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龙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六章 黄铜之路,战锤来世,星龙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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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领的行省军队都穿着该省特有的蓝黄相间的制服,省旗上的图案是一只海鹰抓着一个盾牌,上面有一艘帝国战舰的图案。
他们所处的要塞比城堡的任何一道城墙都要高,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诺安斯克兰和周围的大海,这里看起来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防御结构,礁石悬崖的海岸让这里形成了天然的严密防御,但仅仅针对曼南之鼻一处而言,建在平地上的新城区可是麻烦众多。
基门牧师站在古老神殿的高处,神殿上的海神雕像凝视着大海,手里拿着三叉戟,两侧是半狮半鱼的奇异野兽。自从新城上建起了一座宏伟的新神殿后,坐落在悬崖边上、壮观地俯瞰大海的古老石质神殿基本上被人遗忘了,它很少被使用,当地人把祭品放在墙边,或者扔到海里,神殿的门一直是锁着的,但现在他们不得不再一次来到这里为可能的入侵布置。
俯视着下方城镇围墙内挤成一团的建筑物,朝向港口的位置也在城墙的保护下,十几艘船停泊在受猎手们保护的小海湾平静的水面上,城墙上选本稀疏的巡逻队已经被新的作战连队布置着,根据少数出城的侦查骑兵的回报,诺斯卡人确实正在向着此处集结。
轻骑兵连队也试着通过沿岸荒地密布的沼泽将消息更好地带向东面的部队,并了解援军的状况,但来自北方荒原的掠夺者骑兵们也开始游荡起来,加上复杂的河道与沼泽地,能够成功的巡逻队并不多,仅仅只是知道选帝侯正在集结他的军队而已,而想要来到光是行军也要十天的时间,在那之前守军们只能靠自己了,不过诺斯卡人的行动也没有想象中的疾风骤雨,而是有些按部就班地拔除哨位点后聚集推进。
诺斯卡人的行动指挥遵循斯库尔的命令,这位在帝国漫游了数年的诺斯卡人从帝国那里学会了不少东西,一场战争和掠夺的战役不是一回事,他没有一支足够庞大能够全线侵略的大军,因此他愿意稍微放缓点速度先尽可能摧毁诺德领西北海岸线的岗哨与城镇,留下一个不会总有骚扰的后方,而且劫掠杀戮还有另外的作用。
不过他这次带上了不少散漫的战帮以及来自其他大部的掠夺者,他们倒是对斯库尔显得有些谨慎的作风嗤之以鼻,踏上南方的领地后就开始四处寻找村庄烧杀抢掠起来,斯库尔甚至得分出点精力压制他们,以免太深入内陆让其他的贵族不得做出激烈反抗,当然这样的行为也会稍稍激怒那些不服的首领们。
在营地中央最大片的空地上,数百名诺斯卡人围绕着观看眼前的决斗,随着一声巨响,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被重重扔飞出去砸进人群里,而斯库尔站在空地的中间整理着皮衣,被他扔出去的战士甚至高过他一个头,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也没能在斯库尔手下走过二十招。
“那么……还有谁想试试?”斯库尔有些不耐地说道,他着实对这些不服命令导致的挑战感到厌烦,虽然对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今天整个上午他都在应付这些挑战,并且将近十人打得骨断筋折。
诺斯卡人是了不起的战士,他们的家园是一个鬼怪出没的荒地,到处都是可怕的野兽,比如混沌怪物和巨魔,充被狂暴冰冷的风鞭打,他们的神只偏爱强者而要求毁灭弱者,在诺斯卡即使是活过一天都是一种胜利,因此诺斯卡人习惯了暴力和恐怖,几乎没有人不准备为自己的荣誉、利益或毁灭力量的偏爱而战。
一个高大的战帮领主出现在他面前,他显然被激怒了,他和他的同伴用他们粗野的语言争吵着,指着远处在海雾中隐现的城镇,似乎不满于他们的现状,但他并没有再次发起挑战,斯库尔的实力毋庸置疑并且已经有足够多的前车之鉴。
“有什么可着急的,战场随时都会呼唤你们。”听完对方的抱怨,斯库尔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他扫视了一眼被他的力量所压服的战帮首领们,招了招手,从拥挤的人群之间挤出一个消瘦的披袍者,他的面孔隐藏在了残破的长袍下,而灰棕色的长袍上有一个扭曲残破的圆环,他消瘦的躯体只够得到诺斯卡战士们的肩膀,因此周围强健的战士们在看到他时都只是不屑地闷哼一声,但没有因为鄙夷发起攻击。
奸奇的巫师即使在混沌教派中也是最神秘的,他们寻求了解禁忌的知识,而不考虑获得它而让思想、**和灵魂付出的代价。
披袍者来到斯库尔的面前鞠躬行礼,斯库尔俯瞰着他,不屑隐藏在他的眼底,和绝大多数恐虐的信徒一样,他也不那么信任魔法,特别是对方是奸奇信徒而且还是南方佬中懦弱的叛徒的时候,在恐虐的战士们看来魔法应该被钢铁束缚,就像施法者们应该屈膝在战士之下。
不过只要魔法能更有助于杀戮而不是窃取战士们的荣誉时,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告诉我的兄长,他可以准备出发了。”斯库尔说道。
披袍的术士点了点头,从被撕裂般的袖口中深处一只骨瘦如柴皮肤青灰的手臂,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把弯曲残破的小刀,然后握紧刀用力将刀尖刺破皮肤,接着在鲜血涌出的伤口上滑动起来,用刀刃刻下一个个伤痕的字符。
而在南方中央山脉的要塞之中,命运之爪抬起他附身的人类手臂,女孩原本纤细白皙的手臂现在呈现出一种血管般的青色,一道道红光在他的手臂上亮起,形成与远方混沌信徒铭刻的字符一样的文字。
“已经准备好了吗?”在后面的海耶尔看到了这一幕。
“是的,血神的冠军,只要我没有欺骗你,那么这条信息就是你兄弟传达给你的。”万变魔君带着恶意地说道。
“我还从没有放逐过大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是第一个。”海耶尔淡淡的说道。
“真是遗憾,那我想阁下应该没有机会了。”命运之爪握紧手,那些魔法的字符化作一片光点消失在半空。
“我们会检验这句话的真实性的。”海耶尔看向身后山脉阴影间的要塞,“在那之前,让他们开拔吧。”
斯库尔从奸奇信徒的身上确定了信息已经传达,扫视了眼聚集的战士以及已经在山坡后建立起来的临时营地,现在诺斯卡的营地中成百上千的战士纠集在雪地里,他们的帐篷一望无际,山峦在他们面前绵延,一望无际的营火被正在吃喝打斗的劫掠者包围着,两名明显喝醉了的战士之间的口角进一步升级,在战友的鼓励下,其中一人用斧头砍向了另一人的脖子,头从肩膀上被砍了下来,胜利者把对手的头举到高高的空中。
“现在是时候让大家真正找点乐子了。”他咆哮着吼道,让旗手将兽皮的战旗扬起,随着浑厚的号角声吹响,战争营地因为号令而沸腾起来。
纽安斯克兰的守军们一直在做着迎接北方蛮族军队的准备,在加固高墙后面紧张感有时候他们甚至会产生错觉——他们已经把现有的防御做到极限了,即使诺斯卡人再多只有蛮勇的他们也只能靠着不断地消耗来一点点磨下守军的防线,光是城墙就可以让他们费上不少力气,直到援军的到来,然后那些诺斯卡人会再次离开。
有些人会祈祷诺斯卡人不愿为攻城大费周章,在他们劫掠一番后就此罢手,但显然事情不会向着他们渴望的方向发展,地平线上八芒星与种种独特图腾的旗帜开始浮现,而在海平面上白色的长帆也冒出头来,诺斯卡人第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开始了。
当大多数人为了追求战斗离开时,营地中一张甚至比酋长营帐还大的帐篷坐落在最远离营地的山脚,当然没有不开眼的诺斯卡人敢去打扰那里,因为他们的破碎的尸体都会成为警告的一部分。
在这里到处都能看到诺斯卡人的暴行,尸体被用长矛刺入地下,皮肤被剥去,令人厌恶的符号被刻进肉里并烙上烙印,战士们将剥落的人类皮肤铺在盾牌和巨大的护盾上,用鲜血涂抹他们的胸甲和脸上。
在营帐内昏暗的火光前,一口大锅正在不停地冒着泡,里面被各种怪异的巫术材料填充着,在不远处还有一张铭刻着符文的铁砧,巴巴克正站在铁砧前,而辛勒则在地面上布置着巫术仪式的祭品。
唯一的守卫是一个从头武装到脚的身躯庞大的混沌战士,他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头盔上冒出一只扭曲的犄角。他的背上交叉着两把锯齿形的剑,每把剑上都布满了发光的黑暗力量的符文,一只分叉的舌头从他嘴里吐出,仿佛在品尝空气。
而在营帐中央挖出一个巨大坑洞的地面中,数米宽一人深的坑中被灌注了齐膝深的鲜血,而在血池的中央是一个猩红色的,被扭曲的符文标志所布满的铁砧,在铁轴的周围鲜血隐隐有着沸腾般的波动,而那些符文仿佛痛饮鲜血满足般发出明亮炽热的光。
巴巴克站在血泊之中,由于矮人身高的缘故血液已经没过了他的腰,而恶魔铁匠对此无甚至在意,只不过看到辛勒走动轻松时稍微有些恶毒的妒忌,接着他专注地在铁砧上用扭曲的金属锻锤敲击着铭刻于其上的符文。
“你的魔法不错,诺斯卡人,至少放在这里比我想象的还有用的多,也许你可以考虑维我们工作,我保证会有不错报酬。”混沌矮人即使说出拉拢的话里面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刻薄冷漠。
“我只为我的领主工作。”辛勒站在血池中,他将手没过鲜血后抬起,在一阵猩红的反光后他的手臂上散发出一种古怪的金属光泽。
“那可真是遗憾,你的才能并没有被完全发掘出来,而且你还在用战士的身份来压制自己不是吗?”巴巴克讥讽道。
辛勒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从血池底拖出一具血肉还没有完全消融的尸体扔在铁砧上,双手猛地按住尸骸,鲜血从上面流淌而下时逐渐散发光芒,仿佛是岩浆正在滴露,而看到这一幕的混沌恶魔铁匠哈哈大笑,用力一击将锻锤敲在一道星火般的符文上,炸起闪烁的猩红光芒,而尸骸也随之爆开成无数细碎的骸骨碎片洒落在血池中,只留下一个颅骨停留在辛勒的手中。
辛勒缓缓将颅骨举起,鲜血从他的手上低落下来,在半空中凝聚成水滴状的黄铜,辛勒的眼睛里也覆盖着一层金属色的光泽。
“完成了,回头你得再帮我几个忙,而且你的那份奖励也得归我。”巴巴克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当然会。”辛勒将手中的颅骨扔上坑洞的边缘,听到了号角声的吹响和战斗的欢呼。
“他们已经开始了……”辛勒爬上坑洞,留着混沌矮人一个在坑洞中费了点劲才爬出来。
而辛勒则走出他的营帐,他看到诺斯卡的战士们正在远去的身影,接着是眺望远方的海岸和坐落的城镇,最后他把目光转向留守的守卫,开始向他们下令。
在此前的战斗之中,诺斯卡人们已经劫掠了沿岸的数十个村落与城镇,数以千计的人被屠杀献祭,但依然留下了许多的生还者,有作为支付给混沌矮人的奴隶报酬,也有作为预备的祭品,毕竟死亡与杀戮的仪式是向诸神祈福的必需品。
现在一个无辜者的头颅被扭断了,鲜血泼洒在地,而辛勒以缓慢而庄重的动作将头颅缓缓摆放在地上,当鲜血从脖颈的断口喷洒而出,在地面上蔓延的时候,他赤着脚踩上那些喷涌扩散的血液,猩红的鲜血在他的脚下化作的一片流动的黄铜。
他将一个又一个头颅沿着走过的路途摆好,一条鲜血与尸骸变化而成的黄铜之路在他脚下铺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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