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管家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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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AI说玩游戏玩腻了的时候，人类会是什反应？

“你把全世界的游戏都玩过了？”

“嗯。”吴超祖瘫在沙发上，无精打采。

“好玩吗？”

“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了半年！

地球的未来是一个信息网络科技时代，如今只要有人的就有网络。吴超祖说Y星已经脱离初级网络时代，进入了超级芯片时代。整个Y星就是一个大网络平台，每个人一出生就会被植入带有个人数据代码的纳米级芯片，连接到这个大网络中。芯片像一个管家，监测身体各项机能，记录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促进个体的学习和发展。甚至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可以通过芯片来完成。

“芯片无所不能！”吴超祖无比自豪地说。

“芯片可以生孩子吗？”

“……不能，但我可以减轻你生孩子时候的痛苦。”

“搞了半天，我基因重组之后生孩子还是和普通人一样，痛不欲生？”

吴超祖严肃地看着天空：“繁殖是生物活动当中最神圣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痛不欲生呢？应该说是生不如死……”

“滚！”

吴超祖吹牛说，无论有密码还是没密码，地球上的电子化产品都能轻易被攻克。比如手机，一公里范围内的，他都能进入然后获得上面的任何信息。而通过这些手机所发射的信号和连接的WiFi，他还能继续侵入到与之有信息沟通的手机和电脑上。这么变态无耻的偷窥欲，在地球来说就是犯罪。他却厚颜无耻地辩解，这是在测试人类通讯工具的防护系统有多薄弱。

鉴于他还得在地球生活，那就得遵守地球的法律。谷一一给他制定了几条规则。第一条就是未经允许，禁止随意侵入他人的手机和电脑。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谷一一做服务员生涯的的第二天，经理亲切地把她叫到办公室谈心。一番废话下来，经理的意思让她去包间。这是想让她出台的节奏吗？她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这张脸没到国色天香的地步吧？

她当然得先考虑考虑。经理看起来很高兴，临出门拉着她的手拍了两下，叮嘱她好好干。谷一一惊讶到撞了门都不知道。现在拉皮条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出了办公室，她就让吴超祖搜索经理的手机和电脑。奇怪的是，经理身上的手机不止一个。一个智能的，一个老式的。办公室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上下班总是随身携带。据吴超祖的观察，经理就算去个卫生间也会把笔记本锁起来。女人的直觉，笔记本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开锁这件事情对谷一一来说很简单，但她不屑于做这种锁打开了。笔记本安静地躺在里面。

忙碌了一夜，谷一一回到家才有功夫问吴超祖有什么发现。智能手机里基本上是和家人朋友同事的聊天记录，老式手机只收到一条短信：LDFJ。

“什么意思？”

吴超祖：你问我，我问谁？

笔记本里程序不多，主要是酒吧的监控程序和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酒吧监控就是摆设，摄像头不能摆动，关键的区域根本看不到。孔丹妮出事那天，摄像头并没有损坏，而是视频被人删了。吴超祖进行了还原，清楚地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加密的文件夹里是一个加密的监控程序。这个监控显示的摄像头有十三个，房间跟酒吧普通的包间布局相似，装潢更加豪华。根据监控信号的强弱，吴超祖计算出摄像头就在经理办公室的书柜后面。那是一间密室。

凌晨五点，酒吧打烊，所有人离开。经理反锁了办公室的门，推开书柜，露出保险柜。他输入一串六位密码，镶嵌着保险柜的半堵墙像密室的门一样打开了。经理打开灯，检查了一圈，没有异样，关上灯和门，修改了密码。

这一切都被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捕捉到了。吴超祖和谷一一看得一清二楚。

谷一一若有所思地看着吴超祖放映出的全息影像，脸色深沉。

孔丹妮被迷晕当晚的密室监控显示，方有余从另外一个出口进入密室，呆了半个小时接了两个电话，然后气急败坏地原路返回。

这里很可能是犯罪现场或转运受害者的地方。

谷一一想到的，警察恐怕也想到了。监控录像设置的是七天一更新，警察的技术人员倒是有能力复原。可是电脑在监控录制日期的七天前重装了系统，格式化了硬盘。警察和吴超祖都一无所获。

因为涉及毒品案，酒吧被查封了。门上的封条显示着这里曾经多热闹，此时就有多冷清。

夜幕降临，来来往往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瘦高的身影路过酒吧门口，未做停留直接拐到旁边的巷子里。连帽衫、运动裤、跑鞋，连帽衫的帽子里还套着棒球帽。他低着头插着兜，让人看不清面貌也分不清男女。

他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轻车熟路来到酒吧后门，迅速打开门闪身而入。一连串的动作在眨眼之间，一切归于平静。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

酒吧里一片狼籍。

警察来搜索了三遍，把所有能带走的证据都带走了。经理办公室和密室都敞开着，保险箱被扔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

“老吴，警察都翻个底朝天了，咱们还能发现什么？”谷一一摘了帽子，露出一头利落的短发。闲着也是闲着，她剪掉了长发，时不时地撩一撩，很有些潇洒的模样。

吴超祖今天给自己换上一身运动装备跟她搭配。完美的身材，无懈可击的面容，像极了写真里的吴彦祖。

“也没指望你能发现什么，不过是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设备。”

“感情你是来捡破烂的。”

“如果不是我，警察恐怕很难发现这里的密室。”吴超祖无耻地感慨着。

谷一一就呵呵不说话。

密室里的东西都脱离了原位，警察把隐藏在各处的摄像头找了出来。天花板、名画、镜子、台灯、茶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大小小，一共十三个摄像头。这不过是一个三十平米的空间，安这么多摄像头的人是变态吗？

“老吴，我总觉得经理按这么多摄像头可不是仅仅为了监视密室里的情况。”

“那就是想拍方有余**那些女孩子的录像，然后敲诈。”吴超祖觉得自己分析地很准确。

谷一一反而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走进密室，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新的线索。另一个出口通向隔壁快捷酒店的一间客房。酒店也被查封了，警察对那也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什么也没查到。而酒店的法人正是方有余。

自从进了办公室，吴超祖就一直站在保险箱前。

“你干嘛一直盯着保险箱？”

“你把保险箱领拎起来看看。”

谷一一走过去，一只手轻松地拎了起来。

“怎么样？”

“比计算出来的要轻啊。”

她坐在地上，仔细检查。这个保险箱跟平时的保险箱样式一样，只是设计了两层密码锁，底也比一般的厚。

“扫描箱底。”吴超祖也蹲了下来。

谷一一用手在箱底仔细摸索，箱底的全息图也出来了。两个厚八厘米的钢板中间有个夹层，夹层只有一厘米，里面有两个卡槽，放了一黑一白两个优盘。

谷一一摸到最里面，感到有一个非常细微的凸起。她使劲儿按了下去，“啪”的一声，上面的整块板松动了。她瞧着这煞费苦心的设计，惊讶地连连摇头。

“老吴，咱这是走啥狗屎运了？我敢保证，这两个优盘里面就是证据，重要的犯罪证据。”

“要踩狗屎也是你踩，我可踩不着！地球上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有一句话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去，你这是看了多少电影电视剧？张口就是台词！”

“我不只看了电影电视剧，还有小说、漫画、网文、段子……”

“好了好了，大神！知道你博学广闻，就不要炫耀了。我们先回去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直接交给警察不就好了？还可以得奖金！”

“那是自投罗网！你要我怎么跟警察解释出现在现场的事？还有，我虽然只上了三天班，保不齐经理或者其他人会告诉警察有米拉这么一个人。联系不上我，他们会不会怀疑我点什么？自己送上门，到时候就全露馅了，想要出来门都没有！”

“谁叫你留了一个空号！”

谷一一翻了个白眼，怪我咯？

对于经理的身份，一人一AI更加好奇了。其貌不扬，手段非常。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打理这么大一间酒吧。而且，他就是这间酒吧的法人。

隐蔽的密室、全方位的摄像头、设计复杂的保险箱、藏的这么严实的优盘……

谷一一和吴超祖有默契地不再交谈，把其他东西归到原位，拿着优盘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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