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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的正是上次买衣裙那家衣料店旁的铺子,原先是个酒楼,但是璇玑街上酒楼众多,基本都有后台,不是任何普通酒楼随随便便就能分一杯羹的,是以它大开张和倒闭只在短短数月,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又这么个店存在过。
当然,这话是蔚连特地派来的管家所说。
这位管家年岁不大,做事却很是老练,把璇玑街上大大小小想要出售的铺子都理了个遍,听了阿铃提的要求之后,首先便是推荐了这一家,是以她们俩就来了这里。
管家并没有跟进来,只在门口处等着。
“少将军吩咐了,这些事还是由夫人做主,我们只需要说明情况。”
两人进了酒楼,显然已经闲置了有段时间,一楼的桌椅都收了起来,整齐地堆在墙角,柜台处,只有一位肩披抹布的小二在打着瞌睡。
阿铃戴了面纱,轻移莲步,缓缓地走到柜台前,竟没发出任何声响,瘦削的指节在木质桌面上扣了扣。
那小二身体动了动,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才睁开眼来,瞧见面前的两位姑娘。
做小二的看人是一门手艺,瞧出客人的档次,才能看碟子下菜。
两位姑娘气度不凡。
只见一位年纪稍微大些,约莫二十五六岁,脸上有淡淡的青紫,容貌清秀,穿着在璇玑街来看,算是寒酸,若是吃饭,还算勉强够得上资格,但是说到铺子的买卖,却有些不够格,一看就是没什么大钱的,他这一眼就失了兴趣。
另一位带着面纱,瞧着年纪要小一些,只一双眸子露在外面,明明面色平静,却叫人看出百媚千娇的气韵,再说这通身的服饰,样式虽简单,料子却是极好,当下就认定,必然是哪家的小姐,身后跟着个丫鬟罢了。
只是这小姐瞧着温柔,下手却狠,瞧瞧把这丫鬟打成什么样儿了。
阿沐看到他目光里对自己的不屑,只低着头。
“小二哥是吗?”阿铃的声音微甜,这声小二哥令他有些飘飘欲仙。
“我跟姐姐来看铺子,你们门口贴在租赁的条子,便进来瞧瞧。”
那小二来了精神,从柜台之后绕了出来,“姑娘稍等,这事我得把主事的叫来,他做主才行。”
“也好。”
那小二腿脚利索,向着后院去了。
主事的来得很快,并没有想象中的衣着华贵,反而简朴得很,青灰色的布衫,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精神极好。
“是这两位姑娘要看铺子吗?”
“是我们。”阿铃点头示意。
“那二位是租还是买呢?”
“我们想先看看,如果我姐姐很喜欢而且价格也还能接受的话可以买。”
主事的这才把目光投向身后的阿沐,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变化,来者是客,越不起眼的人有时往往越厉害。
这酒楼很是亮堂,有两层楼,向阳的那一面,墙面完整,上有窗户五扇。
寻常的酒楼必定会在向阳的二楼修出雅间,卖出最贵的价钱,这一家儿却是不同,东西通透,光照再充足不过,很符合她的预期。
“掌柜的,瞧着你们这铺子同其他酒楼不大一样,通透得很。”
“是呀,我也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通透是通透,但是这房子的格局难以修改,二楼的地方就被大大缩小,雅间的数量只有其他酒楼的一半。散座倒是差不多,阳光极好,可是阳光再好又不能收钱。怎么做都是亏的。”
两人又跟着这主事的王二楼上去瞧了瞧,只四间,每一间房的格局都一样,占地极大,平常招待些贵人也算有个地方。
转头瞧了瞧阿沐,她看得很是仔细,面上也是赞许。
最后就定了这里,约定十日后搬进来。
阿沐晚上常常做噩梦,拉着阿铃讲了讲自己的故事。
那是七八年以前的事情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坐在马车上,马儿剧烈的嘶鸣,随即马车就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车内一阵颠簸。
“马车失控了。”车夫早已不见踪影。
食盒都被颠得散乱,糕饼落了满地,一个小丫鬟扑上去护着同乘的另一位女子,防止撞到头,阿沐则是半爬着边稳住身形边出了车门,伸手去拽缰绳。
“妹妹,不可。”车内传来那女子惊惶的叫喊。
原来这是自己的姐姐啊,可是她的记忆非常模糊,完全记不清这位姐姐的模样。
阿沐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名声,命才更加重要。
她根本不听,将手臂再往前伸了伸,勉强够住了缰绳,死死握在手里,身形也由半趴变成半跪着,她紧了紧缰绳,大喊一声,“吁——”
马儿却是不听使唤,沿路已经撞翻了十几个摊子,速度减缓了一些,却还是极危险。
她有些焦急地大喊,“吁——”。
她实在是没骑过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能使了大力气,却根本没用。
一抹黛蓝落在她身侧,双手从她手里接过缰绳,谁料她太过紧张,手指早已僵硬,根本动不了,那人的手就覆在她的手上,宽厚温暖的手掌,重重地拉扯缰绳,马儿前蹄飞起,又是一声嘶鸣,这才慢了下来。
她瘫坐在车前横梁处,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个男人,他的样貌也看不清了,只记得她有些惊喜地喊,“公子!”
那公子却是完全不记得她了,一脸疑惑,“你认识我?”
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连忙解释,“啊,没有,见你气度不凡,又救人于水火,叫公子也很应当,难不成我还要叫姑娘小姐什么的吗。”
“......”他脸黑了黑。
“妹妹,快快进来,不可无礼。”马车里的女子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心里就是一颤,赶忙叫她进来。
“知道啦,姐姐。”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又想起自己的模样是不是有些脏乱,手忙脚乱地摸着发髻,想确认一番。
“你是找这个吗?”他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掌,掌心是个小巧的耳环。
“对。”她伸手接过,一瞬间就眉开眼笑,因为慌张而通红的小脸,一双晶亮的眸子,发髻微微散乱,上面的雪白桃花却是开得恰好,这打扮实在素净。
“妹妹!”姐姐的声音里已然带了怒意。
她吐吐舌头,钻进了马车里。
“多谢公子,只是,女子重名节。”姐姐的语气很重,名节二字尤其重。
“我今日什么都没见到,什么也没做。”
“多谢公子。”姐姐看着身旁的妹妹,无奈地叹气。“不知公子是哪家,有机会好感谢。”
门外已然没人应答。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来自有些钱财的人家。”
“大抵是吧,可是他们应该是没怎么找过我,不然怎么会七八年都让我流落在外呢。”
“可你怎么会忘记样子呢,十五六岁的年纪,应当记得很多事了。”
“我被人打过头,又摔过,早就忘了干净,就这些,还是梦里时常见到,才有些线索。”
三日后,合欢楼。
阿铃卯时三刻到的,换了身寻常的衣裳,腰间的铃铛还挂着。
这是一件烫彩金对襟长衫,衣身在阳光下带着银丝光感,白色绣花抹胸,渐变彩虹色长裙,说寻常其实也不寻常,这是蔚连特意定制的,他的衣袖处是彩虹色,同她的裙摆相映,对襟上的刺绣和他胸前的刺绣出自同一位绣娘,异曲同工,佳偶天成。
其他舞者瞧见她的打扮,有些失笑。
她戴着面纱,只当看不见。
“瞧那个人,连舞衣都不知道穿,不知是哪里蹦出来的,也好意思来这里凑热闹。”
“就是,还带着面纱,想必是想借着神秘兮兮来出奇制胜吧。”
“哎,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有是一个人哎。”
“是啊是啊,就她一个人格格不入,怕是临时安插进来的。”
“但是人家能安插进来,会不会,在王公贵族里有什么靠山呀?”
“肯定是了,算了,还是别惹人家,万一伺机报复。”
阿铃排在最末端,也没什么怨言,只静静地等着,脑海里不断温习着舞步。
掌柜的一个个经过,点了点人数,又挨个嘱咐过,最后到阿铃跟前,才有些讶异,“铃铛姑娘,你是忘了准备舞衣吗?”那是真切的关心,不带任何异样。
“就身上这件。”
“这间衣裳好看是好看,只是太过宽松,怕你跳舞时会有影响呀。”
“多谢掌柜关心,我心里有数的。”
“那好。祝铃铛姑娘马到成功。”
她浅然一笑。
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再不说话。
今日来的王公贵族,有天者手下最得力的欧阳元、钱宁等,还有小一辈的蔚连、赵无极等人,再多的,就是天者的儿女们,也就是皇子和公主。
合欢楼的桌椅都新换过了,个个不同,造型别致,位于最佳观看位置的是大皇子,他身前的案几乃是一整块青玉刻就,老松遒劲,上面的老者仙风道骨,衣袖翩翩。
那大皇子跟天者有五分相像,挺俏的鼻,冷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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