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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等明天晚上再去,叫老大老二护着,我这猛不丁回一趟寨子肯定不少人注意。”
“行吧。到时候去了再商量,就是哥哥们愿意来福来村住也行,我二哥估计会带着大哥大嫂去县里住。”
“老头子,谢谢。”陆钱氏突然煽情另陆老爷子十分不适。
“你可别这样,咱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不如打我来的痛快。”
陆钱氏当然不会打,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就去了厨房“盯梢”。
……
吃过午饭,最先离开的是张春兰,陆酒生陪着她一起,打得借口是娘家侄女商量亲事叫去把把关,自然没有人问起。
两个村都处于两县毗邻之地,陆酒生借了二伯家的牛车,等到了地也没有很晚。
冬日里,怕风雪进屋,家家户户都虚掩着门。
再三被告知要小心行事,陆酒生和张春兰偷摸着进了屋,屋里光线昏暗,两人差点被当成了贼。
“你说你俩不才来,怎么又回来了。”张春兰她娘拍了拍胸口,刚才真得被吓着了。
“娘,你小声点,我和酒生回来是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不会是亲家家里怎么了吧?”张老太太急忙问道。
“没没没,咱们回里屋说。”张春兰推着张老太太和张老爷子进了屋。
陆酒生也跟着进去。
等瞧着窗户地下也没人的时候才敢说,当然不是她说,陆酒生开了口。
“爹娘,你知道我爹他有点本事,比较早年闯过不少地方,今年这雪下的稀奇,我爹估摸着要来灾。”
“这……”张老太太和张老爷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算是接了这个大瓜。
“那你爹有说怎么办吗?”张老爷子和陆老爷子接触不多,但他只是个老老实实的农民,就靠着一亩三分地吃饭,亲家有手艺,也有见识,内心有崇拜因子在膨胀。
“我爹说这是虽然大,但总不能散步出去,要是没有这灾,搞不好一群人得说他妖言惑众。咱们都是想着帮忙,可不能倒打一耙,所以爹娘,待会儿这话你也就和大哥大嫂子说说,咱们自家准备着,别往外传。”陆酒生也是再三叮嘱。
张老爷子自然一一应下,别人都是看着亲戚的面,偷摸着给自己送消息,要是再害他可太不是东西了。
陆酒生得了回话,就把陆老爷子交代的几点告诉了两位老人,主要是储粮和修缮房屋。
张春兰也不放心,她哥因为大嫂常年生病,身体不好花销大,怕连累家里早早分了家。
但那些年也花了不少钱,所以真个张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这样的人家是没有人愿意提亲的,要真娶了张春兰,总拿婆家补贴娘家可怎么办。
大概这也算陆酒生和张春兰的缘分,张春兰自小知道要主动出击,全然没有女子害羞的模样,倒是把村里村妇的刁蛮泼辣以及斤斤计较学了个彻底,不然立不住啊!
她哥现在住在老屋不远的破屋子,哥嫂有两个侄子,张东和张南。
两个小子特别瘦,尤其是洪水过后的那一年,她回来看过,和教养在李家的五个孩子兼职天差地别。
她心疼两个侄子,但她自己都是因着老三家的人情,再不惜面子也不能做那蠢事,不过那年临走的时候,她留下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
二房的钱,陆酒生管着。
陆家的钱,陆钱氏管着。
所以张春兰所有的钱大概只有几十文。
“爹,你到时候就让哥嫂回来住,别在那茅草屋住着,雪积多了我瞧着都能塌。”
“还用你说,我昨天就叫你哥嫂过来住,两人都是倔脾气,连带着你俩个小侄子也是倔的跟头驴一样,死活不愿意来。”
“那这你可得好好和我哥嫂说,他们不为自己也要替我侄子着想,那能按着自己的脾气来,比云齐还不懂事。”
“哈哈哈……”三人大笑。
“行了,我待会就去和他们说。要不……你们也一起去。”
“你说就行,我和酒生赶着回去,咱们这事要瞒住才行,我公公说的事你们早点做准备。”
“不在这吃了晚饭再回去?”
“真不。”
“好吧。”
“那爹娘我们走了。”
张春兰牵着陆酒生连忙赶着牛车回去,就怕被人瞧见。
张老太太和张老爷子心里琢磨当初闺女这虎头虎脑地提前可真没错,总算干了件让人满意的事情。
……
此时陆老爷子也和陆大爷爷陆二爷爷商量怎么办。
“老三,你确定这事?我可不信你还有这本事。”陆二爷爷可精了。
陆老爷子笑了笑,“二哥,确实不是我瞧出来的,但背后的事情我不方便说,你也别逼着我。但我敢肯定这件事,你们想想,若是事实,咱们要早做准备,如果不是就当提前储粮了,倒时候再转卖也可以。”
陆二爷爷见陆老爷子都坦白了,也不好再追问,对于这件事也是赞同陆老爷子的观点,提前做好准备。
“我明天就回县里买粮,咱也别说价钱,太见外了。老三,就你这个消息也值不少钱。”
陆老爷子钱是会给的,不过现在拒绝陆二爷爷一定会不乐意。
“行,那二哥到时候就你来出头。”
“大哥,你和大嫂俩跟着我去县里。”陆二爷爷其实也想叫陆老爷子一家也跟着过去,不过他已经知道陆老爷子是一定不会去的。
“我和你大嫂还能动,哪里用得着你们来照顾。”不服老的陆大爷爷在线拒绝。
“大哥这事不小,你别犟,明天就跟着我一块去,对外就说去看桃花了……对,梅子,梅子那里怎么办?”
陆二爷爷没说话,看向陆老爷子,这件事也一早说了要瞒着,尽量少一点人知道。
“不说!瞒着!不过咱们存粮的时候把梅子那份,还有咱们没告诉的亲家那份也给存起来,要真借粮,咱们也不能一点不出。”
“行,就按照老三说的。”陆大爷爷心疼闺女,但没得要自己弟弟来买账,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总是好的。
有些人的力量也很薄弱,做不了什么大事,管住小家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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