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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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未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酒醉楼的，脑海中一直围绕着风释晨对他说的话，他不禁真的开始怀疑起来，他们最后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吗？穆瑾本事过人，浑身气质与那风释晨如出一辙，她的身份？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吧？风释晨叫她长歌，也许她真的就叫长歌，也许不是，可是穆瑾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也从来不提她的过去。苏未羽甩甩头，不，不是这样的！穆瑾不愿说那定是有她的理由，他要知道她的过去为什么要靠别人来告诉他呢？而且这个人还没安好心！他不能相信！对！不能相信！

“嘭”的，苏未羽竟然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被撞得连连退后几步才稳住身形。

“对不起对不起。”苏未羽连连道歉，抬起头，原来竟是谭莹。

谭莹见是苏未羽，于是上前一步，微笑道：“无妨，苏少爷没事吧？”

苏未羽摇头：“我没事。”这个女子不是喜欢大哥的那个吗？前些日子还替大哥挡了一箭，想起苏未承看穆瑾的眼神，那分明是还没放下，苏未羽眉间不由升起一抹愁思。

“苏少爷，你脸色不太好，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苏未羽摆摆手：“不用不用，多谢姑娘的好意，告辞。”

苏未羽抬步就要走，却被一路跟出来的风释晨拉住了：“苏少爷走这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风释晨一脸笑意涔涔，苏未羽觉得这笑容特别刺眼，甩开风释晨拉着他的手，道：“不用你管！”

谭莹见到风释晨，先是觉得与众不同，再看苏未羽对他态度不善，便清楚两人应当还有过节，且这人说话总觉得有些膈应，加上苏未承的关系，谭莹便偏向苏未羽了。

“阁下还是离远些。”

风释晨看了一眼谭莹，斜眼道：“苏少爷，莫非这也是你的红颜知己？苏少爷可真是处处留情啊！”语气里的讽刺感十足。

谭莹皱眉，这人好没风度，说话也不中听：“这位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苏少爷只是认识而已，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风释晨笑笑，表示与他无关。谭莹觉得看着这个人就生厌，又看着苏未羽，有些担忧。

苏未羽有些疏离的说着：“谭姑娘，我没事，多谢你了。”

谭莹知道苏未羽这是不想把她扯进来，也不想她知道一些事情，便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离开了。

苏未羽不想和风释晨搭话，欲抬步离开，可是风释晨却不让他走，苏未羽皱紧眉头，回头道：“你到底想干嘛？”

风释晨环视了一下周围，道：“苏少爷，你看这芸芸众生，百孔千相，汲汲营营，哪一个不是为了生存？我想苏少爷你也不例外，与他们相比，你也只是他们中的一个，可是长歌就不一样了，她不属于这里。我与你说这么多，你可以说我是为了劝你放弃，但是我也是真正为你好，你若非要跟她在一起，不仅你没有好下场，她也一样！你可明白？”

苏未羽忽然一笑，语气嫣然：“风释晨？是吧？我既下定决心要与她在一起，便不会管这所谓的下场，你越是劝我，我越是坚定，我不管你带有什么目的，总之我不会放弃的，除非她先放弃我们这一段感情，她既许了我生生世世，我也当还她生生世世。”

说完，苏未羽举步离开，不管身后风释晨那铁青的脸色，可那步伐中却掩饰不住心底的慌乱。

风释晨看着苏未羽离开的背影，嗤道：“小小凡人，如何斗得过天规！生生世世？你们连一世也没有！”

万丈高的悬崖上，风吹起风释晨的衣袂，白衣飘飘，好像是个遗世独立的仙人一般。

一道紫光从天际落下，穆瑾一袭紫色纱衣，站在风释晨身后。

风释晨回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长歌，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穆瑾冷眼看向他，然后望向悬崖那边的群山。

“奉渊上仙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我前来，本公主倒想听听上仙究竟想做什么？”

风释晨眼里流出伤感：“长歌。”

穆瑾淡淡说道：“上仙莫不是忘了，本公主与你之间早已君臣陌路，这种称呼不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

风释晨自嘲一笑：“长歌，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么？”

穆瑾冷眼看过去：“上仙说笑了，十年前是你说要断掉这一切的，所以又哪里来的原谅不原谅呢？本公主再提醒你一次，上仙只是臣子，没有资格唤本公主的名字。”

风释晨叹了一口气，道：“长歌。”见穆瑾目光寒寒，风释晨终是改了称呼：“公主殿下，你真的觉得你和那凡人能走到一处吗？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你和他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仙凡有别，这就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公主殿下，莫不是你觉得你可以和这天条作斗争吗？”

穆瑾拂了拂衣袖，道：“这就不劳上仙你费心了。”

衣袖下，穆瑾拳头紧握，仙凡有别，这天条容不得他们，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和苏未羽说这些，是因为她不想让苏未羽担心，她也一直不愿意承认她与苏未羽之间的这份差距，可是如今风释晨将这件事摊到了台面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

风释晨见穆瑾神色淡淡，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就真的没有顾忌吗？

风释晨展开笑颜：“公主殿下，你还记得吗？那日，你也是穿的这样的紫衫，跟我说，一定要赶回来我们的大婚之礼，那时候，若我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一切，我就算抗旨也不会去南海的，若能回到那时该多好啊。”

穆瑾嗤笑一声：“我们早就回不去了。而且你也说了，若你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一切，宁愿抗旨也不去南海，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心里对我们的这份感情没有把握，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就算去一百次南海，你也不会背叛我的，不是吗？所以，以后别再说什么你心里有我，免得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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