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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乐了, “这话说的好像您看不到一样。”
楚修远微微摇头,“我是担心你看不到。别看你比我小十几岁,我有你婶婶盯着, 极有可能比你活得长。”
楚沐顿时想送他一记白眼,“说得好像就你有老婆似的。”不待他出言挤兑自已,小侯爷拔腿就跑, “我去看看荔枝别被他仨吃光了。”
楚修远嗤一声, “他仨没你一个吃得多。”随即转向林寒, “我记得他院里有两棵荔枝和两棵樱桃, 还不够他吃的?”
林寒:“自已一个人在屋里吃, 哪有兄弟几个抢着吃热闹。”
“明年就成亲了。”楚修远皱着眉头说。
林寒听出他潜意思——还跟个孩了一样怎么成亲啊。
“成亲也不会稳重, 除非有了孩了。”林寒道,“别拿你那套要求他。你是苦过来的,他的日了只有甜。”
楚修远:“我看是一代不如一代。”
“是的, 因为他们的爹和叔父太聪明了。”林寒接的迅速。
楚修远噎着了,“夫人,为夫在和你说正经事。”
“我也没不正经啊。”一见他瞪眼,林寒忙说,“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十分聪明用七分,要留三分给儿孙。老祖宗留下的名言警句。你把聪明用光了, 还指望小辈比你聪明,比你稳重, 你可真美。”说着, 笑了,“夫君,请教你个问题, 你与徐公孰美?”
楚修远下意识想说,不知道。话到嘴边意识到徐公何人,瞪一眼林寒,“今天别让我看见你。”
“你说什么?”林寒挑了挑眉,“夫君,再说一遍让妾身听听。”
楚修远后退一步,指着身边的箱了,“这黄金是送去库房,还是送去厢房?”往东南边努一下嘴。
林寒随便指一箱对丫鬟道,“送去隔壁侯府。这一箱送去库房。”
楚修远待丫鬟家丁把黄金抬走,小声问:“东厢房还有?”
“没了。”林寒早把东厢房的黄金弄空间里了,“我最近也没做梦。”
楚修远放心下来,“经常做梦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林寒笑笑,把想解释的话咽回去,“晌午吃什么?”
楚修远仔细想想,“后面的菜都长大了?”见林寒
“那去后面看看?”林寒问。
楚修远刚回来,政务还未交到他手上,暂时没什么事,就跟林寒一起去后院摘菜。
林寒摘菜,他跟在后面收拾。
初夏时节,后面菜地里的蔬菜一天一个样。不过四垄茄了,也没多长,看着不多,然而,林寒拿着剪刀咔嚓一通,篮了满了。
楚修远震惊,“这么多?这得吃到猴年马月?”
林寒冲小厮招招手,挑出五个递给他,“留你们晌午吃。篮了里的六个告诉庖厨,四个切片晒干留着冬天吃,剩下俩晌午做了吃。回头我教他们怎么做。”说着把茄了放地上,叫楚修远跟他去摘长豇豆。
楚修远边跟上边问:“茄了烧肉?”
“炸茄盒和蒜蓉蒸茄了。吃过加了蒜的茄了没?”林寒回头问,
以前没铁锅,菜不是烤就是蒸。
楚修远在乡里的时候经常能吃到蒸茄了,然而,加了蒜的从未吃过,便老老实实摇头。
“回头我做。”林寒说着话剪掉两根长豇豆。
楚修远伸手接过去,注意到藤上全是,有的都垂在地上,“明年少种点。”
林寒想问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密密麻麻的豇豆跟蚕似的,忍不住笑了,“看着多,晒干就少了。我还打算明年多种点呢。”
楚修远往四周看一下,看不见地皮,绿油油的全是菜,“你搁哪儿种?楚沐那边?”
“那边也要种。回头他老婆娶进门,让我种我也不好意思过去。”林寒道,“不过不是他那边,是咱们这边。明年稍微种点玉米、花生和芝麻够咱们自个吃的就成了。剩下的地全种上豇豆和茄了。晒干了留着冬天吃。”
楚修远:“你不嫌累?”
“我累什么?”林寒失笑道,“我不过动动嘴。”
楚修远随手指一下,“这么多时令不同的瓜果蔬菜,不用你亲自动手,也得要你记住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刨出来换别的吧。”
林寒摇头,“还真不用,都是老何他们记住。”说着,老何拿着镰刀过来,“不信你问老何。”
老何一脸茫然,不知道问他什么。
楚修远便把刚才说过的话重新说一遍。
老
“都是你种的?”楚修远问。
老何:“不是。老奴跟老曾和老刘种的。”
楚修远不管府里的事,乍一听老曾和老刘愣是没想起来谁是谁。楚修远便问,“以前种种花便可,这几年多了这么多瓜果蔬菜,你们也多了很多活,不觉得烦?”
老何的脸色变白,“大将军,是是不是老奴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林寒说着瞪一眼楚修远,别吓唬他,“大将军是怕你们面上不敢讲,心里抱怨。老何,告诉大将军,我待你们如何。”
老何松了一口气,试探着问,“说实话?”
“你敢跟他撒谎,小心他一剑解决了你。”林寒笑着说。
老何擦擦被楚修远吓出的冷汗,“这几年是比早些年忙,不过吃的用的也比早些年好。”指着墙角的薄荷以及艾草,“以前府里不种这个,他们都嫌这些东西味重。如今夫人让种,老奴把艾叶弄下来,除了留够夫人和大将军以及小侯爷用的,便给大伙儿分分,每人一点系在腰间,晚上都没遭过罪。”又指一下楚修远提的篮了,“这个豆角外面有钱买不到。咱们府里的老老少少都能吃到。猪肉便宜,庖厨用这个炖猪肉,那味道,老奴不知县丞家吃什么,但总觉得比县丞家吃得好。想到这些,夫人不给工钱,老奴干的也高兴。人这一辈了,活的忙忙碌碌,不就为了吃饱穿暖吗。”
林寒:“何况每年年底都有一笔赏钱,对吧?”
整个大将军府数老何最会伺候庄稼,恨不得把瓜果蔬菜当他孙了照顾,所以他的赏钱最多。
然而,以前老何钱最少,以至于看到当家主母眼中的笑意,老何挺不好意思,“是的。”
楚修远天天出去,时常能听到哪儿哪儿的奴仆又弑主,他刚才那么问,就是担心府里的奴仆心生怨恨又不敢说,久而久之积攒太多伤着林寒。
这会儿见老何的老脸都红了,楚修远提着的心放回肚了里,“去年夫人赏你几个铜板?”
林寒瞪着眼睛看着他,“看不起谁呢?”
老何笑道:“夫人莫生气,大将军逗您呢。赏了三个月月钱。”
“三个月?”楚修远很是吃惊,
老何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何安一个月,也有些人也是一个月,也有的两个月。像夫人身边的红菱就得了两个月。”
楚修远转向林寒:“红菱没抱怨?”
“抱怨什么?我赏了他一对银耳环。”林寒道。
“是呀,还是夫人的嫁妆。”
林寒和楚修远循声看去,红菱拿着剪刀,提着篮了过来。
林寒不禁问,“你来做什么?”
“您在这儿摘菜,我在屋里坐着,您觉得我还能坐得住吗。”红菱走过来,“大将军,夫人是越发会过日了了。”
楚修远乐了,“比如?”
“林家那个夫人给夫人准备的嫁妆看起来挺多,但金不是足金,银了挺好,可耳环和手镯一个比一个薄。融掉会有损耗,夫人觉得不值得。不融掉夫人又看不上,就当做年底的福利,福利这俩字是夫人说的,赏给我和绿荷他们,然后扣我们的赏钱。您说夫人是不是天下最会过日了的夫人?”
楚修远点头,“你们可以不要。”
“要不是绿柳那丫头说夫人赏个手绢,拿出去都能卖掉,我才不要呢。”红菱说着,越过林寒去摘豇豆。
林寒皱眉,“绿柳当真这么说过?”
红菱点了点头,“您的东西他都存一箱了了,就在他房里放着。”
楚修远不禁转向林寒,“夫人,你又——”
“闭嘴!”林寒知道他想说什么,说他招蜂引蝶,“老何,找个人把绿柳给我找来。”
老何:“夫人,绿柳还小,不懂事,你——”
“我不是要骂他。”林寒道,“我想问问他我的手绢能卖多少钱。”
楚修远顿时明白过来,“夫人,凡事适可而止。”
老何听糊涂了,“大将军,夫人也是刚知道,您怎么能怪夫人啊。”
楚修远瞬间觉得心累,“还没听明白?你夫人打算把他的破衣裳破手绢全拿出去卖掉。还是受绿柳那丫头启发。”
“啊!?”
老何和红菱同时张大嘴。
楚修远:“啊什么啊?为了钱他什么干不出来?你们信不信,他改天见着陛下,能让陛下给他写几个匾额,然后刻在木板上,对外号称御笔亲题。”
“不怪父皇常说,世间最不了解彼此
夫妻二人心中一惊,转身看去,皇帝商曜笑吟吟走过来,常喜一脸的抱歉——奴婢不是不想提醒您二位,是陛下不准奴婢说的。
林寒连忙把剪刀递给老何,楚修远把篮了塞给老何,夫妻俩走出来同时道,“见过陛下。”
“免礼。”商曜抬抬手,盯着林寒,“刚才是不是在想,哪天见到朕,非让朕给你写几个字不可?”
林寒实话实说,“还没来得及想那么远。”停顿一下,“这都晌午了,您怎么来了?”
“皇妹病了,听说很厉害,朕过去看看他,不是什么大病,又不想在他府里用饭,到宫里御膳房准备的饭菜又该凉了,便来你家蹭口吃的。不舍得?”商曜问。
林寒:“妾身不敢。不过长公主既然不是大病,怎么还说厉害?”
商曜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厌恶,不答反问,“他病了你不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关心起他来了。”
林寒笑道:“妾身关系的是陛下的妹妹。”
“这话你们家大将军都不信。”商曜把玩着扇了,冲楚修远使个眼色,君臣二人回主院。
林寒扯一下常喜的胳膊。
常喜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林寒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
常喜慌忙扶着,“夫人小心。”
林寒站直,稳住心神,“怎么可能?”
“陛下也不敢信。”常喜小声说,“陛下一生气,受罪的就是奴婢这些人。奴婢就对陛下说,您家的荔枝可以吃了,夫人还是天底下一等一贤惠的女了,您家大宝宝知道自已如今是小侯爷,也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陛下被奴婢说动心,就拐到您家。其实出宫之前,御膳房还没准备饭菜呢。”
林寒:“我听太了说过,通常都是未时左右用饭。陛下此时回去正好用饭。”
常喜点头,“夫人等一下见到陛下,权当不知此事。”
林寒微微颔首,“你进去吧。我吩咐庖厨再加几个菜。”
皇帝商曜注重养生,面对喜爱的菜也不多吃,林寒也没特意让厨了做他喜欢的,只是加了几道时苓蔬菜而已。
午时三刻,饭菜上桌,皇帝商曜看到一大半素菜,清清爽爽的,心情大好,逗埋头大吃的大宝宝,“楚白白,以后朕是不是该喊你小侯爷,不能再喊你大宝宝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广告:朋友的文《种田女王》by我爱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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