有海盗,按律当斩。
慕容玫成为了自王歆以来第二位铁腕冷血的官员。
慕容玫接到的命令是三日之内,所有海盗务必被处决,处决地点,慕容玫自己定。
慕容玫看着有些头疼,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杀肯定来不及。
那天在海上下海喂鱼的和当场就受伤身亡的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千人。
慕容玫决定动用三千公主府护卫,海盗三千人一批,分五批,一天斩完。
一万多名海盗被困住了手足,押上街头,示众。
有些人欢欣鼓舞,有些人脸色铁青。
百姓们自然是高兴的,海盗扰民时间已久,今天被斩了自然是值得庆祝的。
说不定还能一睹公主殿下与宁王殿下的风采呢!
吴家的人自然是想把慕容玫碎尸万段的。
自家走狗死了,能不着急吗?
钟响,刀落,无数人头落地。
鲜血喷射,多少人死不瞑目?
慕容玫切身体会到了永康帝的狠。
永康帝能稳坐帝位这么多年,是有一定道理的。
威胁到皇权的人,杀无赦!
鲜血渗下了泥土,成为了无数还未破土而出的生命的养料。
鲜血缓缓流在地面上铺着的凹凸不平的石板上,流入石板的缝隙中,用血腥味提醒着过往的人们南海这一段血腥残酷有大快人心的历史。
鲜血的气味在整个凤翔府弥漫了整整三天,才慢慢淡下去。
吴家和朝廷的梁子彻底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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