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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在偏殿坐了一刻,心中忽然想起一事,便让白伊去找杜渲。片刻,杜渲推门而入。言欢道:“烦劳杜侍卫,”杜渲挠挠头,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大人客气了,大人叫属下杜渲就好。殿下走时吩咐了,让属下听从大人调遣。”言欢心中微甜,原来李晏连这个都想到了。
她便不再客气,“杜渲,你去东宫各殿通传一声,从现在起至今夜子时,严禁众人走动。”她以指尖轻击桌面,仿佛是自言自语,“若是猜得没错,今日子时之前,必定会有动静。”
言欢和白伊出了偏殿,沿着回廊走至前院。她看向定坤殿的方向,此时,端阳宴早已开始。
定坤殿内。
明帝端正地坐在御座之上,面色淡然,不辨喜怒。而他下首,那个太子常坐的位置,如今坐的却是毓王。毓王也是一派沉稳淡定,神情与明帝如出一辙。
众人都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虽然心中或惊诧,或讶异,或旁观好戏,但面上均是一派淡定自若,仿佛今日毓王主持这端阳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众人敬酒贺节毕,殿内丝竹管弦响起,气氛稍稍放松。其中有一人,目注上坐毓王良久,忽然轻轻招了招手,对身后侍从低声说了几句。那侍从默默点头,方要举步。那人似是不放心一般,喝止了那侍从正欲奔向外的身形。
又过了良久,朝臣们已是酒酣耳热,有耐不住酒意的上前告罪,出殿醒酒去了。此时,那人方站起身,趁着殿内混乱纷纷,慢慢走出殿去。
相对于定坤殿内的喧哗热闹,此刻,因着禁行一令,太子东宫内则是一派安静。
日暮,天向晚。
暮霭如同铅灰色的薄纱,沉沉罩住远近大小亭台楼阁,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此时,东宫各处尚未燃灯,四下里昏暗一片。
言欢靠在回廊下,闭目冥想,她在耐心等待。
不知何时起了风,虽是初夏的天,晚风里尚带了微凉。
白伊便回殿去取披风。
仿佛感觉到什么,言欢忽然睁开眼来。只见回廊尽头处慢慢走过来一个人。暮色昏沉,那走过来的人影微微躬身,穿的似乎是盘领衫,腰间坠了牙牌,戴了黑色无翅纱帽,是内监服色。
“什么人?”言欢扬声问,那内监似乎并未发现此处有人,吓了一跳,远远地便俯身行礼,“小的是这宫里的内监,特来掌灯的。”“哦,请便。”言欢神情淡淡。那内监似是对她有些惧怕,畏畏缩缩地垂着头,从她面前慢慢走过。身形交错之际,言欢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内监身形一震,似是极不情愿地停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依旧深深地埋着头,道:“小的叫福安。”言欢轻笑,“好名字,意头也好。想来你家人便是想你多福多安。”
她话音未落,突然向那内监抓去,那内监似是早有准备,身形倏地一退,已在数步开外。言欢并未追击,扬了扬手上的一个物事,道:“福安?你记性如此不好,这牙牌上明明是长广,你竟将自己的名字都记错了。”原来,她方才的目标乃是这内监腰上的牙牌。
那假冒内监知道行迹已露,转身便要跑。言欢欺身而上,嘴里兀自笑道:“急什么,自然来了,聊聊再走。”说话间已是抓住了那人肩膀,手下一使劲,那人被迫转过身来,言欢注目在他脸上,见是一个面目木然呆滞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伸掌便格,言欢手掌一翻,仍是抓在他肩头,口中兀自不停,“你这扮相不行,哪有内监用香的,你这身白脑香可是金贵得很。”那男子神情阴沉,向后跃出,言欢却是如影随形,手仍未放松,“好叫你知道,本官早已命东宫禁行,你却独独在这东宫行走,实属可疑?”
那男子目中浮现阴狠之色,但神情仍旧是木然。言欢此时方醒悟过来,这人一直神情木然,想是戴了人皮面具遮掩身份。
只见那男子抬脚便踢,鞋尖有寒芒一闪。他鞋底竟藏了柄利刃。言欢侧身去躲,抓着他肩头的手却也松了。
那男子脱了掌控,趁机扭头便跑,却听附近有脚步声传来,是杜渲的声音,“拿下!”从院门处和房檐上跃过几个人来,俱都是一袭黑裳,头围同色额带,额带上的纹饰是一片飞羽,想来便是毓王府的飞羽卫。
见飞羽卫来了,言欢收手后退。目下她体力不行,不过是拆了几招,已是微微气喘。此时,白伊业已奔了出来,急忙过来扶住她。
眼见飞羽卫将那男子围在中间,已是手到擒来。突听得哗啦一响,却是那男子将旁边殿门一脚踢开,随即是一声女子的惊呼,那男子竟从殿内拉出一名女子,并将那女子挡在他身前,手腕一翻,掏出一柄匕首,抵在那女子的颈间。
那女子梳了丫髻,穿了樱草色窄袖衫子,绀青色抹胸裙,正是宫女打扮。
言欢急道:“住手!”众人一时都止了步子。
那男子也不说话,用匕首向那宫女脖子轻轻划了一下,立时有血流出。那宫女尖声大叫,随即哭泣不止。言欢听得头痛,安慰那宫女道:“莫哭,莫哭。”又向那男子道:“胁迫女子算什么好汉。”那男子仍是不答,只是将匕首紧贴着那宫女的脖颈,似是准备随时再度刺下。言欢摇头,“阁下怎地如此不知怜香惜玉,不如这样,你放开她,本官放你离开。”那男子眼中惊疑不定,显是不信,言欢又道:“那不如本官替他如何?”杜渲和白伊均大声道:“大人,不行!”言欢向他们摇了摇头,向那男子道:“本官是澜沧巫师殿的神官,如此一来,你的筹码岂非更多了些。”
那男子警惕地看了她一刻,忽然道:“你需自缚双手。”言欢暗暗吃惊,她初衷即是救那宫女,以己置换,寻找合适之机催动灵镯,不想这人竟是如此谨慎小心。催动灵镯需要她以心头血为引,若是缚住双手,根本无法施为,只能再想办法。她面上却是不显,笑答:“好。”
言欢命白伊来缚她双手,白伊一脸不情愿,却又不能不照办。
言欢将缚住的双手抬起给那男子看,那男子方点点头。她一步一步走向那男子,待到他身前两步,那男子将那宫女猛地一推,随即将她一把拉了过去,迅速将匕首抵在她脖颈一侧。言欢丝毫未做抵抗,一副极为配合的样子。
那男子向一侧殿门示意了一下,“让他们都进去。”竟是让杜渲带着众人都进入殿中。杜渲脸现怒色,那男子却是将匕首稍稍向言欢脖颈一送,杜渲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携了众人进殿去,并将殿门紧紧关好。
言欢轻笑,“阁下还真是小心。”那男子不答,手下使劲,拖着她快步向外。言欢一路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口中却是不停,“眼下你有本官在手,自然无虞。来都来了,又何必着急。”那男子并不言语,只是埋头疾走。言欢又道:“你扮的这个内监着实不像,下次再来,换个旁的扮吧。”
那男子显是被她言语撩拨出了怒气,匕首抵得更紧,沉声道:“你若再废话,本------”他忽然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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