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四章：卖骚也是有定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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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女一开始问的问题，都是一些十分基础的东西，比如拍摄时的灯光摆放，拍摄的角度如何等等。不过，她的问话也很有技巧，隐隐带着一定的诱导性，一边提问一边不动声色的就引导叶赞，让他说出更多问题之外或者之上的信息。然后，她就会立刻抓住那些信息，进一步的去请教更多的，或者说是更高深的问题。

对于小妖女的这点心思，叶赞其实看得非常明白，知道对方把套问情报的那些技巧，用在了对自己询问问题上边。当然，他对此倒是并不介意，反正还是那句话，这又不是什么秘不外传的功法，教给她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

于是，两个人的对话，很快就从那些基础的问题，慢慢的扩展到了一些更深入的问题。

比如，在化妆方面，虽然魅宗的妖女们，平时都很精于打扮，但生活中的妆容未必适合镜头。所以，叶赞就把科技世界里，一些关于影视化妆的技巧，简略的告诉了那位“小妖女”。反正，她们本来就擅长这些，不需要叶赞讲的多么细致，只要知道要点就肯定能自己研究出来适合自己的东西。

然后，还有关于直播，如何更加显现出女性的娇媚，如何挑动直播间观众打赏，这些其实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在科技世界里，早期的互联网时期，古华国的邻居，一个半岛上的小国，就很是出了一批专擅此道的女主播。

那半岛小国的女主播们，其实直播的尺度并不是很大，基本就是低胸加热裤而已。虽然她们衣服的布料，已经算是相当的节省了，但关键的东西半点也不会让你看到，顶多就是露条所谓的“事业线”而已。可是，她们的妆容，她们的所谓舞蹈，甚至镜头前的一举一动，无不深谙魅惑之道。

可以说，半岛小国的那些女主播们，已经是将这些魅惑的东西，都变成了一些标准的定式。就好像说，下牙咬上嘴唇，表现的就是悲伤的情绪，而上牙咬下嘴唇就是委屈的情绪。就这么简单的两个类似的小动作，就一定程度上的表现出了两种不同的情绪。而那些女主播，则是把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类似的标准定式，用来表现女性的魅惑。

人这种生物，说复杂是真复杂，但说简单又的确简单。半岛小国的女主播，还有女爱豆们，就是凭着这些规范化的东西，加上规范化的整容术，有一段时期简直就是横扫古华国。甚至，那些直播视频，那些以音乐为名的MV，都被很多人与岛国的艾威相提并论了，可见其对男性心理的把握多么精准。

其实，魅宗的直播，虽然被斥为伤风败俗，但尺度也并没有多么夸张，甚至和那些半岛小国的主播相比都稍有不如。魅宗的女主播们，往往都是身着薄纱，跳一些类似宫廷乐舞的舞蹈，别说是看关键部位了，就连“浑圆的大腿”都不是随便就露的。

因此，半岛小国的那种直播风格，倒是非常适合魅宗的妖女们，甚至对于她们所修炼的功法，说不定都有一定的好处。

在聊过了直播之后，那个“小妖女”可能是觉得叶赞的防备降低的差不多，毕竟已经说了那么多让她都眼前一亮的东西。于是，她又将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玉清影院播放的那些影片上，开始一点点试探的询问起影视制作的内容。

“你不用费事的用你那些小伎俩，我这边配合起来也挺不自在的。接下来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就好了，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不外传的秘法。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叶赞终于还是有点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戳破了对方的伎俩。而且，涉及到影视制作，那需要说的东西就多了，老这么聊得聊到什么时候去。

叶赞的话，似乎是有点吓到那位“小妖女”了，足足过了快五分钟的时间，那边才又传来私信，说道：“道友恕罪，小女子也是担心，我等毕竟是有正魔之别，这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还望道友莫要怪罪小女子哦。”

“好了，那我就先给你说前边的问题吧，这想要拍摄出玉清影院播放的那种影片，首先你得需要一个剧本。这剧本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故事，就是那些神话传奇野史说本之类东西。但是，要把这些东西变成剧本，还要做一些细分的工作，比如场景描述，分镜头……”叶赞这边，还真是把对方当学生了，直接就给上起了课。虽然，他自己是没有太多研究，也没有专门学过这些，但架不住资料库里面的资料多啊。

虽然，这魅宗是魔道宗门，小妖女也是魔道出身，不过叶赞却并没有带什么有色的眼光去看对方。他毕竟是个外来者，虽然在这个世界也生活了几年时间了，但仍然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一些事物。

说起来，那些魔道中人，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出身十万大山以西的那片土地。在那片土地上，就是只有魔道宗门，他们就算不愿意加入魔道，难道还穿过十万大山来拜入正道宗门吗？再说了，正道就一定是好人，魔道就一定是坏人吗？

其实说到底，这所谓的正道魔道，不过就是类似于科技世界里面，不同信仰之间的冲突一样。比如曾经科技世界上，就出现过十字军东征，十字军这边宣称自己是正义的，但事实上真的正义吗？

当然，魔道那边，会有一些极端份子，做出一些严重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事情。但是，那样的人，实际上在魔道宗门里面，一方面是极少数的，另一方面也是不受欢迎的。只不过，这个世界更讲究实力，哪怕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要你真的获得了足够的力量，别人也就没法去说什么了，干嘛要平白给自己惹个强敌呢。

而正道这边呢，同样也不都是悲天悯人的人，也一样会有做出丧心病狂之事的人。只不过，只要这种人一出现，正道这边就会把这种人，直接丢到魔道那边去，仿佛魔道就是个垃圾筒，什么样的垃圾都能往里面丢。这么一搞，做坏事的就都是魔道之人，正道这边自然是显得干净纯洁了。

你说魅宗的妖女们寡廉鲜耻，可正道这边的地盘上，难道就没有青楼女子吗？难道说，那些青楼女子，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是要被唾弃的妖女吗？

所以说，什么正道魔道，这根本就是某些人出于某种特殊的需要，提出来的一个虚幻的概念而已。

“没想到，我等看到的那些影片，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真希望能有机会亲眼去看一看，这样一部影片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听了叶赞这边的介绍之后，小妖女似乎是十分好奇，并且满心憧憬的回了一句。

“相信会有机会的。”叶赞也没办法承诺什么，只能是这么含糊的回道。

虽然，叶赞不在乎正魔之别，可以在网络上与对方交谈，但要是在现实中接触，还是会有一些顾忌的。毕竟，正魔之别的观念，在这个世界还是根深蒂固的，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至少现在是没办法去影响太多人的。

如果说，叶赞真正的现实中，和魔道之人有一些接触，那么那些一定盯着玉清宗的宗门，恐怕立刻就会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扑上来。要知道，他现在搞这个网络社交，没有将魔道之人屏蔽在网络之外，其实已经就在顶着相当的压力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接近正午了，叶赞这边正给小妖女讲到关于剧组组建，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近前。

“我这边有点事，下次找时间再给你接着讲吧。”叶赞这边回了一句，算是给这堂课划了个句号。

“多谢道友，那小女子就不打扰道友了。”小妖女那边也立刻回私信道。

结束了影视制作的授课后，叶赞打量面前的来人，这人倒也不算陌生，正是青岳剑宗的元婴老祖尚鸿真。

这青岳剑宗，勉强还算是二流宗门，曾经是玉清宗、乌竹派等几个宗门的老大。但是现在，玉清宗成了二流宗门，乌竹派居然也成了二流宗门，青岳剑宗的地位就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了。

“原来是尚道友。”叶赞拱手一礼说道。

“见过叶道友。”尚鸿真回了一礼，接着扭头看了看周围，还显得挺神秘的，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又对叶赞说道：“叶道友，不知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在下有件事情想要请教道友。”

见尚鸿真这个样子，叶赞也不禁有点好奇，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尚道友引路吧。”

“叶道友这边请。”尚鸿真作了个手势，引着叶赞往广场的一侧走去。

在广场的一侧，有着一些凉棚，其实就是给各宗之人休息的。不管是那些各宗的宗师老祖，还是那些参加论道的筑基弟子，总还是需要一个谈话歇息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在擂台上受伤的弟子，也都需要有个地方来疗伤，毕竟“大会组委会”不提供医疗服务，所以还是要靠自己宗门。

尚鸿真带叶赞去的，就是他们青岳剑宗的歇息之处。由于，青岳剑宗在所有这些二流宗门里位列末位，因此这歇息之处也是被安排在了最边缘。不过这么一来，这倒是一个比较好的交谈之处，唯一的邻居就是没什么人的乌竹派，不至于要顾忌什么隔墙有耳。

当然，尚鸿真既然搞这么神秘，那显然要谈的事情是不适合直播出去的。因此，在随着尚鸿真过来的时候，叶赞把悬浮摄影器交给了小萝莉，让小萝莉去暂管直播的事情。

很快，叶赞在尚鸿真的引领下，就来到了青岳剑宗歇息的凉棚里。这凉棚里面，原本还有几个青岳剑宗的金丹宗师和筑基弟子，尚鸿真直接挥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尚道友，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要搞得这么神秘。”等到凉棚里已经没人了，叶赞有些好笑的向对方问道。在他看来，这其实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两个人一起进到这凉棚里面，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在眼里的，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不过，尚鸿真却是满脸的严肃，更是放出一件法宝禁绝了周围的声音传播，这才小心的说道：“叶道友，在下听到一个传闻，想要向道友求证一下。”

“什么传闻？”叶赞问道。

“在下听闻，贵宗的那位齐长老，其实就是当年曾经遭遇不幸的天才齐千钧，因此冒昧想要向道友求证真伪。”尚鸿真小心翼翼的问道，眼中却又透着几分迫切，仿佛这个消息的真伪，对他有多么重要一样。

叶赞都有点糊涂了，这消息是真还是假，都是玉清宗的事情，怎么尚鸿真却显得这么关心？

“尚道友，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叶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当然，叶赞实际上是知道的，毕竟之前都已经监听到太一宗那边的对话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消息是太一宗的人放出来的呢。其实，这个消息是否被人知道，他并不是十分在乎，哪怕直接在大会上，当着所有宗门的面公布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他还想确定一下，青岳剑宗这边是个什么态度，是和太一宗一伙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立场。

“不瞒道友，这消息是从太一宗那边传出过来的，如今恐怕所有宗门都已经得知此事了。”尚鸿真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就把太一宗给卖了。

叶赞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很干脆的说道：“哦，他们说的不错，齐长老就是齐千钧。”

“果真是齐千钧？贵宗当年的那位天才？那个被斩去了四肢，还……还……那位齐千钧？”听到叶赞很干脆的承认，尚鸿真反倒是表现得有些不敢相信，吐出一连串的问题想要确定自己和对方说的真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