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蝉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九章:长梦无痕,醉卧朝雪百年春,八月蝉声,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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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枕边还留着淡淡清香,宋宜伸手探了探身旁,还留有余温,他刚走没多久。

宋宜起身匆匆忙忙换了一身鹅黄色斜襟裙衫,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一张绯红的桃腮杏脸,一双美目瞥见颈间刺目惊心的痕迹,宋宜的脸色更晕红了一圈,脑子里生一股羞愤感。

她只好低垂着眼眸,一遍一遍安慰自己:现在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把宋悦救出去以及换宋府一个安宁才是目的。

宋宜撂下手里的木梳,往外室走去,打开门来瞧了一眼院子,只见偌大的院子里异常清净,毕竟是白钰的院子,没什么人来打扰,宋宜该庆幸的是他房间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她只要模仿他的字迹写一封信就好。

关上房门,锁门闩,宋宜从案桌最底层抽屉拿出昨日才写了两行字的信,旁边还有一封已经写好,释放之人却是他人的信封。

研墨、提笔,未写下两行字,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随后一个丫鬟圆润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我进来了。”

宋宜闻言波澜不惊,利索地将东西都塞进抽屉里,起身就想去开门,只是宋宜还没走出几步,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了一个体态丰腴的丫鬟,还有气宇轩昂的白钰。

他今日着一身玄色对襟长袍,腰间配了一块墨色弯月玉,一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心肠比毒药还毒,枉她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白钰开口,冷冰冰的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换身衣裳。”宋宜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应对,在他面前,最好是学会伪装,越真实越好。

白钰冷哼一声,一下子来到了她面前,他的力气总是那样大,掐住她的下颔就能把她提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摁在墙上,恨不得她立刻断气。

惊恐,适应,再到从容自若,宋宜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从喉咙里溢出一缕缕微弱的声音,“白钰,松手!”

他当真是松了手,却是把她随手一扔,扔回了内室,然后居高临下盯着她,命令一般的语气,“你不是要换身衣裳,换吧!”

“已经换好了。”宋宜不卑不亢道。

“再换!”

又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若非他答应他的条件让她心动了,她又何必跟这个男人妥协,宋宜眼中一丝寒意稍纵即逝,随后慢条斯理地起身去拿衣服。

她出嫁带来的衣服不多,白钰也没有给她准备什么衣物,拿了一套紫色的束腰窄袖长衫,再加一件宽袖外衫,宋宜回头瞥了一眼,白钰目光仍旧盯着她,好像怕她耍什么花样一般。

宋宜也是好奇,这个男人如此暴躁的脾性,城府隐藏得极深,真不知圣上怎么这般看重他,年纪轻轻竟是不夜国中三大将之一,不就打了几场胜仗?

“将军不出去?”

“本将军的床你都爬了,装什么清纯?”白钰不屑地冷嘲热讽。

宋宜清亮的眼眸带着一丝丝的愠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门口站着的丫鬟都会脸红,白钰就没有羞耻心?

宋宜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平静道:“将军不嫌我碍了你的眼,便待着吧!”

“你就当他瞎了!姓白的已经瞎了!”

宋宜心里一遍一遍劝告自己,刚换好的衣裳又一件一件褪去,重新换了一身新的,宋宜发誓,白钰给她的屈辱,总有一天,她要一一讨回来。

换了衣裳,白钰冷哼一声离开了内室,小丫鬟立即会意进了内室,把药端到宋宜面前。

“姑娘,把药喝了。”

“什么药?”

这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她昨日喝了,今日又要喝,宋宜已知无病,白钰可不安好心,于是宋宜便没有想喝下去的想法,站在内室门口的白钰头也没回,直接喝令:“喝下去!”

宋宜一口闷气堵在心口,无奈之下一口喝下,把碗给了丫鬟,便坐回梳妆台,一言不发,拿起木梳自顾自地梳妆。

丫鬟将碗端回白钰面前,低头揖身请示白钰,白钰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空空的碗底,一刻也不想再留下。

小丫鬟也识趣,不敢跟宋宜多说几句话,生怕被将军责罚,只是将军女人众多,这还是唯一一个被带到王爷房里,也是唯一一个拜堂了的女人,难道是因为长得太倾国倾城了?

房间里只剩下宋宜一个人,好一会她轻手轻脚到房门一看,人真的走了,于是出门,把药吐掉,不管白钰是不是要下毒害她,是药三分毒,她无病无殃一定不能喝。

辰时。

“姑娘,你该回去了。”丫鬟来敲门,宋宜知道自己又该到柴房里劈柴去了。

看着自己刚写好的信,和白钰的字迹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本人,没人看得出来,现在只需要偷到他的金印,在上面印章,就可以骗过守着地下室的仆人,放了宋悦,先逃了再说。

“姑娘,快开门!”

门口的丫鬟又狠狠地敲打房门催促她,对于一个夜里被叫回来,白日被赶回柴房的女人,将军不过是逢场作戏,哪会认真,况且这人也不得老夫人关心,白府里的丫鬟也不会对她客气,更甚者看她皆是鄙夷的目光。

“来了。”

把信放身上,其余东西放回原位,宋宜跟着丫鬟离开了白钰的房间。

经过荷塘,丫鬟没有让她经过水榭走近路,而是带着她绕了一下,宋宜虽是好奇,却也不怕多走这一两步的距离。

这一次,见着袅袅婷婷的荷花在荷塘中间盛放,风吹来阵阵清香,宋宜多看了一眼,抬眼便见着水榭里一个女人的身影,袅娜的身段倒映在水中,趾高气扬地看着宋宜。

她的妆容无疑是妩媚动人的,神情却是十分阴冷,原来这就是丫鬟不带她走水榭的原因。宋宜回过头继续跟着丫鬟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咒骂:“狐媚子!”

另一道声音道:“姐姐莫气,不过是将军的一个玩偶,姐姐何必与她争风吃醋?”

“是呀,姐姐,你看这会不还是被押回柴房。”

“……”

宋宜眼睛一眨,一切也就咽下喉咙了,她从未想过白钰身边没有女人,一切也就能接受了。估计从白钰穿上喜服与她拜堂之时,这样的话她们不知说了多少遍了。

柴房里多数都是男子,唯有几个犯了重罪的女子被罚进来,而宋宜就是其中之一,昨日明烛没动她,今日却是换了另一个管事,是个体态臃肿的妇人。

这一日少不得被她欺负,午餐那点粗粮,能扣则扣,柴火刚劈完一捆,又送来一堆。

阳光已经跃进门槛,到午时了,可宋宜进柴房到现在滴水未进,一把斧子劈下去,柴没劈开,倒是宋宜头一晕,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宋宜眼皮子一合,跌在地上。

“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吃东西?”温柔的问候,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宋宜睁开眼来,见着一个身穿丫鬟装的女孩,梳着一对双丫髻,眨巴着眼睛俯身看宋宜,宋宜看出她没有恶意,微笑回应:“我劈完再吃。”

说罢撑着地面要起身,女孩伸手扶了她一把,关切道:“先休息吧。”

宋宜来这柴房也有两日了,第一次有一个人关心她,宋宜有些怅然若失,就连道谢也迟钝了片刻,“谢谢!”

寻了屋檐下阴凉处坐下后,那姑娘也在她身旁坐着,宋宜见那姑娘在腰间捣鼓了一会,拿出了一张粉色手帕,包裹着圆鼓鼓的东西,她看了一眼,递给了宋宜。

“同为下人,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这馒头你就先吃着垫垫肚子吧。”

“谢谢你!”

宋宜受宠若惊,只是见着这姑娘略显面黄肌瘦,宋宜只道谢却不好意思接下她的馒头,那姑娘见状,微微一笑,把馒头硬塞到了宋宜手里。

“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我看你肤白貌美的,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小姐,这粗糙的馒头可能不合你的胃口,但总比饿肚子强呀。”

锦衣玉食也好,粗茶淡饭也罢,都过去了。宋宜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接过馒头,手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饿久了,头一回觉得馒头也十分可口,宋宜禁不住连连点头,“馒头很甜!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姑娘,我看你文文静静的,怎么会被他们罚来这个地方?”

那姑娘欣喜不已,见宋宜将馒头撕成了两块,以为她要留着点,直到宋宜将一半递给了她,并坦然回应道:“我家人得罪了他。”

“原来如此,你吃吧,我刚才吃过了。”

她一边拒绝一边推回宋宜的手,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女子尴尬地看着宋宜,脸上满是窘迫。

“一起吃吧。”宋宜微微一笑,再次把馒头递过去,女子接了,回想起自己如何进的王府,女子咬住馒头,情绪却有些低落。

“我是被我父亲卖进白府当丫鬟的,家里无权无势,在这白府,容易被排挤欺压。”

“妹妹如何称呼?”宋宜也学着她的样子,张嘴就啃,眼神却多了一些呆滞,世道如此,她也无能为力。

“容香,你呢?”

“宋宜。”

“宋宜…我记住了,你家人怎么得罪他们了?”

“都是旧事了。”

往事不可追忆,即便宋悦以及宋家付出怎样的代价,白羲也不能再站起来。

容香见她有难言之隐,不再追问,只是二人谈话不到片刻,柴房里那个嚣张跋扈的管事来了,目光扫了一眼,见着坐在屋檐下的宋宜和容香,也不上前,就在门口指着宋宜,嘴上叫道:“你该走了。”

宋宜狐疑地看着她,青天白日的,白钰想干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早?”

管事嗤之以鼻,轻蔑地冷笑着,“这我们哪知道?将军叫你去你便去,管得着为什么?”

“宋宜?”容香紧张地看着宋宜,张口结舌,宋宜轻轻拍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不要担心,我一会就回来。”

宋宜起身离开柴房,管事回头见着容香也诚惶诚恐站了起来,便扬声训斥:“劈你的柴,少管闲事,小心掉脑袋!”

吓唬得容香缩了缩脚,立即坐下来低头不敢回应,宋宜见状,心里暗道果真是世道人心,丫鬟比丫鬟高等,狗仗人势。

宋宜被带离柴房,却并不是回白钰的房间,而是被带回水榭的长安亭里,两旁站了四个侍卫,亭中坐着四个人,三个娇艳无比的女人,比起她早上经过时,现在多了一个白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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