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一章 崇祯皇帝的表演,甲申国难,玉召,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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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此时敢于来到两军阵前调停,不得不说他很有胆色,这样一个帝王,也难怪他有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
咳咳!
众人听他呼喊,忙是控制住胯下骏马,强忍下策马杀人的冲动,向崇祯皇帝看来。
对面刘芸儿见崇祯皇帝出来,嘴角闪过一抹笑意,接着便恢复如初,然后打马退了回去。
一切皆在人家的意料当中呢!
崇祯皇帝作为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道是没有一点的胆怯之色,他看了看对面的那个女娃,又看了看刘不同,很是有礼的抱了抱拳,这才道:“诚如刘首领所言,这嫁娶之事本是好事,怎能让双方刀兵相向,好事变成坏事?此间事情皆是我做主,刘首领何不听我一言?”
崇祯皇帝很是自信的说道,先前朱慈炤和那刘不同一直在说黑话,他插不上嘴,此时双方皆是明枪明言,总算有了他用武之地。
“哈哈,我就说嘛,这偌大个马队,怎能是我女婿说的算,自然是亲家公做主,现如今亲家公站出来,那我自然要听听亲家公高论!”
“兄弟们,都放下刀兵,这是大喜事,怎的一个个都匪里匪气的,我早就根据你说过,我们是正经的山寨,牛蛋,他娘的就是说你呢......你他娘的还不赶紧把弓箭放下,若是一时失了手那箭矢飞出去,伤了和气可是不美!”
那刘不同对一边笑着,一边数落自己的手下们,甚至还“善意”的提醒了朱慈炤他们有弓箭手。
他见自己手下放下弓箭刀兵,这才转过头很是诚恳道:“亲家公,您说,我听着便是!”
崇祯皇帝心中不爽,但是面上不漏,亲家公岂是那么容易便随便乱叫的?即使和帝皇家做了亲家,也没见谁敢当着皇帝的面叫皇帝亲家公的,还不是见了面老老实实的称一声拜见陛下?
也就是出去吹牛逼的时候,敢在别人面前吹一声:当今天子乃吾亲家公也!
当然这刘不同不知崇祯皇帝身份,不知者不怪,崇祯皇帝这点容人的气量还是有的。
崇祯皇帝笑了笑,缓缓道:“刘首领所言也不是不可,只是......”
“只是如何?”
那刘不同向前倾了倾身子,心道自己的这位亲家公道是明白人,忙是眼巴巴道。
“只是,是否有些仓促了,我家不是普通人家,不说如总兵那般,却也不差什么,头领的女儿又是千金之躯,冒然的便这样与我儿成亲了,却是太过委屈了,不若首领放我等先回去,过后我命人执嫁娶之礼,八抬大轿,前来迎娶如何?”
皇帝目光湛湛的看着那刘不同道。
刘不同坐直身子一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别的地方倒也罢了,只听那亲家公言“不说如总兵那般,却也不差什么”这句,让他有些担忧,眼中盯着这伙兵强马壮的骑士一阵细看,但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心中不禁疑惑道:难不成我闺女猜错了,他们不是江淮富户,而真的是个官?若是江湖上有名姓的好官也就罢了,若是那坏人家室的狗官,便是不结这个亲,也要将这些恶人斩于马下!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这是他原则性问题,之所以如此嫉恶如仇,皆是因为他的婆娘,那刘芸儿娘亲便是被狗官坏了身子,自尽而死,所以他才走上了造反的路。
说来这刘不同也是一个可怜人。
崇祯四年的时候,当时他还是东昌府运河码头上的一个力夫呢,婆娘刚刚为他生了女儿,虽不是男儿,但他也是喜爱的紧,每天白天到码头上做装卸工赚钱,晚上日落打黑这才回去,虽然很累,但是每当回家听见女儿那“呀呀”的声音,他便感觉一切皆是值得了。
可是好日子不长,一日他傍晚回家,临到大门却见大门四开,房中女儿哭声不绝,他呼吸一窒,心中暗叫不好,忙是冲进正房中,然刚进门口,赫然便见一人吊在房梁之上,却不正是他的婆娘!
而在一旁的地上,却是他的女儿,此时被褥散开,已经把这小家伙冻得皮肤发青,仍旧哭嚎着。
这汉子遭此巨变早已哭不出来,只双目赤红的抱起孩子,将被褥裹好,这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婆娘从房梁上放了下来。
他婆娘衣衫不整,嘴角尚带着血迹,但是早已没了体温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刘不同疯了,疯狂的去敲左邻右舍的门,可这些知道内情的普通百姓怎敢开门实言相告?
也就一邻里,听他抱着孩子在门外又哭又喊,孩子也哇哇直哭,这才隔着大门告诉他府城的黄检校来过他家收取每月的定额羽毛,再多便不说了。
刘不同这一整个村子都是羽户,也就是给朝廷养鸭子和鹅的,因为这几年朝廷对外用兵增多,羽箭缺失,所以划了不少的村子为羽户,给朝廷提供鸭毛、鹅毛,用作制作箭羽。
听起来很好笑,羽户。但若真说起来,在大明还有蛋户、米户、囤户、菜户、渔户、窑户、酒户、站户、坛户......如同军户一般,这些人的户籍身份世代相传,就被禁锢在这个职业上,无法翻身。
想那朵儿滚入主中原之后,做的第一件收取人心的事是什么事?就是废除了明朝的这种世代相传的户籍制度。
而那府城的黄检校便是负责这一片村子的羽毛征集工作,官只是不入流,但是手段很毒辣,死了鸭子和鹅,赔偿,赔不了,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直接送命。
定额的羽毛没集齐,花钱买额度,缺多少买多少,没钱?送你归西!
按说如此一人早就该被上官罢免,但只因他手段毒辣,每次收缴羽毛都是一点不少,反而被上官欣赏,位置稳如泰山。
其实东昌府的知府也是很难啊,上面催的急,每次崇祯皇帝发往各地的塘报或者旨意,都是这里缺羽箭,那里缺粮草了,又需要军饷了,如果再做不好朕罢官命令便下来了,他怎能不催下面,正是上催下,下催末,末流小官催百姓,最后弄得一个个好端端家庭是家破人亡。
刘不同听了邻里所言怎能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听着家中养的那些鸭子和鹅“嘎嘎”的叫着,心中不知如何想的,竟下了决心,杀官,造反!
他先是摸了柴刀冲进鸭鹅栏中将这些朝廷的鸭鹅杀了个干净,又找来排车将老婆和孩子放在排车上,取了全部家当,这才拉着排车出了门。
找了个地方将婆娘埋了,将娃寄放在村老家中,提着刀便出了村,做完这一切,天才刚刚变黑。
要说一个男人一旦下了决心,管他以往是什么顺服的东西,此时便如猛虎一般,没有什么能阻拦他。
进城,蹲在黄检校门前的巷子中,黄检校从衙门下公归家,冲上去,杀,宵禁之前,出城。
一切顺畅自如!
这便是刘不同的故事,也是他以后做了马匪还喜欢刺杀官员的原因。
......
冷然一笑,刘不同盯着崇祯皇帝道:“不知亲家公是什么身份,竟然比得过一地总兵官?难不成是一地的总督大员?”
朱慈炤听他语气里没了刚刚的热切,满是冷然,便知刘不同这位对文官很是厌恶的马匪是动了杀机,他刚要出言提醒崇祯皇帝不要认下,却听崇祯皇帝不屑的笑了笑道:
“总督大员?却也不是,刘首领可听过南京兵部尚书”
卧槽!
朱慈炤闻言差点跄到马下,崇祯爸爸......似乎也是一个伪造起身份脸都不红的戏精啊,怪不得自己入主这具身体之后变得爱说谎了呢,原来是遗传!
“你是南京兵部尚书?!”
那边刘不同、刘芸儿父女俩同时惊道。
崇祯皇帝放下卷着的衣襟,傲然的点了点头:“正是!”
见他认下,这父女俩相视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南京兵部尚书,官够大,听说京师顺天府被攻破之后,南京便是大明的京师了呢,而南京最大官,就是这个兵部尚书。
也就是说他是大明朝现如今最大的官了呢!
至于兵部尚书是什么名姓,这位常在山东混的马匪还真不知道,也从来没在意过这个。
父女俩和几个头领聚在一起一阵交头接耳,忽的那刘芸儿探出头来朝崇祯皇帝喊道:“你说你是兵部尚书,你有何凭证?又为何不在南京城中,而跑到这武定的地界?”
那刘芸儿发问声传来,岂止她想问,就连朱慈炤都满脸的疑惑之色。
装啥不好,装远在南京的兵部尚书,崇祯爸爸的脑袋却是被马给踢了,竟然如此“口不择言”?
朱慈炤脑袋有点疼,他在想怎样帮崇祯皇帝圆谎。
哪知崇祯皇帝听此却是很光棍的摊了摊手,道:“凭证?没有!至于为何来南京,则有关朝廷大事,却是无法相告!”
对面的一众马匪惊呆了,这人,莫不是在寻他们耍乐子?
只在这时却又听崇祯皇帝道:“如若不信,诸位可随我往淮安府中去,那淮安巡抚路振飞你们晓得吧,他是我多年好友,你们只持着我的书信去,他必定会出城与我相见,到时你们便知我所说是真是假了!”
那淮安府便在山东南边,倒也不远,若是他们真信了崇祯皇帝所言,拿着崇祯皇帝的书信前去,那路振飞作为为数不多的忠臣,就是爬也会爬着来见崇祯皇帝。
但朱慈炤听完崇祯皇帝所言,却知道崇祯皇帝的用意并不在此,崇祯皇帝真正的用意,是想借住这些马匪的护卫,一路保他们南下啊!
果然,一代皇帝心思不是那么单纯的。
“诸位随我南下,我们又做了亲家,我岂会亏待了诸位,正好我手中无兵马,刘首领还在山东待个什么劲,只随我去了南京,混个总兵官的职位,也好过在此啊!”
谁知上面还只是崇祯皇帝第一谋,这紧跟着还有第二谋,不仅仅要将刘不同当做自己护卫,到了南京之后,竟然还要给予刘不同官职。
不过若真能如此,那刘不同必是感恩戴德,而带着一个感恩戴德武人去南京,总好过崇祯皇帝孤身一人,无可信之人封赏要好得多。
而据刘不同后来的所作所为,他是有成为一名大将的资格的!
崇祯皇帝话音一落,果然,对面的马匪们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可是洗白身份,荣登庙堂的好机会,还能和兵部尚书做亲家,怎能不让人眼热心动?
朱慈炤此时已然傻了,听君一席话,真的是胜读十年书啊!
只是,崇祯爸爸不会真的让我娶了这个刁蛮泼辣的女子吧?
……
三千五百字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一时码字爽了,忘了发了,今天下午出了点状况,,不多说,一直码到现在,把明天的两章都码好了。
分开发,不要叫我断章狗(ノ??2??9`??0??2??0??7??2??9)ノ︵??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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