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论势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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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都督，汝可先行入关，在下领兵挡住追兵。”

“不可，汝本一文官，如何能挡住身后哪黑脸汉子，走，快走，吾等马快不必理他。”

“可是，都督，他们如此追击我等就算打开关门，恐怕也无法守住汜水了。”

“该死，都怪我骄傲自大，如不然何以至此。”

“都督，不必如此，不想刘备孙坚竟然如此胆大，以自身为诱饵，不论是谁恐怕都会中计。”

“如今该如何，追兵将至，李兄你先行入关吧，华某今日大败，无颜在面见太尉，你且回关严守，向洛阳搬兵吧。”

“都督不可，肃不过一参军，都督乃是太尉重将怎可轻殇，还是都督速速入关。”

“杀啊，华雄休走，燕人张飞来也。”

“都督快走啊。”

看着张飞率领的数千骑兵追至，李肃直接一剑拍在华雄坐骑身上，感受疼痛的马匹，直接向前奔去。

“李兄……。”

看着一脸决然的李肃，华雄不免有些伤神，由于自己的鲁莽追击导致全军覆没，现在又需要李肃来断后，自己哪怕真的守住汜水关也难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待其策马冲到汜水关下，他终于将坐骑拉扯住，看着关隘上的将士华雄直接喊道：“我乃华雄，尔等立刻打开关门，随我出战。”

“是华都督，快去禀报徐将军。”

“华都督，你且少待，我等这便开城。”

少时只见一名中年大汉领着数千将士而出。

“徐将军？你怎会在此？”

“华都督，何以落魄至此？”

华雄看到徐荣突然出现大吃一惊不免问道，而徐荣看到华雄身上多是伤口，浑身躺血，脸色不免大变。

“快，徐将军，速速领兵前往相救，李肃兄弟尚在断后，在下之事稍后言之。”

“好。”

……

在华雄和徐荣的救援下，李肃终免一死，被华雄背回汜水关，而徐荣却是以五千人马硬生生阻挡张飞、孙坚为首的万余将士。

孙刘盟地。

“哈哈，大哥，二哥，军师，这一仗痛快啊，俺差点就杀了华雄，哪货贼胆小，就知道跑。”

一身血迹的张飞带着满脸笑容从帐外走进来，见到刘备三人便大笑道，然而他却未曾发现刘逸的脸色十分难看。

“砰。”

“张益德汝可知你犯下何等大罪，今还有脸笑之？”

刘逸看着张飞不知己罪反在邀功，当场便怒了，直接拍案而起质问道。

“啊，俺……，俺知罪了。”

刘备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刘逸，他们从来没见过刘逸发怒，要知道他们和刘逸相处半年，刘逸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待人随和，从未动过怒，可现在突然动怒，刘备等人一时不知所措，而张飞见自己大哥、二哥都未说话只能站出开口认错道。

“子羽，三弟今以认错，还望子羽莫怪，不若在下待其赔罪。”

“军师，不知三弟过失何处，哪怕未曾斩杀华雄，可是也杀人过百啊？”

相比于刘备的宽厚待弟认错，一旁的关羽却是直接质问，在他看来，张飞此战并无多大过错，而刘逸似乎欲借此立军威。

“玄德公，此战乃我军初战，战果如何？战损如何？我想以玄德公的之能应当明白。”

“额，子羽，你之所言，在下有些不懂。”

刘逸闻言，看了刘备一眼，见他确实有些未解，不由眉头微皱，随后使然他想起刘备现在经历还是太少，没有太多在意自己的实力，心态还未转换过来，当下便叹道：“玄德公，你可知现下我等拥兵如何？而我等在天下诸侯之中又出于何等地位？”

“在下实不知，望子羽解惑。”

“我等之前拥兵过万，骑兵五千，皆是幽州精锐之兵，加以玄德公之明，关张之勇，我等尚可入三流诸侯之位，皆我等势微，无驻地封地，无世家扶持，无百姓支持，亦无将士死命跟随，然以我等之能或可强占一地，但结果终会失败。”

“而天下诸侯，董卓占天时，领兵入京，占据洛阳，京城精锐尽归其所获，手下大将谋臣何其之多，但以华雄徐荣就足以挡下玄德公与孙将军，此为一等诸侯。”

“袁绍、袁术、曹操等，有自身世家扶持，出京数月，如今如何？袁绍占渤海不足三月，手下大将十余人，文臣谋士众多，精兵不下五万，粮草与钱皆有世家诸侯给予。后将军袁术，占据南阳数月，招募天下众多人才，精兵不下七万，更是连孙将军都为其臂膀，此二人占据渤海南阳皆是天下大郡，乃为地利。”

“曹操得陛下密诏，博名声于天下，只身返家，仅靠一诏书，月余便拥兵近万，天下能人更是集聚来投，此为人和。”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为他人所获，我等只能与天搏命，争夺天时地利人和，若得其一，我等便有安身立命之能，然现下，我之计本可以最小代价谋取最大胜利，但现下如何，我军伤亡近半，歼敌不过万余，俘虏不过万人，敌将一人未损，而这些尚未计算孙将军战损，此战何以如此，张将军恐怕不会不知吧？”

听完刘逸得话，本来因为胜利而兴奋得刘备三人不免低头沉思，是啊，按照刘逸得部署，大军破华雄，战损不过是之前诱敌之兵，即便有所损伤那也不过两三千人马，可现在伤亡过半，皆张飞擅自追击，导致大军陷入被动，与平地对战西凉精锐，导致孙刘联军脱力而战，伤亡惨重。

“军师，俺知错了，你下令吧，俺愿意接受处罚。”

只见张飞一脸愧疚，跪倒在地道。

“这，子羽，可否从轻处罚，三弟也非有意为之啊。”

刘备看着张飞请罪，连忙庇护道。

“玄德公，将士们愿意以命相随，我等便要为其考虑，若将士心散，我等又有何用？将乃兵之胆，若未将者只知匹夫之勇，哪如何能称之为将，需知为将者，当知天文地理，当知敌我形势，能识天下大势，且具备智、信、仁、勇、严者方可为将。”

“现张将军，敢为自己所作负责可谓诚也，如此来人，将张飞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敢包庇者一律严惩，汝可服否。”

“俺知错，俺这便去领军棍。”

“三弟……。”

“关羽何在，”

“在，”

“如可服否？”

“在下信服。”

“哪我今日之言你懂否。”

“懂。”

“如此明日你可与益德随我学习兵法阵法。”

“诺。”

“如此你且下去监督卫兵杖则。”

“诺。”

看到关羽领命离去，刘备便立刻转头看向刘逸，不解得问道：“子羽如此真的可行？”

“玄德公，益德性子急躁，虽出生贵族但其行事先勇后智，若他日遇勇将也罢，若遇名将谋臣，必为他人所算。而关将军虽平民出生，却识春秋大义，但性子高傲，如此下去便将自缚天下，据我所知天下统兵胜云长者便不下十人，而现在便有一人立于汜水关中。”

“子羽，你是说徐荣？”

“难道玄德公认为其才不足否？”

“不，此人以五千人马便可挡下三弟与孙文台万余兵马，吾便可见其才，不想他竟是征战天下之将。”

……

“报主公，帐外孙将军求见。”

“哦，来了么，玄德公待会你可如此……如此……。”

“好。”

随后二人便立刻前往营外，但刚出营不久边见孙坚领着黄盖已然入营。

“孙将军，黄将军不知所来可是出事了。”

刘备看着孙坚带有怒意，连忙迎上去问道。

“玄德，吾用汝等之计虽破华雄，但因其弟擅自追击，导致我江东八千子弟伤亡过半，你且看如何？”

孙坚看到刘备便直接将自己得来意说道出来，他手下子弟兵曾为有过这么大得伤亡，但昨日一战，伤亡令他难以接受，所以今日特来讨说法。

“文台兄，是备对不住兄台，如今备已然杖则益德，但微恐文台兄怪罪，本欲责罚益德之后，在前往赔罪不想兄竟亲自前来，备便再次向文台兄请罪。”

说道只见刘备向孙坚行礼赔罪。

“这……，玄德请起。”

看到刘备行如此大礼，而且不远处得张飞正在行刑，孙坚能看的出那是真打，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怒意也随之消失，伸手不免扶起刘备。

“文台兄，不若向入我帐，我等再行商议如何。”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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