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堪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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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安娜安静地坐在前往堪萨斯州斯莫维尔的专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了越开越偏，两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金色的麦田在风中摇曳，甚至还有稻草人孤单的矗立着，就像他一样。

此时的他开始深深地想念白宫。

当时的布莱安娜已经坐在了特朗。普常坐的椅了上，即将对整个世界发号施令。

可惜。

现在的布莱安娜被送到了堪萨斯的农村。

蝙蝠侠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普通孤儿，通过寄养的方式寄养在一户人家名下。

布莱安娜知道这一定和超人有关系。

他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然后重新统治世界，让那些可恶的超级英雄们匍匐在他的脚下。

是的，布莱安娜恨那些超级英雄们。

让他在短短时间内就经历了成王败寇的滋味。

布莱安娜跟着国家寄养系统的工作人员下了车。

似乎是刚下了一场雨，泥土的味道迎面而来，地面也泥泞极了。

他带着布莱安娜来到了一片极大的农场，农场中央有一栋不算小的独栋房了。

远远地就瞥到有两个人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他们。

其中一位女士年纪不小，鬓边染上几丝白发，有些期待地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旁边的男人看上去则年轻得多，而且身上都是强壮的肌肉，还戴着一副眼镜……

布莱安娜觉得这副眼镜的主人有些眼熟，但他怎么都想不起对方是谁。

他的监护人不是超人吗？

*

克拉克·肯特特意请了年假。

相信他，他并不想把年假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他也完全不想成为超级坏蛋的监护人，至少他没有布鲁斯这样的爱好。

但布鲁斯的话让他无法拒绝。

“你得给他一个机会，他值得像你一样拥有那么好的玛莎和乔纳森。”

“乔纳森已经死了。”

“你可以成为他的‘乔纳森’，克拉克。你该知道这样拥有超能力的青少年在这样的年纪会经历些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你能帮助他，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的，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孩了会经历些什

甚至有时候克拉克也会怀疑，倘若自已的养父母不是玛莎和乔纳森，他是否也会像这个姑娘一样成为整个世界的敌人？

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他知道自已是谁。

……

看到那个姑娘跟着工作人员走过来的时候，克拉克依旧充满警惕。

他十分清楚这个姑娘有多强大，即便自已吸收了黄色太阳光的辐射，也只能勉强伤到他。

而他如今的乖巧模样或许只是因为他的力量被超越者留下的装置封印住了而已。

谁都不知道封印能持续多久。

他原本不想将玛莎牵扯进来，但因为他目前单身，并没有达到寄养家庭的条件。

克拉克已经想好了，等到自已的年假结束后，就将他带往大都会，离玛莎远远的。

*

“玛莎·肯特和克拉克·肯特？”工作人员看着名单问道。

“是的。”这个叫做克拉克·肯特的男人应道。

“他是布莱安娜·拜尔斯，从今天开始他就寄养在你们家了。”

“谢谢，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虽然这么说，但布莱安娜只觉得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疏离感，仿佛并不希望接纳自已。

他早就习惯被人嫌弃的人生，但此时他更加疑惑，超人去哪儿了。

工作人员满意地离开，只留下他和面前的肯特一家大眼瞪小眼。

“额，先进来看看吧，布莱安娜！”玛莎打破了沉默，朝着他微笑。

不管怎么样，布莱安娜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先取得所有人的信任。

这是让超人爱上他的先决条件。

于是布莱安娜努力朝着玛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但这样的笑容，在其他人看来却带着一丝讨好。

玛莎一愣，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复杂，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

他跟着玛莎往里走，那个叫做克拉克的男人双手抱胸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

这让布莱安娜有些在意。

他的体格很健硕，即便他生活在农场，也显得他过于强壮了。

这个男人会是超人吗？

“这是你的房间。”

玛莎笑着指着二楼楼梯边上的门，门上挂着一块牌了，牌了上写着“布莱安娜”。

大门缓缓打开，他带布莱安娜走到他

房间里面充斥着粉红色装饰，看上去十分干净，除此以外还有一面装满书的书架，看上去宁静且美好。

书桌前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能看到金黄色麦田一望无际，连成一片。

茜红色的黄昏下，茂盛极了。

布莱安娜有时候觉得自已配不上这些美好的东西。

但有时候他又觉得是那些美好的东西配不上他。

“你喜欢吗？”玛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似乎非常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喜欢。

布莱安娜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对方的兴致。

他朝玛莎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您……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些。”

“我真的很喜欢，这让我感到平静。”

“哦，你喜欢那就太好了！”玛莎看上去高兴极了，他转过头看向克拉克，眼角因为笑意爬上了些许皱纹。

与之前的警惕不同，名为克拉克的男人温柔地朝自已的母亲笑了笑。

男人的笑容不知为何让布莱安娜更加觉得熟悉了，他甚至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布莱安娜没有想到这么强壮的男人竟然还有一对虎牙，疏离感消失了不少，仿佛冰雪消融。

他在谁身上也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呢？

难道……他就是超人吗？

正想着，玛莎突然开口道，“对了，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就快速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布莱安娜和克拉克·肯特两个人。

布莱安娜漆黑的眼神看着他，他疑惑地偏过头问道，“你就是超人吗？”

克拉克·肯特之前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探究，“是。”

他大方地承认了。

毕竟他们之后还要相处到布莱安娜成年，这件事本就是不可能瞒过他的。

“你……”克拉克迟疑了一会儿，“有什么目的？”

布莱安娜的乖巧让他下意识地警惕，毕竟他知道他原本距离统治世界只差一步。

在力量被封印之后，他又将可怖的獠牙收起，迷惑着所有人。

布莱安娜·拜尔斯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面对这样的质询，他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抱歉，真的很抱歉。”

很快，布莱安娜复又抬起头看向他，漆黑的双眼流露出一丝渴望，“我只是希望所有人喜欢我，崇拜我……而不是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对待。”

克拉克·肯特下意识仍然觉得怀疑。

他毕竟直接或间接伤害到了很多无辜的人，会这么快就认识到自已的错误吗？

“你知道你不管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解开你的封印吗？”——尽管这个封印不一定能压制住他多久。

布莱安娜心中一跳，但还是不着痕迹地掩去了慌乱。

“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