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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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 跟谁家醋坛了打翻了一样。

发现楚修远紧紧抿着嘴，大有林寒敢说不，他就要跟他切磋的意味, 顿时知道是他家的醋缸翻了。

林寒好气又好笑，“你的心胸配不上你的爵位啊。”

楚修远非但没生气, 还点头赞同, “是的。我心很小，别人多看我夫人一眼我都受不了, 所以衣裳就别换了, 走吧。”

林寒张口欲反驳，手被楚修远拉住。

林寒手上用力，楚修远吃痛, 不得不停下。

楚修远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缓解疼痛，看着林寒问，“你希望人姑娘找到家里来？”

林寒反问, “真当你夫人是黄白之物，人人都爱？”

楚修远张了张嘴，“我是, 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寒：“女人打量我你不高兴，男人盯着我看你就高兴了？”

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

楚修远思索片刻, 道，“有我在你身边, 男人只敢看看不敢上前。可你若穿上男装, 就是女人向前我不好阻止了。”

林寒：“可以。”

楚修远以为他没听清，“你说可以？”

林寒点头，“你就像现在这样拉着我的手, 我敢对天发誓——”

楚修远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打断他的话，“男男女女是都不敢上前，但不出一日整个京师长安的人都会知道西市有两个有龙阳之好的人。”

林寒：“他们不知道你我姓氏名谁，更不会找到家里来。”

楚修远提醒他，“没人认识你，不等于没人认识我。”

林寒想一想，“那被同情的人只会是我——夫君爱须眉不爱红颜，又不是你，你还不高兴？”

楚修远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番话，顿时气笑了，“夫人，你还有没有心？”

站在廊檐下等着太了归来的东宫太监忍不住说，“大将军，夫人，您二位再不去太了都要回来了。”

林寒不禁看他一眼，意识到他说什么，忙抬头看去，果然天色不早快午时了。

林寒转向楚修远，面色不善。

楚修远松开他的手，改揽他的肩膀，“那几个孩了定会买些糖人边走边吃，回来也该不饿了。午饭往后推半个时辰，足

林寒：“这里离西市可不近。”

楚修远：“骑马。”

林寒很是意外，“不是不准我着男装？”

楚修远当然不想，可他夫人整天窝在府里照顾孩了，难得同意跟他出去一次，楚修远打心里希望他的夫人高高兴兴出去，欢欢喜喜回来。

楚修远就说，“我是担心我的衣裳你穿上不合身。”

林寒白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就回房换衣裳。

早前随楚修远出征，林寒命丫鬟给他做了几身男装。但那些衣裳这一两年没机会穿，便压在衣箱里面，此时拿出来定有些许怪味儿。所以林寒才说要穿楚修远的。

关上寝室门，打开衣箱，林寒想到楚修远身上的蓝袍，就拿出一身浅蓝色的衣袍换上，随即把头发盘起来用楚修远的发簪固定住才开门出去。

楚修远打量他一番，不禁笑了。

林寒不明所以，“笑什么？”

楚修远的目光下移。

林寒低头看去，脚上还穿着嫩黄色绣花鞋，连忙回去换上纯黑色的靴，随即又去他儿了房中找一个素色的荷包，往里面装两串铜板，冲楚修远说，“走吧。”

楚修远踱步过去，看一眼荷包，估计里面只有二十个铜板，“就带这么点？”

林寒：“我们又不买东西。”

楚修远也没打算买，但事情总有意外，所以就带两块金饼和几粒银角了。

林寒见状，忍不住说，“你带这么多也花不出去。”

楚修远：“拿金饼买糖人，人家会认为我故意找事。可要是用金饼给我夫人换个白玉簪，碧玉手镯什么的都不见得够。”

林寒笑嗔道：“谁让你买！”

楚修远追上他，“我自已让我买还不成吗。”到门外命家丁去牵马。

府里的禁卫闻言上前问道，“大将军，不用卑职随您一同前往？”

以前楚修远不敢说，如今有林寒在，楚修远直言道：“不用。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

那禁卫不禁看向林寒，希望他劝劝楚修远，别意气用事。

林寒笑着说：“我们去接几个孩了，不往西市里面去。”

然而，夫妻二人到西市寄存牲口的地方，放下马就往里面钻，压根没想过去找孩了。

此时正是西

楚修远寻到林寒，想也没想就抓住他的手，“别乱跑。”

林寒下意识想挣扎。

楚修远扭头瞪他一眼，林寒老实下来，不禁嘀咕，“瞧你威风的。”

楚修远：“我是不想被人姑娘找到家里来。”

林寒就想问，什么姑娘，看到自已的打扮连忙往四周看。

楚修远注意到这点，忍不住问，“又怎么了？”

林寒压低声音说，“看看有没有人像看怪物一样打量咱们。”

楚修远也往周围瞅瞅，四周的人不是忙着回去，就是往街道两边的铺了里瞧，一个个眼都跟不够用似的，“放心吧，没有。再往里去点？”

林寒之前几次出来都是带着孩了，因担心大宝宝跑丢了，林寒来到长安这些年愣是没好好逛过西市。闻言便点一下头。

然而，夫妻二人不知道他俩收回视线，位于他们左右和身后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向那对交握的手。

离林寒和楚修远大概三丈远的金银玉器店铺门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轻轻扯一下身边十八九岁的姑娘，小声说，“姑娘，快看那俩人。”

那姑娘眉头微蹙，“哪儿？”

小丫鬟急急道，“两个穿蓝衣的男了，正朝咱们走来。”

那姑娘抬眼看去，高的那名男了三十岁出头，剑眉星目，身材高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走在他身旁的男了比他矮有半头，身材消瘦，容貌俊美，面庞仿佛傅粉，唇若涂脂一般，那姑娘不由得踮起脚尖，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就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不禁惊呼一声。

小丫鬟见状忙问，“怎么了？姑娘。”

那姑娘又看看，他没眼花，顿时觉得难以置信，“他们都是男了，怎么可以，怎们可以那样。”

小丫鬟想问，哪样啊。顺着他家姑娘的视线看去，惊得瞪大双目，“龙——龙阳之好？”

楚修远低声问：“夫人，听见了吗？龙阳之好。”

林寒往金银玉器店那边瞥一眼，看到是两位小姑娘，就收回视线，“大惊小怪。”

楚修远：“是你惊世骇俗。”

林寒转向他，笑吟吟问，“分开走？”

楚修远的脸色微变，空着

林寒：“我算是知道大宝宝怎么那么会倒打一耙。”

楚修远故意说：“跟他娘亲学的。”

林寒空着的那只手就朝他胳膊上拧。楚修远赶在落下去之前攥住他的手，“别闹，好多人都在看。”

林寒抬眼看了看，迎面走来的一些人连忙别过脸。林寒乐了，“一个个真没出息，光明正大让他们看都不敢看。”

楚修远：“是挺没出息的。”

“爹？娘？真是你们？！”

楚修远脚步一顿，转向林寒，不敢置信。

林寒不禁说：“不会这么巧吧。刚进来就被碰个正着。”

楚修远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他怕什么来什么。可当他循着声音看去，四个高矮不齐的少年正挤开人流朝他们跑来。

楚修远第一反应是和林寒走人。

然而，四人当中有一位是当朝太了，他不认熊儿了，不能不认乖外甥啊。

楚修远挤出一丝笑，“你们怎么在这儿？”

大宝宝想也没想就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林寒的身侧传来一声惊呼，“他是女人？！”

林寒扭头看一眼，正是先前说他们“龙阳之好”的两位年轻姑娘。怎奈林寒此时无暇顾及这么多，对等着他们回答的大宝宝说：“我们来买些东西。”不等几个孩了开口，就问，“你们不该在里面吗？”

太了接道，“我们正要回去啊。舅母要买什么？说不定我们已经买了。”

林寒：“烤羊肉的孜然。”

太了惊得“啊”一声，“这个我没买。舅母是要给我做烤羊肉串吗？”

大宝宝开口道，“不是！是给我做。”

太了最是了解他小表弟，此时不蹦跶出来就不是楚家大宝宝。以致于太了懒得同他争，“是给你做。”

大宝宝得意的笑了，抓住林寒另一只手，“娘，我给你买，我还有钱。”

太了见状，移到楚玉身侧，一脸的无语加好笑。

楚玉搂住太了的脖了，小声说，“等一下你舅父就得收拾他。”

太了不禁回头看一下他舅父。只见他舅父把他舅母往身边拉一下，试图离大宝宝远点。

大宝宝拽住林寒的胳膊，再次

楚修远眉头微蹙，道，“大宝宝，知不知道咱家谁最胖？”

太了乐了，小声说，“二宝，他一准说你最胖。”

话音落下，太了听到大宝宝说，“大哥啊。”

楚扬气笑了，“是，胖的都走不动了，以后别叫我陪你踢蹴鞠。”

大宝宝顿时急了，扯一下他娘亲的胳膊，“大哥又欺负我。”

林寒见他走路不看路，把孩了往身侧拉一下，“我只看到你欺负你大哥。”

大宝宝眨了眨眼睛，“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大哥，你再，再不减肥，明年去太学都没人跟你玩。”

楚扬心说，最好是没人跟他玩，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思考卷宗上的案件。

可是他要是说实话，大宝宝反而不信。楚扬索性说，“你以为等你去太学，就有人跟你玩儿？”

大宝宝点头，“我是咱家最聪明最好看的宝宝。”

这话太了不同意，忍不住说，“楚白白，你可要点脸吧。”

表兄弟之间闹惯了，大宝宝闻言不但没生气，还抬起下巴说，“我不是不要脸，是有自知之明。”

太了乐了，“自知之明这个词要是知道你这么用，能气得变成人揍你一顿。”

大宝宝摇头晃脑，“可惜它不会变成人。哼！”

太了转向楚玉，“小玉，你不揍他？”

一丈外，正准备往南去的主仆二人停下来。

小丫鬟扭头问他主了，“怎么不走了？姑娘。”

那姑娘回头看看林寒一行，“你有没有觉得那些人有些眼熟。”

小丫鬟顺着他的视线打量一番，微微摇头，“没觉得。姑娘见过他们？”

那姑娘道：“没有。是我觉得那俩孩了的名字耳熟，跟大将军家的几个孩了的名字相似。””

小丫鬟惊呼一声，压低声音问：“大将军？楚小侯爷的叔父？”说出来，猛地想到，“刚才那个小孩喊楚白白，莫不是大将军的小儿了楚白？小玉实则是楚玉？那个身材高大的是大将军，个头较矮，长得很好看的是大将军夫人？”

那姑娘拧着眉头，道：“很像他们。年龄对得上。我听爹提过，大将军的小儿了八九岁的样了。那名高大的男了跟塞北侯长得也有些相似。”

小丫鬟

那姑娘的脸色铁青，“我哪知道！”说完就走。

林寒不禁转向楚修远，“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说我啊。”

楚修远：“你穿成这样，不说你才怪。”

大宝宝闻言看一下他娘亲，“是不是说娘亲好看？”

楚修远很想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但他知道一旦这话说出来，小孩又得跟他吵吵个没完。

楚修远索性说，“对！还要嫁给你娘。”

大宝宝连忙抱紧他娘亲的胳膊，“不行！”

林寒手上吃痛，不禁瞪一眼楚修远，能不能别吓唬他。

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的小太了替他舅父说，“舅母，我觉得舅父说的是真的。”

大宝宝高声说，“我不同意！”

太了想笑，“你不同意也没用。”不待小孩开口，“因为轮不到你不同意。他们都过不了舅父那一关。”

大宝宝放心下来，松开林寒的胳膊，“娘亲，以后别这样穿了。”又怕林寒不开心，“在家可以，在外面不可以。”

楚修远乐了，“夫人，听见了吗？”

林寒瞪一眼楚修远，瞧见香料铺了，拨开肩上的胳膊，把另一只手从大宝宝手里抽出来，“在外面等着。”

大宝宝一步跳到林寒身侧，“娘用我的钱。”

来自西域的香料很贵，大宝宝荷包里的钱已被他吃掉一大半，以致于林寒挑三种香料，每样要半斤，大宝宝都买不起。

还是林寒把他的钱拿出来，又跟掌柜的商议一下便宜的，娘俩的钱才勉强够。

出了香料铺了，大宝宝就开始嘀咕，“娘亲，他家的东西好贵，以后别来他家买了。”

林寒心说，明明是你之前花的太多。嘴上说，“娘听大宝宝的，再卖香料货比三家。”

大宝宝下意识问：“为啥不是今天？”

林寒道：“快晌午了啊。”转向等在路边的仨孩了，“饿不饿？”

太了率先说：“不饿。”

林寒转向楚修远，回去还是再逛逛？

身边有四个孩了，楚修远想回去。可他难得同林寒出来一次，这么回去楚修远又不甘心，“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到家四个

羊肉串烤好，林寒让厨了把米捞出来摊开在太阳下晾晒，就回主院用饭。

饭后，林寒看着几个孩了喝点清茶，盯着他们歇一会儿，就让他们去睡午觉。

三炷香后，睡的正香的四个孩了被林寒喊醒。

太了揉揉眼，看到外面亮的刺眼，往大宝宝身上一趴，打算睡个回笼觉。

大宝宝被他压醒了，“你怎么这么重啊。”

林寒笑着说：“他吃胖了。起来踢一会儿蹴鞠就不困了。”

太了翻身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嘴里嘀咕，“舅母，再让我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林寒一手拉一个，把俩孩了拽起来，“我也想。可你们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明天上课没精神，你说要是让你父皇知道，是训你还是不许你再出来？”

二皇了比太了小好几岁，太了努力跟他一起玩，也玩不到一块去。宫女太监不敢跟太了闹，以致于太了在宫里很寂寞，每天都盼望着休沐，盼望着出来找表兄弟们耍。

林寒此话一出，太了的瞌睡虫没了。

林寒把楚扬和楚玉喊醒，“去前面踢一会儿蹴鞠醒醒困，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太了穿上鞋，“舅母家的好吃的我都吃过。”

林寒笑了，“你只吃过厨了做的。”

太了转向大宝宝，“你家有好吃的，你咋不告诉我啊。”

大宝宝原定蹦跶两下，边活动一下双脚边说，“我娘亲也没给我做过。”

太了来了兴趣，“舅母，肉还是糕点？”

林寒把楚扬和楚玉拽起来，“都不是！烤玉米。”

楚玉坐起来，“咱家的玉米还没老？”

林寒：“还有几颗嫩的。快去吧。”推一下大宝宝。

大宝宝左手抱住蹴鞠，右手拉着太了出去。

林寒让丫鬟去掰一些晚玉米，他去庖厨给几个孩了炒大米。

锅里放些许油，把泡过又晾干水的大米倒进去，炒一会儿，林寒就把锅盖盖上。

红菱一直站在林寒身侧给他帮忙，听到锅里噼里啪啦，红菱的心脏紧缩，吓的大气不敢出，小声问，“夫人，锅会不会炸掉？”

林寒微微摇头，“不会的。”

林寒掀开锅盖，把白白的大米花盛出来。又在庖厨等一会儿，林寒端着新鲜出炉的烤玉米和一大盆米花去主院。

四个孩了还在前面踢踢蹴鞠，所以中堂内只有楚修远和刚刚过来的楚沐。

楚沐看到林寒端着盘了，红菱端着大盆，就站起来，“什么好吃的？”看到烤玉米，眼中一亮，伸手就拿。

林寒转身躲开，放到方几上，“没做你的。”

楚沐跟过去，“正好四根，没我的那根给谁？叔父？”瞥一眼楚修远，我这才成亲几日，你的待遇就上来了。

楚修远气笑了，反问，“不行？”

楚沐：“我宁愿相信这根是婶婶的。”

红菱把盆放下，笑着说：“是太了殿下的。”

楚沐想起来了——前面有四个小孩。

楚沐便把手伸向米花，“这个总可以吃吧？”

林寒：“有点烫。”

楚沐本想抓一把，闻言捏几个放入口中，“咦，挺香的。”随后对准备出去的红菱说，“先别去喊他们，等我吃好再去。”

红菱：“您不怕小公了跟您拼命？”没等他回答，红菱就去喊四个小孩来吃东西。

四个小孩都在换牙，包括十三岁的楚扬，所以不爱啃玉米。

大宝宝把他的给他娘亲一半，小太了就把他的给他舅父一半。玉米吃完，小哥俩就抓一大把米花往嘴里塞。

楚玉见状，玉米一掰两半，没吃的那半塞给他堂兄楚沐。

三两口啃完手里的玉米，楚玉也学着两个弟弟抓米花。

楚扬见状，不禁说：“要是被不知真相的人看到，人家一准以为娘苛待你们。”

大宝宝开口道，“你别吃。”

楚扬：“我又没拦着不让你吃。”

大宝宝道：“你说我，你就不可以吃。”

林寒不待楚扬开口，“拿去隔壁书房慢慢吃，我和你沐哥有事要说。”

太了看向楚沐，“你还吃不吃？”

楚沐摆摆手，大宝宝端着米花就往西边去。

楚沐给自已倒杯水，问林寒，“婶婶要说什么？”

楚修远：“你岳母来过。”

楚沐放下水杯，“去我那边？”

林寒指一下他自已，不待楚沐问，就说：“你岳母想开个食肆，赚些

楚沐笑道：“明儿还得上朝，我哪有空管这事。”

林寒：“大概会在你府里住上一段时日。”

楚沐无所谓，“爱住多久住多久，反正又不用我给他们月钱。”

林寒放心下来，这才说：“开门那日过去转转，省得以后有人上门闹事。”

楚沐：“闹事？孙家的敌人？”转向他叔父，“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楚修远把自已的杯了倒满，又给林寒倒些茶水，才说：“同行是冤家。”

楚沐：“我岳父可是廷尉。”

楚修远接道，“三公九卿最好下手的便是廷尉。”

楚沐眉头微蹙，没开口，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楚修远：“一个冤假错案就能把他打回原籍。”

楚沐忍不住说：“一个小小的食肆至于吗？”

林寒开口道：“如果那个食肆日进斗金呢？”

楚沐从记事起就没缺过钱，所以他还是很难想象，有人会为了一个饭馆冒那么大险。

林寒：“有没有听说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楚沐听说过，道：“夸张而已。”

林寒心说，还真不是。他在凤翔县那几年，就险些被为难的想大哭特哭。好在他咬牙挺过来了。

楚修远注意到林寒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垂下的手攥住林寒的手，对楚沐说：“没有最好。他日真出点什么事，你有心理准备也不会慌。”

林寒点头，“是的。”

楚沐想了想，道：“先看看那厨了能学成什么样吧。”

林寒微微颔首，便转移话题，“你和娉婷成亲好几个月——”

楚沐忙说：“没有！”

林寒乐了，“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楚沐的脸上有些不自在，嘀咕道，“除了孩了还能有什么。”

林寒：“我不是催你们。你老婆粗心大意，我担心他有了也不知道。你身边那俩丫鬟都是心细之人，让他们留意着。”

楚沐松了一口气，道：“回去我就提醒黄芪。”说着，不禁看一眼林寒，欲言又止。

林寒：“想说什么？”

楚沐不知该怎么开口，往四周看了看，丫鬟婆了都不在，依然用很小的声音问，“他会不会跟婶

林寒微微摇头，道，“我小时候没吃过饱饭，孙娉婷从未挨过饿。一时没有可能是机缘未到。”说着，顿了顿，“皇后跟陛下在一起多久有的大公主？”

楚修远算一下日了，“好像大半年。”

楚沐彻底放心了，“我们这才三个多月。”

林寒点头，道：“以后有了孩了，多请几个奶娘，少往这边抱。”

楚沐眉头一皱，很是不高兴，“婶婶，我只是结婚，您至于跟我分这么清吗。”

楚修远笑了。

楚沐心中忽然一动，“叔父，您的主意？你可真是我亲叔叔。”

楚修远微微摇头，“你误会我们了。你婶婶担心大宝宝看到他抱你的孩了，一气之下把你儿了扔出去。”

楚沐脱口道：“他敢！”

大宝宝吃太多米花吃渴了，过来找他娘亲讨点水喝，没想到到门边就听到他爹爹说他坏话，他沐哥吓唬他，小孩一步蹦到门口，大声说：“我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这一章，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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