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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笑得像只小狐狸，别以为她刚刚没看到这个马总晕倒之后手有规律地掐着旁边扶着他的人，明显就是装的嘛！
楚菁上下打量了一下马总，确认他确实是没事，心里冷笑了一下。怪不得刚刚她准备过去的时候Vivian抓了她一把，真是无耻，她若是过去，一定最后沾的一身骚。
“我说了，我没事。”马总有些气恼，自顾自地大步走到了位置上坐好，其他人见势也赶紧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Vivian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OK啊，没事更好，哦，对了，我还要给120打个电话，免得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会议的开头大家就剑拔弩张的，Vivian这个始作俑者在一边装乖。
“Vivian，继续开会吧。”
楚菁这样一句话算是默认了刚刚Vivian的所作所为，马总心里更是憋闷。
“好啦，我也不占用大家时间。”Vivian摆了下手示意秘书把她之前准备好的资料发给各个部门经理。
“材料里我写的很清楚，每个部门在什么时间需要把什么东西交给我审核，大家应该都看得懂吧。”
还不等大家说话。
“哦，我忘了，楚总说了各位都是精英这种小学水平的表达大家肯定没问题。”
得，这句话一说，大家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都没什么问题，那我的部分就结束了，希望在各个时间结点之前再次见到各位。”
Vivian淡淡一笑，身子往后挪了挪，坐的更舒服了一点。
“Vivian，海滨湾的项目中期还没有报表，这个怎么能交呢？”
一个部门经理说了一句。
楚菁刚想说什么，Vivian右手指节敲了几下桌子，随后，轻笑一声，“海滨湾的项目公司走账已经走了8个月，你现在告诉我说没有报表，是你在逗我啊，还是觉得楚氏供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Vivian说话明明每个字都是柔声细语的，可那人愣是身子一抖，没错，他刚刚就是觉得Vivian才上任根本就不可能对公司每一个项目都那么熟悉，所以说了一句，不过海滨湾的项目确实也没有中期报表。
“不，不是这样的，海滨湾的项目出了一点问题，所以现在没有报表。”
Vivian挑眉，“公司所有项目的资料我看的都是楚总手里的那一份，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说海滨湾项目出了问题，而且在楚总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公司还在保持正常走账，一走就是8个月，我不信，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和胆子，哈哈哈，你在搞笑吗？”
Vivian笑得肆无忌惮，扭头瞟了楚菁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楚菁眉头却越拧越紧。因为她从不查已完成项目的账，都是看着正在进行的，和将要形成的项目预算单。这群人肯定是找到了她的这个规律。
“我，我说的是——”
“咳咳。”
马总适时地咳嗽了一声。
“马总，舒服不舒服都在你一念之间，就不要翻来覆去地折腾国家资源了吧。”
“……我就是嗓子不舒服！”
他有些气急败坏。
“行了，如果真的项目出现了问题，麻烦你把出现问题的相关原因和负责人都记录好，一并和目前有的项目报表交过来，我会好好看的。”
“还有你们，如果表报在我这儿出现了低级错误，呵……”
Vivian笑了一声，却让人脊背发凉。
“啪”
“真是气死我了，他们居然做公司的账目。”
会议一结束，楚菁回到自己办公室了，直接喝了一杯凉水。
Vivian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无动于衷，“水太凉，你少喝点。”说着她直接夺过杯子帮楚菁加了一点热水进去，“喏。”
“你！你真是……”楚菁无语，没见过这么淡定的。
“你不生气的吗？你是公司的CFO诶！”楚菁真是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想在楚氏分股份的，都不想这公司有亏损吗？
Vivian摸摸鼻子，“我也没说我不是啊，不过，算是见多了吧。”她自嘲一笑。
“见多了？你才多大？”楚菁有点不信，真正看到Vivian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时，她觉得Vivian能力应该是很强，不过肯定不会是之前传说的那般神奇。
她倒是也不辩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眼睛看着远处的云，淡淡说道，“想楚氏这种所谓的百年基业，其实算一算就是三代人的事，一代两代还好，到了第三代，有些人就会觉得这公司也应该有他们一份，凭什么一家独大。这种企业在当地或者说是国内应该都是排的上了，而那些人就是跗骨之蛆，会生生吸干公司的血肉，然后在骷髅之上覆一层新皮。”
她说的轻松，却让楚菁觉得毛骨悚然。
“你怎么，这样说？”
Vivian转头，微笑，“难道不是吗？”
楚菁说不出话来。
好像，真的是的吧。
“感觉你感触很深？”
Vivian没有回答，低头不语。
“那剩下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不该存在的东西，当然要让他们消失了。”
楚菁没有问这个不该存在的是指项目还是那些人，亦或是两者都是，在这一刻，看着眼睛里闪着光的Vivian，楚菁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地相信这个小姑娘了。
Vivian的行动大刀阔斧，很快就找出了那些账目有问题的项目。
在核查信息的时候，负责人写的都很基层，当然，没有一个部门经理愿意和上层的领导交恶，所以即使他们都是受吩咐做事的，也不能说出上面人的名字。
“我再问一遍，你确认这是你做的？”
对着一个部门主管，Vivian问得都快睡着了。
“我，我确定。”这人抿抿唇，一咬牙，说了一句确认。
“好啊，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麻烦现在收拾东西离开。”
那人一愣，“vi，viain，你不能，我，我签了合同的，是要做满三年的！你不能！”
Vivian心想，怪不得刚刚还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合同啊。
“签合同的时候你应该看清楚了，员工恶意行为损害公司利益的可以无条件辞退，并且不付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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