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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乐殿的大小事务皆由齐老负责。

尤其是最近祭祀之舞的练习,是齐老最为看重的,每天都要亲自看着才放心。

可是,昨天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生出夜观星象的主意来,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观星台呆了许久,两手空空地上去,两手空空地下来,在台下等候的侍从冷得直哆嗦,齐老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临睡的时候,他浑浊的眼睛里似有光芒,只吩咐下去,“明天的练习同往常一样,我会晚些到。”

翌日,阿铃去了舞乐殿。

舞乐殿的构造跟其他殿很是不同,前院为齐老和乐师们的居所,齐老单住一院,乐师们单住一院,东西分住男女,舞姬们又单住一院,同样也是东西分住男女。

她经过前院,便直直地往后院去了。

瞧见千月姑娘和众位伴舞舞姬并十位乐师正在练习,却独独不见齐老。

练习之时,最忌打扰。

阿铃便返身回了前院,在齐老的院子门前问那侍从。

“齐老呢?”

“回公主,齐老还没醒。”那侍从圆润却老实,说话都是诚诚恳恳的,叫人深信。

这话乍一听,阿铃以为生病了,便有些着急问道,“他是怎么了?”

那侍从浑然未觉自己的话引发了歧义,只老实回答,“齐老昨日夜观星象,半夜才睡。”

她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便朝着后院去了,大家正练得如火如荼。

只是千月脚步虚浮,整支舞都显得郁郁寡欢,很显然,没有齐老的监督,她有些松懈偷懒。

她静悄悄地走了进去,在石桌旁坐下,如棋在身后侧恭敬站立。

众人显然是瞧见了她,乐声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继续。”她道。

众人又继续练习。

千月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许多,刚刚的松懈此时迸发出了力量,阿铃只粗粗瞧了几眼,实在是无趣,索性斜枕着手臂稍作休息。

“哎呀。”一声尖叫将她吵醒。

乐师们已停了各自去休息,尖叫声正是来自院子中央一身华服的千月。

“你没事吧?”她随口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千月娇滴滴的可怜模样落在阿铃眼里,激不起丝毫的波动。

若是个男子可能还会有些反应,自己是个女子,实在是鉴婊一流,一眼便瞧出那摔跤是假,挑衅是真。

“嗯,那你自己小心。”

她枕着手臂继续睡了。

千月则是随意地坐在走廊下的木栏杆前,偶尔打量一眼那石凳处的公主。

阿铃今天穿的是杏色对襟长衫和湖绿色百迭裙,袖口处是零星几朵白色绣球花,配色温柔雅致。

莹白如玉的脸庞,紧闭着的双眼之上,细细的眉轻蹙,仿佛是在梦中,都经历着不开心的事。

“这就是那位公主吧,这样貌确实惊艳。”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宫里要变天了,就这么突然冒出的一个公主,好像是要继承天者之位呢。”

“啊?天者还能由女人继承吗?”

“那是自然,最初清蓉公主是人选,如今却是换成了这位阿铃公主。”

“那大皇子怎么办?”

“皇家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我们乐师,还是管好嘴,忠于君王就是。”

如棋是这般告诉她的。

“夫人,他们这般多话,可见这宫里规矩不算严,实在是无礼。”如棋一向沉稳的小脸上很是愤慨,在为她打抱不平。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去偷偷打探了?”阿铃的声音浅淡,却叫人心头一惊。

如棋的声音低了下去,只埋头道,语气里有些委屈,“没有,我只是,去了下茅房。”

“如棋,我不在意这些,你以后也不必再打听汇报。”阿铃察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严厉,努力让自己温柔一些。

“是。”如棋点点头。

“如棋,很多事,越是不知道才能活得越久。”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

有些事,如棋掺和得越少越好。

“夫人,我明白了。”如棋在府里多年,跟着阿铃的时候算是她最快活的时候了,这位主子表面上冷清,实际上处处为着侍女着想。

两人正说着话,乐师们已经休息完毕,陆陆续续地走回来,在位置上坐好。

齐老的时间掐得很准,就在这个时候悠悠然来到了后院。

瞧见阿铃,面色便是一喜。

“公主,我听说,你今日是来学舞的?”齐老一笑起来,连带着脸上的褶子都活动起来,他比之前更加苍老,只瞧见他,就有种心酸的感觉。

“算是吧。”阿铃轻轻点头,也回以一笑,含着笑意的明眸里带着十分的尊敬。

“昨日天者一吩咐,我就派人去给你准备舞衣了。”齐老一挥手,身后的侍从便手执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之上是一套大红色的衣裙。

千月脸色稍变,不过还是恭敬垂首,只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大惊,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是尊贵的公主了,为什么要同自己抢这一个舞姬的位子。

阿铃并没有叫人接过,只是瞧着齐老笑得从容,“不必了,其实我只是来做个样子,这舞我已经瞧过几眼,实在是复杂,我学一学当个乐儿还行,真要叫我来跳,还真是不能够。”

“可,”齐老犹豫。

“可,天者说了必须由我来?”

“是这样。”

“我自然是很开心,但是祭祀毕竟是大事,为了防止意外,多几个人学这祭祀之舞,总是有备无患的。”

阿铃这一番话,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毕竟是公主,再加上齐老对她有几分赏识,也不再劝慰。

“公主说的有理。”

原本那舞阿铃只瞧了两遍就学了个大概,这时换上舞衣,在后院空地里跟千月各占一席,两人跳出的舞却是相差甚远了。

千月舞姿曼妙、舞步翩翩,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

阿铃跳的则是东倒西歪,错漏百出,明明都是很优美的动作,叠在一处却有莫名的违和感,那是将祭祀之舞中的灵魂都抽离,只剩了一副破烂空壳子样的舞蹈。

连带着把乐师都吓得差点丢了手中的乐器。

一曲还未舞毕,她已然乱了章法,是在随着自己的心意而跳,同那祭祀之舞已是完全不同。

齐老的眉头皱起,他在阿铃的这段舞中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只有空洞和虚无。

就像是一个会动的人偶,徒有动作和乐曲,没有任何的情感。

她还偏偏很认真地跟着千月,边看边学,又学了一个动作,瞧着倒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齐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怎么会有人学得认真却又假得离谱?

“嘿嘿。”她摸摸鼻子对着齐老和各位乐师尴尬地笑,“真抱歉,我学东西有些慢。”

“不妨事,毕竟是刚学,以后就会好了。”齐老也理解,毕竟这祭祀之舞有些冗长,算起来阿铃最多看过两遍还看得不全,马上就学会也不可能。

接下来花了三天,阿铃的进步实在缓慢。

齐老忍不住把她拉到一边,严肃问道,“你是不是在藏拙呀?”

“没有的事,我确实愚笨。”说着还有丝丝的懊恼和委屈,一时倒真让齐老有些分不清了。

“你之前的舞我可都是看过的,你莫不是不想跳在这里诳我吧。”

“真的没有啊,齐老。”她一脸真诚,“你也知道我来自人世,那个地方啊,舞蹈种类众多,我也就死板地学了那么三五支舞,便叫你刮目相看,可见人世的舞还是值得一赞的。”

齐老从没去过人世,对那里更是不了解,只得道,“可按照你如今这个进度,到祭祀的时候只能勉勉强强上场,免不了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便笑话吧,反正这事也不是我自愿来做的。”她噘着嘴有些自暴自弃。

“......”齐老有些无奈,但是目前这情况跟他在星象之中所见不太相符,还是存了几分怀疑。

“阿铃,我托大叫你一声阿铃,祭祀之舞是由一位奇女子所创,她毕生心愿便是找到那样一位舞者,能将这舞的精髓融于其中,呈现给世人。”

这是连日以来齐老第一次对她这么严肃,这话里蕴含的尊崇和爱戴,深切又隐匿。

“我觉得千月很好。”

“就算祭祀可以让千月去,那你的心呢?”

“......”

“我希望你找时间自己细细地将这舞体会一番,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阿铃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她隐约抓到了一丝线索,试探着说了句,“铃儿。”

齐老神色极浅的变了变,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打算离开。

“多谢你。”

阿铃本能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直觉里,齐老是在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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