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约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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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碇真嗣君…这可不是我们约定的一部分啊…”渚薰仰着头看向头顶的大战舰。

“啪！啪！啪！”舰底三个大功率探照灯照亮六号机的素体，渚薰还有写着01的石碑。

一艘炮艇机悠悠的停在渚薰面前。

渚薰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无论哪一个时间线都没出现过的东西。

但是他自己走上炮艇，炮艇并没有起飞。

“阿拉…看来你也要上来呢。”渚薰回头看向石碑。

“哼，装神弄鬼。”石碑消失一瞬间，又出现在炮艇的载人空间里。

炮艇起飞，飞向临时改造的武装停机坪。

“月面出现超大型战舰！突然出现的！”

“方位，月面塔布萨基地上空！”

“这是真正的外星人吗？测算出来了，长轴3.6公里，短轴1.1公里！这就是宇宙战舰吗？”

“霓虹政府发过来EVA 的出动要求！”

“初号机驾驶员下落不明！”

“零号机驾驶员下落不明！”

“二号机驾驶员下落不明！”

“赤木律子博士下落不明！”

“葛城美里二佐下落不明！”

“……”老碇看着大屏幕上放出的企业号图像。“这就是你乱来的底气么……”

“关掉警报！”

“警报关闭。”

“发布特殊宣言E666 ，基地全部封锁。七级以下权限的人员离开第一发令所。”

“特殊宣言E666 ？”

“最近新增加的特殊条例，在发生了NERV无法理解的事件后，优先保障本部基地秩序的处置方案。”

“让我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老碇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盯着绕月卫星拍摄的画面。

“好久不见了，碇真嗣君。”

“不，我不是，不是我。那个坑爹货还不知道猫在哪里呢。你以为这是二周目？不好意思，这起码是三周目了。”伊安还没来得及换回自己的身体。“那么，你是能好好说话的了？”

“相对我那些愚钝而盲目的兄弟来说，象征着自由的我，还是可以交流的。”渚薰一扬头发。

老哥……设定又串了啊。

“来吧，今天有的是时间，来讲讲你们想弄死全人类的初衷。”

“简单点说，你们李林，不应该接触ADMS 。接触也就接触了，你们不要把他们炸死啊。肉体炸没了也罢了，你们把他灵魂弄死干什么啊？”

“还有那个N2爆雷，吃下智慧之果的莉莉丝捣鼓出来的对神兵器。哪怕你们只是粗浅的运用，也是已经能伤到身为使徒的我们了。”

“十五年前，ADMS 在南极被吵醒，被饱和的N2爆雷活活炸死。那时候认出来N2爆雷本质的我们，已经想弄死人类了。”

“但是好歹ADMS的灵魂还在，虽然很愤怒，但是好歹还活着。”

“千不该万不该，莉莉丝不该把一个ADMS 的灵魂吃掉。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们的造物主。”

“那啥…莉莉丝不是被钉在第三新东京下面么…她还能出来怼亚当的灵魂？”伊安有点小好奇。

“她或者伙同或者默许ADMS 的宠物，wunder 吞噬了一个亚当的灵魂。”

“……wunder ？”伊安想起了在Q 里面的那个不科学的飞船。

“嗯，一个大约80厘米高，喜欢泡温泉喝啤酒的帝企鹅。”

“！！！！！”伊安试图扶正自己因为惊讶而滑落的眼镜，但是忘记了自己现在不戴眼镜。一指头怼在眼球上。

“那只聪明到不像话的企鹅还真是…？”

“所以，目睹了父亲死亡的我们，决心复仇。让李林回归莉莉丝只是我们复仇的第一步而已。”

“但是就是这第一步，就要了人老命了啊…”伊安苦恼的挠挠头。“虽然很难把第二次冲击中死去的半数人口这比债算到ADMS 头上去。也没啥理由阻止你们复仇。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整世界末日，弄死剩下的一半人啊……”

“于情于理大部分人类都是无辜的。”渚薰点点头。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诛首恶的话………”

“但是已经野兽化了的兄弟们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因为莉莉丝吃了智慧之果而导致吃了生命之果的我们也被驱逐出伊甸园的时候，仇已经结下了。更别说，她眼睁睁的看着ADM 被吃掉。”

“就算她当时是吃错了果子，就算父亲把她驱逐出伊甸园几万年没有管她，就算父亲们找到了她还想杀死她取出智慧果，就算……”渚薰越说越说不下去了……

毕竟前面的伊安表情太过于戏谑。

“您儿说的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还是造物主和造物啊？我寻思着你的造物主根本没把你们当盘菜啊…”

伊安也是越听越不对劲，你这还追杀上了？

“你们早期在伊甸园里是被散养的？还是圈养的？”

渚薰回忆了一下早期的记忆。

“散养……为什么我会忽视这些…”渚薰皱着眉头检索着自己的记忆。“被驱逐出伊甸园的早几年我们甚至都在被追杀…”

“为什么到了后期我们莫名其妙的沉睡，莫名其妙的失智…”

“我们确实吃了生命之果，但是我们又不是动物…不对…”

渚薰捂着脸只漏出来一只眼睛，眼睛里全写着震惊。

“我们是乘坐着莉莉丝的黑之月过来的…”

伊安痛苦的捂住脸，整个人都毕加索了…

“你们是洋葱么…解密还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啊…给我个痛快好吗…拜托你把这件事总结成，砍谁，向哪砍好不好。”

“问题出在死海文书上…”渚薰…一边说一边思考。“我们为什么要根据死海文书的安排来走…我们远渡星海，最初是未来躲避ADMS 的追杀。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追杀莉莉丝了？”

“复仇？那种造物主死亡我们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复仇？”

“身为第一使徒的我，带领十一个兄弟姐妹…为什么有十八个棺材？”

“从一开始一起逃亡到他们去追杀莉莉丝，再到我们在月球上沉睡…中间发生了什么…？”

渚薰自己坐在座位上，开始低声絮絮叨叨。头发也非常应景的垂了下来挡住了脸。

伊安仔细听了一阵，发现大部分都是已经出现的问题。再加上渚薰语速又快，声音又小。

听了一会，伊安就开始昏昏欲睡。眼瞅着眼皮快撑不住了，伊安果断站起来。

“你先想着，我去隔壁看看。”

然后大步走到隔壁石碑的房间。

“第三适格者，还真是意料之中的人啊。”石碑逐渐消失，一个带着奇怪眼镜的老人出现在伊安面前，还是自带座位的那种。

“老夫名为基路·洛仑兹，暂任人类补完委员会议长。”

伊安勉强维持着得体的表情。心里全是咆哮。

“碇真嗣，敲尼玛，听到没，敲尼玛。”

“那么，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吧。人类补完计划。”

“人类补完计划，此乃成神之道。人类诞生的代价，是一名神灵的灵魂被撕裂，为了保证每一个个体的独立性，所以才有了AT 立场。唯有所有人的灵魂回归一处，真正的神灵才会重新诞生。”

这不是犹太教的一部分内容么…话说莉莉丝也不像灵魂被撕裂啊…

“我们曾经是这么以为的。”

“哈？”

“一切自太古以来就已经注定。”

“？？”

“这个世界上，生物大量灭绝并不少见。生命本来就是在不断适应环境而进化。而Lilin也就是我们人类并不是在适应环境，而是在改造环境。人工促进的进化，以牺牲远古生命为代价，以其生命果实，促进Lilin的进化。这一切都是从太古就被注定了的灭绝程序。而这，就是死海文书外典里的人类补完计划。”

“夺取使徒的生命果实，让全人类共同进化。”

“那个进化的结果会是什么？”伊安感觉SEELE 这条线可能可以得出结论了。

“所有幸存的人类，都将进化成类似EVA 的存在，永生，不死，强大。”

“……”伊安内心闪过EVA8 +2号机一路砍过去的画面。

原来进化是这个意思么…

“但是人类文明本身也实质上的灭亡了。不是么？”

“一切都是值得的。”

“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也不是一群精英商量出来的。而是整个种族的整体趋势决定的。如果面临强敌入侵，一切都是值得的，再大的牺牲都不过分。能救一个算一个。

如果是未来虚无缥缈的成神？抱歉，那只是你们的欲望而已，牺牲一个人都让人钻心的疼。”

“终究只是凡人，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们的大义。”

“真实遗憾呢，我并不想理解你们的大义。你们的做法到底哪里称得上是为了大义啊…种族灭绝，煽动社会动乱，试图毁灭人类并且已经造成一半人口死亡…如果说是大义的话，起码有个受益人或者收益群体吧。

按照你们的计划走下去，无非是留下一堆曾经是人类的动物而已。”

基路议长抬起头来，大概是看了伊安一眼，然后就平视前方，不再搭理伊安。

“不说话了么…”伊安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狂信徒的味道。而且身上充满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气息。

不管不再搭理自己的基路议长。伊安推门而出。

“琳达，锁定他们…你哪位？”伊安到了琳达临时装配的设备间，发现里面有一个不认识的黑发中年男性在工作。

“已经锁定他们的位置了，废了一番手脚。他们用了一部分量子纠缠和类似象征仪式的手段，还改变了自己的灵魂模式，让自己隐藏的更深。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现成的样本，我也找不到他们的位置。初次见面，鄙人茅场晶彦。”身穿白大褂，黑色裤子，白衬衣打领带的普帅中年男子转过身来。

“一段时间前你在亚空间论坛上留言要灵魂学的专家协助。正好我刚刚更新了加速世界，现在正好有时间就过来了。”

“久仰大名了…有史以来最强的游戏制作人？”

“都是虚名都是虚名。我看了一下资料，需要救助的是那三台机器人里的灵魂么？”

“也许还要加上一个在地底下的超级生物。”

“一共四名么，了解了。”

“那么报酬…”

“我想要一艘小型飞船，还有一个太阳炉。”

“好说。”

“另外，这些资料你要么？算是赠品。”

“好详细啊…”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全都是SEELE见不得人的行动记录。包括且不限于掀翻政权，指挥恐怖组织进行恐怖袭击等一系列实锤证据。

再后面，是一个超长的名单，是SEELE 这个组织的赞助者或者某种意义上的会员。

最后面是一份数百页的名单，是这个组织的行动人员，或者说，爪牙。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九头蛇么…怎么那么多人？”顺手把资料扔到NERV本部，伊安随口吐槽。

“任务差不多完成了，飞船重新进入隐秘行动吧。小朋友们呢？”

“在上层观景平台惊叹着呢。”

“真嗣君…不，我应该叫你什么？”律子是最早冷静下来的。

“伊安，伊安瓦斯提。老鼠已经找到了，也不用小心翼翼的陪他们过家家了。”

“那么，真正的真嗣君被你夺舍了吗？”

“怎么可能…在他不动用权柄的情况下，我能不能打得过那个坑货还是个问题呢…”

“那么…你们是外星人？”

“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宇宙人。然后见面就被坑了一次。虽然也没有什么不情愿就是了。”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用这艘宇宙战舰上的激光炮把使徒biubiubiu掉吗？”

“很遗憾的是这艘船没有合适的对付使徒的轨道轰炸用武装。足够击穿AT 立场的武器很可能连带霓虹一起击沉。击穿不了立场的武器没有太大意义。比较适合的就是我已经交给你们的MDE 弹头。”

“是吗，那我们要抓紧生产新弹头了。”

“冬月老师，拜托你了。”

“真是的，就会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这一趟可不好走啊。干完这一次我就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吧？”

“嗯，就等着真嗣完成他的约定了。”

冬月副司令一脸惨淡，接过碇源堂递过来的两个移动硬盘。

这两个移动硬盘，一个里面装的是刚才伊安发送过来的资料。一个里面装的是NERV多年以来暗地里收集的SEELE 的罪证。

“护卫人员呢？”

“可以信任的不多，加持君算一个。”

“真是的…”

第二天，EVA 格纳库中。

“灵魂方面没有问题，零号机和二号机内的灵魂相对完整，导出没有问题。但是身体你确认使用她们女儿的体细胞进行克隆？”

“这不是没办法么…她们的身体早就没了，我上哪去克隆去。大不了等她们的灵魂修养好了再用变革者一系的技术制造新身体。”

“你开心就好，初号机里的灵魂损伤比较大，但是好歹还维持了八成左右的人格。植入绫波系列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最多人稍微有点呆。但是下面的那个半神是什么鬼？那玩意的灵魂需要足够强大的肉体才能承载。制造一个半神的身体可不容易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慢慢来，大不了让她想办法自备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