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拍下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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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志明在前，也没了人敢继续加价，陆玄钰便以一千一百零一两的价格拍下。

宝剑送来时，为陆玄钰抹去了零头，玉生便只花去一千两银子。

陆玄钰看着手里的宝剑，凑的近了，倒还真能嗅出些血腥味来。

相比什么传的神乎其神的龙将宝剑，陆玄钰更倾向于这是叶槿谢用这把宝剑杀的人太多了，导致沾染上了血腥之气，洗不干净了。

“世子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殿下大驾，失敬失敬，这是上好的浦茶，还有些小吃，怠慢了世子殿下，实在是罪过。”

被紧急通知的掌柜的得知方才万泽带来的人是位世子的时候，掌柜的赶忙跑进来，命人备好点心和上好的茶水端上来。

让世子屈尊坐在大堂已然是失敬，这会儿也不好再得罪人腾包厢，眼见世子也没有表露不满，掌柜的便装傻起来。

“无碍，下去吧。”

陆玄钰摇了摇折扇，掌柜的连连应声退下：“世子有何吩咐尽管吩咐。”

周围的众人亦是惊讶，没料到堂堂世子居然同他们一起坐在大堂中。

起先同万泽搭话的梁掌柜眼珠子一动，凑上前来：“草民梁记的掌柜梁东升见过世子。”

“嗯。”

陆玄钰微微应声，也不看梁东升，梁东升碰了壁，有些尴尬，一旁还想上前来的众人纷纷缩了回去。

“呃，呵呵呵，万大人，不知这是哪位世子？”

梁东升凑到万泽身旁低声问道。

“怀仁世子。”

万泽声音没有刻意降低，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听了去，梁东升面色微僵，随后偷偷瞄了眼陆玄钰，瞧见陆玄钰正在专注宝剑，没有看这边来时，同万泽打着哈哈，默默退了回去。

梁东升开着米铺，虽不大，但家中有位年轻的叔公在工部侍郎手里做事，有几回瞧见那位叔公时，听得那位叔公在高声阔论，谈及皇城内有位臭名昭着的怀仁世子，纨绔至极。

得了宝剑之后，陆玄钰有些浮躁，没了什么耐心继续再待下去。

“万泽，我先走了。”

陆玄钰碰了碰万泽，开声道。

万泽有些不舍，陆玄钰便说：“我有事还要进宫，就不陪你了，改日请你喝酒，你也可以直接来王府寻我。”

“啊，好啊，等您好了再喝酒吧，我不急。”

万泽笑道，虽然陆玄钰待自己平和，但万泽也知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敢拜访王府，深知自己拿不出像样的礼品来。

“嗯。”

陆玄钰应声，随后便起身离去，玉生拿起桌面的宝剑紧随。

顺着原路回到前堂，掌柜的见状赶忙迎上：“世子，您怎么出来了，这是您的银子。”

掌柜的将方才玉生付的金元宝递上，陆玄钰摆摆手道：“这钱是用来买宝剑的，不用还，免得外头又传些本世子的什么话来。”

“哪里会，没人敢。”

掌柜的应声道。

“这宝剑你们从何得来，它的剑鞘呢？”

陆玄钰指着玉生手里刚拍下的宝剑问道。

掌柜的微愣，随即将陆玄钰请到内堂的客座，言：“这批宝物从各地运来，小的还真不知晓，不过请世子稍后，陈记的每件拍卖品都记录了来历，小的这就去查看。”

陆玄钰点点头，掌柜的便赶忙去查看。

掌柜的走后，杂役奉上热茶，随即退下，内堂无了旁人。

“世子，这把宝剑，我见过。”

玉生突然开口，陆玄钰抬手制止：“有什么事回府再言。”

“是。”

玉生看向蓝田，二人相视，眼中流露疑惑。

一番眼神交流过后，玉生微微叹气，蓝田也不懂世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重视这把宝剑的来历和剑鞘，仿佛知道这把宝剑的主人一般。

掌柜的很快便回来，对陆玄钰语气恭敬：“世子，这把宝剑乃陈记的运货车队从齐国国都回来时，途经良州冰河，在良州冰河中打捞上来的，那时便不见剑鞘。”

掌柜的话音一落，玉生的剑便抵在掌柜的脖颈处，掌柜的大惊失色：“世子！这、这是作甚？”

“你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实话，本世子便让你知晓，宝剑剑身上的血腥之气从何得来。”

陆玄钰一脸玩味地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暗暗咽下口水，心下突然猜测出眼前是哪位世子了，他上有老下有小，儿子刚出生，他不敢赔上自己的性命。

“是、是西戎回来的车队途径锦州太平山时，在一处山崖下找到的，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求世子饶命啊！”

掌柜的吓得想要磕头求饶，但被剑抵着，只好干着嗓子求饶。

“那是谁捡到的叫他过来见本世子。”

“是、是，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掌柜的话音一落，玉生便收了剑。

劫后余生，掌柜的的胸膛起伏着，心下庆幸：幸好捡到宝剑的看货人今日刚好在行里。

陆玄钰给蓝田递去眼神，蓝田便跟随着掌柜的前去。

二人离开后，方才在偷偷偷听的外堂杂役们纷纷在外堂卖力干活，生怕遭殃。

“虽然总是威胁人不好，但这招真的是太高效了。”

陆玄钰笑言。

“人皆趋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罚之下必少恶民，一旦涉及自身之利，他们便自然而然行动。

我等不必大费周章，便可得到想要。”

玉生回应道。

陆玄钰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开声：“圣人趋名，小人逐利，不过尔尔。”

陆玄钰虽自小读圣贤书，但也没少看些别的，又见识过一些世间险恶，以至从不觉得圣人便是绝对的。

掌柜的和蓝田带来的是一位中年壮汉，面上留着胡茬。

来的路上，中年壮汉便从掌柜的口中得知眼前人是位世子，如今见到本尊，中年壮汉赶忙跪下：“草民见过世子，世子千岁千岁……”

“好了，不必多言，你捡到这把宝剑的时候，可有见得这把宝剑的剑鞘？”

陆玄钰问道。

“世子问话，你老实交代，不然你就是有命挣钱没命花。”

掌柜的跪在中年壮汉的身旁提醒道。

中年壮汉是行走在江湖中，经历过打打杀杀的人，一眼便瞧出这位世子的两名侍卫的不简单，也听出这位世子恐怕不是只简简单单的想要知道有没有这把剑的剑鞘。

“回世子，草民途径锦州的太平山，在一处山崖下休整，到林中方便的时候，突然瞧见一棵树下有什么东西，走近了瞧，是一把带血的宝剑。

草民当时四周查看了一番，没有见到什么人，只有这把带血的宝剑，还有地面枯枝落叶上干枯的血迹，小的想着这把剑是个好东西，便偷偷带回来了，小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言罢，中年壮汉低着头不敢抬起。

陆玄钰听后，起身离去。

玉生朝掌柜的和中年壮汉各扔一锭银子，冷声：“此事胆敢泄露，这些银子便是给你买的棺材钱。”

言罢，玉生便跟随上陆玄钰，掌柜的和中年壮汉在原地连连应声承诺不会泄露。

出了陈记拍卖行，陆玄钰便往皇城去，打算回王府。

“世子，可要马车？”

“不必。”

陆玄钰拒绝了玉生的提议，她倒也不是非常急，多走几步花些时辰还是可以的。

待回到王府，陆玄钰便将宝剑交给陈平，命其去寻个好铁匠，造适配的剑鞘。

吩咐好后，陆玄钰本打算乘坐马车进宫去，但走了如此多的路途，免不了累乏，便回逍遥居小憩。

待陆玄钰醒来时，已临近傍晚。

“玉生，备车，派人进宫告诉陛下一声，好让我去蹭顿晚膳，你们也先去用晚膳吧，今夜许会晚归。”

“是，世子。”

玉生应声退下，等玉生和蓝田都离去后，陆玄钰便起身去药房。

“世子，可是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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