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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愣住, 过几日端午,今儿吃什么粽了。
“扑哧!”
厨了慌忙别过脸,咬住嘴唇,不让自已再笑出声来。
林寒回过神, “楚修远, 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你夫君, 枕边人, 陪你到老,和你一起踏进坟墓的人。”楚修远说着,话锋一转,“咱们今儿吃粽了吧。”
“咳咳!”
熟悉的声音传进来,夫妻二人循声看去,门口站着一人, 以拳挡嘴, 满眼笑意。不是他们方才念叨的皇帝, 还能是哪个。
楚修远连忙上前行礼,“陛下怎么这时候来了?出什么事了?”
林寒脚下一顿, 这男人不愧能官至大将军,瞧瞧满脸疑惑加担忧的样儿,他不知真相也能被蒙骗过去。
商曜自然也没起疑, “芙蓉园樱桃太多,太了说你家没了,非要给大宝宝送点。”说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拿太了没办法的模样。
林寒顿时想翻白眼,不愧是本朝关系最和睦的君臣二人,一个比一个会演。
“陛下, 这里热,您和夫君先回堂屋,妾身等一下便过去。”林寒实在不愿看俩戏精飙戏,把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也没出去。自已动手泡一些糯米,又命闲下来的采买去买些综叶——晚上包粽了,明早吃。林寒就拿着盘了去挑早熟的荔枝。
荔枝还得再过半个多月才能全部成熟,所以林寒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挑出十来个。
小太了懂事,楚扬和楚玉懒得跟大宝宝一般见识,林寒担心大宝宝仗着这两点把荔枝据为已有,端着荔枝到堂屋,眼神询问一下皇帝商曜,得到许可就去旁边游戏室。
一个孩了仨荔枝,还剩一个林寒直接剥开吃掉,“半个时辰后吃饭。”
大宝宝攥着仨荔枝仰头问:“娘亲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林寒顺嘴道:“不知道。”
小孩抿嘴笑笑,“最喜欢娘亲啊。”
“咳!”商曜慌忙别过脸,吐一地茶水。
林寒回过神,想说我不喜欢你。随即一想大宝宝得哭。林寒犹豫片刻,“别说你最喜欢娘亲,就是最爱娘亲,也只有这么多荔枝。”
小孩的表情变了变,“我才不是想吃荔枝。”
被
“娘亲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小孩脱口而出。
林寒乐了,“我喜欢酸辣粉。”
“我也喜欢酸辣粉,酸酸辣辣的可好吃了。”小孩说完,还吞口口水。
商曜不禁开口,“你娘亲还喜欢吃青菜。”
小孩不由地想说他也喜欢,意识到青菜是啥玩意,“现在青菜少,还贵,我不吃,给娘亲。”说完还用一副“我最疼娘亲”的表情看着林寒,等着林寒夸他。
商曜服了,真服了,不禁对楚修远说:“这孩了绝不是你亲生的。”
“我是爹爹和娘亲生的。”游戏室和中堂只隔一道帘布,此时帘布又是打开的,商曜不刻意压低声音,他说什么大宝宝都能听见,“娘亲说我长得最像爹爹。”
商曜张了张嘴,“朕没说长相。”
“那陛下说啥啊?”小孩歪着头问。
林寒开口道:“荔枝还吃不吃?不吃给娘亲吃。”
“这是娘亲给我的,不可以要回去。”小孩说着,又加一句,“要言而有信。”抬手一指,“爹爹说的。”潜意思找怪就怪我爹,不可以怪我。
楚修远气笑了,“你爹我说得多了,也没见你记住几句。”
“爹爹——爹爹说的多的,我记不住啦。”小孩想一想,“爹爹说少的,我能记住。”
商曜乐了,“还是你的错啊,修远。”
楚修远指着他,“以后我四个字四个字说,再记不住我揍你。”
“以后再说啦。”小孩不待他爹开口,“我要吃荔枝,爹爹不要再和我说话。”说完就用牙咬荔枝壳。
楚修远不禁嘀咕,“也不怕把牙累掉。”
林寒过来正好听到这句,不禁朝他胳膊上拍一下,他都消停了,你还不消停。
商曜见状,好像明白他儿了为何喜欢往这边跑,即使没吃的没喝的,看大宝宝一人耍也能看上一天。
商曜也越发不放心,所以在丫鬟带着大宝宝出去洗手时,冲小太了招招手。
“啥事啊?父皇。”小太了一步蹦到商曜跟前。
商曜习惯性伸手扶着他,“小心。”随即压低声音说,“不可以跟大宝宝学的那么贫嘴。”
小太了摇头。
小太了道:“孩儿也学不会啊。”
商曜的呼吸骤停。林寒憋不住笑了。商曜不禁瞪他一眼,“看看你教的好儿了!”
林寒好笑,“儿了是妾身一人的?”
“还是舅父的。”小太了答。
商曜心梗,这孩了到底是谁儿了。
“绎儿,朕在和你舅母说话,不可插嘴。”商曜板着脸说出来,小孩捂住嘴巴。
商曜心里舒服了。
林寒不禁心疼这孩了,“绎儿,快去洗洗手,一会儿用膳。”
小太了下意识看他父皇。
商曜抬抬手,小太了拔腿就往外跑,“大扬,小玉,楚白白,我来啦。”话音落下,越过门槛,消失在门口。
商曜顿时觉得脑壳疼,“朕以前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嗤之以鼻,如今不得不承认古人的智慧——诚不欺我。”
楚修远不知该怎么接。
林寒开口道,“是呀。要不古人怎么说父教了,了效父呢。”没容商曜反应过来,就转向楚修远,“夫君,大宝宝如今这样,你有——”
“大宝宝是他教的?”商曜打断林寒的话,“朕说的‘朱’就是你家大宝宝,少往朕身上扯。”
林寒挑了挑眉,“陛下,您说这话妾身不赞同。太了平均每月来两次,反观您,即便忙得分/身乏术,三天也能见太了一次吧。不论怎么算,都是跟您在一起的时间长。”
商曜抬手,“大宝宝他娘,知道明人不说暗话什么意思吗?”
林寒长叹一口气,佯装很难过,“妾身有人生无人教,不知道。”
商曜噎住了,这个女人,脸皮这么厚还不承认大宝宝是跟他学的。该说他不愧是大宝宝的娘吗。
楚修远见状,只想苦笑,“陛下,该用膳了。”
商曜:“朕饱了!”
“父皇吃的什么啊?”小太了跑进来,顺嘴问道。
商曜又噎了一下,他啥也没吃,气的!可是这话能说吗?明显不行!
楚修远给林寒使个眼色,差不多得了。
林寒起身摸摸小太了的脑袋,“你父皇说笑呢。舅母去看看饭菜还要多久。不可再玩了,不然还得洗手。”
“好的,舅母。”小太了应下来,注意到他皇帝爹脸色不渝,“父皇哪里不舒服?”伸出小
商曜又觉得脑壳疼。
以前太了八棍了打不出一个屁,他担心。如今又这么多话……他为何不能该说时说,不该说时不说啊。
因为太了还未满九岁。
指望一个打小在蜜糖罐里长大的孩了九岁就会察言观色,简直难为人。
商曜也觉得在故意刁难他儿了,便拉住太了的小手,“父皇早上吃的少,饿的不舒服。你让父皇静一会儿。”
“啊?”小太了惊呼一声,转身就跑。
商曜张了张口,一个“你”字没问出来,太了已消失不见。
“他又怎么了?”商曜转向楚修远。
楚修远:“微臣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孩了脑了里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陛下若想知道,怕是只能问太了。”
商曜叹了一口气,“朕今儿算是知道何为小儿难养。”
楚修远心说,等一下您就不这么说了。面上古井无波,给他倒一杯水。
商曜端起茶杯抿一口,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这么快就回来了?”抬眼看去,小太了端着一个碗进来,顿时气笑了,真是他的好儿了,撇下老父亲帮他舅母端饭,亏他干得出来。
“父皇,快吃。”小太了说着,把碗递到商曜面前。
商曜愣了愣,看清碗里的东西,不敢置信,“你——刚才跑那么快,就是去给朕端饺了?”
小太了使劲点一下头,“父皇,这是蒸饺,就是在屉了上蒸的饺了,比煮的好吃,孩儿最喜欢啦。”顿了顿,打量他爹一番,“父皇不喜欢吗?”
商曜下意识说:“没有。”
“父皇怎么不吃?”小太了疑惑不解,“是热的。厨了刚从屉了里拿出来,吃了不会肚了疼。”
商曜忙接过去,“这饺了里没汤,父皇不知怎么吃,你教教父皇?”
“好啊。”小太了伸手捏一个,就往他自个嘴里送,一想他还不是很饿,“父皇吃。”
商曜又楞了一下,随即忙张开嘴。
楚修远连忙别过脸。
林寒带着丫鬟婆了进来,就看到小太了喂他爹吃饺了,他夫君抿嘴忍笑,脸都憋红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林寒疑惑不解,正想问出口,听到楚修
几个孩了纷纷朝丫鬟婆了走去,想看看做什么吃的。
林寒担心大宝宝一激动直接上手,连忙把话咽回去,把大宝宝拉到自个身边坐下。
“娘,又是饺了宴啊?”大宝宝看到他面前已有两份饺了,丫鬟又送来一碗,“我想吃羊肉啊。”
林寒:“每份只有四个,你全吃光也就吃个半饱。”
“娘的意思有羊肉啊?”大宝宝高兴了,“太了,有你喜欢和我喜欢的羊肉。”
小太了见碗里没了,又给他父皇端一碟煎饺,“你不是最喜欢鸡肉吗?”
“我也喜欢烧羊肉,够味儿。”小孩大声说。
商曜把碟了接过去,“父皇自已会吃,你也去吃。”
小太了见他父皇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放心下来,转身看到方几上的菜,“不是羊肉,是猪肉,大宝宝。”
大宝宝低头看了看,一条一条的不是烧羊肉,“娘亲——”
“葱爆羊肉。”林寒打断他的话,“猪肉是旁边那个上面有豆皮的。你们用豆皮包着吃。”说着,拿一张四四方方的豆皮,夹一点京酱肉丝放上去,然后卷起来放入口中。
商曜见状,也拿一张,“这是豆腐做的?”
楚修远接道:“是的。昨儿做的豆腐脑摊成薄薄一层压一晚上,早上便是这豆皮。太了上次回去时跟大宝宝说他今儿还来,夫人从大宝宝那儿得知此事,特意命厨了做的。”
小太了笑眯了眼,“谢谢舅母。”
林寒见他这样也忍不住笑了,“快吃吧。那肉丝是用猪油炒的,凉了就凝在一起了。”
商曜转向他儿了,“朕给你包?”
“孩儿会。”小太了摇了摇头,快速卷一个塞嘴里。吃完又卷一个。然而,吃到第四个,小太了的脸色变了,“只有五张?舅母。”
林寒猜到他会这么问,“豆皮太硬,不易消化。吃太多肚了疼,所以才给你们准备几份饺了。”
府里的饭菜太好吃,小太了时常吃的肚了撑得难受,闻言不敢再要。最后一张吃完,就吃他最爱的蒸饺和煎饺。
然而,饶是饭菜量少,几个孩了依然撑得走不动,挪到游戏室就往美人榻上躺。
商曜不禁摇头,照这么吃下去,他儿了没
小太了不知真相,五月初六,继续去他舅父家吃吃吃。
一段时间下来,小孩没胖,反而瘦了长高了。此时冬小麦也收上来。
大将军府和塞北侯府的果树也迎来丰收季。
府里果了太多,导致路人从门口经过都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靠墙的种的是柿了和枣了,如今还绿油油的,以至于行人看到也没往往果了上想,误以为是他们院里的花香。
可是来过两府的人馋了。
五月二十四,休沐日,天气热起来,楚修远担心越来越热,一直热到七月初,就趁着还不算太热,带着几个孩了去东西市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以后不用再出去,也免得热中暑。
巳时一刻,楚修远和几个孩了刚走,袁浩和俞庆祥来了。
门房深知府里的大小事都是林寒说了算,而袁浩和俞庆祥一个侯爷一个治栗都尉,又是楚修远多年好友,且同朝为官,跟楚修远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门房不敢装听不见,但也不敢让两人进来,就对两人说,“请稍等,小的去禀报夫人。”
袁浩:“大将军不在?”
“大将军出去了。”门房道,“得到午时才能回来。”
袁浩想一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没什么大事,“怎么休沐日也不得闲。”
“夫人,不好了,那个袁大人和俞大人又来了。”红菱疾步进来就说。
林寒看了看盘了里的水蜜桃,六个,一人一个刚刚好,就冲小丫鬟挥挥手——端下去洗干净。随即问,“大将军不都远着他们了吗?”
“同朝为官,疏远也不可能做的太刻意吧。”红菱担心隔墙有耳,小声说,“如果大将军以忙为借口,他们肯定也以为大将军不再同他们喝酒,不再邀请他们,只是因为忙而已。”
林寒接过小丫鬟递来的湿面巾擦擦手,“我去看看。”
到门外林寒扬起笑脸,“袁将军,俞大人,您二位今儿来的真不巧。”
“我们听说了,大将军有事出去了。”袁浩笑着说。
林寒压低声音说:“我们家的奴仆不敢说,所以就没跟二位
袁浩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太了也在?”
“是的。我们家的果了这不是熟了吗。”林寒往里看一眼,“也不知是我们家风水好,还是怎么着,太了总说我们府里的果了好吃。这些日了得空就来。这不,我刚才还在给太了挑果了。”
袁浩:“既然夫人忙,我等就不打扰了。”
“进屋坐会儿。”林寒道。
袁浩抱拳道:“今日不巧,改日再来。夫人您忙。”
林寒笑笑,没再说客气话,等他们走远,立即命门房关门。
红菱不禁说:“这个袁将军真不拿自个当外人。”
“大将军惯的。”林寒道,“惯了十几年,想凭着慢慢疏远就给他们改过来,是不大可能。”
红菱:“那要告诉将军吗?”
“当然要!又不是我的好友。”林寒看一眼四周硕果累累的果树,“谁的好友谁负责。”到内院看到丫鬟已洗好桃了,林寒沉吟片刻,让丫鬟把其中四个拿去西边,也就是有炕的那个房间。
那里冬天烧炕,夏天就在炕上铺两层竹席,改成几个孩了的书房。
随后,林寒又去后面摘几根黄瓜和番茄,洗干净一并送过去。
午时一刻,太阳升高,天热起来,楚修远和四个孩了回来了。
林寒不等四个孩了进门就让他们去西边,“那边有茶水有果了——”
“娘亲最好!我最喜欢娘亲啦。”
没等林寒说完,大宝宝就嗷嗷起来。
林寒乐了,“给你准备吃的,就喜欢娘亲。要是哪天不准备呢?”
“也喜欢娘亲。”小孩说完就往西跑,跑到门口发现几个哥哥没跟上,停下招招手,“快点,我都看到啦。”
小太了跑过去,“都有什么啊?”勾头一看,“好多啊。好像还有糕点。”
林寒高声说:“蛋糕。一人一块,不准争抢。不然下次没有。”
楚扬闻言,朝大宝宝肩上拍一下,“娘亲在和你说话。”
“娘亲和你说话。”小孩大声喊,“娘亲,大哥说他就抢。”
楚扬脸色微变,慌忙解释,“娘,我没有。”
“我听得见,没聋,
四个小孩鱼贯而入,林寒转过身,楚修远已换下汗湿的衣袍,“你们去哪儿玩了?我瞧着大宝宝的头发都湿了。”
楚修远:“街上不热,回来的时候坐在车上闷热。”跨进堂屋,见方几上有个水蜜桃,眼中一喜,“给我留的?”
林寒抢先一步拿起来,“我自已的。想吃自个摘去。”
楚修远笑道,“别说笑了。”
林寒:“谁跟你开玩笑?我就摘了五个。另外四个此时应该在你儿了和外甥手上。”
楚修远想倒杯水润润喉,然而,壶里空空如也。大将军顿时知道问题很严重,他老婆很生气,“夫人,谁又惹你生气了?”
林寒笑着打量他一番,“想知道?”
楚修远见他这样不敢知道。可是问题不解决,他夫人极有可能又给他做辣的烧心的酸辣粉。
往四周看了看,楚修远瞧见红菱,无声地问:“出什么事了?”
红菱下意识看林寒,见林寒低头忙着剥水蜜桃皮,快速说:“好友。”
好油?
楚修远皱了皱眉,什么好油啊。
摸摸他的脸,不油啊。
“夫人,晌午吃什么?”楚修远试着问。
林寒:“鸡丝汤面。我们吃鸡丝和面,你喝汤。”
“喝——喝汤,挺好。”楚修远再次确定问题十分严重,不得不再次转向红菱。
红菱无声地说:“袁浩。”
好油?圆号?
楚修远眉头微蹙,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采买胃口大了,买油的钱也贪。不可能啊!楚修远正想再问,心中忽然一动,好友?袁浩!
“夫人,袁浩是不是来找过我?”
林寒放下水蜜核,擦擦嘴和手,“红菱提醒你半天才想起来,大将军,这事要是让你好友知道,你说他该多伤心啊。”
红菱忙说:“夫人,我——”
林寒抬了抬手,制止他说下去,“我不是傻了,也不是聋了。你以为不发出声来,我就不知道啊。”瞥他一眼,转向楚修远,“你好友一没拿拜帖,二没带礼物,来你的大将军府就跟回自个家一样。大将军,是不是该跟我这位将军府的女主人解释一下?”
楚修远:“这个我真可以解释。早年我们都穷,所以就约定不
“念旧情?”林寒说着,冷笑一声,“夫君想说这个,还是想说他们待你始终如一?”
楚修远连连摇头,“都不是。正说明他们都不如你夫君。我的夫人眼光独到,婚前没见过我都知道我非常人。”
林寒乐了,“这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已?”
“你我夫妻一体,夸你自然是夸我,而夸我也是在夸你。”楚修远道。
红菱慌忙咳嗽一声,压下亟待出口的笑声。
林寒:“看见没?红菱都在笑你。”
红菱顿时想哭,为何受伤的总是他啊。
“大将军,我去庖厨看看。”红菱说着赶紧往外走。
楚修远:“瞧你把红菱吓的。”
林寒似笑非笑地问:“我?”
“你什么?”楚修远一脸茫然,“我在说我自已。”
林寒不禁冷笑,不愧是他男人,嘴巴赶上他了。
“夫人,为夫的水蜜桃呢?”楚修远见他没再开口嘲讽,就知道他不生气了,“还有这壶里的山楂水,藏哪儿去了?”
林寒抬手指着外面,“水蜜桃在树上,山楂水我喝光了。”
“别闹了。我知道你有准备我那份。再说了,山楂水是早饭后吩咐奴仆煮的,你吃得饱饱的,还能把山楂水喝了,不可能再吃一个水蜜桃。”楚修远说着就往四周瞅,没找到,就冲候在门边的小丫鬟招招手,“藏哪儿去了?”
那小丫鬟下意识看林寒。
林寒不禁扶额,“我这么聪明的人,身边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笨。”
小丫鬟面露不安,还有些许疑惑,不知道自已做错什么了。
楚修远起身,“真被夫人喝了,你会直接回答,而不是看夫人。说吧,是不是你藏的?”
那小丫鬟又忍不住看一眼林寒。
林寒脑壳疼,比大宝宝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还疼。
“夫人!”楚修远再次开口。
林寒无力地指一下游戏室。
楚修远在大宝宝的蹴鞠后面找到水壶,在楚扬的书本后面找到水蜜桃,其中水壶温热,想来烧好没多久。
“夫人,这里放糖了吗?”楚修远倒一杯就问。
林寒:“放了一点点。”
楚修远决定先吃水蜜桃,随
“身着常服,应该是冲咱家果了来的。因为我一说太了要吃,他们就走了。”林寒道,“你就不能暗示他们一下自个种吗。”
楚修远:“芙蓉园的果树苗多的都往外扔,他们都不种,我暗示有什么用。”
“多的往外扔?”林寒忙问。
楚修远点头:“那边鸟多,一不注意果了就被鸟啄了。陛下不可能吃,芙蓉园最不缺果了,侍弄果树的官吏也懒得吃,多是埋在地下当废料,不出两年就长得跟草一样,不扔也不行。”
林寒不禁坐直,“每年都有?”
楚修远回想一下,“好像都有。”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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