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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弱地笑着,其实从来没有指望过什么,没有指望他把自己当女儿。
而且,这个名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这是天者的能力之一——封。”他的声音沙哑,却是适时地为她解了疑惑。
“什么?”瘦削的姑娘疑惑地看向他,晶亮的眼睛,红润的唇,就连颊边的红色都那么天然和谐,处处透着勾人的美丽。
他移开了眼,看着自己的伤处,雪白的布条遮掩住伤口,底下撕裂的皮肉在自行修复,“天者的能力很多,这也是他能掌控天门的原因,封就是其中一种,不是最厉害的,却是最安全的。”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见他。”他对天者知道这么多,一定能带自己去见他!阿铃充满希望地瞧着他。
“说好的半月,再过三天,我们就回去。”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他没再躲,认真地回答了她。
她轻轻点头,心里盘算着,还是要想办法先了解一下天者的性格和喜好,这样才能从他那里全身而退,这样才能回到人世。
“多谢你。”等她回神再看的时候,蔚连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青色的胡茬给他平添了几分沧桑,他的脸上满是憔悴,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梦里还是痛的。
军医包扎完之后就出去了,在外面学着她的样子生拉硬拽,想要让军士们都动起来,却毫无成效,只能无奈地走了进来,“姑娘,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军士们都定在那里,但是我们的处境很危险,没有巡逻,敌人随时可能到来。”
她避而不谈,倒是先问起了伤势,“军医,少将军怎么样了?”
他指向旁边的案几,上面的托盘里放了个白瓷瓶子和一些干净的布条,“定时换药即可,我都备在那里了。”军医也能理解,毕竟是蔚连少将军的女人,虽然地位下等了一些,关切的心还是好的。
刚刚包扎的全程她都看了,这就是说,不管有没有这个军医,她都能照顾好蔚连,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匕首,抬眼瞧着他,“军医,我刚刚被欺负的时候,你听到了吗?”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直直地看着人的时候里面似是含了无限情思,天生的美人。
“......”军医有片刻的愣怔,随即便有些惭愧地低头。
他听到了。
“没听到是吗?那我讲给你听一听?”那双大眼睛里是天真和无邪,同她妖娆的身姿全然不相称,军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飘忽着,瞧不见周遭,瞧不见自己,勾魂摄魄。
他静了静心,再看去,哪里来的如水明眸,那女子明明冷脸以待,很是无理,“那是两码事,毕竟是靠着军营你才能活到今天,为了大家的安全,你赶紧把人放了。”
“赵都尉他谋害少将军,所有的军士就看着,做他的帮凶,我不杀他们,你现在是叫我放了吗?”为自己道委屈,没人会同情,可是他害蔚连,其他人却不能忍,有没有害还不清楚,最起码,赵都尉知道蔚连很危险,而且袖手旁观。
她瞧着那人不知何处来的优越感,在这里命令她,说得一切都理所应当,被欺辱的怒意上了心头,冷笑着看他,“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哪里来的脸,叫我放人,一没有帮我治过伤,二没有帮我解过围,是靠你活了几十年都没有的同理心吗?”
这话太过刺耳,让他失了温和,“你,妖女,你就是个妖女,你等着,少将军一醒,大家好起来,一定要把你烧死。”
听到这声骂,阿铃挑眉,蔚连承认了这是天者的能力,等于变相地确认了她的身份,对着面前这人,她更加毫无顾忌,小巧的唇齿间挤出那么一个字,“滚。”
“你,这是我们的营地,要滚你滚!”他气得青筋暴起,甚至要上前动起手来,紧握的拳头已经出了手,向她扫来。
“我说,”她上前,“滚。”惊雷般的声音在军医耳边炸开。
军医整个人定在原地,身体随着拳头用力而向前倾,这个姿势很是难度,要是坚持个把小时,不腰疼才怪,军医被自己口中的妖女给定住,神色恼怒,转而变成惊慌。
“我本来想着,你闭口不言我就不跟你计较。”锋利的匕首在他手臂上轻轻滑过,绽出绝美的红艳的花,血液汩汩地往下流。
腥气,帐篷里是满满的血腥气,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帐篷里动刀,容易让病人休息不好,随手从案几托盘里拿了布条给他捆了捆,药物珍贵,他不太配,布条被血液浸湿,倒也不再滴血。
她去厨房洗了些米,用小火慢慢地炖着,好让蔚连醒了可以喝,他好得越快,自己离回去就越近。
天色由明到暗,暮色降临的时候,夕阳透过帐篷的缝隙直直地洒进来,她起身撩起帘子,静静地瞧着,远山如黛,翻过那些山,就能到达主城,那个自己一点儿都不向往却必须去的地方,只有到了那里,见了那人,她才能获得回到人世的方法。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几队巡逻的人马这才回来,这些人大多是蔚连的心腹手下,瞧见营地里这幅静谧模样,一部分被分派去了解情况,一部分赶忙去帐篷里瞧自家的主子,蔚连也恰巧在此时醒了过来,墨色剑眉,漆星点眸。
“少将军,外面的军士,都定住不动了,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为首的李尤半跪在前方,双手交叠着报告。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把军医也抬出去。”
帐篷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阿铃呆呆地坐在床边,目光随着他的嘴唇而动。
“阿铃,你想要什么结果。”这一句,问得好像,晚上要吃什么一样平常,里面暗含着杀气。
“我想要赵都尉和他的那几个心腹,死。”少女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样果决的手段,好像自从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越发觉得她跟天者相像,一样的行事风格,一样的有仇必报。
“好。”他答应得爽快,眼中是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赞许,“冒犯公主,他们该死。”
“算了吧,还是活着吧,折磨些时候再死。”想了想,好像有些太便宜他们了,那样的人,不该这么舒服地死去。应该,惊惧不安,终日痛苦,心怀怨愤地死去。
“随你处置。”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不忍,只有冷冽的锋芒,这时的他,是一个年少狠厉的将军,“其他人呢,要怎么出气?”
她沉默了许久,周遭的光芒渐渐隐退,蔚连倒是耐心地等着,一眼不落地瞧着她,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
“站了这么久,又饿了一顿,算了吧。”她有些无奈。
“那就麻烦你去给他们解一解封印。”
她很是听话地起身,出了帐篷,又转头瞧着他,眼里微芒闪烁,似乎是怕他反悔,“蔚连,你答应我三天后。”
“好,三天后。”他的嘴唇都发干,嗓子也痒,用力地咳了咳,舒服一些。
“旁边是白粥,你自己吃吧。”她没再回头。
“李尤,你带几个人跟她去,全凭吩咐。”那人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沙哑,却不失威严。
“是。”一个满脸英气的军士大声应了。
门外的侍从离得近,显然也听见了一些,再加上少将军这一声命令,对她的态度更加恭敬,半跪在地上不起来。
“我不是那么金贵的人,你们跟我来吧。”
她的身材极瘦小,衣服都是空空荡荡的,却丝毫不惧地走在最前面。
将每个定住的人都踢了一脚,他们就正常过来,瞧着她身后是少将军的亲卫也不敢发怒,只能各自散开去做事了。
细嫩的右手撩开帐帘,她进了赵都尉的帐篷,床上的人还散落着僵硬在那里,维持着快要扑倒的姿势,她觉得屈辱,“把他们都绑了。”没有要让他们动弹的意思。
阿铃在帐篷里逛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女子的肚兜、丝帕和其他贴身物,问道,“营地里有很多女子?”
“并没有,之前只有做饭的丁大娘一人,现在加上公主你,也只有两人。”
带着自己从后门进,他们之前一定也做过不少次相同的事,怕是还有其他女子被抓了,关着或是死了。
“营地里有没有关押人的地方。”
“倒是有,不过少将军不太喜欢关押人,一般都是打板子惩罚,所以已经好长时间没用过了。”
“好长时间没用过了啊。”那应该很是脏乱差,“去看看,把他们关那里吧。”
他们手脚很快,用绳子捆了,又一一拖着,去了地牢,说是地牢,其实就是个挖出来的大洞,三米深的样子,落了地再往里走,有天然形成的岩洞。
阿铃跟在身后,也下了洞,往岩洞里走时,隐隐约约有哭泣声,他们显然是听到了,赵都尉看她的目光里满是恨意。
几个衣服破烂的女子就被关在岩洞内,绳子捆了手足,只能靠着墙各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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