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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唯有乌鸦洞穿阴谋,注视着8骑从者及他们各怀鬼胎的御主。包括乘着夜色接近西罗马联军军营的从者,都逃不过恶魔们注视。
林间轻微的沙沙声掩盖了这位顶尖猎手跳跃中的声响。在之前的晚餐中,阿提拉才向阿塔兰忒透露assass在白天的突袭中被反伤,至少能让assass安静2天时间。铃木友纪说明了assass的真名、宝具等所有情报信息。archer并不完全信任,但她的御主的确是被不知哪里变出来的炸弹毁掉了上半身。
空想电脑。archer晚餐后念叨了不下10次,真如铃木友纪的描述,assass的这项宝具实际上无法对从者造成致命伤,甚至遇到带有对魔力的从者连能不能使用都需要打上问号。
assass不过是一介虚张声势丑角。archer阿塔兰忒在月亮升起后才单独出行,她得到了阿提拉的允许,来罗马人的军营报白天的仇。
只要她能全身而退,随便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阿提拉尤其提到了西罗马联军的统帅埃提乌斯,她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能砍下埃提乌斯的头带回,除了她的王位,匈人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奖赏赠与archer。
当时在场的除了archer,其他两名从者和铃木友纪都不会明白阿提拉暗指什么,archer清楚地很。阿提拉是说赠与圣杯。
“奇怪,这里居然没有安装炸弹虫?”archer不敢立刻进入西罗马联军的军营,她在可以隐蔽的林地间绕行了一段路,断定没有陷阱机关。敏锐的猎人以她自己的风格,一定会在营地外安置足够多的陷阱,并且在适合远距离俯视的陡坡设置最致命的机关。
但archer登上山坡,连炸弹的影子都没看到,营地周边徘徊着的使魔她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无一能观测到archer活动的区域。
“莫非不需要使魔也可以观测……”archer意识到这一可能时,她所踩的泥土中钻出了老鼠型使魔。只有一只,却令archer阿塔兰忒倍感压力,渺小的使魔传递了它背后的操控者的警告。
搭弓拉弦,箭头指着被操控的使魔老鼠,archer问道。“你是谁?”
老鼠自我分解,化为一地的血水,从血中渗出了气雾,组成黑色的模糊影子,声音从中传出。“回去告诉你的御主,阿提拉。有胆量就自己率军来目睹罗马的军势,罗马人随时应战!”
“……阿提拉也是这样说的。”archer敢确定传音的魔术师是埃提乌斯,并且也跟阿提拉一样顾虑圣杯战争时期展开交战,手中的军队会白白消耗。都是为了虚荣不可在口头上服气的人。
“是吗?”
影子下又钻出了archer之前看到过的老鼠使魔,她目前被埃提乌斯的幻术影响着,看到的都是虚假的影像,如果她愿意,随时能抵御住幻术。
“你的老鼠露馅了。”
archer提醒后,archer眼中看到的老鼠使魔再次自我分解,变成一滩血糊糊的液体,模糊的影子还在她眼前跳动。以人类的魔术衡量,archer自认生前见过的魔术使也只有这种水平。
“年岁大了,这些障眼法也用得不太顺手了。所以她今晚派你来究竟为了什么?”西罗马联军的军营中,一脸困意的埃提乌斯执掌着水晶球,与archer对话。埃提乌斯非常谨慎,早在今日扎营时,就设置了阻隔飞矢的魔术结界。理论上除非archer宝具射击他的住处,他今晚一觉睡到天亮没任何问题。
“她问berserker是不是你派来的?”
“我还想知道berserker的御主是谁,原本昨晚我打算assass吸引你或另一个saber出来,结果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挥剑乱砍的狂战士,计划全被搅合了。”埃提乌斯显得很气愤,依照他最初的计划,昨晚就将爆发战斗,他是个不喜欢让敌人见到第二天阳光的行动派。“我本来有计划让assass巡查附近是否有吸食活人灵魂补充魔力的痕迹。很不巧,assass被你的御主阿提拉砍成重伤。我真的没想到,她能一剑差点砍死从者。圣杯战争,依照规则,御主遭遇敌对从者应该吓得魂飞魄散,等着被杀死才对。如果不是我动用令咒止住了assass启动宝具,你的新御主也会变得只剩下半身。”
“关于这件事,阿提拉说你本不需要动用令咒停止。她可以无伤接下assass的宝具。我虽然也不相信,但她是这么说的。”archer现在清楚知道了埃提乌斯还操控着assass,95概率是他命令assass杀死了她原本的御主。
“她就是一个疯子!莽夫!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接下从者的宝具?玩笑请仅限于她那把彩虹色的石头剑!告诉她,她继续不按规矩进行这场‘游戏’,我也要亲自上场跟从者较量一番。”埃提乌斯激动地从床上站起,引得他的从者caster显形询问原因。
“aster,你刚才说了御主遭遇敌对从者……”caster还未复述完毕,埃提乌斯用魔术将caster驱逐出了住所。
archer借助与阿提拉的临时契约,转述了埃提乌斯明确的挑衅宣言。不出她所料,阿提拉的语气同样激动,恨不得今晚率领奇袭部队光临西罗马联军的营地。
黑影闪烁几次后消失,老鼠使魔再次出现,钻回原先出来的小洞。
archer阿塔兰忒自认在阿尔戈号上见过各色奇葩的英雄,却还是首次遇到两个能力出众,位于此时代巅峰的“军事指挥官”。但恰好两人选择了并不适合自己的同一条道路,本着必争第一的信念,不把另一人打服气,绝不止步。
转身射出已经捏在手里的箭矢,不出所料将落在刚才使用幻觉魔术的魔术师屋顶上。archer出发前相信自己有一半的把握潜入西罗马军营,现在证实她被发现,没必要单独闯入被复数从者包围。
箭矢不偏不倚地射中了caster的小丑帽子。带着那枚箭矢,caster从木窗回到埃提乌斯的住处。“aster,我遭遇了袭击。”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你要是不服气,自己出营地追击archer。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埃提乌斯的咆哮声洪亮有力,完全不像靠着魔药维持清醒。
————
西罗马军营的一角,穿有简单衣物的人形傀儡,晃动着手臂,在羊皮纸上写下记录。
“archer离去。确认。”它的声音来自内部的机关零件敲打,能让人听清说了什么内容,却又令人很不舒服。
ncer在一旁显形,作为从者她不需要睡眠,她的御主看起来也差不多,没人觉得一具傀儡需要休息。操控傀儡的魔术师处于安全位置,没人知晓具体方位,距离不会太远,但想找到并不容易。
“是的,archer在外面徘徊一圈后离开了。”ncer的神情一直凝重,白天她与berserker的战斗烈度不高,她的铠甲上没留下痕迹。“aster,你爱着我吗?”
傀儡没有回答,可能操控着傀儡的真正主人并不觉得需要回答自己从者无理智的提问。
“爱着我吗?你的爱很微弱。”
依旧没有回答,或许已经回答了。
ncer看着还在记录实验数据的傀儡人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阴沉而又暗含疯狂,连恶魔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果然我还是能得到‘爱’的人。aster,我也爱着你。啊哈哈哈哈……”
浸泡在药剂中的蜥蜴只剩一条腿在蹦跶,切下的蜥蜴头已经成了新标本,傀儡记录的数据大致是这条腿在药剂中的活性反应。
魔术师修行的魔术绝非正常类别,在数百年后则会因为失传归入黑魔术范畴。邪恶、残忍……这类词语用以形容正在研究的偏门魔术再适合不过。
ncer突然停止笑声,若无其事地帮助傀儡换装新药剂,并将一只活鸟放在了分割台,羽毛提前从这只倒霉的鸟上剥除,早已成为了新药剂的材料。
手握小刀,ncer切下了鸟的双翅,傀儡紧跟着向鸟注入魔力,保持鸟的活性。实验还在继续,傀儡记录着数据,也不知藏在某处的魔术师能否见到这些数据。或者这些是他研究的魔术。
“aster,你爱着我吗?”
ncer又开始问询这个问题,傀儡依旧没有回答,认真研究失去翅膀的鸟能在药剂中获得怎样的变化。目前只长出了两条蛇尾巴。
“不爱我了吗?那样是绝对不行的。aster?”
ncer将调制了一般的药剂放回原处,取了一勺亮紫色的粉末加入其中。“这是爱的新配方吗?是吗,是吗,是吗!?哦,是吗。”
傀儡终于有了反应,指了指ncer调制的药剂,“毒过量。”
“这是爱哦!永恒的爱!”
“毒,过量。建议,减少为八分之一。”
ncer不太请愿地将调制的药剂拿到一旁,依照相同配方重新调制,这次她亮紫色的粉末只加了一点点。
新的实验对象是一块新鲜的肉,分不清什么生物,哪个部位取来,总之还在不断渗血。
“爱也会过量吗?”
ncer自言自语地用刀戳着这块鲜肉,随后放入药水中。异样的魔药气味顿时充满了小屋。如果有人呆在这里,不出一分钟将中毒晕倒。使用傀儡替代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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