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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刚过,温泉中心的大堂里走来一人——莫小米口中的“易叔叔”——易安健。只见那人四十来岁身材圆润,圆头圆脸、寸发寸须,一见面弓背弯腰嘻哈作笑,再见面红唇白齿笑得洋溢。
“哎,是不是有个女孩子叫莫小米呀?”易安健手握车钥匙冲总台边的三个女孩子问。
“你是易叔叔吗?我是莫小米,莫长灯他女儿。”莫小米怯怯地走上前去问人。
“哎对对对!我是易安健,你爸爸的朋友。那个呃……警察来了还是没来?”易安健转身打望空冷的大堂。
“他们走啦!警察让我们先收集证据,可是我们手机、身份证什么的都没啦……”莫小米提着一纸袋衣物,娇滴滴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爸爸刚给我打过几回电话了,这是你朋友是吧?”易安健指着小米身后的两人问。
“对哒!易叔叔,她们俩是我朋友、是我姐姐。”莫小米伸手左右介绍张卓凡和包晓棠,易安健热情地和两人握手。
四个人认识过后,易安健问三人:“你们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完事了咱们走吧,我在盘龙区定了个大宾馆,你们三儿一块住,这里是石林县,有点偏,石林和盘龙两区县之间隔着八九十公里呢!”
“我们要先取各自的行李,在三个不同的小旅馆。现在我们只知道旅馆的名字,不知道怎么走。”张卓凡冲易安健说。
“你们有房卡吗?如果没有房卡的话可能取不了,得先办临时身份证才能去宾馆取东西。”易安健对张卓凡说。说完他面色略略为难地看了看手表,估摸今天得折腾到后半夜了。
“我们俩出来带房卡了,小米没有。”包晓棠说。
“我没事。易叔叔,要不我们先给两个姐姐去取行李吧,因为她们很担心她们在旅馆的东西也丢了。”莫小米语带娇嗔地央求。
“既然小米这么说,呐……走吧!得抓紧时间呀。”易安健说完领着三人出温泉中心。
四人正要离开,接到前台消息的王经理小碎步急速走来,一番道歉之后,每人送了两张温泉中心的套餐作为歉意和谢意。三人乘坐易安健的车离开之后,根据名字寻找、定位到旅馆,然后合伙收拾东西搬箱子,最后到易安健预定的五星级宾馆时,已经凌晨三点四十了。照看三人安全入住了家庭套房之后,易安健驱车离开宾馆回家了。
莫小米之父莫长灯是做日用零售的,莫家的生意从居家服饰到床上用品、从各类箱包到收纳套装、从清洁用品到厨用全套、从小件公仔到大型布偶、从智能小件到家用电器……酒水、零食、发饰、鞋袜、个人美妆、母婴产品、基础家具,几乎可以说无所不包。莫长灯的生意从源头工厂到终端店铺,整个一套有完整的流程。目下莫长灯的连锁门店光在昆明有七家,这七家全在昆明的主要大商场中。
易安健最初只是个搞装修的小队长,手底下二三十人且全是农民,在莫长灯的推荐下他给其他几家连锁品牌店也做装修。七年前他开办了自己的材料工厂,很多装修用的材料他自己生产,自己用也卖给别人。莫长灯出于信任,五年前把他们集团旗下几条不盈利的产品线卖给了易安健,易安健配上自己的人工和自己的管理方式,没想到赚了不少。三年前,易安健的小工厂研发了几样日用品,经过检测合格上市之后,顺利铺在了莫长灯的全国连锁店内,销量连年增长。
易安健从十多年前接到莫长灯在昆明第一家店的装修合同,到如今他的公司员工扩展到三百多人,不得不说没有莫总的扶持他易安健做不起来如今这场面。特别是去年,在莫长灯的投资和支持下,他的公司和市场走出了昆明,往西南三省的大城市发展,起初半年顺利的发展也离不开莫长灯的牵线。
易安健与莫长灯在生意上结交了十多年,两人相差七岁且在文化背景、个人谈吐、家庭环境方方面面差异极大,可架不住信任和真诚的魔力,两人的关系经过时间的酝酿如今如师生、如朋友,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投资搭档,虽不常往来却十分要好,易安健每年凡去广州必找莫长灯。这么多年一直将莫长灯视为贵人的易安健此次有幸能帮莫总解决些私人问题,当然甘心乐意、亲力亲为。
易安健临时定的家庭套房是五星级宾馆里的两室一厅,三个女生送走易总后一起锁好门,晓棠和卓凡识趣地将一间房子留给莫小米,她们两个合住一间,仅认识不到半天的两人又愁又喜地在一张大床上凑合。本累到虚脱的三人该是倒头便睡的,谁想凌晨四点了,个个睡不着。
“幸亏行李箱没丢东西!”关灯以后,晓棠庆幸。
“你是幸运了,刚才那个易先生在我不方便发作,我他妈把电脑丢了!电脑现在是不值钱,可我电脑上有多少资料和文章呀!我花了好多钱买的资源全在电脑上存着!他妈的,真是流年不利!本命年这么倒霉吗?谈恋爱被骗,出来玩被偷,吃鱼被刺噎,喝水塞牙缝!我他妈谈个恋爱谈得破产了……”虽已脱衣睡下,张卓凡的怒气显然丝毫没发泄出来。
女博士连环炮一般地骂,晓棠合眼听着,忽听有人在敲她俩的房间门,一定是莫小米了,包晓棠着宽松睡衣下床开门。
“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块睡呀?我那边太冷了,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一个人在那边睡哒。”莫小米抱着个枕头可怜巴巴地求助,待张卓凡戴上眼镜下床来看时,小美人的脸上淌着两行清冷的泪。
包晓棠将小米拉到床边,递给她几张抽纸擦泪,而后问她:“你说怎么睡?我们俩听你的。”
“要是你们两嫌弃,我睡这个小沙发也行。”莫小米指了指放满两人包包、衣物的小沙发说。
“算了算了,三个人盖三个被子,一块睡吧。我和你这个姐姐睡大床两边、头朝床尾,你睡床中间、头朝床头,怎么样?”张卓凡指着床问。
“这样可以!谢谢姐姐!”小米收了泪绽放出少女的笑,那笑引得两位而立之女也笑了。
莫小米扔下枕头去抱被子,张卓凡和包晓棠重新铺床。上门关灯以后,三人断断续续聊了许久,顶不住瞌睡虫的威力,各自沉沉睡去。
在浑然陌生的地方经受如此一劫,哪怕是一丝一毫、一方一寸的安全,也会被脆弱无助的人无限放大、死死抓牢。命运让三个身份迥异的人巧然相遇,然后赏给她们一段美丽的故事。也许这一夜她们在后怕、愤怒、损失、无助里魂魄激荡、妖魔扰梦,可往往最坏的事情总是与好消息合伙来到,最黑暗的命运与黎明的曙光一起出牌,最漫长的苦难擅长以幸福作为结局或高潮。
呼——呼——呼——凌晨五点的公交车来了又走了,如凛冽的北风从瓦檐和桐树上吹过;明、暗、暗、明满地闪烁,光影在地上欢喜交织,似在为初秋的大地编织一件特殊的影衣;唰——唰——唰——大地一分为二,一半落叶铺地一半整洁清爽。
手握大扫帚的老头在公交站旁边的绿道上,踩着满地飘忽不定的影子,提着肩膀在地上清扫。南国十月的黎明有些清凉,老汉钟能着身清洁工的制服,不但不冷,还出了一身的臭汗。
此刻,钟能一如往常,在认认真真地聆听百鸟欢啼。北方的鸟儿跟北方的肉包子一般大,南方的鸟儿跟南方的肉包子一般大——只闻声不见影儿。钟能许是眼睛不抵事了,屡屡抬头瞄不见,索性也不找了,一边扫地一边动耳。
有一些鸟叫如冲锋枪一般——啾啾啾啾啾啾啾……有一些鸟叫如在唤三国某人的名字——于吉于吉于吉于……有一些鸟叫似在讲述重大事件——谷物、谷物、谷物、谷……还有一些鸟叫如同提笼遛鸟的老北京对话——今儿你吃了吗?哎呀肉包子不错……
每日黎明清早在鸟啼中度过,不可不算一件人生之幸,彷如六十年前每天早上被院子里桐树上的麻雀、鹧鸪、啄木鸟叫醒一样,轻盈的欢喜环绕在心田。若要说做清洁工有什么好处,听整条街的数种鸟儿百十来只毫无保留地倾情唱诵,这便是对整座城里的清洁工最大的福利和回馈了。
钟能从街南扫到街北,擦汗的时候,只见倏忽一下——全城灯灭。“六点半了!”钟能在心里嘀咕。收了汗巾叠好放回兜里,继续清扫。
唰——唰——唰……
天亮了。
唰——唰——唰……此刻正在扫地的,还有包晓星。
晓星一大早离开家到了服装店里,只因国庆有个特殊情况。麻辣烫店里的生意到了节假日非比寻常地火热,窦冬青窦老板跟晓星商议,问她能不能在国庆期间多加一个小时的工作,店里愿意为此多付一百元,晓星一听欣然答应。而后,晓星跟服装店的老板商议说国庆期间她愿意提前两个小时到服装店打扫卫生、整理账务或仓库,以获得下午四点钟提前下班的机会。冯大姐(包晓星在农批市场的旧街坊)的儿子曹斌(服装店老板)碍于熟人也见晓星工作得力,点头答应了。这不,不到七点,包晓星已经到了服装店,一个人在店里热火朝天地扫地拖地、整理柜台、擦洗玻璃、清点仓库……人被巨大的高于自我的节奏所推动,常常麻木于肉身和精神。
为什么好多人在领导面前或公司层面总是为私事开不了口或者提个工资难以启齿?开不了口概是还不需开口吧。若是常人处在包晓星这般的处境中,哪有心情考虑什么情面呀、尊严呀、妥不妥……事到跟前,本能所致。纵观历史,一切机缘皆是命中注定,成则成、败则败,当机立断,迟则多变。翻看史书数一数,多少豪杰丧命丧在一个优柔寡断上。
所以,是什么原因迫使晓星朝服装店老板开口的呢?应该是这七天多赚的七百元——可以让女儿多些时间学习少些时间打工的七百元,可以让儿子多玩些玩具、多买些零食的七百元,可以让自己身体不适请假时作为缓冲不用担心工资和还款的七百元。
此时此刻的何马一家,如兵败逃窜一般一窝子乱。桂英和仔仔早起要乘坐高铁,六点不到两人把两间房子搞得一团乱,何致远跑来跑去给妻子和儿子收箱子、带水杯、塞雨伞,睡不着的马兴邦六点起来给妹子一家买早餐,七点刚过他开车将妹子和外甥送往高铁站。
和妻、子作别以后的何致远,一看手表距离上班还有二十来分钟,见不得家里乱糟糟的干净人于是取来扫帚将客厅清扫了一遍。扫完地火速放好扫帚,跑着去仔仔屋整理仔仔床铺,见还有七分钟又回自己屋整理自己的床铺和桂英的一堆衣服,完事了跟岳父打了声招呼,踩着点儿换鞋出门,上班去了。
闹腾的人走后,家里终于清净了。老马这才转过头望了望朝阳,撕了黄历,点燃水烟。昨天过寿热闹了一天,天民被他儿子接走以后,行侠留了下来,晚上和老马下象棋对弈、喝西凤划拳、打梆子拉二胡、绕着马家屯吹牛皮……一耍耍到了九点多。
咕噜咕噜两锅烟过后,老马腹内饥饿,心里惦记兴邦早起买的包子和油条,怕凉了,老头不由地走到餐厅一个人吃了起来。
九点半,从高铁站回来的兴邦在客厅里看电视,老马在摇椅上听戏,空荡荡的家里,忽然间一扇门滋啦一声开了,父子两好奇探头,遥见屋里走出来两个邋遢娃娃——一个头发如妖怪南北乱窜,一个木讷如小牛扣着鼻孔。
“钟能他孙子咋还在这儿呢?咋还跟漾漾睡一床呢?”老马心里纳闷,无意间皱起了眉。忆起昨日酒席间,方才知晓。四个人个个探头,互相对望三分钟,没一人吱声。兴邦见状忙起身照看娃娃们洗脸洗手吃早餐。
吃完早餐的何一漾今个儿觉着家里有些不同寻常——爸爸不在,妈妈不在,哥哥也不在,只剩爷爷和舅舅。小不点儿掰开肚肠算了又算,觉爷爷似乎更亲近,于是拉学成哥哥去爷爷脚边玩玩具。老马一边听戏一边看两小儿玩耍,尽有含饴弄孙之乐。忽见学成左手的大拇指指甲盖上,凹下去一道子——好深的一道子。
老头好奇,坐起身子喊道:“学成你过来!让马爷爷瞧瞧你的手。”
学成愣着没动弹,漾漾亦一副痴呆,老马径直蹲下来拉过学成的手朝右边看,借着窗外的强光,他瞅见了那小小的指甲盖上一条深深的凹痕。指甲盖一起一伏,好像里面的骨头也一起一伏,凹处有绿豆那么深、花生那么大,瞧着挺吓人的。老马把学成的两个拇指指甲盖拉近了一对比,明显这个凹的指甲盖要大些——左手拇指较右手拇指扁平而宽大。活了七十年,头一回见有人的指甲盖长成这样,老马好了个奇。
“你这咋弄的呀?咝……咋另外九个指甲好好的,这个成这样了嗫?长的吗?不像啊!”老马粗嗓大声。
钟学成被这个虎背熊腰、高大挺拔、声如洪钟的马爷爷吓住了,不敢回答,也不敢缩手。
“咋弄的呀?”老马着急,再问。
“没咋弄。”学成的声音小得老马竟有些怀疑自己耳朵不好。
“你说啥嘞?咋弄的?”老马三问。
“没说啥,没咋弄。”学成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回答,答完之后趁机抽手,将左手放在身后,挪了挪身子,跟老头隔着一米远,觉自己安全了,他继续和漾漾玩。
老马坐回摇椅上,百思不得其解,憋不住打了个电话问钟能。不问不知,一问可叹。原来是孩子每每受了委屈或者被他爸打了,不知如何排泄郁结和委屈,自己咬自己——那坑洼的指甲盖原来是咬的。老村长坐在椅子上望着学成长吁短叹,扭捏难平。
十月四日上午十一点,易安健提着大包小包沉甸甸的东西去了五星级宾馆。刷卡进了电梯以后,他到了套房门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将所有东西放在地上,过了半个小时,又敲了敲门。最先醒来的包晓棠听到敲门声,赶紧叫醒小米和卓凡。小米以为是酒店服务,穿着睡衣去开门,竟见到了易叔叔。
“啊?易叔叔,你来了呀!”小美人揉着惺忪之眼。
“我昨晚忘了给你们留现金,怕你们错过酒店的早餐,担心你们饿了没吃的,所以赶早过来了。没想到你们还没起。”易安健在门口说,说完提起大包小包的东西,递给莫小米道:“这是早餐和水果!这是我买的零食,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我女儿帮你们挑的,你们女孩子家应该爱吃这些!这个袋子里是甜点,这个是饮料和水!”
莫小米接过两袋,嫌沉,于是将易叔叔请进客厅里。易安健将东西放好之后,对小米说:“既然你们没睡饱,那我先去……找午饭。呃……预定好午餐以后,几点过来接你们——一点还是两点?”
“呃……我也不知道,我去问下姐姐好不好?”
易安健点头以后,莫小米穿着粉嫩的拖鞋碎步跑到东边的房间,敲门进去以后,问了时间,悄悄关上门又出来了。
“两位姐姐说——两点。”
“行,那我两点过来,呐你们好好休息,叔叔走了,小米再见哈!下午见!”易安健干脆利落地说完,转身离开。
快十二点了,漾漾喊饿,抱着爷爷的胳膊嘟囔着要吃零食,老马给了。半小时后又走到舅舅面前说要吃鸡蛋,兴邦不怎么会做饭,于是下楼给四个人买午餐。两个从不做饭的大男人在家,老马故意一声不吭,那么,谁操心谁负责。此刻在去湖南的高铁上,仔仔一直在刷昨晚提前下载的小视频,桂英当他坐车无趣,没有干预。
下午两点半,大圆桌、十道菜,四个人两面坐。此时睡饱心安的三个女生,早没了昨日的怯或怒、怨或忧。饭桌上易安健听三人将昨晚的事情详详细细叙述了一遍。饭后易安健先和莫长灯交代情况,而后他联系张警官询问昨日的案情,深表无奈的张警官还是那一套话——先收集证据。
三人吃饱以后,易安健带着她们驱车赶往石林县的派出所办临时身份证,然后开车去昆明市中心最大的移动营业厅补办手机卡,最后出钱给三人买手机。下午五点钟,手机重新打开,三人各自登录上微信、银行APP以后,又一波惊魂未定。
“我草!我银行被转走了十三万!这张卡是我存款付首付的钱!”张卓凡气得捶打踢墙。肉体的痛显然无法消解经济损失带来的心理失落。
“我被转走了五万!”包晓棠坐在地上,两胳膊全是鸡皮疙瘩。
莫小米没有查询银行账户,她第一时间给父母道平安汇报三人的状况,得知司机李叔叔晚上到昆明,小米松了一大口气。和父母挂了电话以后,知两位姐姐被转走了很多钱,她也查看自己的银行卡。
“姐姐,我好像被转走了二十七万……”莫小米说得软绵绵,听的人觉轻飘飘的似假消息,说的人跟做梦似的不辨真假。
“那现在去报案吧!你们把银行的交易记录先截图截下来。”易安健说着催三人上车。
六点半,三人又一次见到了张警官。张警官将相应的三个银行账号查了一遍,均是近期开通且今晨账号已注销的,再往下查,又是断头路了。
“你们放心,等国庆上班以后,我们去银行那边再查一查这三个号当时开号时的个人信息,银行应该有记录的。”张警官坐在办公桌上,打开台灯,举着五七张单子,安慰几人。
“就怕开卡的信息也是假的!”张卓凡一脸乌黑,失望至极。
“怎么到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多的假号?”包晓棠问张警官。
“主要是二代身份证换一代身份证的时候,好多有心人从中做了手脚。毕竟一代身份证很多图片根本看不清楚,办二代的时候重新拍照、录指纹,几乎跟原来的照片看不出是一个人,特别是二十岁前后换身份证的。我们石林这边遇到过几起身份作假的,但像你们三个这种情况,比较少见。犯罪嫌疑人很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对现代这些数字技术、监控技术非常了解,不像传统的犯罪方式。我还是建议你们在手机上重新找一找照片啊、指纹啊,回深圳以后也找找居住地、暂住证信息等等等等之类的线索。”
多说无益,出了派出所,易安健为了让三人轻松轻松,打岔笑问:“你们要不要在昆明玩一玩,我国庆没事,刚好带着你们转一转。”说完将眼光落在莫小米身上。
小米转头望了望两位姐姐,无话。
“算了吧易总,我们真没心情玩,谢谢你的好意。”丢了十三万一直抑郁不乐的张卓凡婉拒。
“那咱们先吃晚饭吧,吃完饭送你们回宾馆,晚上休息休息。我估计小米爸爸派来的司机今晚也要休息,你们晚上要是想出去玩什么的,给我打电话!昆明好玩的多着呢!”易安健说完打开了车后门请三人进车。
下午五点,老马估摸着钟能该下班了,于是指挥儿子去开车,按钟能多次嘱咐的准备将学成送回去。四人一个小时后找到了钟能上班的那条街,许是家里憋得难受又没人做饭,两老头碰面后老马拉着钟能又要吃饭喝酒。得知学成喜欢吃麻婆豆腐,马兴邦在手机上搜到周边的一家川菜馆,领着二位老的、二只小的去吃晚饭。
饭间,钟能见漾漾辣得嘴里嘻呲嘻呲地大喘气,边吃边冲老马说:“你让娃儿多吃米饭少吃那菜——瞧娃辣得!”
“没事!她嫌辣自己就不吃了!”老马说完喝了口白酒。
从未照顾过孩子的马兴邦一经提醒,见漾漾确实辣得难受,好心给娃儿盛汤喝,谁想那汤里也放了不少的麻油和胡椒。漾漾越吃越辣、越辣越吃,直到最后舅舅点了杯可乐才算压住了那辣味,谁成想这可乐又是冰的,小孩还咕咚咕咚地喝了老多。无论辣的还是冰的,大人不觉有多刺激,小孩无知亦不觉,但小身板受不了了。
一众人还没吃完,漾漾抱着屁股哭喊着要拉粑粑,兴邦火速抱到餐厅的卫生间,经女服务员帮忙之后,小孩儿干干净净地出来了。回来时三人正开车在路上,漾漾又急得喊拉粑粑、拉粑粑,兴邦把车停在公路边上,让孩子在草地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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