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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司马靖受伤已过去六日。安阳躲在自己的丹阳苑一次都没有出来,更别提去看望这位王爷了。
安佳音倒是每天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沾着他,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司马靖却莫名的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烦。不是一直很喜欢安佳音吗?为什么现在莫名的不想她缠着他?
而安阳居然一次都不曾来看他,让他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他受伤的时候他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担心。但为什么一切都像是做梦,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了吗?
司马靖眼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刺杀的事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结果。这次那一队假冒城防营的贼人死的死逃的逃,刑部都派出几波人马也毫无进展,那个“太医”在被带下去不久便服毒自尽。所有线索都突然中断了。
司马靖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好发作。自己手上没有可靠之人啊!他郁闷的不行。
好不容易哄走了安佳音,他踱步走出寝殿。天空昏暗,冷风飕飕。看来这是要入冬了。
“王妃近几日在做什么?”他回头问小德子。
小德子一愣,扭头看跟在后面的管家。钟博也是一惊,刚想说不是刚走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王爷问的是那位。
“回禀爷,王妃最近闭门不出,倒是让人取了很多书过去,许是在观书吧!”管家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王爷。
“看书?都是些什么书?”司马靖心中暗骂,”他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思看书!”
这下管家傻眼了,“奴才失职,奴才一心都在王爷身上,实在没在意这些。只是她派丫鬟来说要拿些书,奴才就让人领那丫鬟去书阁了。奴才……”
“你的确失职!”司马靖气得一拂袖,转身回了里间。
管家吓个半死,没想到这么点儿小事儿王爷竟发了这么大的火,王爷不是不在意这个挂名王妃吗?
她大婚之日被王爷踢伤,都没看王爷在意。后来虽然换了院落给她,也不曾在她那里过夜过。
钟博原来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喜欢察言观色。在他看来王爷对王妃还不至于那么好吧?虽然后来王爷有心弥补,但也不会有多上心,还不是每天陪着侧妃?今天这是怎么了?
胖老头赶紧跟进去,扑通一声跪倒,“王爷恕罪!”
司马靖不耐烦地摆摆手,”退下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实在烦躁,索性起身,“小德子,更衣!”
小德子赶紧跑过来服侍他更衣穿戴,“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司马靖没理他,起身往外走。小德子赶紧拿了大氅追上去给王爷披上。
司马靖状似漫无目的地走,穿过抄手游廊来到西院。西院布局比较特殊。
正西是丹阳苑,司马靖当时建府时考虑安阳痴傻,怕被下人私下欺负,便把给她准备的院落放在了最靠近自己的位置。
南面是芙蓉居,有门与前院相连,不用穿过主道进出前院,那是给安佳音准备的。
再里面西南方是一些小的院落,还在兴建中。
丹阳苑北面就是百合园、娴雅院等预留给未来的夫人侍妾居住的小院子。
毕竟作为一个王爷不可能只有两个女人,就算王爷自己不娶也少不了别人送或强塞。
再里面是一些下人居住的院子及厨房,浣衣坊等。还有一些尚未竣工的偏院。
丹阳苑西面也不靠近王府院墙,还有一些下人府兵居住的院子,但是有一道高高的围墙与丹阳苑隔开,只留两个小门出入,平时都是上了锁的。
整个布局很明显,丹阳苑被围在中间,并且最靠近王爷的寝殿。小德子以为王爷要去找安佳音,赶紧前面引路,“爷,王妃在这边。”
司马靖皱眉,”王妃不是住丹阳苑?”
小德子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赶紧拐弯。
当小丫鬟跑进来禀报说王爷过来了时,安阳斜靠在塌上正沉浸在一本医书里,她猛地抬起头,“他不在他的屋里休息,来丹阳苑做什么?不会是这些天没去请安来兴师问罪吧?”安阳腹诽。
她刚要起身,帘一撩,司马靖已经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安阳皱眉,这人怎么可以如此随意就进了她的内室?她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忍了。
赶紧把书放下起身行礼,“给王爷请安!”
“嗯!免礼!”司马靖看她居然主动给他行礼,唇角微微扬了一下,又赶紧不露声色地抿紧。
“王妃好大架子,本王受伤多日竟不前来伺疾!”司马靖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
“王爷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安阳抬眼凝他。心中暗骂,“这个可恶的家伙,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简直找抽!”
“我看王爷气色不错,也不像有什么大毛病。你的侧妃妹妹居然没跟来?”。
“王妃这是吃醋了?”司马靖突然哈哈大笑。
安阳被他这个德行气得不轻,不想理他。
转身往塌上走去,“如果王爷无事还是请回吧。我这里可没什么您想要的。”
“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本王的?”
安阳被他一问,顿住。没有吗?有,而且有太多!既然他今天特意赶来,那就更好了,她得赶紧把握机会与他谈谈。
“有,而且很多。王爷,不如我们外间谈话。请王爷移步,民女稍后就来。”
“民女?我的王妃,你不会是忘了你的身份吧?”司马靖有些恼怒。
“咳咳!”安阳尴尬,毕竟自己刚才还挖苦安佳音的身份。现在她要跟他谈正事,难得的好机会,她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王爷何必介意!”安阳尴尬地笑笑。
司马靖心情稍霁,抬腿走了出去。
安阳拍拍胸脯,“淡定!淡定!为什么一遇到他就淡定不起来呢!”安阳有些郁闷。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穿上外衫,刚才在内室,她只穿了里衣,繁琐的外袍被她脱在了一旁。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进来。
安阳来到外间,让夏荷上了茶就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司马靖看了看她,有些不自然。当然这是司马靖自作多情了。
安阳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王爷,有些事我还想请教王爷。”
”你说!”
“当年青山城屠杀一事后来可查出元凶?”
司马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不仅是她安阳不愿回忆的往事,同样也是他司马靖自今都无法接受的,不敢想的过往。
顾家一百多具尸体他是亲眼所见,那么多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那时才只有十六岁,不曾见过那样惨烈的场面,
虽然后来他久经杀场,尸横遍野也能无动于衷,但那一次是他不敢触碰的噩梦。
司马靖沉默了好久,再抬眸,满眼的愧疚。
安阳明白了,他没有证据。如果说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她是不信的。
“阳儿,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有了能力,我不会放过他们。”司马靖眼神坚定。
安阳默。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心中的不适,“那后来发生的事王爷可否告知?”
…………
原来安阳被送回京之后,他们在青山城经历了很多事。
司马靖把当年安镇远赶到杀退那些杀手后,赶紧一边追查顾府被收买的内奸;一边寻找顾进他们的下落。最终找到的却是他们的尸体;府中顾进的药库被搬光;所有钱财被洗劫一空;直到后来安镇远血洗青云寨等等都仔仔细细跟安阳讲了一遍。
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内奸居然是萍儿的兄长。最后被他所效忠的青云寨寨主杀人灭口。
从活捉的黑衣人那里得知他们是青云寨的山匪之后,安镇远连夜带人剿灭了那批山匪,活捉了寨主王大奎。
从王大奎口中得知江湖上有人出巨额赏金悬赏十三皇子人头。最后悬赏令被青云寨夺得,才有了顾府惨案。但可惜的是悬赏之人神秘失踪,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司马靖后来被安镇远偷偷送回将军府也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悬赏令。
他不敢冒险把他继续留在身边,借用了那些黑衣人传出的十三皇子已经被射杀的假消息,假意回京请罪把他藏在将军府。
十三皇子已死的消息被皇家人确信之后,江湖上终于平静了下来,之后安镇远又悄悄派人接走了司马靖,那时安阳已经被安佳音下药一年有余。
大将军得知安阳傻了的消息后似乎瞬间老了十岁,司马靖想起当年的情景又一次红了眼圈。
那个时候司马靖就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保护好身边人。太多太多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为他付出了沉痛代价,他没有理由不拼命,没有理由不自强。
这才有了后来的战神王爷。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安阳已经不记得自己哭湿了多少条巾帕,夏荷敲门进来点了蜡烛,二人才发现房间里已经一片昏暗。
夏荷偷偷瞄了一眼都红着眼眶的二人。“王爷王妃可要传膳?”
司马靖终于回过神来,“几时了?”
“回王爷,已经酉时三刻了。”
司马靖本没什么胃口,这些年每次想起往事,他都食不下咽。但看看哭成泪人儿的安阳,心疼的不行。想着如果自己不吃,她怕是也不会吃了吧!
硬着头皮抬了一下手,”就在这里摆膳吧。”
他起身来到安阳身侧,一手搭在安阳肩上,“阳儿,很多事还要等着我们去做,不要太难过,身体要紧!仇我们一定会报!”
这时丫鬟端着晚膳进来,安阳擦干眼泪。她实在吃不下,“王爷恕罪,阳儿实在没有胃口!就不陪您用膳了!”她声音沙哑得厉害,起身要走。却被司马靖一把揽进怀里,“少用一点儿!身体要紧!”
安阳被他吓了一跳,”王爷!”
司马靖不管她,直接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旁边的夏荷吓的赶紧低下头。
安阳无法,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驳了王爷的面子,只好抬手接汤勺。司马靖却避开她的手,等着她张嘴。安阳红着脸接了这勺肉粥,心砰砰直跳。
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丫鬟,小丫鬟低着头根本没反应。这让安阳安心了不少。
她动了动身子想从司马靖的身上起来。司马靖突然坏心思地把他往下按了按,根本没打算让她起来。安阳有些怒了,“王爷……”她咬牙蹦出两个字。
司马靖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阳儿,你要吃什么?本王给你夹。”
就在这时,小德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到坐在王爷怀里的安阳,突然一个急刹车,钉在原地,
瞪圆了眼睛,还很夸赞地揉了揉。他的这个小动作成功把安阳逗笑了,”噗嗤!”
小德子被王妃的一笑吓得打了个冷战,“咳咳!王爷,请您移步!”他深深给王爷一揖。
“小德子,你好大的胆子,看到王妃不知道行礼吗?”,司马靖故意吓唬他。
小德子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王妃万福!”,赶紧给安阳见礼。
“好了好了,别吓唬他了,上次要不是他反应快,你还不知道躲不躲得过那一刀呢!”
司马靖收起了作弄小德子的心思,看安阳已走出了情绪低谷,就起身随小德子出了正房。
安阳猜到是安佳音作妖了,也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喝起刚才那碗肉粥来。果然司马靖急匆匆离去,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
这一场寒潮直接把京城送入了严冬。外面北风呼啸,室内生着碳火,烤的暖暖的。安阳醒来懒得梳妆,恹恹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年接连不断发生的怪事。好巧不巧地都发生在秋天。怎么都是在秋天?难道秋天是她的劫?以后到了这个季节要格外小心才行。
她正想得出神,夏荷一掀帘子走了进来,她身上带着一股寒气,把安阳的思绪瞬间扯了回来。“王妃,您要起了吗?奴婢服侍您洗漱吧!”说着就来到了床前。
“你这是从哪里来,带着这么浓重的寒气。
快去烤一烤,可别冻坏了!”安阳好心提醒。
“哎!”夏荷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
“侧妃娘娘又闹着回娘家,南华郡主在王妃出嫁后就去护国寺礼佛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她却三天两头闹腾。
摊上这个主儿,王爷也真是不容易!”
安阳莞尔,也许司马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呢!
看来这个小丫鬟也是喜欢司马靖的吧!对他的事如此上心。
自上次司马靖来看望她那次长谈之后都快大半个月了,安阳再没看见司马靖。据说最近朝廷上出了一些事情,他很忙,每日早出晚归,连休沐都取消了。
南华郡主这些年过得也是憋屈。夫君常年不归,娘家也不太平。几个侄子没一个有出息的,据说她的父亲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兄长这几年接连犯错,不断被贬被罚。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当今太子乃皇后嫡子,外家势力渐颓,他的拥护者自然就少了许多,好在太子妃乃丞相嫡女,丞相在朝中地位卓然,否则他的太子之位怕是坐不长久喽!
当今圣上子嗣本就不多,能活下来的就更少。皇子区区不过五人,还有两个未满十岁。
成年的三个皇子中,太子排行第二,主管户部。
七皇子比司马靖大一岁,乃庞太师外孙,母亲庞贵妃更是多年盛宠不衰,是当今夺嫡的强有力对手,主管吏部。
司马靖母妃已故多年,外家以通敌罪被灭门。虽得皇上宠爱,却是最无根基的,主管刑部,还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自然也就不太有人拥护。但就是如此还不得安生,皇家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
安阳想着想着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都是安阳从下人那里打听来的,主要来自夏荷。她想在这暗潮汹涌的漩涡中活下去,就必须了解一些现在的局势,何况她还有天大的仇未报。
“对了,王爷在忙些什么?你可知晓?”
“这个奴婢不知,只听说与太子有关!”
“今日王爷没上朝?”
“王妃您忘了?
今日本是休沐的日子,要不是王爷忙,自然是留在府上休息的,可是王爷不得闲啊!
侧妃不知道体贴,还要惹王爷心烦,真是的!”
夏荷看来是真的心疼了,平时话那么少的一个人,居然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你怕是要吃大亏!”安阳笑着提醒她。
夏荷一听立刻警醒,赶紧周围扫视了一圈,看看没人,才拍拍胸口,算是安抚了一下刚才紧张的心情。
“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嗯!
去准备热水吧!我要洗漱了!”
安阳说着起身。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你怕是要吃大亏!”安阳笑着提醒她。
夏荷一听立刻警醒,赶紧周围扫视了一圈,看看没人,才拍拍胸口,算是安抚了一下刚才紧张的心情。
“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嗯!
去准备热水吧!我要洗漱了!”
安阳说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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