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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留步!”赵无极扯住她的手臂。
“还有什么事?”她停了脚步,却也没有怀抱任何期待,只是想给她几分面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吗?”
听了这话,阿铃只觉得她不但没什么脑子,而且幼稚得过了头,“......我没兴趣听你一厢情愿的故事。”
“阿铃?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妾室所生的卑贱人,以为毁了我们的婚事你就能得逞吗?”赵无极咬牙切齿,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收缩。
众人皆知,数十年前,魅洞会定期进贡一些人类女子给天者,无名无分,只当做是生育机器,而面前这个所谓的“公主”就出自这样的女人。
说妾室,都抬高了她的身份!
痛。
阿铃的手臂纤细,赵无极一把就能环绕,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手臂,将突出的骨节都捏得生疼,似是要将它生生捏碎。
“你放开。”她的声音冷冽,显然是没了耐心,一再的好心,不但不领情还要动手。
“啪。”一巴掌甩在阿铃的脸上,马上就红了一片,发髻里的步摇剧烈地晃动着,有那么一两只已经摔在了地上,美玉碎裂。
“赵无极!”阿铃纵然是好脾气,却也不是挨欺负的人,只将她封印了几秒,挣脱了她的手,反手一巴掌,还了回去。
天平和蔚连进来的时候正是这一巴掌打在赵无极脸上的时候。
“阿铃。”
“小姐。”
一个是瞧见了阿铃脸上的伤势,担忧。
一个是瞧见了自己小姐挨打,愤怒。
紧接着,两人便上前各自护住。
蔚连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去摸她的脸,已经肿起了一个巴掌印子,红红的,格外显眼,此时的她,眼里还是清亮,亮得吓人,只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蔚连的心里却是起了火,恨不得将这无极阁烧作一把灰。
天平则是将小姐护在身后,谨慎地瞧着面前这两人,同时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着急得仿佛这一巴掌是打在自己的脸上。
“好痛。”赵无极美目含泪,只手拿帕子捂了脸,隐隐约约可以瞧见红痕。
“我们走吧。”蔚连扶着她就要离开。
“站住!”天平上前,一手扒住他的肩膀。
“阿铃,在外面等我,我跟赵姑娘为着退婚的事道个歉。”蔚连只是摸摸她的墨发,因为少了根簪子,她的发髻稍显松散,却添了几分媚意。
“好。”她轻轻点头,巧笑倩兮,一室生辉。
“她也得道歉,为打了人道歉。”天门死死地盯着阿铃,仿佛饿虎扑食,下一秒就要将她撕成碎片。
“你最好问问你的主子,谁先动的手,你最好再掂量掂量身份,觉得谁应该对谁道歉。”阿铃并不掩面,将脸上的红痕露出,肿了老高,而相比之下,赵无极只是红了一些,这严重程度,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我劝你最好闭嘴,不然等下丢脸的,只会是你家小姐。”蔚连也帮着她说话。
赵无极咬咬牙,努力维持着在蔚连面前的形象,只含泪阻拦,“天平,你别说了。”面上却是委屈更甚。
阿铃兀自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等着。
青竹在微风中晃荡出浅浅的弧度,绿意满园。有的修直挺拔,直冲云霄,有的刚出世不久,却也亭亭玉立,别有一番神采。
门外的两个侍女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倒也没有多话,只在门口守着。
房内。
赵无极眼眶里已是蓄满了泪水,面上是满满的委屈,声音都带着哽咽,“蔚连哥哥,你找无极说什么?”
反应过来天平还在,摆摆手叫他出去,“天平你先下去吧。”
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不必了,他听听也没什么。”蔚连止住了他,只叫他在一旁候着。
蔚连懒懒地看她一眼,压着内心的火气,“清蓉公主的地位你应该了解。如今在我心里,在天者心里,她比清蓉公主还要金贵。”
“怎么会。”
赵无极瞪大了眼,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显然是不信。清蓉公主的尊贵,天门谁人不知,可是如今,她竟然混到了这个份上,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啊。
“下一次要找麻烦,赵府会在你找麻烦之前先灭门。”
赵无极和天平愣在当场,冷汗直流。
蔚连这话确实简短,说完就离开了。
若不是为了让阿铃过得清净一些,他今日做的事就不是警告,而是实实在在的打杀。
杀鸡儆猴,那个叫天平的小子首当其冲。
赵无极也难以落个好。
他收起目光间的冷冽,又理理衣裳,这才含笑牵着院子里等候的阿铃,“我们回家吧。”
房间里。
大夫只瞧了一眼,无奈咂嘴,“这个简单,冰敷两次就好。”这么点儿小伤还值得叫自己跑一趟。
蔚连蹙眉,觉得他不太明白。
空气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大夫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少将军每次找大夫都是光顾他,哪一次不是伤筋动骨,这种小伤他会不知道?瞧着两人这番亲密,想来是少将军想要借机拉近距离吧。
这才从随身药箱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他,“这个药,清凉消肿,一日一次,涂两天就好了。”
“如棋,送下大夫。”蔚连这才满意,叫他下去领赏了。
“蔚连,我说了没事,你还非要叫大夫来看。”她本来就是被强行抱回来的,蔚连又大张旗鼓地请大夫,搞得全府上下都知道她从赵府回来就受了伤,不禁有些嗔怪。
“看看总没什么坏处的。”他把头埋在阿铃的颈窝,感受着那抹香甜气,也算是个隐蔽的撒娇方式吧。
热气扑在脖子上,痒痒的,她忍不住笑,“我其实想不到,你会跟她道歉。”
“她大有一副针对你的模样,也许道个歉能让她好受一些吧。”
她心系铺子,不知道开张第一天就有这样一场风波,生意会不会受影响。“不知首饰铺子那边怎么样了,我们去瞧瞧吧。”
这铺子是她在天门最想做好的事情了,不得不上心。
“如雪那孩子,惦记她刘叔,我也把他安排到了铺子那边,做个帮手。”
“你想得真周到。”
刘叔确实是个可怜人,长久的接济不如稳定的活计,这样的安排也算是最好的生路了。
“来,我先给你涂药膏。”
“嗯。”她轻轻应了,不知怎的,只是被人涂个药膏,心里都愉悦着。
蔚连将白瓷的小盒子打开,里头是淡黄色的药膏,固体状,触手即化,他用指尖沾了少许,这才轻轻地碰触到她的皮肤。
细腻柔滑,有如缎子,白皙无瑕,有如美玉。
他的指法轻柔,却还是怕弄疼了,就搭话转移注意力,“我还怕你受欺负呢。结果看到你打了回去,这才放心一些。”
“我看起来很像受欺负的人吗?”大约是有些疼,她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攥着,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他不由得更轻一些,几乎是淡淡地挨上去就马上离开,这样点涂虽然慢了些,胜在不疼也均匀,他无知无觉地回答,“你善良,总爱忍让,我不愿你受委屈,所以宁愿别人受委屈也要护着你。”
她想起了过往的许多时候。
祁家决心隐居的时候,旧宅在一片浓重的雾气里化为废墟,断垣残壁,在雾气里兀自颓着,往日用惯了的家具和瓷器,也都被埋葬在废墟之中,成了碎片或者遗迹。
旧宅地下的庞大空间里,不见天日。
这是祁氏一族隐居的选址,在旧居的地下隐居,更加不易叫人发现。
祁热为于宣黯然神伤的时候,她偷偷溜出去,想去废墟里找些老物件,哄哥哥开心。
层层叠叠的雾气,似轻纱似薄云,于宣在屋子里胡乱翻找着什么,她隔着窗棂瞧着阿宣。
阿宣看到了一出恶作剧,又在雾气里迷了路。
她说,“阿铃,我知道是你。”
只为了这一句,她便得让着于宣,让着于宣就是让着哥哥,她安全就是哥哥放心。
彼时的阿铃,是族人眼中的不祥之物,是哥哥眼中阻碍他们感情的绊脚石,她选择了退让,阿宣顺利地在雾气里撤离,而她离开了从小长大的祁家。
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流浪。
好像从来没有人像今天这般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将她过往所有的忍让都牵连出来,汇聚成一汪浅水,里面是细细密密的泪珠,咸咸涩涩。
大约当时哥哥就是这么对待于宣的吧。
我不愿你受委屈,所以宁愿别人受委屈也要护着你。
陷入了沉冗的回忆里,阿铃怔怔的时候,像个绝美的塑像,带着佛性和神光。
就在蔚连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
“......那以后我善良柔弱一些,你就在前面护着我一些,也很好。”她的声音轻如风声,蔚连听得清楚。
他的手指柔软,在面颊上缓缓地将那略微粘稠的液体涂匀,阵阵清凉入骨,脸上火辣辣的疼散去,心里暖融融的火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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