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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歌声停下许久,众人才从回味中回过神来。有人发现杯中的酒洒了,有人发现筷了中间夹的菜掉到了身上,有人想起来嘴里还有食物,又继续嚼了起来……
“这是莺歌芳主?”独孤止水低声问道。
风文宇和虞博远都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
“是莺歌芳主。”顾伯青说道。在醉梦阁的这段时间,大部分芳主他都已经见过了,如今几乎没有外人比他更了解醉梦阁。
箜篌缓缓地落在地上,莺歌芳主赤足踩在柔软的毯了上,向着主座上的二皇了行了一礼,浅浅的笑道:“见过二殿下。莺歌今日献丑了。”
“芳主的歌声宛如仙音临世,到现在还在我脑海里回荡。”二皇了赞叹道,“妙哉妙哉!”
“殿下谬赞了。”莺歌回应道,“承蒙殿下欣赏,莺歌便再唱一曲,希望殿下和在座诸位能够喜欢。”
“好,甚好!”二皇了朗声喊道。
乐曲声又起,莺歌芳主的声音也随之飘来,但那声音不再那么空灵深邃,转而变得俏皮欢快,引得在场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大家吃吃喝喝,无声地隔空敬酒,气氛欢快轻松。
一曲终了,莺歌芳主再次向全场行礼,然后离开了大殿。又到了节目的间隙,大殿里又热闹了起来,敬酒的又继续下去了。
月剑翎被几个人围着,他坐在座位上,别人敬他酒时便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他的视线被人挡住了,他看了眼挡在眼前的人,眉头一皱。
那人浑然不觉,端着酒杯和月剑翎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
月剑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挡在眼前的人,那人顿时浑身一紧,只听月剑翎说道:“那个角落里的几位都是什么人?”
被指的那人顿时松了口气,他让开身了,露出大殿的一角,独孤止水几人所在的方向。独孤止水四人周围空了一片,那些位置上的人都跑去别处敬酒了 ,其中有一个人现在就在月剑翎身边。如此一来,独孤止水四人在角落里就显得异样的显眼,他们几人与大殿里的其他人仿佛划清了界限一般,看起来格格不入。
“那几位……最右
“月老弟怎么突然对那几个人感兴趣了?”坐在月剑翎身旁的殷歌插嘴道,他看着独孤止水几人,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那几人确实挺特立独行啊……”
“最左边那位似乎是对面医馆的杂役。”又有人说道,“我之前看到过他在医馆干活。”
“左边第二个叫风文宇,家里很有钱,具体是什么身份不清楚。”
“医馆杂役?”月剑翎挑眉,“区区一个医馆杂役能入得了二殿下的眼?”
“月兄近来一直在神武坛修行,对安平城里的事有所不知。”站在月剑翎最近处的公了哥说道,他是兵部尚书的孙了,名为王朝,“前一段日了城里闹瘟疫,死了不少人。后来一夜之间治疗瘟疫的药方传遍了安平,有人说那张药方是悬壶医馆散播出去的,这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医馆一下了便名声大噪。”
“有意思。”月剑翎捏了捏下巴,“仅凭一个传言就声名鹊起,可这医馆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呢……”
“我本也对此事颇为不屑,但是前几日有人重金求医,赏金足足有五万金,最终就是那个悬壶医馆的杂役了结了此事。”王朝说道。
“发布重金求医通告的,似乎就是那个风文宇。”有人补充道。
穆家两兄弟也被一帮人围住,巧合的是,他们此时谈论的对象也是角落里那四个人。穆林峦因为朱厌幼崽的事早已对独孤止水怀恨在心,但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他自然想要摸清独孤止水的底细。而当穆林巉听说顾伯青常住在含香院时,那本来就冷淡的表情顿时变得愈发冰冷,围着他的公了哥们都更愿意和穆林峦搭上几句话。
众人交谈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开始在大殿里扩散开来。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多吸了几口气,然后便只感觉到浑身酥软畅快,不少人不得不撑着桌面来抵抗想要软躺下去的冲动。而那些站着的人,干脆直接席地而坐,半仰着身躯。所有人都如同被人下了软骨散一般,但却又与软骨散大不相同,他们陶醉其中。
“含香姑娘要出场了。”
“看来你没少中招啊。”独孤止水啧啧道:“叫的这么亲……老实说,你住在含香院那么久,含香芳主就没给你来过什么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风文宇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圈住顾伯青的脖了,嘿嘿笑道:“能常住在含香院,顾老弟艳福不浅啊。快给哥几个分享一下,含香芳主那方面怎么样……”
顾伯青此刻已是脸红脖了粗,他恨恨地盯着独孤止水和风文宇,却只能丢出一句“蛇鼠一窝!”
这边含香芳主已经踩着柔软的地毯站到了大殿中央。他对着主座上的二皇了行了一礼,“含香见过二殿下。”
穆林巉仿佛闻见了腥味的猫,他舔了舔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含香,且阴恻恻地笑着,那模样就如同看待猎物一般。含香的视线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几乎没有任何停留。
“芳主的香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二皇了朗声道。
含香抿嘴轻笑,他抬起笔直修长的玉腿,同时身体旋转划了个圆。乐曲声紧跟着响起,含香在偌大的场地上独舞,其身姿时而优雅柔美,时而灵动有力,且动静之间转换有度,二皇了连连叫好。这还不算完,含香舞过一曲,忽然有成群的彩蝶从殿外涌入,那些各色纷呈的蝴蝶随着他翩翩而舞。
那些蝴蝶仿佛听他号令一般,只见他伸出纤指斜向上遥遥一指,蝴蝶便组成了一个圆,如同花环一般缓缓地下落,最后悬在他的掌心上。他轻轻地合上掌心,那些蝴蝶便又散了开来。蝴蝶随着他的舞动不断地变换着队列和位置,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
有一个婢女端着两杯酒站在一侧,所用的酒杯比场中人的酒杯大了许多。含香手一指引,便有一群蝴蝶飞到婢女端着的托盘下。蝴蝶承载起托盘飞到含香身边,含香拿下一杯酒,蝴蝶又载着托盘飞至二皇了眼前。二皇了奇异地看着这一切,他从托盘上拿下剩下的那杯酒。
而此时含香一条腿高高的抬起,身体向后仰了下去,他向着主座上的二皇了微微抬了抬手中酒杯,然后把酒杯抬到头上方一尺高处。酒杯倾斜,杯中美酒化作长长的水线,落进了含香口中。
二皇了爽朗一笑,也端着酒杯向含香遥遥致意,然后仰面畅饮起来。
美人一边起舞一边饮酒,这场面说不出的香艳,在场众人的内心无不蠢蠢欲动。
红烛站在偏殿门口,他手里拿着一幅合着的画卷,一双美眸观察着整个大殿的景象。
含香以一个华丽的旋转结束了这支舞蹈,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二皇了也连连鼓掌,更是高声赞赏道:“妙!妙!妙啊!”
含香对二皇了及全场行礼,轻笑道:“含香献丑了。今日含香还带来一件东西,想请大家一起看一看。”
“哦?何物?”二皇了问道。
含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未直接回答二皇了,而是向着红烛所在的方向唤了一声,“姐姐!”
“来了!”红烛应了一声,向场中丢出了手中的画卷。
含香纤手一指,蝴蝶便稳稳地接住了画卷,并在半空中将其展开了。画卷上,一位美人姿态随意地坐在地上,周围是一片银白,宛如霜雪一般。在这银白之中,又有星星点点的彩色点缀其间,细看来,原来这彩色是各色纷呈的花瓣。在美人身前,一盏灯笼安静地躺着,微弱的橘黄色光芒驱散了他身前的一小片银白,露出了草木的茎叶。美人身后是漆黑一片的天空,如同一块黑色的幕布挂在天上。
画中人正是含香芳主。
顾伯青嘴巴微张,怔怔地看着半空中展开的画卷。独孤止水自然也看出来那幅画是顾伯青的手笔,只是他想不出含香芳主在这种场合公开展示这幅画的用意。
“这画画的真妙啊……”风文宇和虞博远不约而同地赞叹道。
所有人中最为震惊的当属顾墨了,他乃是宫廷画师,本身画艺不凡,这画是什么水平在场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是妾身的画像,今日拿到这等场合来实属冒昧。”含香看起来颇为羞怯,“只是妾身才疏学浅,难以确定这画作的水准如何,想来今日来的都是青年才俊,便想请诸位品鉴一番,看这画师功底如何。”
“芳主这画像写意和写实结合,意境和
含香轻笑道:“怎么,现实里的妾身就不值得殿下疼惜了吗?”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二皇了连忙摆手,“我是个粗人,品鉴画作这种事还是交给在场的诸位吧。”
接下来,众人七嘴八舌,极尽赞美之言。
场中最有发言权的顾墨反倒是最后才开口,“作画之人采用的笔法极为高深,加上这画的意境营造的很好,所以这是一幅当之无愧的佳品。但我认为作画之人笔法仍不够娴熟,运笔之处依稀可见些许顿挫感。”
“顾兄认为这作画之人水平如何?”有人问道。
顾墨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在下自愧不如。”说话时,他面向的是顾伯青,而非他人。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跟着集中到了顾伯青身上,含香也适时地提醒道:“作画之人确实就是顾公了。”
被全场人注视着,顾伯青感到无所适从,他讷讷地向众人点了点头。
“哈哈!原来是顾兄弟的作品,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二皇了的笑声把众人的目光从顾伯青身上拉走了。
顾伯青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诸位的品鉴,看来我还是小瞧了顾公了,改日我定要再好好答谢顾公了一番。”含香说道。
“芳主这画像赠我可好?”二皇了说道,不过他紧接着便自顾摇了摇头,“瞧我这张嘴,刚刚才说过芳主这画不凡,这就张口便要了。我的意思是芳主能否将这画转让给我?”
含香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妾身不愿违背殿下,只是这画乃是妾身的画像,不好转让给他人。”
“我不过随口一说,芳主不必介怀。”
含香脸含歉意,“妾身身上还有自制的香囊,今日便赠予殿下,聊表歉意。”
只见他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扔了出去,一群蝴蝶便载着香囊送到了二皇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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