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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一口咬掉了一个五岁女童半个脑袋,引来了女童父母充满了怨毒的诅咒,却也只是诅咒,诅咒若真的能咒死人,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纷乱了。
三途一点都不受影响的将这一家子几十口人一个不剩的吃了个干净,吃得肚子撑起,一个劲的打嗝。
一口气吃了几十口人,有点口渴。
三途在府中翻出了一坛窖藏了至少五十年的醇酒,拎着酒坛去了书房,一边饮酒解渴一边翻起简牍,了解一下这座府邸主人的人际关系,或许有认识的,如果有,明天去哪就有着落了。
醇酒饮了一半时三途翻到了一封有意思的信函。
一封源自于复仇同盟的求助函。
鬼面罗刹这些年灭族无数,仇家不少——幸存者虽少,但受害者太广,尽管因为活埋是一族一族的埋,受害者的血亲都被活埋了,但数量恐怖的受害者之下,总归会?有人有那么几个愿意为友人复仇的,少得可怜的幸存者与受害者的亲朋组成了复仇同盟。
这次鬼面罗刹离开了叛贼的队伍,孤身一人,是下手的好时机,因而复仇同盟打算与鬼面罗刹了断恩怨,为了保险,复仇同盟向?自己的亲朋好友发出了邀请函,想借点人力,哪怕不看在情分上也可以看在名声上——杀死鬼面罗刹能够获得的荣耀。
“复仇同盟,鬼面罗刹,这个鬼面罗刹莫不是指的卷毛?”三途支着下颌嘀咕。
反正无事,正好去瞅瞅,哪怕不是卷毛,复仇同盟的聚集也不会?让它白跑一趟,正好饱餐一顿。
将剩下的美酒一饮而尽,三途的双手化作了一对黑色的羽翼,羽翼的每一片翎羽细看都仿佛能看到一张狰狞痛苦的人脸,每一根羽毛都透着一股子邪异的味道。
随着羽翼出现,三途身上也出现了奇异的变化,身体变成了一只邪异的黑色大鸟,脑袋的部分反倒没什么变化,仍旧是美丽的少女脸孔。
邪异的黑色羽翼刷的完全展开,超过一丈的羽翼顿时将整间屋子都给拆了。
信函是一个月前的,三途也不确定赶不赶得上,只能尽量赶,
同时做好了迟到的心理准备。
三途也不担心,颇为期待的嬉笑自语。“卷毛你若是死了,我?就吃了你好了,正好团聚。”
三途的心思不幸落空。
她寻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复仇同盟将仇家包围,眼看就要手刃仇人,大仇得报。
三途有些迟疑的停在了高?空。
想救,又不想救,想食了卷毛。
凭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卷毛却可以幸运的活下来?
三途知道这想法不对,但它很难控制自己,邪灵乃亡灵怨恨所化,恨是它存在的根基,因而每一只都是天生畸形的怪物,恨天恨地恨万物,难以保持理智。
三途抬起锋利的爪子在自己的另一条腿上抓了一下,血肉翻卷,却没有血液流出。
邪灵本就是亡灵,自是不会?流血,但还是会疼。
它怕疼。
疼痛让被恨干扰的理智回笼。
自己在想什么,卷毛是个好孩子,也是硕果仅存的幸存者。
三途扇了扇翅膀准备下去带走卷毛。
复仇同盟组织起来的力量有点恐怖,超过千人,且都是精锐,其中不乏第一境与第二境的强者,甚至还有一位第三境。
打不过,只能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日后必逐个击破,一一食之。
翅膀才扇了下三途便见雪地里的卷发女子整个人气质大变,原本的卷发女子清冷知性如掌控知识的神?祇,清冷与书卷气息仿佛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如今的卷发女子....妖娆万千,风情万种,活像只妖精。
三途惊诧,复仇同盟比它更惊诧,因为距离近,他们看得更清楚。
卷发女子变得何?止气质,还有眼眸甚至眼神。
浅茶色的眸子一只变得更深,深得仿佛纯黑色,另一只隐隐发红,而这两只颜色有差异的眸子却是漠然的,漠然的仿佛高?踞九阙的君王俯视脚下的蝼蚁。
卷发女子露出了妩媚的笑容,衬得眼角的泪痣愈发性感,哪怕是仇家,仍有不少人忍不住有一瞬的失神。
如此美人,可惜了,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有那么一瞬,心中升起
了一丝不忍。
不忍转瞬即逝,如同旭日时的露珠。
非理智,而是卷发女子动了起来,抬脚走向复仇同盟。
卷发女子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铜剑。
复仇同盟不由一愣,见过空手夺白刃的,没见过凭空出现兵刃的,但并非没人做得,史书之上记载着不少相关的内容。
“巫女!”
当前一人震惊脱口。
卷发女子一剑切开了说话者的脖颈,沿着骨头的缝隙切下,用最少的气力将头颅斩下。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场高效的屠杀。
卷发女子对所有的攻击都不躲不避,一步杀十人,十步杀百人,不论是普通的甲士还是第一境第二境都不是一合之敌。
不管是高空之上的三途还是被屠杀的复仇同盟都有一种感觉,这不是杀戮,这是屠夫在料理砧板上的肉畜。
每一剑都沿着骨肉的纹理与缝隙,不磨损宰肉刀分毫,那些经年的屠夫都有这样的手艺。
卷发女子也有,不同的是,屠夫料理的是砧板上的肉,卷发女子料理的是人。
元洲并非没人能做到这样高效的屠杀,但那都是修罗战场上磨砺而出的不世杀星,战场上最需要的便是用最少的气力杀最多的人,因为战争一旦开始,没人知道会?打多久,节省体力很重要。强大的武者,因为体力耗尽而死于乱军之中从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卷发女子才几岁?
如何?能练出这比元洲大地上那些杀星还要娴熟的杀人技术?
一剑一人,对每一分气力的利用都高效得吝啬,便是元洲将榜上的将领也没这本事。
唯一没被一剑料理的是那名第三境强者,货真价实的第三境,不是巫咸那种严重退化的,因而和卷发女子过了五招才被杀。
三途可以作证,那名第三境真的很强,奈何?碰上的对手不正常。
卷发女子对所有攻击都不加躲闪,哪怕是第三境一剑刺入了她的心口她也不躲不闪,更令人无奈的是她身上累积得伤势已经让她整个人都不成人形了,却始终无法影响她的行?动分毫,仿佛她的躯体并非血肉之躯一般。
唯一能证明有点影响的大概就是刚开始时血肉一被切开就立刻自动蠕动合拢,虽未立刻愈合,却也止了血,但到了后来,伤口太多,合拢不及,卷发女子身上的衣服都让染成了暗红色。
可这有什么意义?
她还是如初时一般高效的屠杀着。
第三境强者震惊的看着被自己一剑穿胸仍毫无影响的卷发女子。
高?手过招最忌分神?,高?效的卷发女子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反手一剑刺入第三境强者的心脏,随手一绞,心脏被绞成了肉糜。
拔剑,同时甩掉尸体,抬手拔掉胸口的剑,胸口插着一把剑太影响活动了。
三途默默瞅了眼死不瞑目的尸体,莫名同情?。
捅卷毛的心脏,很有效也很传统的想法,但以前对卷毛这么干的人全都踏上了黄泉路,一个例外都没有。
不过也不怪倒霉蛋,哪个脑子正常的人捅别人心脏之前还会?给人做个体检,查查对方心脏长哪?
死得真冤。
不过....
三途狐疑的看着大杀四方的卷发女子。
卷毛几时这么能打了?
身体不早就被废了吗?不论是灵力还是习武都已不可能,整个一四肢健全的残疾。
复仇同盟很快便只剩下了孟孙安一人。
卷发女子没杀他,一黑一红的眸子颜色缓缓变浅,最终重归浅茶色。
疼疼疼.....
浅茶色眸子的卷发女子一恢复身体的掌控权便直面了自己已然血肉模糊几不成人形的身体所带来的痛苦。
被生物学家绑起来当实验材料时都没这么疼过。
孟孙安并不知杀星的躯体里换了人,而是仇恨且不解的问:“为何不杀我??”
少女闻言道:“不想杀,你走吧。”
没人想死,孟孙安从雪地上爬了起来,抬脚就想走,犹豫了下,还是问:“您是巫女?”
巫宗之主,这一代的巫女。
常仪,望舒,大荒夜空中的双月。
这名字之间的暗示真是明显,但谁又有能有如此脑洞呢?
奴隶军的军师常仪子竟是巫宗之主,帝国至高无上的统
治者之一。
少女反问:“这重要吗?”
孟孙安道:“不重要,我?只是不明白,您是巫女,您天然便拥有掌控所有人生杀予夺的权力,您想杀人,只需一言,您却偏偏选择了亲自动手,我?们与您究竟有何?仇怨您要如此残忍的报复我?们?”
望舒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残忍,也不想解释,没意义,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的叹道:“看来你是真的没想起我?是谁。”
孟孙安道:“您不就是巫女?”
望舒颌首。“是呀,我?是巫女,你可以走了。”
这并非孟孙安想听到的答案,但望舒不想说,他也没辄,只能狼狈的离开。
三途落了下来。“他的记性挺差的。”
望舒道:“也不怪他,都这么多年了,又只是一面之缘,女大十八变,加上我?当年又是那么狼狈,我?怀疑他当年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但你一直记得他。”三途道。
若非还记得孟孙安,望舒便不会?只是埋了孟孙安全族却仁慈的放过了孟孙安。
望舒理所当然的道:“活命之恩,自当至死不忘。”
【这是我见过的最令人耳目一新的报恩。】
三途亦是心中呵呵,瞧了瞧望舒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地方的身体。“你不处理下伤势?”
望舒回道:“麻了,动不了。”
一步杀十人,百步杀百人,一口气杀人过千,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给活活累死,她倒不至于累死,但全身的肌肉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三途:“....”
望舒继续道:“我?饿。”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瘦了至少二十斤,不仅仅是血液流失的缘故,更有大量脂肪被燃烧补充体能的缘故。
短短两刻时间便瘦了二十斤,元可谓当世减肥第一高?手。
三途随手抓起一具尸体的一条胳膊,用力一扯将胳膊给扯了下来递到望舒嘴边。“吃。”
望舒想露出无语的表情,实在是太累了,但脸上的肌肉也失去了控制,只能面无表情的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无语:“我?不食人。”
“你又不是
人。”
“可我是智慧生物。”望舒理所当然的道:“智慧生物不食同为智慧生物的物种。”
三途不悦。“你这是在骂我?不是智慧生物?”
望舒忙补充:“你是邪灵,不在此列。”
三途也没真的生气,望舒不刷牙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早习惯了,因而还是化作原形,用爪子抓着望舒飞了起来。
满地尸体,已经能看到猛兽在周围徘徊,只是碍于有只邪灵在,被危险的感觉给提醒着不敢靠近,但冬日缺食,这份危机感并不能让猛兽战胜饥饿。
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冷风,望舒道:“我?更愿意你杠着我?。”
“太慢。”
“我?不嫌慢。”
“我?嫌。”
昆吾山脉中有温汤,外围被发现的温汤早就被贵族给圈了起来盖行?宫,但深处的温汤却是不行?。
昆吾山脉深处不比云梦泽安全多少,为了一口温汤搭上命不划算。
三途没这个顾虑,它有翅膀,能飞。
会?飞就是了不起。
半道上还猎了一头至少四百斤的野彘。
寻到一口温汤后,三两下将冻僵的望舒剥光,诧异发现这么一会?儿望舒竟已恢复人形。
身上所有的伤口仍旧在,但伤口的肌肉都已合拢,仿佛被最好的绣工用线缝过一般齐整,若非那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红线与血迹,以及不少因为是被钝器砸的而无法合拢的伤,很难相信之前还不成人形。
三途将望舒扔进了温汤里。
“我?记得你有一身冰蚕丝的衣服,为何不穿着?穿着冰蚕丝,身上也不会?这么多伤口。”三途道。
“冰蚕丝太显眼了,我?是隐瞒了身份进的奴隶军。”
“也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和叛乱的奴隶军,也就你能将两者混在一起,如今又是为何?离开?”三途一边收拾野彘一边问。
望舒不想谈帝国统治者这个话题,全是血泪,信了至高无上这个词就是胎里时缺了空气,导致脑子没发育好。
“盗趾用贵族做了人脯。”望舒回道。
三途无语。“就这?”
望舒蹙眉反问:“不
然?”
三途默然须臾,终是叹道:“都这么年了,你的心病还在呢。”
望舒不悦。“我?这不是心病,我?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人性。”
三途摆了摆手。“随你怎么说,就你一个人有的毛病,你怎么说都行。”
望舒气得张嘴想说什么,三途随手将一块带血的生肉塞进了她嘴里,顿时气结,她不吃生肉的,然嘴被堵住了,反抗不了。最重要的是,真的饿,哪怕心理排斥生肉,身体也下意识咀嚼吞咽。
一块生肉入腹,望舒总算恢复了一点体力。“我?不吃生肉,我?要吃熟食。”
“别闹,这大冷的天我上哪给你找那么多柴草生火烤肉,生肉哪里不好了?新鲜多汁。”
【我?看它就是嫌麻烦,不过生肉的确很好,比熟食更有营养。】
【生肉有寄生虫,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的身体里寄生着我?已经够了,不会?有第二个寄生者的,我?可是连你皮肤上的螨虫都没留。至于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那是普通人族,你的身体吃生肉是最合适的,肉类中含有的所有营养你都能完美摄取。你该多学学三途,饮食健康,长命万岁。】
任元说得天花乱坠,望舒始终抗拒,然抗拒无效,她自己没力气去把肉弄熟,而三途不想费事。
邪灵进食都是生吞活剥,获取食物中蕴含的全部精气神?,若是弄熟,煮的过程中血肉中的精气神?也全都散掉了,吃起来简直味同嚼蜡。
望舒只能委委屈屈的学习三途的健康饮食。
四百斤的彘,除了肠子和胃,望舒吃得干干净净,包括内脏和骨头,三途看望舒的眼神变成了狐疑。
“你几时变成了邪灵?”
除了邪灵,没人能一口气吃下自己体重数倍甚至数十倍的食物还不撑死的。
望舒:“....我?哪里像死人了?”
三途摸着下颌道:“你不像死人,但也不像正常人,不过历代巫女又有几个正常人?我?还是很高?兴看到你没像传闻中历代巫女一般染上癔症。”
望舒不想谈这个话题,说多了都是泪,也不方便和人解释。
“我?还饿。”
三途道:“你刚才吞了一整头彘。”
“我?还饿。”望舒真心诚意的回答。
元斩获千人高度压榨了她的身体,望舒感觉自己虚得能吞下一头象。
三途又猎了一头豨。
豨,意为巨大的彘,一种和彘很相似,但体型和大象有的一拼的野兽,按生物学家的理论,豨和彘应该是同祖的亲戚,但分家后走了不同的进化路线,因而很像却不是一个物种。
一头成年豨,肩高超过一丈,体重惊人,有着锋利的獠牙,又是群居,是山林中地位无可动摇的霸主。
虽然主食是植物,但豨也吃肉,饿得实在找不着食的时候豨连狼群都冲击。
三途猎的是一头成年豨,望舒吃了一半就撑得吃不下去了,体力恢复了大半,身上的伤口却是没办法了,浅伤口早就自己愈合了,但深的伤口,只能用药和时间来使其愈合,可能还会?留下一些疤痕。
三途将剩下的半头豨一口吞了,对于邪灵而言,非智慧生物的血肉虽然比不上智慧生物,却也是能吃的东西。
扭头就见望舒从水里爬了出来。
光/裸的身子虽然一身的伤口,但三途还是得说,望舒的身体简直完美,完美得.....有种非人的感觉,世间不应该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它还记得望舒自小就伙食好,经常吃肉,因而不像很多人那般成长时因为缺少食物,长大后还没路边小树高?。望舒在氓庶孩童中一直都是非常少见的胖团子,圆滚滚的,但胖得很匀称,并不会?给人痴肥的感觉,相反,还挺可爱的。
再后来,小孩跟抽条似的迎风长,越长越高?,成年后长到了五尺八寸五分(一米七五)的身高,身上的肥肉被拉长覆着到如此身高?的骨架上,再肥的肉也不肥了。
高?挑丰满,身材很好,但并不会?给人以非人的感觉。
三途心中疑惑,却是什么都没问。
望舒取出了冰蚕丝的衣服,都已经离开奴隶军了,就没必要顾虑这些,安全更重要。
望舒将冰蚕丝的衣服投入了火中。
冰蚕丝料子别名火浣布。
火浣布有两种,一种是以一种矿物制成,比黄金更贵,另一种则是以冰蚕丝制成,无价。
两者都能防火,投入火中也能焕然一新,但前者制成的料子远没有后者精细舒适,也没有后者那般可以防刀剑。
世间能以冰蚕丝织布裁衣的也只有玉宫巫女了,别人得到冰蚕丝都是拿来做琴弦的,不是不想裁衣,委实是凑不齐足够织布裁衣的冰蚕丝。
权贵们弄到的做琴弦的冰蚕丝都是玉宫裁衣剩下的边角料。
衣服从中取出时洁白如雪,一尘不染,望舒迅速将衣服穿上,好冷。
三途瞧了望舒身上的衣服,顿时理解望舒为何不在奴隶军中穿着衣服了。
要说看着多华贵却是不尽然,料子只是看着有点精细,但也只是一般的精细,不上手摸很难发现问题,让人能明显觉得不一般的是衣服上的纹饰。
雪白的衣服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草木虫鱼暗纹,绣得很精致,光线下光泽流转,仿佛草木虫鱼活了过来,很难说人王的王袍有没有这件衣服上的绣工精致。
望舒自己也觉得这身衣服有点打眼,但她没手艺改,或者说这世上除了世代负责为巫女制衣,已经负责了几百代的织女就没人有本事改。
穿好了衣服,望舒顿时就觉得没那么冷了。
“最近的城邑在哪?我?请你饮酒。”
三途无语,身上伤还没好呢就要饮酒,不是一直都嚷嚷着饮酒伤脑滴酒不沾的吗?“谁惹你不高?兴了?”
望舒道:“没人惹我,我?心情?很正常。”
说着心情?很正常,望舒却是难以遏制的想起了拒绝了自己的乔,鼻子有点酸。
为何他和自己的决定会?这么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望舒,也就是常仪,她是人族,百分百的血统纯粹的人族,不过只是生理上的,心理上毫无生而为人族的认同和归属感,若有这些东西也不会报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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