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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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临空镜是什么？”吴贤问道。

“此物，是赢朝始祖留下的法器，相传，是此物助了赢朝立国。”

吴贤奇怪。

“赢朝的法器，怎么到了大昌境地？”

“若要说此事，得从它的炼制之法说起。”

赵衡介绍道：“和其他法器的制作法门不同，这临空镜的法门，就立在赢朝的国都界碑上，从材料到炼制手法，需要的火候、地况等，无不想进。因此，这临空镜的制作法，几乎天下皆知。”

“这…”

吴贤不解道：“那这临空镜，岂不是有很多？”

“对，但那些都是假镜，半点威能都没有的那种。”

赵衡直说关键，道：“只因，这临空镜的炼制之初，需要以血脉凝练，待胚胎成了，要以制作者的血肉铸魂，等彻底成型，还需至亲血脉凝练，如此，方能制成。”

吴贤眉头一皱。

“要以人命堆砌，这岂不是邪物？而且，这法子听起来困难，但对于邪道来说，似乎…也能促成。”

“师侄，拿命堆出来的法器，不一定是恶，也可能是至善。”

赵衡解释道：“那赢朝建立，本是为了结束妖魔祸乱，为人族立下一片天地。正因其全族有此大愿，不惜姓名铸就临空镜，这才立下赢朝，也为后来我人族的兴盛，打下基础。”

吴贤恍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说到底，这大愿才是临空镜的关键，后来之人，无论再怎么模仿，没有此大愿，便不可能铸成临空镜。”

吴贤思索片刻，说出了最终的问题：“可如此宝物，赢朝怎么会让其在外漂泊？”

“这就是赢朝始祖的魄力了，也是他们的大愿之一。铸临空镜时，为增临空镜威，赢族上下立愿，临空镜为人族兴盛而铸，待人族崛起之日，赢族便不再是临空镜之主。而那临空镜，便可在人族之中，随意选择镜主。”

赵衡感慨道：“那临空镜镜灵，与人族气运相连，同时感慨赢族之大愿，离了赢族之后，也发下誓愿，九千年内，只取山河气润身，不认二主。”

吴贤想起库中的那些成型法器，说道：

“可尽管如此，这么多年来，临空镜只靠自身汲取灵气，没有人祭炼，想来灵性也弱了许多。”

“是如此，但其本身不只是法器，更有上古人族的气运，甚至，可助人踏入尽凡，乃至更高的层次。”

吴贤明白了，怪不得何石老说出此物在大昌。

能让人迈入尽凡的宝物，就已经足以搅乱大昌，而有希望让人触碰更高境界的临空镜，更是足以整个天下大乱。

一旁，莫洪忽然开口道：

“师兄，我们赶紧回宗吧，大昌的事情有秦勾自己解决。我溪云宗给了他雷霆真意感悟，已经是尽了这结盟的情分了。”

胡德点头：“嗯，先回去，徒儿，这几个月你好好修炼，想来，几月之后，秦勾还是会找你的。”

“找我干嘛？”

莫洪笑道：“师侄，你这是明知故问，因为他到时候会发现，即使有了你的感悟，他也得不到雷霆真意！”

吴贤微微一笑：“确实如此。”

雷霆真意需要正心正念，吴贤当日能得，是因华云清法力不正，才催发出了他心底的那股意境。

更重要的是，这正心正念是没有约束，这雷霆真意也并非他刻意求来的。

纵然，他秦勾是个好皇帝，更有尽凡之境的修为，但想凭偷来的感悟就学的雷霆真意？

痴心妄想！

“机关算尽太聪明，最终都是一场空！”

胡德面上不满道：“大昌帝若是真心向徒儿你请教，说不得还有几分可能，但此时他将雷霆真意当成一种货物，认为给了你足够好处，就有资格算计你，来窃取真意，这已然违了大道！”

“师兄说的是！”

莫洪赞同一声，之后看着吴贤，咳嗽两声。

“师侄啊，回宗之后，你来我执法院，陪陪师叔，顺带教教师叔这雷霆真意如何？”

莫洪这招是现学现卖，弄得吴贤不禁一笑。

“师叔，师侄一定知无不言。”

吴贤此时用雷如神，得心应手，得益于手中的‘大千雷诀’，当日能感悟雷霆真意，也有这雷诀帮助。

而这雷诀本就是感悟自莫洪，虽说是夺舍时无心得到的，但此时莫洪要学雷霆真意，他自然倾囊相授。

“好，好啊！”

莫洪大笑道：“若是能学会，再破境凝真，想来，这局势再动荡，我溪云宗也无忧！”

此时吴贤又不懂了，就算莫洪领悟了雷霆真意，再加上凝真境，说破天就是个接近尽凡的战力，怎么就和溪云无忧扯上关系了？

“走，先回宗。”

赵衡看了吴贤一眼，意味深长道：“不曾想，这么短的时间，咱们溪云宗二代弟子中，又有一人可接受考核了。”

说罢，赵衡带队，向着驿站方向走去。

考核？

看着赵衡的背影，吴贤心头一动。

想来，种种关于溪云宗的奇特，比如一年只收24人，神奇的法器种子等等，在考核之后，自己都会知道答案。

几人来到驿站，跟驿站管事报备一声，并写了一封奏折，向大昌帝说了自己等人回溪云宗的事。

而后，莫洪找来一辆马车，由他亲自驾车，带着几人，离开了大昌国都。

吴贤本想驾车，毕竟自己的辈分最低，可却被莫洪一口回绝。

等出了大昌国都界碑，胡德开口道：

“徒儿，《灵脉源法》你还没学是吧？”

“嗯，徒儿目前只学了《万法归一》，还有您帮我淬炼的《通玄淬体》。”

“既然如此，那这路上，为师便口传你《灵脉源法》，待回宗之后…”

胡德看向赵衡，问道：“师兄，你打算给吴贤几天时间准备？”

赵衡沉吟一番，看似为难道：

“师弟，大昌帝只让你入国都，孙冯师弟那边已然不满，加上吴贤师侄此番天资尽展，风头出尽，我觉着，三天吧，不能再多了！”

胡德听了就来气：“师兄，三天？当年我师尊为难你的时候，好歹也给了七天！”

赵衡正色道：“资质越好，责任越大，师弟，自问资质不如吴贤，而且，我连方寸剑都传给了他，你还想我怎样？大不了，下一轮你云脉当家了，寻个我溪脉的弟子，只给他一天时间准备，有来有往嘛！”

胡德被气得没话说。

溪云两脉轮流当家，刻意排挤锻炼另一脉，这是溪云宗自古的规矩。

“行吧，三天就三天！”

胡德想着，说只能回宗准备三天，但这马车上有几天能教学，好歹能接受。

赵衡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即叫道：

“莫师弟！吴贤师侄着急回宗考核，你弄点法术加快速度，咱们溪云宗刚立功，只要不飞起来，想来大昌军队是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这话，莫洪当即心知肚明。

“师兄，我是敞亮人，你就直接说几天到家吧。”

“嗯哼，这个，我觉得，两天吧！”

“知道了。”

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