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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简带着陈武旋即走进不远处小巷,急匆匆道:“回国公府。”
“公子不是要带着四娘子和林娘子到赌坊玩吗?”陈武好奇道。
国公府三公子,幼不拘细行,好鲜衣嗜酒,常与博徒游。
孟简这些个纨绔子弟爱好,除了孟四娘,国公府中没一个人夸他。
当然孟四娘是出于猎奇,现在来了一个林泱,听说他赌钱特能输,顿时来了兴致,希望孟简能带着她们去赌坊玩玩。
所以今日的重点是,待到太阳落山后去赌坊玩,夜深了翻墙回去。
为此孟四娘还拿出私房钱,表示输完就回家。
后来遇上严丽华,他便到处转转,现在夕阳西下,周边商铺开始收摊回家,晋阳城夜生活开始展露出来。
“在她们外叫公子。”孟简叮嘱他,“今日不去了,我们带她们回家。”
陈武不可置信的看着孟简,孟家三郎居然开始转性了,怪不得都说成家立业行事稳重。
陈武挺直脊背拜道:“是,公子。”
忽然听到孟淑月的声音:“你们两主仆居然躲在这里?让我跟阿泱好找。”
两人转顾声音来源,只见孟淑月和林泱换上男装,站在拐角处含笑看着二人。
她们跟孟简约好,晚上到赌坊玩,谁知遇上严丽华,好不容易甩开她,左等右等不见孟简主仆,于是二人下楼上街去找。
两人沿着晋阳城转了好几条街,这才在窄巷处看到两人。
孟简让她们赶紧回家绣花,不然晚上看不到她们,卢夫人会着急的。
见孟简忽然转了性子,孟淑月猜想他可能刚从赌坊回来,又见他一脸严肃,于是十分直白道:“三哥不会输完了?”
林泱抿着嘴轻笑:孟四娘还真是不给面子。
见自己在林泱面前失了礼,孟简颇有些后悔——刚才真应该少买一块羊脂玉。
“四娘子这话可不对,三公子今日未曾去赌坊。”陈武替他辩解道。
孟淑月‘啪’的一下展开手中折扇,好奇道:“那又是为何?”
明明孟简很期待赌坊之行。
“阿爹说等秋狩后,带我去边关历练,反正我是不会去赌坊了。”孟简不自然道,“对了,严丽华跟你俩说什么了?”
孟淑月便跟他简单重复了下严丽华的话,末了评价道:“就她那点细枝末节的见识,还不如采薇呢。”
至少采薇不会胡乱评论军国大事。
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搞的好像很懂似的。
战场上的事要是这么简单,今上早就打下高句丽了。
孟简明显松了口气,道:
“你说的对,我最烦这些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她真以为边军守将都是废物,看不出来吗?”
孟渊思多次教导几个儿子,切不可学那纸上谈兵赵括,想要拜将议论军政,先斩首百人再说。
“严二娘子只能说些看似正确的观点,根本不知道如何落在实处,更不知道如何选择战机。”陈武认同道。
他也不喜欢跟女子讨论军事,但孟淑月和林泱算是例外。
无他,主子孟简不避讳。
“估计严飞骑为了糊弄她,给她说些看起来都对的观点。”陈武补充道,“严飞骑还是很厉害的。”
采薇道:“严飞骑八岁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严家嫡子严青十岁,还不会骑马。”
关于严家人,谁有实力谁是花架子,还是显而易见的。
而且孟家上下普遍慕强,对强者格外宽容。
比如严丽华北线防御论点,他们会认为她不懂装懂;可若是从严不疑口中说,他们会认为言之有理。
这个世界便是这么不讲道理,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若是一味照抄重复,反而会贻笑大方。
“我想去赌坊。”林泱赶紧把话题掰回来。
“带我一起。”
霍潜款款走来。
孟淑月忙看了看自己衣摆有什么不妥之处。
几人相互见礼后,霍潜问林泱道:“你为什么想去赌坊?”
那日见到她出手利落,估计在霍州也是个胡闹性子,刚好跟淑月作伴。
“赢钱呀。”林泱笑靥如花。
虽然林收给了她一个铺子用于周转,上午从铺子回来,她觉得每月得贴进去好多钱。
而且现在她朋友圈都是实打实的富N代,林汀和林沛是自家人,占占便宜也无妨。但孟简他们不是自家人,不能白占便宜。
孟简出手一万钱起步,孟白商请客是从吴江千里迢迢运来的鲈鱼。
她不能如貔貅般只进不出,跟他们玩实在费钱。
思来想去还是赌坊来钱比较快。
出来前孟思兰还说她素简,钱都用在往来上,哪有钱买首饰衣裳。
她觉得现代网络流传哄骗白富美课程,应该是奸商搞出来收割底层男士用的。
富家子弟出去玩,每次轮流着付钱,一晚上花数万块都算是少的,穷人付得起这些吗?工薪阶层,每月到手一万块都算是高收入。
所以那些白富美,只要不学着当冤大头替人买单,出来玩几次他们就不跟着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孟简皱眉道,“赌坊里除了开赌坊的老板赚钱,其他人都挣不到钱的。”
“这里都有什么玩法?”林泱道,“霍州常见有骰子、斗鸡、走狗。”
斗鸡和走狗需要很大场地,且都是白日里举行。
霍潜道:“这些都有,赌坊里还有骨牌、投壶、握槊、叶子、六博。不过骰子快些,玩这个的最多。”
骰子入门难度低,输钱快,倾计荡产最优选择。
孟简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责备道:“你干嘛纵容她,赌坊里什么人都有。”
霍潜伏在他耳边道:“四娘喜欢,而且我带着刀呢。”
“你就惯着她吧。”孟简被他打败了。
两人看向孟淑月,只见她兴致颇高道:“我要玩投壶。”
一切没有玩过的玩意,没有去过的地方,她都想去看看去见识一番。
何况平日里她投壶技艺最好,若是能跟国公府外的人较量,日后跟其他世家娘子谈笑起来,她们肯定羡慕的要死。
霍潜眼含笑意看着孟淑月,道:“一起去。”
孟简见三人都不同意他,只得跟在几人身后来到赌坊。
夜未央,对于普通平民来讲,蜡烛和油灯都算是昂贵物事,家家户户落了锁,早早进入梦乡。
几人走在长长街道上,均不说话,只有脚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孟简发现晋阳城的夜色竟是如此撩人,抬头望天,上弦月挂在高空,清清冷冷,如华如练,静逸悠远。
“三哥,你怎么了?”孟淑月好奇问道。
孟简微微一笑,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孟淑月学着他的模样,黑漆漆的,连颗星星都没有,不由得小声嘟囔:“有什么美的。”
“前面就到了。”霍潜提醒道。
不远处传来哄笑声,或是悔恨叹息,亦或是张口大骂声。
以及被赌坊的小厮拿着棍子赶出去的两个破落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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