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十大书院 书生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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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静向王小牛表明了自己的看法，王小牛道：“郑叔，我从小在李家长大，我的需求很重要吗？”

郑明静道：“很重要，有些时候必须要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李家养你长大是不错，但是李家能够有如今的实力、地位，你娘功不可没，李家实在不应该再在你身上谋划。当然要是你有心皇位，这自然没有问题。”

王小牛道：“郑叔，我现在对皇位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变强自保。”

郑明静道：“无论你有没有想法，我都支持你。只是你现在毕竟还小，我们这次游历天下，就是想要让你明白你想要什么。这关系着我还有一些势力的态度，你娘虽然走了，但是受你娘恩惠的势力不在少数，你要是有心，他们会是不错的助力。”

王小牛道：“好的，郑叔，我会好好想想我想要的是什么。”

郑明静道：“我们第一站就是清泉镇，不要看它地处偏远，十天后，这里将会是文人墨客汇聚之地，启州天涯学院、兖州黄山书院、秦州明德书院、冀州浩然书院等北方四大书院协同北方十七家书院学子将会汇聚一堂，以文会友，争夺四大书院之首的荣誉。”

王小牛随后从郑明静的口中得知大秦有十大学院，除了天涯书院、黄山书院、明德书院、浩然书院之外，还有江南书院、江东书院、岳麓书院、东林书院、天府书院，以及受到皇家掌控的君山书院。每三年各大书院都会进行一次角逐，学子拔得头筹者名利双收，所在书院吸引更多优秀的学子入学。

郑明静的目的不是安排他入学。而是通过此次盛会，让他明白天下学子对朝堂的看法。一路下来，郑明静并没有蓄意赶路，时不时停下来与人谈天说地，王小牛此时才明白郑明静的用意，他是希望李傲宇能够从聊天的信息中感受百姓对于朝廷的态度。

十天的时间，两人没有遭遇一次刺杀，郑明静带着王小牛穿梭在田间地头，各大酒楼客栈，王小牛明显的感觉到郑明静的意思，他不希望李傲宇参加皇位争夺，不希望平静的皇朝再掀波澜，不希望才有几天好日子的百姓再次流离失所。

第九天，两人依旧点了壶茶坐在茶楼角落，听着大厅内众多学子各抒己见，对天下大事品头论足。天下学子对于圣皇、圣后那是赞誉有加，对于朝堂大部分的政令都持支持态度。

突然热闹的气氛瞬间鸦雀无声，只听一书生大声吼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无数学子噤若寒蝉。王小牛明白前半句牝鸡司晨的意思，后半句想必不是好话。郑明静显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找边上的学子询问。

王小牛道：“郑叔，别问了，我们走，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王小牛两人的反应速度是快，其他人反应也不慢，纷纷找理由离开。只见一人在大门前拦住众人道：“众位，如此狂生目无朝廷，目无法纪，对圣皇、圣后大不敬，我们拉他去见官。”

无数学子纷纷转头看向狂生，就要动手之际，狂生道：“我看你们谁敢？我爷爷是秣陵王。”

一书生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秣陵郡王府的朱烈公子。狂生之名实至名归，不要以为出生皇室，就可以对圣皇圣后不敬，你爷爷的确是郡王之尊，但是流传到你父亲一辈，按照最新的政策只能是秣陵公，到你这一辈最多就是侯爷，更何况秣陵郡王育有七子九女，孙子辈更有五六十人，谁是下任继任者也未可知。不要以为拥有点微末学识就可以狂妄自大。”

朱烈道：“我说的有错吗？当今圣上借助江湖草莽之力不说，登基之后，毫无作为，坐视江湖草莽做大，混迹朝堂，染指军队，地方官员和江湖草莽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百姓只知江湖门派而不知朝廷，地方官员成为摆设。

再说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太祖爷立国时就留下祖制，圣上为求长生，不理朝政，政务交由内阁处理，但谁不知道这些奏折必须陛下用印才可施行天下，而陛下玉玺一直都是皇后娘娘掌管。

当今天下有五大患，第一，后宫干政，外戚势大，第二，江湖势力混迹朝堂，江湖兴盛，千古未有之势。第三，地方割据，对朝廷阳奉阴违。第四鲜卑、匈奴，第五土地兼并，

你们拉我见官也没用，我是皇室子孙，只有宗人府可以审问我。我是秀才，我可以发表对朝廷和皇上的看法。”

一书生道：“现在想起你是秀才身份了，要不是圣皇仁德，你根本就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要不是圣上仁德，大秦就没有不以言获罪的制度。吾等莘莘学子岂能在此高谈阔论。”

另一书生道：“不错，你这就是忘恩负义之辈，享受了陛下对你的仁慈，转过身就说陛下的坏话，我支持报官。”

朱烈道：“陛下登基之初确实英明，将分崩离析的大秦挽救回来，可谓是大秦中兴之主。军政集权中央，可是你们看看现在，大秦哪里还有一丝中兴的模样。”

一蓝杉书生道：“朱公子，你所言看似有理，但是却太过小瞧咱们陛下了，数年来，陛下虽然不理朝政，但是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我们这些学子生活条件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你想想十年前，天下才有多少读书人，不过数十万而已，如今呢，超过两百万。我们这些书生可不比之前的书生，必须精通君子六艺，完全响应了陛下当年提的‘百万学子百万兵’号召，你说的这些问题已经从根本上开始解决。

圣皇、圣后伉俪情深，未登基之前就相互扶持才有了如今的大秦盛世，你说后宫干政，你亲眼看到了？你说外戚势力过大，能大过陛下？近年来，无数学子响应陛下号召参军，虽有折损，但是凭借自身努力，有许多同道已经任职军中低级军官。陛下掌控了军中大部分中低级军官，就是掌控了整个大秦军队，就是偶有几个败类也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