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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熠熠,窗外雨声还未停歇,天色已经黑了,下人不见得进来一个,宋宜心想白钰也好,白羲也罢,应该都不会来了。
拿开盖头,只见屋里只有一排喜烛在照亮,清一色的布置,十分雅致。临窗而坐,风从窗口吹进屋子里,还有些冷意,宋宜拢了拢衣领,起身去关窗。
又听得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宋宜回身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的白钰迈腿进了屋。宋宜脑子里嗡嗡响,他若是不来,宋宜还觉得自在些,他来了,反而使得空气片刻之间凝重了。
白钰瞧了一眼宋宜,反手关上门,往桌边去,开口道:“给我倒杯酒。”
宋宜恍然觉得他变陌生了,她的确不了解白钰,而有之前的一段经历,如今成了拜过堂的一对干夫妻,宋宜忽然之间不知如何与他相处,反而希望白钰不要出现。“你怎么来了?”
她移步过来,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斟酒,好奇问道。白钰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抬眸看她的容颜,反问:“你以为嫁给我白钰,拜个天地就了事了?”
宋宜闻言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了许多,手中微微一抖,立即放下酒觞。
“你们白家人到底想怎么样?”宋宜面带少许愠色,段云锦已经给宋宜很不好的感受,白钰亦是。
白钰静默片刻,又斟一杯酒饮下,目光直勾勾看着宋宜,“你就不好奇,为何我要出现在水榭里,与你拜堂?”
宋宜讥讽道:“将军有兴致,想做什么还需要理由么?”
白钰闻言目光温柔却又笑里藏刀,真真假假让人看不清,忽然把他的酒杯递过来,道:“饮尽。”
宋宜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闻了一下便觉得酒味刺鼻,顷刻间别过脸,“我不喝,你自便。”
白钰悻悻收回手,一饮而尽,而后重重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宋宜慌张中下意识后退一步,白钰嘴角上扬,好笑问道:“怎么你很怕我?”
”何惧之有?”
她不怕是么?白钰冷笑着靠近她一步,突如其来伸手揽过宋宜腰肢,宋宜眼疾手快,一手拍过他手掌,却没来得及逃开,又被扯了回去,紧紧桎梏在他怀里,白钰贴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但愿你一会也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
宋宜听得一头雾水,只是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感,脑袋放空,错愕地盯着他。白钰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抚摸,道:“爹让我娶你,我不想忤逆他的意思,既然拜了堂,洞房你就别想跑了。”
他把手搭在她腰间,宋宜霎时面红耳赤,低头埋进他下颔,也是不想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只留着黑溜溜的秀发对着他,语气略带恳求道:“白钰,放过我吧,你对着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你也下得去手吗?”
白钰不由她多说,松开了手指示她道:“衣服脱了。”
直白得宋宜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宋宜道:“天色还早。”
白钰瞧了窗外一眼,轻吐一口气,回过头道:“我不是什么斯文小生,你不听话是要我动手吗?”
白钰一把捏住她下颔,迫使宋宜仰起头望着他,眼神凌厉道:“你不知道夫为妻纲?另外,依你长姐的品行,宋家的门风我可信不过。”
言下之意,白钰可是怀疑她亦是不贞洁之身,宋宜倔强道:“男女亲近,发之于心,我若不愿,你奈我何?”
白钰冷哼一声,才松了手,道:“重复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我今天累了,也困了。”宋宜拒绝道。白钰眼眸闪过异样的神色,一把将人抱起来,利索地扔到喜庆的锦床上,把她禁锢在方寸之地,惟有一颗眼珠子能动着,“你当本将军是个傻子吗?养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嗯?”
“哗啦”一声衣服被撕开,宋宜吓得脸色煞白,胡乱抓了白钰的肩膀,恳求道:“白钰……你别这样……”
“还是你想嫁给我兄长?”他停下手头动作。
宋宜闻言愣怔了片刻,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想法,诚实地摇头。
白钰贴近她耳边,语气霸道又有些撩拨,“那就乖乖做我的女人。”说罢轻咬了一口她耳垂,宋宜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祈求窗外的雨声能更喧哗一些,惟有这样才能听不到屋内的旖旎声响。
当疼痛慢慢褪去,宋宜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离恍惚,男人手抚过她染上两抹红晕的脸,落在她肩上,轻笑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她静默了片刻,问:“外面还下雨吗?”
她听不到雨声了,脸上有一丝丝微凉的感觉,手脚却是有些发烫。白钰有些好奇问:“你期盼下雨?”
不是喜欢雨天,只是能更好的掩饰她的不堪而已,宋宜深吸一口气,道:“习惯一些。”
“你习惯?习惯了翻云覆雨?”
“不是……”宋宜羞愧不已,明明说出来的话那么正常,怎么到了白钰这儿都被扭曲了?还没说出话来,又是让她猝不及防的拥抱,他带来压迫的窒息,宋宜只能选择忽视。
脑海里迟疑了片刻,宋宜心道:“推开他,告他强抢民女……不对,我是他明媒正娶的,按照我朝律法,他没罪!”
“嗯~这么强壮这么好看的男人,反正都成亲了,不要白不要,这次就从了他吧!”
“嗯?你脑子是不是锈了?”
“……”
宋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即闭上眼睛,赶紧昏睡过去吧,别再清醒了!
只是她刚想让意识昏睡,便清晰听到白钰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待着吧。”
随后他松开拥抱她的手,起身穿衣,而宋宜却是一阵一阵疼如同被马车碾压过一般,只能躺下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回过神来,意识越是清醒疼痛也就多了几分。
白钰走后没一会,冰人来了房间里将东西取走,换了一床新的被衾,果然,他只是纯粹来验红的。
下了一夜的雨,次日清晨雾色有些浓,跟一层烟似的。屋内烛火已经燃烧完全,惟有两只长明烛还在飘着一缕缕虚无缥缈的烟。
两婢女来服侍宋宜洗漱,一早便带来了热气腾腾的一碗白色汤药,服侍宋宜漱口清洗后放到桌上,道:“夫人,这是将军命人给您准备的药膳,您喝了吧。”
宋宜提了个心眼,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药,她没病没灾的,白钰为何给她喝药?何况他又怎么会这么好心?宋宜置之不理,反问:“这是什么药?”
“婢女不知,只是将军吩咐一定要夫人您喝下,夫人只管放心,这药不是毒药。”
宋宜闻言更是不信,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宋宜更是置若罔闻,婢女又道:“将军让奴婢这么说,喝与不喝夫人请随意。不过将军说夫人前段时间受了伤,还是乖乖听话把药喝了。”
宋宜神色一凛,她受伤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一碗白如雪的药……宋宜端起小碗,浅尝一勺,味道甚是清淡,不过此时的她也喝不了辛辣或者甜腻的东西,只能勉勉强强喝下了。
“可以了吗?”
放下白瓷碗与汤匙,宋宜看向那婢女,语气不冷不淡。那两人互相看了看,微微作揖道:“那少夫人您休息,我们先退下了。”
宋宜点了点头,她们走了也就清净了。
“好。”
她们走向门口,宋宜起身走向梳妆台,顾闻房门关上的声音,随后还传来上锁声,宋宜惊愕片刻,起初以为听错了,直到走向房门,却打不开门时,宋宜才肯定,她们真的把她锁在房间里了。
“门外可还有人?白钰为何把我关在这里?”
门外人答道:“少夫人,这是夫人的意思,奴婢也不清楚,您还是别问了。”
“白夫人的意思?她到底想怎么样?”
“夫人的意思我们又怎么敢随意揣测,少夫人,您还是好好的待着吧,奴婢告退。”
二人说罢真转身走了,也不再给宋宜回应,也不见私下议论什么。
只是她们也小看了宋宜的本领,锁门这个事,根本不能囚禁得住她,于是在简单的更衣梳妆后,宋宜从窗户出了房间。
前几日夜里来了一趟白府,黑灯瞎火的路也没认清,现在白日里走一趟,恍然发现白府有许多怡人的景色,尤其是白钰住的这一个院子。
错落几间楼阁,中庭无杂树,外围倒是清香阵阵,水塘几嬉戏的鱼群,在水中浮游,停靠在树上的青鸟,一只更比一只好看,宋宜随意闲逛了一圈,竟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宋宜甚至怀疑自己走出了白府。
这样的假象在见到那个老人之后就消失了。
假山后方有一块莲花池,为了赏荷,特意在池塘上搭了一道曲折的水榭,中央还修建了一座亭子。兜兜转转,宋宜还是来到了昨日与白钰拜堂的地方,只是昨日进门时她从对面走来,今日从假山走出去。
再看这一个亭子,细看宋宜不自觉地就念出了它的名字,“长安亭。”
可惜了这一个漂亮的地方只给她留下了不愉快的记忆,宋宜快速从水榭走过,却很是不巧,在即将到达荷花池对岸时,视线里多了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一个少年,宋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年轻男人惊愕道:“少夫人?您怎么在这?”他是个仆人,而身旁的中年男人,宋宜见他虎躯凛然,拥有鹰王一般的眼睛,盯着宋宜,带了一丝打量,“你就是宋宜?”
“您是白老爷?”宋宜试探地问,毕竟一个能叫人来当街棒打新娘的人,她还是需要小心,不料对方打破了他的铁皮面具,笑道:“如今是你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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