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道总司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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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你是不是说的有些过火了？”

比企谷看着材木座失去希望的表情还有孤独离去的背影，稍微有些担心。

虽然有些不太想承认，但材木座这个死胖子平时和自己的关系真的还算不错，至少他拿自己当做朋友。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你做的并没有任何误错，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哦，你指的是哪件事？”天道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比企谷，眉头微微一皱。

“…………”比企谷陷入了沉默。

对于天道的所为，他其实是抱着支持态度。虽然做的很过分，很残忍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用最严厉的办法把他拉回到现实，然后打破他的幻想让他正视自己的一切。虽然不太合理，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方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一种最好的方法。

毕竟材木座只是个陌生人，天道没有义务去手把手的去帮助他，指导他。

如果换做自己的话大概也会像天道总司这么做，用最严厉的话语将他拉回现实，再慢慢处理其他的事情。

但如果是雪之下的话，大概会耐心的找出所有错误然后慢慢指出，一点点把他纠正过来。这就是雪之下，一个完美无缺的雪之下。她相信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不过往往却都不是最好的。

对于这一点，曾教导过霞之丘诗羽的天道总司比任何人都清楚——行天之道绝不会出错。

见到比企谷八翻沉默不语，天道冷笑一声，起身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关于材木座的事情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材木座的确是一个怀着梦想的家伙，不过他似乎没有把现实和梦想区分开。”

“我既打破了他的梦想又为他指出了一条明路不是很好吗？”

“天道君……我还是觉得你做的有点太过分了，就算从理论上来讲你的确是对的，但你又该怎么办？你的定位你的立场又该是什么呢？那样的话不就……”

“是吗？既然是对的不就足够了吗？我既完成了他的委托，又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又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那样的话材木座同学可能不会感激你还会恨你的啊！即使这样也真的无所谓吗？”

由比滨一脸苦恼的抓着头发，怒视着坐在凳子上的我。

比企谷：“…………”

雪之下：“…………”

说到这里客厅的气氛立即变得凝重起来，其余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朝这里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无所谓了，那种事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看着由比滨有些躲闪的眼睛，天道认真回答道。

他真的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他是一个工具人，从小就被强迫参加特殊的培训，在那个培训里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偌大的实验室，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孩子………

这是他对于自己童年的最后一段的回忆。至于朋友那种奢侈的东西对他而言也只能存在于幻想。

由比滨结衣，雪之下雪乃，比企谷八翻他们都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们充其量不过是自己的棋子，作为完成平冢静委托的一枚棋子。平冢静也不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委托人。

霞之丘诗羽，安艺伦也，工藤新一他们充其量也只是自己的伙伴而已；至于绫小路清隆则是自己的宿敌。比起他们至于其余的人更是连算都不用算。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比企谷八翻和自己很像，回避人群，享受着孤独。

尽管是这样但看得出他还在渴望朋友，也在渴求光明。而他的渴望如今也早已如愿以偿。

即使没有承认，但由比滨结衣和雪之下雪乃已经认可他，他们才是真正的朋友。

而自己……不需要朋友，也无法拥有朋友——这就是天命。

“为什么？天道君你究竟在逃避着什么？为什么不肯接受别人？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

天道呆滞的看着这个泪眼朦胧的女孩，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这么像……她。

切，真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令人讨厌。为了别人的想法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究竟是为什么？这明明非常不和逻辑，这样真的值得的吗？

“温柔的人最讨厌了！”

由比滨结衣你和我终究不是一类人，你有着一颗常人无法比拟的温柔之心，但天道总司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你的温柔才是这场游戏里最大的变数，世上的一切都能数据化，唯有人心不可以。

而你的温柔也令我永远无法揣摩的，你的到来究竟又会为这场游戏带来怎样的变数？或者说，你就是平冢静一直隐藏着的那张joker。

若有所思的与平冢静对视了一眼，随即再次将视线放到由比滨身上，缓缓开口道：“朋友，由比滨同学有一点你可能一直都搞错了。我们充其量不过只是伙伴而已，可远远谈不上朋友。”

“怎么……会这样？”

由比滨眼中含着泪花，身子一软整个人倾倒在身后的比企谷八翻怀里。

“天道总司，你……”比企谷八翻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双目交杂着怒色，他真的没想到天道总司居然会对由比滨说出这种话。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天道总司这次玩的有些过火了。

“够了！天道总司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都给我适可而止吧！”

那个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雪之下突然爆发了。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她已经察觉出了天道的意思，俏丽的脸蛋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还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双手环抱着胸前，眉头微微上挑，藏青色的眸子中仿佛有两团蓝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她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刚才天道总司的话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玩够了吗？天道总司！”

“当然。”应允了一声，天道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极其淡定的坐回位置上。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那种我行我素的处事态度感到无比的厌恶。在接受了平冢静老师的委托之后，我本来是想在不断相处的日子中逐渐改变你。但今天我发现我错了，天道总司。”

窗外火红的夕阳映照在雪之下与雪之下的脸庞。

“你真的无药可救了，就从刚才的事来讲，你刚才的行为就已经大错特错了。你刚才的所为所以与帮助他完全背道而驰，你就是在扼杀他的梦想你知道吗？”

“这种事我比你更清楚，但正如垃圾一样无用的东西被清除，错误的东西被纠正。刚才我不过也只是做了件相同的事罢了。”

“是吗？居然又为自己按上了这样一个冠名堂皇的借口，可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这一点谁知道呢？”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他无法预测未来。材木座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对结局倒是蛮有兴趣。

“算了，这次就先到这里吧。”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带着愉快的笑容看向雪之下雪乃。

“如果你真的想改变我的话，就请你一直赢到最后，否则你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

“那样最好，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这件事了呢。”

天道对着雪之下露出一个笑容，转过身从容离开客厅。

“楼上的空房有很多，你们就随意吧？”

既然你真的想和我博弈，那我就奉劝你不要把自己的情感倾注在棋盘上。否则你永远都只能沦为别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