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生死危机 顿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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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牛跟着郑明静历经雍州、秦州，顺江而下，过徽州、兖州，到达沿海江州，观看了江州举办的江南第一书院大比，江南文学氛围比北方更加浓厚，即使是田间老农也会说上两句。无数百姓对皇帝感恩戴德，虽有欺男霸女的黑恶势力，但是锦衣卫的震慑，令整个天下的吏治还算清明。

一路行来，王小牛对江湖也有了更过的接触，他们也是普通百姓，有好有坏，只是他们的实力比起普通百姓而言，更加的强大，造成的破坏力范围更广。有江湖正道人士杀贪官，惩恶霸。也有江湖人士为一己之私，乱杀无辜，巧取豪夺。一路行来，王小牛总算对大秦江湖有了初步的认识。江湖上的厮杀，朝廷一般不会管，但要是殃及普通百姓，就会惊动六扇门处理。

郑明静带着王小牛乔装打扮，这一天来到了江州盐城海边，站在高达十丈的悬崖峭壁之上，看着海天一色，听着波涛汹涌的海浪撞击礁石，郑明静仅仅吩咐句：“用心感应。”便闭目修炼起来。

王小牛虽然没有见过此等情况，但也知道这是顿悟，顿悟可遇不可求，全凭机缘，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机缘。王小牛依言用心感悟周边环境，可惜不得要领，就在此时忽然感觉郑明静仿佛化身大海一般，汹涌澎湃，向四周散发自己无敌气势。

王小牛瞬间感受到莫大的压力，好似直面大海冲击一般，逼得他步步后退。前方的大海好似也受到影响，瞬间狂风大作，海水汹涌的拍向海岸线，激起数十米的浪花。

王小牛明白这是郑明静顿悟时无意散发的精神威压，只是威压虽然是无意散发，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一旦承受不住，日后修炼必然成为心魔，随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当然要是坚持下去，对王小牛来说也有天大的好处。只是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太过悬殊，成功的机率太过渺茫。王小牛前世今生都不是个莽撞的性格，要是有选择，他绝对不会冒险，只是他们站立在悬崖之上，来路已经被郑明静大海般的意境弥漫，前方和左右两侧是数十丈悬崖，他已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压力越来越大，王小牛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耳朵、鼻子等部位都开始流血。万般无奈之下疯狂运转金身诀，只是收效甚微。王小牛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忽然好似感受到了大海愤怒的情绪，自己就如同无根浮萍一般饱受摧残。随时都由粉身碎骨的危险。感受到四周的危机，唯有脚踏山崖，脚踩大地才能令他有那么一丝安全感，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自身仿佛与脚下的山崖连城一体，好似回到妈妈的怀抱，无论多少风雨都被一股温暖、厚重的力量隔绝，守护。

王小牛福临心至，疯狂运转金身诀，疯狂的吸收这股力量。时间不断流逝，王小牛的意识越来越清晰，默默的感悟着这股力量，这是一股不输于大海的磅礴力量。这股力量随着金身诀的运转，化作一道道清凉之气融入全身经脉、穴道、脾胃之内。令他产生一种轻松、舒服的感觉。

王小牛的不知道的是他这次因祸得福，顿悟了部分土之道，吸收了部分土之元气。土之元气不仅帮他金身诀更进一步，更是修复了因为修炼金身诀而损耗的土之元气。天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人体有五脏，心、肝、脾、肺、肾，心属火，肝属木，脾、胃互为表里，属土，肺属金、肾属水。金身诀属于上古神功，修炼需要庞大的元气支撑。王小牛能够修炼成功，完全是机缘巧合之下，但是也耗费了他无数元气，令他本源受损严重，即使吸收了千年雪莲子，那也需要日积月累之下，慢慢修复。

王小牛此次顿悟，无疑增加了他修复本源的速度。更是令他的精神力大涨。原本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此次他突然发现，相比于现在的脾胃而言，心肝肺肾本源确实不足，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长久以往，必然对他的潜力、境界突破产生影响。好在除了一股温润的气息一直在滋养五脏之外，脾胃也产生一股精气滋养肺腑，肺腑吸收精气产生另一股精气滋养肾脏，肾脏吸收精气，产生令一股精气滋养肝脏，肝脏吸收精气产生另一股精气滋养心脏，心脏吸收精气，同样生出一股精气滋养脾胃。

五脏之间的精气转换原本活力不足，但此时脾胃吸收了海量的土之元气，五脏之间的转换效率大大提高，王小牛自然感觉轻松不少。而且金身诀并非一直消耗身体元气，随着每运行一周天，都会生成一股元气滋养五脏六腑，此时金身诀等级不高，不明显而已。

王小牛突然感觉压力消失一空，只见郑明静手持飞刀向大海一甩，波涛汹涌的大海瞬间化作两半，千米之外的海上礁石瞬间发生爆炸。片刻之后，海水才逐步的恢复平静，只见千米之外，方圆十多丈的海上礁石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王小牛清晰记得之前确实有个海上礁石，他都以为在做梦。这是王小牛第一感受到一位宗师强者的破坏力。

郑明静缓缓睁开双眼道：“不用大惊小怪，我的实力比起你爹来，还有些差距，甚至比起皇后娘娘都略逊一筹。他们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成为宗师强者。当年就是因为观看了你爹和西南第一刀单峥的对决，我才有了些许感悟，进阶宗师境界。虎父无犬子，你爹行，你肯定也行。”

王小牛不敢吐槽真傲宇或许可行，自己这个假冒货就未必，只能道：“郑叔放心，我会努力的。”

郑明静道：“这才对，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朝气，只要你敢想，未来才有希望，要是想都不敢想，那未来就废了。你这次不错，居然也顿悟了土之意境，不错，不错，宗师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