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爱情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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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长离，怎么有雅兴找我喝酒？”月涧嘴上这么说，还是拿起酒瓶，豪饮了一口。

荒山野林，皎皎明月，两人坐在大石墩上，喝酒谈心。

“怎么，不能找你喝酒了？”陌长离目光望着远方，仰头就是一番痛饮。

“当然能，你只有烦闷的时候才会找我喝酒，这回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月涧把手放到陌长离的背上，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笑问。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案子上的事情。”陌长离又饮了一口，心事重重道。

“我看不是案子上的事这么简单吧，大名鼎鼎的陌神探会为人间区区一个小案子烦恼，不相信。”月涧摇头，双手撑在背后，晃着荡在外面的双脚，质疑道。

“这次可不是区区一个小案子，真的是难道我了，第一次破个案子花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凶手的下落，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一个刚做完手术，完全无法自理的人能藏到哪里去？”陌长离摇头叹息，只能借酒消愁。

“怎么会找不到呢，难不成凶手不是人，也长了双翅膀飞走了？”月涧玩笑道。

“和你说正经的呢，开什么玩笑，就因为是狡猾的人，才不好对付。”陌长离为难。

“只要是人，他就飞不走，消失不了，也许哪一天，你不找他，他自己就出现了。”月涧安慰陌长离，看透一切的样子。

“希望如此吧！”陌长离感叹道。

他望着明月，眼前浮现出小仙的摸样，马上就是月圆之日了。

小仙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在乎，却仿佛又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想知道，却又无法开口，他带给不了小仙幸福，又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她的生活。

陌长离喝着酒，自嘲着无奈地笑着。

“怎么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装着其他事。”月涧深情地望着陌长离，犹豫了一会，问道：“是不是和圣女有关？”

“她是人类，不是什么圣女，吸血鬼族不会再有她这个圣女了。”陌长离刻意地强调，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不是么？”月涧豪饮了一口，多余的酒从嘴边流下，毫不掩饰地问道。

“放不下又能怎样，人妖有别，不可能在一起。”

“哼，陌长离，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懦弱了，当初那个追着圣女不放，敢爱敢恨，不顾一切的你去哪里了？”月涧看不起陌长离畏缩的样子，嘲笑道。

“要不我也去找巫师要一颗禁药，吃了之后去人间找圣女，把你说不出来的话跟她说，问问她的想法好了。”月涧想使用激将法。

“你小子疯了，不要命了，你不知道禁药有多厉害，熬不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陌长离认真着急道。

“你不是吃了吗，你知道那么厉害还吃，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为了什么？”

“当初是什么结果，你也看到了，人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无论我变成样子我都不在乎，可小仙她不一样，她现在是人，她过得安稳幸福，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毁了她现在的一切，让她跟我一样万劫不复。”

陌长离宣泄道。

当你真正爱一个人，会没有了自我，只会为对方考虑。

“那你就对得起自己的心吗？”月涧沉默，轻声问了一句。

“我的心？重要吗？”陌长离失魂。

“陌长离，你以为你现在很无私，难道你这样一厢情愿的做法就不自私吗？你根本就没有问过圣女的想法，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你能说你一切都是为了她吗？如果她也愿意牺牲所有，和你在一起呢？”

“你所谓的为她好，只是在你看来，你眼中的想法。可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问题，你出现在她面前，就不可能再让她安稳度日了，这是你们逃不掉躲不过的缘分，没有尽头，是不会结束的。”

“你还要逃避到几时，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就应该抓住宝贵短暂的时光幸福着，因为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了，在一起就珍惜，就算分开了也不会后悔。”

“哎呦，我是怎么了，自己的感情还一塌糊涂呢，怎么就跟你说这些了。”月涧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喝起了酒，赖起了账“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以后要是闯了祸，别赖在我头上。”

“晚了，兄弟，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记着的！”陌长离拍了拍月涧的肩膀，感激着说道。

“别别别，你还是忘了的好，我醉了，说了些醉话，说了些我都不记得了。”月涧躺在石墩上装疯卖傻。

陌长离笑了，从石墩上一跃而下，“兄弟，谢谢你，我该走了！”

“好走不送！”月涧仰躺着望着天空，挥了挥手。

陌长离走了，他翻了个身，侧躺着，一手撑住头，望着陌长离远去的背影，小声说道：“陌长离，爱情是自私的，只要对得起你自己的心就好。”

陌长离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小仙家楼下，灯没有亮，小仙一早就睡着了。

陌长离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他掏出手机，最终给小仙发了条信息，回望了好几次，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小仙睡得很香，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为时不早了。

小仙猛地惊醒，看了眼手机，已经妥妥的迟到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给她。

有一条信息，是陌长离晚上的时候发给她的。

“这几天辛苦了，明天不用来上班，在家好好休息。”

小仙激动地在床上翻滚，差点滚下了床，不敢相信又看了一眼短信，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一直冷酷的陌长离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关心起她来了。

既然领导发来慰问信息，她作为下属也不能不回。小仙趴在床上，思考了一会，郑重地回道：“多谢领导关心，小仙百分百听从，一定会好好休息，以更加激情的状态工作的。”

陌长离看了眼信息，欣慰地笑了。他走到窗边，沐浴着阳光，今天的阳光格外温暖，融化了冰冷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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